“這里就是雷罰禁地,果然是充斥著好狂暴的雷霆之力。”李言從傳送陣上走下來,視線遠眺,看著天空中那厚厚的雷霆和不斷落下的天雷,感嘆道:“果然不愧是雷罰禁地,竟然整片天空都覆蓋著這種渾厚又不見邊際的雷云,這種程度的雷積云,恐怕是經歷了無數年的積累才能形成吧,而且這種只是眺望就讓人有著心頭戰栗的感覺,恐怕這雷云其深處醞釀的雷霆,已經不比天罰之雷弱了。”
“嗡嗡!”就在李言和蘇媚娘兩人剛剛走下傳送陣時,突然天地間似乎是有著什么無聲的嗡鳴之聲傳來。
那種翁鳴就像是音波一樣遠遠傳來,從李言和蘇媚娘身邊的空氣中穿過,李言蘇護聽不到這聲音,但蘇媚娘卻是面龐瞬間變色,霍然抬頭,眼神緊緊的望著遠處天空。
“怎么了?”李言也是察覺到了蘇媚娘的變化,同時也察覺到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在進階,當即眼神便是一凝,究竟是什么東西,竟然能夠讓得蘇媚娘如此的受驚。
“我感覺,有什么威脅我生命的東西過來了,就像是天敵氣息。”蘇媚娘緊盯著一個方向,臉色凝重的說道。
“天敵?”聞言,李言面色凝重的抬起頭,望著遠處天空,不多時,在那里便有著一道細小的黑點撕裂長空迅速而來,短短數息之后,便是在那兩人道目光的注視下,出現在了這片天空。
隨著黑點的靠近,李言方才發現,那赫然是一頭約莫數丈大小的黑色飛蟲,那飛蟲長得和蝴蝶很相似,生有四翼,純黑色的身體冒著八彩之光,看上去神秘無比。
而在黑色蝶蟲背上,則是有著一位身著白色衣裙,臉上帶著瑩彩面色。讓人看不清容貌的女子俏然而立。
這女子給人的感覺應該年紀不大,一頭青絲披散在肩頭,她站在那黑色蝶蟲的背上,一頭青絲和裙擺隨風飛舞。看上去就像一幅畫卷一樣,異常的柔美。
“竟然是——噬妖蟲!”蘇媚娘看著那被八彩之光籠罩的黑色蝶蟲,似乎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懼的東西,單薄的身體都忍不住顫抖起來,聲音顫抖的說道。
“噬妖蝶?難道就是傳聞中那種以妖族為食的天地異蟲!”李言驚訝的說道。
“沒錯。就是那種討厭的東西,這噬妖蟲雖然只有四翼,但它身上的璘粉對我們妖族有著天然的克制效果,只要是妖族,哪怕沾染上一點,就會力量盡失,而且我們妖族的妖力對它們基本上沒有效果,一旦遇上,基本上只有任其宰割,所以噬妖蝶可以說是所有妖族的克星。”蘇媚娘死死盯著黑色蝶蟲。臉色難看的說道。
“噬妖蟲!”聽完蘇媚娘的話,李言也是眼神凝重的盯著那黑色蝶蟲,然后將目光移到了噬妖蟲背上這個駕馭噬妖蟲女人,雖說他也是驚訝于后者這般柔美的氣質,但很快他便是從后者的身上,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駕馭噬妖蟲的女子漫不經心的目光只是瞥了李言一眼,便是轉移開來,最后停留在了那蘇媚娘的身上,笑吟吟的道:“竟然真的是妖族,而且血脈層次還不低的樣子。難怪小蟲會如此激動的飛過來。”
李言見到這女子鎖定了蘇媚娘,馬上一步踏出,將蘇媚娘擋在身后,旋即抬頭看著那女子。沉聲問道:“姑娘是何人?”
“你身上有雷宵獸的氣味,還有百劫藤的氣息,雷宵獸看樣子是被百劫藤束縛了,難道你打敗了蕭瓊,還將百劫藤也搶了過來?”那女子只是敢以了一下,便知道雷宵獸和百劫藤在李言身上。似是有些好奇的問道。
聽到這女子的話,李言當即也是怔了一下,而后神色越發凝重的看著對方,道:“僥幸罷了,不知姑娘在意,姑娘難道也是為了雷宵獸而來?”
“呵呵,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能將百劫藤從蕭瓊手中奪過來,但想來實力應該是不錯的,不知道能否讓我見識一下?”那女子看著李言美目微閃,微笑道:“相對的,如果你能打敗我,我就不讓小蟲對你這位妖族情人出手,怎么樣?”
“呼!”李言轉頭看了一眼臉色極度凝重,甚至連身體都在微微顫抖的蘇媚娘,神色凝重的出了一口氣,然后抬手對站在噬妖蟲背上的女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沉聲道:“既然這樣,那就請姑娘賜教!”
“倒是有些擔當!”神秘女子似是贊許的看了李言一眼,而后其身上的氣質猛然一變,猶如寒月般冷冽的美目,盯著李言,玉手一握,一柄青鋒長劍出現在其手中,同時,一股驚人的氣息猛的自她體內席卷而出,直沖天際。
李言能清楚的感受到,這神秘女子的修為處于御神境,但其身上此時爆發出來的那般氣息之強,竟然比之前的蕭瓊等人給李言的感覺還要危險,而且不知為何,從她的氣息中,李言還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我只出三劍,三劍之后你若還活著,我便不再為難你們了。”神秘女子輕聲的說了一句,旋即她緩步踏出,手中長劍,對著李言猛的斜斬而出。
“嗡!”就在她這一劍斬出時,一道白色劍光瞬間飛閃而出,以一種無法形容的速度洞穿虛空,對著李言切割而來,那種鋒利的氣息,仿佛連空間都是被切割而開。
“喝!”那道劍光襲來,李言渾身汗毛也是陡然豎起,一股濃濃的危險之意掠過心頭,旋即他沉喝一聲,金色琉璃般的金剛之力幾乎是在瞬間從身體中爆涌而出,猶如銅墻鐵壁般,在李言的身體前方凝結出層層防御。
“唰!”李言身前的防御剛剛形成,那道白色劍光已經瞬息而至,而后在他身前的層層防御之上掠過。
“咔嚓!”劍光閃過,細微的聲音突然從李言身上傳出,而后他身前的層層防御就像是被什么無比鋒利的利器切割,紛紛從切口處滑落,然后徹底崩潰,而李言胸口琉璃色的皮膚上,也是留下了一道淺白的劍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