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昊徑直走向了神跡世界氣運最為濃密的地方,那里有一顆參天古樹,通體透明,吸引無數強大氣運。
這便是氣運樹,是一個世界實力的象征。
有了氣運樹,這個世界便有源源不斷的氣運涌來,會隨著時間推移而日益強大。
如今,石昊的目標就是氣運樹,他記得小玄黃世界沒這個東西。
“你敢!”
神跡世界的強者們紛紛暴怒,他們無法容忍這樣的挑釁。
神跡世界不缺氣運,但這顆氣運樹已經存在了無數年,在無數大世界中都屬于頂尖的存在,這是神跡世界的臉面。
如果石昊奪走了氣運樹,豈不是堂而皇之的給了神跡世界強者們一巴掌,還是格外響亮的那種。
石昊嘴角泛起淡淡的笑,他手指凝聚了一股浩然之力,他很想試一試,這股力量究竟有多么強大。
他費盡千辛萬苦突破那道坎,如果這股力量不夠強的話,未免會讓人失望。
然而,石昊并沒有繼續嘗試,神跡世界的修士們一個個怒目圓瞪,但卻一個敢上前的也沒有。
上至不朽,下至金身,他們只能憤怒瞪著石昊。
“放心,氣運樹與神跡世界的最中心相連,少說也得有百萬斤中,不朽都搬不動。”有人嘴角掛著笑,似是不屑。
可下一刻,他嘴角的笑容變凝固住,情不自禁抽搐了下。
石昊雙手抱住氣運樹的枝干,長嘯一聲,直接將氣運樹連根拔起。
神跡世界的地面又一次顫抖起來,有一股可以察覺到的氣運隨之流逝。
“東西還不錯。”石昊滿意地點點頭,然后又沖眾人打了個招呼:“諸位,后會有期。”
說罷,扛著氣運樹轟轟烈烈向外走去。
神跡世界的強者們攥緊拳頭,實在有些無法忍耐,但藍發界主卻下令,任何人不得妄動,于是只能看著石昊堂而皇之離去。
“真遺憾。”石昊心中輕嘆,居然沒人沖自己出手。
指尖那一縷浩然之力被石昊隨手彈出,這一刻天地元氣暴走,就像是羊遇到狼似的,慌忙逃竄。
“轟!”
一聲巨響。
神跡世界佇立了無數年的護界大陣出現了一個窟窿。
石昊略帶歉意的笑了笑,不過笑容中更多的還是欠揍的得意。
這股浩然之力很強大,超越了元力整整一個層次。
神跡世界的人心臟砰砰砰亂跳,一時間只覺背后發寒,意識都停止了運轉。
抱著氣運樹堂而皇之的離去,直接在虛無空間中飛行,一路上倒也遇到了不少修士,甚至還一度引起了人們的圍觀。
很多人都認出了氣運樹的來歷,一個個嚇得魂不附體。
猛人啊,居然把神跡世界的氣運樹給拔了,最關鍵的是還能活著離開神跡世界,了不得!
氣運樹可以放在空間戒指里,但那樣便失去了意義,搶奪氣運樹最大的目的,還是為了展現強大,以求更好的生存下去。
等石昊離去半個時辰之后,一直隱藏在暗中的藍發老者這才現身。
“界主!”
“義父!”
神跡世界的修士們通通行禮,表情恭敬。
緊接著,又是說起了石昊的事情來,藍發老者卻只是搖頭,并沒有解釋太多。
“你不敢!你不敢!嘿嘿嘿嘿…”那邋遢老貨不知從何處跳了出來,臉上掛著鄙夷的笑。
不出意外,邋遢老貨又被人打的鼻青臉腫扔了出去。
將神跡世界的創傷撫平,藍發老者回到宮殿中休息,心謠緊隨其后。
“義父,他的威脅實在太大了…”
藍發老者擺了擺手,平靜道:“天地為局,眾生皆為棋子,有人跳出棋盤,有人被困在棋盤中,他有用,執棋之人便器重他。有朝一日他若無用,自然會被遺棄。”
說罷,藍發老者獨自進入密室中閉關打坐去了。
心謠立在原地,沉默了良久。
藍發老者的話并不難懂,但卻讓人很難接受。
石昊那么強,原來,也不過是一顆棋子嗎?
小玄黃世界。
紫寒月正在房間內打坐,她黛眉緊鎖,俏臉上寫滿了憂愁。
她本性格活潑,向來都很樂觀。
但剛才經過卜算之后,她便怎么也開心不起來。
“噗…”
嘴角溢出鮮血,是因為卜算違背天道所受的懲罰。
輕輕將鮮血拭去,她如一泓秋水般的眸子里劃過一抹狠色,望向了天邊某個方向。
“誰敢傷害他,我就讓誰去死。”
話音很輕,除了紫寒月之外沒人能聽到。
但決心卻很重,已然將話刻在了心中,時刻不會忘懷。
在小玄黃世界的某個方向,隔著無數個世界,算不清有多遠的距離。
有人在笑,笑聲癲狂,竟引起天地共鳴、浪聲滔滔。
有血色兇靈在他身畔,見他笑,便也跟著發出刺耳難聽的聲音。當他的笑聲止住,這兇靈便不敢發出絲毫動靜。
那人身上的氣息強橫,只是平靜地坐在那里,看起來卻比天還要高。
他的確很高,因此有諸多強者跪倒在他身前,聽候他的教誨,遵從他的旨意。
但可惜的是,他的身體動彈不得。
他的身體出了大問題,只能枯坐在原地。
當他無聊的時候,會有遠古兇靈在身旁陪伴著他。兇靈們彼此殘殺,有時要殺得天昏地暗,才能博他一笑。
天上有九輪太陽,當九輪太陽同時照耀下來的時候,大地干裂,他的身體滾燙,嘴唇發干。
每日正午的時候,即便是那些恐怖的遠古兇靈,都不敢在烈日下停留,因為它們的身體會被烈日灼燒成灰燼。
除了他之外,沒有任何生靈能承受得住九輪烈日的炙烤。
他身上的水分每天都會流失很多,但他并沒有干枯,因為他身旁還有條河,河水從天邊來,又到天邊去,剛好路過他身旁。
每當他被烈日灼燒的受不了的時候,他就會張嘴吞掉大量河水。
河水中也有生靈存在,有些靈智未開,也有些已經開始修煉,金身境、玄海境、甚至是靈臺境都存在。
但對他而言沒什么區別,都不過是可口的食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