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凌駕于萬物之上,這是亙古不變的定律,萬物對于龍骨子里便帶著畏懼。
火老嫗也沒有想到,石昊身旁竟然有龍隨行,想必這就是九州仙山下鎮壓的那條龍了。
先是悚然一驚,然后火老嫗心中生出一股喜悅來。
只要能拖住這條龍,等九州仙山那個道人手持九州鼎出現在這里,她就立下了大功勞!
當即,火老嫗將消息傳了出去,她相信那個強大的道人能夠受到。
此刻,龍嘯云已經撲上前來,他只是一拳轟出去,沒有什么招式,威勢卻讓人驚顫,火老嫗竟然不敢與其硬碰,只能后退。
“轟隆…”
在龍嘯云一拳之下,整個奢華的宮殿化作廢墟,宮殿里火老嫗的那些男寵沒能跑出來,成為了這片廢墟的一部分。
“殺!”石昊冷哼一聲,與紫寒月同時出手。
萬千星光垂落,籠罩在石昊周圍,形成了石昊的領域。
原本石昊的死亡領域充滿了灰蒙蒙的氣息,但他奪了孟千秋的星辰之道后,他的領域就發生了改變。
自石昊領域中有萬千星光而出,轟向了火老嫗。
火老嫗眉頭一皺,她感覺有些難纏,那一蓄力已久,才一擊將石昊重創,如今光明正大的與石昊戰斗,她可不能一掌把石昊打傷了。
那一身旁有兩個幫手,這一身旁沒了幫手,石昊卻有一條龍在幫忙,還有個不容小覷的丫頭。
很難纏,火老嫗只想拖下去,等那個道人以及自己的幫手到來。
隨著火老嫗掐動法印,這個火焰世界的溫度驟然升騰,無數火焰襲來,要將石昊三人吞噬掉。
“風!”
紫寒月手持風云旗大喝一聲,狂風襲來,火焰被吹散。
這風云旗乃是黑白二老的貼身寶物,十分強大,后來因為紫寒月要來虛無空間闖蕩,這才將風云旗傳了她護身。
而龍嘯云猛地沖天而起,化作金龍,渾身散發著耀眼的金光,長嘯一聲天地都為之肅然。
這就是金龍的恐怖實力,按照龍的年齡來算,龍嘯云不過十多歲,還算是幼龍,但他的實力卻能輕易擊敗至強級別的人物。
老嫗臉色再變,她繼續后退,金龍一掌轟過來,導致她嘴角溢血,面色慘白。
石昊身形閃爍,眨眼間便來到了老嫗的身旁,他身著青帝鎧甲,長矛擲出,撕裂了空間。
老嫗狼狽躲閃,這長矛上有著滔天的煞氣,即便是她見了都心驚。
這煞氣著實恐怖,因為這是青帝昔年留下的,這長矛雖然不是青帝的最強神兵,卻也隨青帝征戰疆場,斬殺無數強者大能。
長矛上沾染著的煞氣,又豈是區區一個火老嫗能夠承受得了的。
火老嫗一退再退,在這期間她受了傷,氣息漸弱。
但她卻在堅持著,眸中不住的閃爍著精光,她相信很快就會有援手到來。
但半個多時辰過去了,卻依然沒有絲毫的動靜,火老嫗的臉色蒼白了不少。
“你是在等人幫你嗎?”一個賊眉鼠眼的小老頭來了,居高臨下望著火老嫗。
火老嫗急忙點點頭,露出一抹喜悅:“前輩可算來了。”
她沒見過九州仙山那道人的模樣,而鼠爺氣息不凡,于是便被誤以為是九州仙山的那位。
老嫗大喜,心道可算是來了。
誰料鼠爺卻搖了搖頭,有些遺憾的說:“你發出去的消息被我給攔截住了,今天沒人能來幫你。”
驟然,老嫗面色猙獰了無數倍。
“你該死!”老嫗憤怒的咆哮,要操縱火焰攻擊鼠爺。
誰料火焰襲去,鼠爺的身影也隨之消散。
火老嫗全力攻擊的,原來不過是鼠爺的一道假身而已。
“膽小如鼠!”老嫗在憤怒的罵。
“謝謝夸獎。”鼠爺的聲音從遠處響了起來,恨的老嫗牙癢癢卻無可奈何。
鼠爺這種老家伙,三言兩語就能發揮出巨大作用,比如讓人心中崩潰。
此刻火老嫗就有些崩潰,她再也無法保持之前的淡然了,當得知沒有援手會來幫自己的時候,她明白今日再難善終了。
對自己的性命,火老嫗還是很珍惜的,所以她想到了跑。
但石昊又豈會讓她逃脫?
龍嘯云的本體猛地沖擊而來,長達幾百米的它帶著恐怖的氣勢猛地一個擺尾。
神龍擺尾。
“轟…”
地面被龍嘯云轟出了一個大坑,火老嫗直接被掃飛,同時她也不顧一切的將火焰燃燒向了龍嘯云。
“今日我就算是死,你也別想好過。”火老嫗聲音怨毒。
恐怖的火焰當中,萬物瞬間就被燃燒了灰燼,但龍嘯云的目光冰冷如舊,蔑視一切。
區區火焰,又如何能傷的了堂堂真龍?
火老嫗愣神,她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而趁著這個空檔,石昊已經出手,斷劍舞動,血染蒼穹。
這是復仇之劍,夾雜著石昊的猙獰殺意。
殺道給予石昊無限的力量。
血舞長空!
帶著血色的劍芒刺出,老嫗竭力的掙扎著,卻逃不過殺道的審判。
一蓬鮮血在空氣中綻放。
火老嫗的胸口多了一個血窟窿,她不可置信的望著身上致命的傷口,感受著可怕的煞氣在自己體內游走,摧毀一切生機,臉上滿上茫然。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火老嫗喃喃自語。
她乃是堂堂至強啊,再進一步就是與天同壽的存在了啊,怎么可能被區區一個少年斬殺?
她心有不甘,身體卻逐漸冰涼下來。
殺道的威力不容小覷,既然石昊的劍已經刺穿了她的身體,那么她便斷無生路可言。
“噗通”一聲,火老嫗的身體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金龍盤踞在蒼穹上,冷眼望著火老嫗的尸體。
石昊身旁驟然出現了一個孩童模樣的可怕存在,撲上前去吞噬火老嫗體內的一切。
這可是堂堂的至強啊,奪了她體內的道果,石昊將獲益匪淺,殺道也將變得更加強大。
龍嘯云原本蔑視一切的龍眸,在殺道化身出現的剎那劃過一抹畏懼,但也僅僅是一剎那而已,旋即就被他隱藏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