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
四下靜悄悄的,血腥氣息在空氣中蔓延。yxgsk
石昊三人漸行漸遠,留下的,只有狂沙宗眾人的尸體。
這一夜,凡是出現在這里的狂沙宗強者,無一人能夠生還。
明明是為了殺人而來,一個人都沒殺到,反而將所有人的性命葬送了進去。
天泉山莊依舊靜悄悄的,這場距離它三里之外的戰斗,并沒有引起天泉山莊任何人的注意來。
他們不知道,自己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危機。
更不會知道,有人冒著被人族強者追殺的危險,替他們解決了這個大麻煩。
這一夜時間總算是過去了,這一夜的月亮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也許,是不愿意看到那些血淋淋的場面吧。
天穹的東方泛起了魚肚白,溫暖的陽光灑落在人的身上,讓人舒服的想要顫抖起來。
石昊三人趕了很久的,來到了鮮有人煙的荒蕪之地。
遠處,一個白衣少年踏步而來。
少年似乎已經看到了石昊,遠遠的便停下了腳步,臉上掛著一抹笑容,他已經看到了石昊。
石昊也笑了起來,道:“好久不見,我以為逃過了人族的追殺呢,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
少年很有禮貌的笑了笑,道:“石兄多慮了,我不是那些老迂腐,絕不會因為你殺了東方軻,就來追殺你的。”
石昊遺憾的道:“然而你終究還是來了。”
天地這么大,兩人卻恰好在這個緊急關頭碰到了,這是巧合嗎?石昊并不這么認為。
“是啊,我終究還是來了。”許永浩嘆息道,語氣里也帶著幾分遺憾。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天啟宗大名鼎鼎的許師弟。
如果可以,他永遠不愿意跟石昊為敵,但世事卻是那么的捉弄人。
“可惜,你還是來晚了一步。”石昊接著笑道。
該死的人已經死的差不多了,自己卻依然活蹦亂跳的。所以說,許永浩來晚了。
許永浩默然。
沉默片刻,他才開口道:“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跟你為敵。但當我得到消息的時候,黑白無常已經出手去暗殺你了,想要阻撓已經是來不及。”
“后來,你沒死。卻有個女孩因你而死。黑白無常也沒能回去。從那之后,我就知道,你與地府的梁子算是結下了,而且是永遠無法和解的大梁子。”許永浩嘆息著道。
“誰也想不到,堂堂天啟宗的弟子,竟然會參與殺手組織。說出去估計很多人都會震驚。”石昊道。
從一開始。石昊也沒有想到過這個結果。
“既然雙方已經無法和解,那就只能你死我活了。所以地府一直在尋找殺你的機會。但你太狡猾了,地府根本查不到你的行蹤。”許永浩接著道。
石昊微笑著,示意許永浩繼續說下去。
“直到昨天,我們收到消息,說你可能在天泉山莊露面,便立即拍出了孟婆前來追殺你。”許永浩神色有些凄慘。
“其實孟婆走后不久,我就反應過來了。狡猾的石昊,怎么會那么不注意隱藏自己的行蹤呢?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很可能有詐!所以我便馬不停蹄的追過來。可惜,我來晚了。”
“她走的時候什么樣子?孟婆最愛美了,如果死時的模樣很丑,估計她是無法閉眼的。”許永浩嘆息道。
石昊遺憾的說:“你說對了,她被我斬下頭顱的時候,眼睛的確是沒有閉上,真可憐。”
許永浩身體微微一顫,帶著幾分惱火的看石昊。
“真可憐你們,有我這樣難纏的對手,以后恐怕是睡不好覺了。”石昊幸災樂禍的道。
許永浩自知說不過石昊。索性懶得理會石昊的故意挑釁。
“前有黑白無常,后有孟婆,他們都死在你的手里,石昊,你慘了,地府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許永浩憤怒的道。
多少年了,地府都四平八穩的運轉著。
可是今天,地府先失去了黑白無常這兩大得力干將,然后又有孟婆喪命在石昊手中。
對地府來說,這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他們必須除掉石昊,以雪心頭之恨,同為地府正名,敢殺地府的人,下場一定會非常的凄慘。
“我很期待地府的追殺。此生不除掉地府,我心里注定是無法安寧下來的。竟然你已經被我識破了身份,那也就別藏著掖著的了,我很想知道你在地府里的身份。”石昊如是說。
許永浩兀自取出一支黑色的大筆,虎視眈眈的盯著石昊。
“原來如此。”石昊了然的點了點頭,然后問道:“那么你身后那兩位朋友的身份呢?你們藏了這么久,還沒有找到進攻的機會嗎?要不要我主動給你們一個破綻啊?”
聞言,許永浩身旁的空氣如水浪一樣震顫起來。
兩名戴著面具的男子浮現,兩人緊緊的盯著石昊。
他們自認為潛藏的已經足夠好了,他們已經利用這種手段殺過很多人,卻沒想到還是被石昊給看穿了。
“年輕一輩的翹楚,名不虛傳。”這兩人發自內心的評價道。
石昊的實力,絕對超越了他們見過的很多強者。
“多謝兩位的夸獎。”石昊彎腰感謝道,語氣十分的真誠。
“許師弟是地府的崔判官,那么兩位應該就是牛頭馬面吧?能夠勞動你們親自出手,我是不是應該感到幾分高興啊?”石昊問道。
牛頭馬面答道:“牙尖嘴利的小子,你的嘴巴不比你的實力弱。我們喜歡殺有實力的目標,這樣殺起來會比較有成就感,殺一些無能之輩,像是在砍瓜切菜一樣,粗俗無聊。”
“我也喜歡殺強者,可惜你們還稍微差了點兒啊。要是你們地府的閻羅王能夠來就好了,殺掉他應該是一件會讓人愉悅的事情。”石昊如是說。
牛頭馬面頓時被氣笑了,取出各自的武器,一前一后將石昊包圍起來。
許永浩手持判官筆,安靜的凝望著石昊。
他從石昊的眸子里沒有看到半點對死亡的恐懼,他看到的,是滿滿的對于戰斗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