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海龍稍作猶豫,認真的說:“你我一人一粒,這樣機會大一點。”
薛江流絲毫不加以考慮的搖頭,道:“沒時間了,我為你護法,阻攔住那些該死的葉家人,你且安心服用丹藥,只希望蒼天有眼,家主你可一定要突破啊,否則我薛家真的危險了。”
薛海龍點點頭,快步離開,進入了自己閉關的密室,他盤膝而坐,來不及細細打量丹藥上那美麗的九道丹紋,仰頭一口吞下了這粒甚至自己都不知道名字的丹藥。
丹藥入口即化,化作一道強大的氣流,瘋狂的沖撞到了薛海龍經脈當中。
薛海龍臉上半是愉悅、半是痛苦,陷入到了修煉之中。
石昊離開薛家沒過多久,薛家迎來了一批新的客人,大約三四十人,手持長棍,為首的人身著大紅色的宮袍,身后跟著幾個的小太監,雙手捧著一件金色事物,隔著大老遠便揚起公鴨嗓唱到:“圣旨到”
這群人身后,跟著不少好事者,將薛府堵得水泄不通。
聞聽為首的大太監開腔,所有人齊刷刷的匍匐在地,側耳傾聽圣旨的內容,雖然他們大約可以猜到。
薛家諸多家仆迎了出來,紛紛雙腿跪地,薛江流站在最前面,彎腰準備接旨。
為首的公鴨嗓皺了皺眉頭,捏著蘭花指道:“你們好大的膽子,薛海龍呢?讓他出來接旨,你一個奴才也敢代表薛家嗎?實在是大不敬!”
薛江流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林公公,怎么不見你當初討好我的樣子了?誰借給你的狗膽敢這么對我說話?我雖為薛家老仆,但也不是任人揉捏的!”
薛江流絲毫不留情面的話,讓公鴨嗓林公公面部微微抽搐,可想到薛江流乃是淬體九重的強者,林公公只能先忍下這口氣,他念起了圣旨。道:
“薛海龍聽旨:朕決定將薛家逐出大夏王城,家宅基業全部收回。欽此。”
如此簡短的一句圣旨,仿佛多說一句話都嫌累。卻讓在場很多人面色大變。
林公公念完之后,譏笑著看向薛江流,“還不快點謝恩!”
薛江流嘴角掛著苦澀,一股怒火自胸腔瘋狂燃燒起來。想到葉家得勢,兩家之間斗爭了無數年,大大小小的仇恨不計其數,此刻一定不會輕易放過薛家。
若是薛海龍能夠突破,又將會是另一番局面,即便是皇帝。也得順著薛家的意思來。
但不管怎么樣。薛江流覺得,自己都沒必要給這死太監半點面子,更無須在意皇帝的看法。
“我謝你祖宗!”昔日隨和的薛江流,爆發出一道怒吼之后,抬腿一腳揣在林公公的小腹上。
將近一百馬的力量襲來,讓林公公的臉瞬間變成豬肝色,劇烈的疼痛襲來,公鴨嗓慘烈的嚎叫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薛江流這一舉動不可謂不驚人。所有人癡癡的望著這個怒氣噴發的老頭,暗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薛家不好惹。
薛江流雙目赤紅,如出籠的野獸,他心中暗暗祈禱,希望自己現在的舉動能給薛海龍爭取更多的時間。
幾個小太監飛快跑上來,關切的望著林公公。
而那些手持長棍的葉家打手,望著老當益壯的薛江流,互相對視一眼之后,其中幾個人飛快離去。詢問自家家主的意見。
很快,一個身著紫袍、面帶笑容的中年男子在侍從的陪伴下出現,他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已經開始口吐白沫的林公公。
“林公公,是誰傷你成這樣的?視我大夏國法何在!”紫袍中年男子嗡嗡的道,聲音如同大錘一樣,炸響在眾人的耳邊,讓眾人暗暗贊嘆金身境的強大。
“是薛江流這個膽大包天的惡徒,國師,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林公公有氣無力的道。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紫袍中年男子,葉家家主再也不看林公公一眼,而是大手一揮,“把薛江流給我拿下,膽敢反抗,就地格殺!如有阻攔者,視為同罪。”
“葉百川,來跟老朽一戰,讓我看看所謂金身境究竟有多么強大!”薛江流怒吼著沖上前去,葉家的打手手持長棍,如雨點一般敲打向了薛江流。
這些打手最強大的不過是淬體五重而已,哪里是薛江流的對手?
那些檀木長棍對付普通人還行,打在薛江流身上,卻如同給他撓癢癢一樣。
薛江流伸出大手,猛地吸了一口氣,抓住迎面而來的一根長棍,中氣下沉往后一帶。
那長棍的主人死死的抓住長棍,身體也被長棍傳來的巨力而向前帶去。
“喝!”
薛江流大喝一聲,雙手猛地將長棍推了出去。
那長棍的主人瞬間瞪大了眼睛,甚至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跟瘋狂刺來的長棍接觸,長棍剎那間透體而過,讓他再也沒有了聲息。
薛江流卻沒有就此住手,而是抓住長棍的另一端,用力的往左邊一甩。
霎時那具尸體被甩飛,如炮彈似的砸向了幾個葉家打手。
“啊呀”
慘叫聲此起彼伏,一群葉家打手被砸到在地上。
右邊的幾個葉家打手抬棍砸向了薛江流的周身要害,薛江流雙手持棍,從左往右猛地用力,霎時“喀喀喀”的聲音傳來。
明明是同樣的長棍,發生碰撞之后,那些葉家打手手里的長棍瞬間斷裂。
隨著薛江流將長棍又一次甩出去,右邊這幾個葉家打手胸口受到劇烈震蕩,一個個倒飛而去,慘叫連連,同時用驚恐的目光看向薛江流。
薛江流青衣白發,手持檀木長棍,遙指葉百川。
一時之間,眾人都被薛江流的氣勢震驚,居然無人敢發出聲音。
“好,很好!”葉百川不怒反笑,“正好拿你試試手,讓你知道金身境的厲害。”
話音剛落,葉百川身形一晃,已然來到了薛江流的身前,讓人有些眼花。
薛江流心中暗驚,一棍直直的脫手而去,如若箭矢。
葉百川卻不閃不避,雙手成爪,“喀喀”幾下,那檀木長棍瞬間碎成了十七八段跌落在地。
“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