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事件接連發生,身邊的同學一個個被殘忍地被虐殺,而且慘死的范圍不斷擴大,從一開始只殺害欺負過伽椰子的人到濫殺無辜,伽椰子已經完全脫離控制,葉玄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從試圖改變伽椰子的結局到現在不得不和伽椰子正面對抗,劇情已經完全脫離掌控,唯一不變的就是伽椰子的命運!伽椰子的怨氣!不行,得采取措施打破這一僵局!
葉玄挺拔的身姿站在窗邊,從背影看過去就像一座雕塑,紋絲不動,顯得無比堅毅。他心底思索什么旁人無法知道,只是從他側面看來,他的眉眼顯得格外陰郁,長長的睫毛搭在眼簾下,形成兩道陰影。
也是他沉浸在自己思考世界里的表現。
過了一會,葉玄踱步走到桌案旁坐下,一手托起下巴,開始考慮如何殺死女鬼。現在女鬼法力高強,而自己的能力被這個世界壓制,無法調動,身邊可以利用的只有符籙。
鬼在暗處,自己在明處,處于被動的地位,那么要殺死女鬼,只有先把女鬼引出來。至于為什么選擇寺廟?葉玄的身體隱在黑暗之中,充滿殺氣的臉龐在黯淡的月光下時隱時現,他慢慢地勾起了嘴角:寺廟是絕佳場所,它既是弱者避難所,也是鬼魂的屠殺場。這些學生想要從自己這兒得到庇護,無論如何都得付出些什么吧!
身邊的同學一個一個被殺害,剩下的學生整天擔心受怕,生怕下一個慘死的就是自己。學校人心惶惶,沒有人能拯救他們,現在唯一可以給他們提供保護的,只有在他們眼中略通法術的葉玄,葉玄現在就是他們心里的保護神。
于是,寺廟里還待著的人還可以勉強保持安寧的心境,至少以為自己處于一個安逸的地方,可以暫免于難。
看著同學對自己信任的臉龐,葉玄不免嘆了口氣,這種信任還真是要不得啊!
這回,自己可不是來保護他們,而是將他們置于危險之中,用他們當誘餌。但是葉玄沒有因此而遲疑不決,畢竟凡事要從大局考慮,況且,自己怎么能死在這個世界里呢!
優柔寡斷是弱者的做派,他葉玄從來不是弱者!
時候差不多了,葉玄將大家集中在之前避難的寺廟中,讓大家幫忙布置符籙。
按照葉玄的要求,他們在寺廟周圍以及每個房間貼滿中級驅魔符,又在一些道路兩周貼滿各種各樣的符咒,最后隨著道路的延伸,他們發現這些道路的終點都聚集在一個地方:寺廟的練法場,法場四周空曠,被粗大鐵鎖圍成了一個正方形的空間,中央有一個巨大的墟鼎,威風凜凜地矗立著,四周是被風吹的獵獵作響的旗幟。
葉玄冷冷的目光注視著練法場,這里就是鬼魂的葬身之所了。由于這里是關鍵位置,而且陣法布置會比較復雜,葉玄決定親自動手。他讓所有人結伴去房間休息,自己留在法場布陣。
葉玄在腦中略一思索,口中念念有詞,同時身形利索地上下翻騰,熟練地在法場周圍布好陣法。
四周都是中級鎮邪符,用以困住鬼魂,不讓鬼魂逃散,又在陣中遵循古老的五行之法,交錯布好屬性不一的符咒,用以在混亂中打傷鬼魂,逼迫鬼魂進入墟鼎之中,再覆以破邪符咒,徹底消滅鬼魂。最后,葉玄布好最后的屏障——中級護陣符后,推開幾步,滿意的點了點頭。
現在萬事具備,只欠東風。只要靜靜地等待伽椰子的到來。葉玄的心里是有些緊張的,成敗在此一舉,但他內心更多的是冷靜與堅毅,這回,必將是一場惡戰,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想及此,嘴角扯出一點笑意,然后念及屋子里的一群學生,狀似悲憫地搖搖頭,至于他們,只能看運氣了,要是這次度過了必然就可以長久地活著,要是度不過,那就是命中注定的劫難。怨不得他。
天色漸漸昏暗,葉玄在寺廟的西南方揭下符咒,打開一角,供鬼魂進入,然后來到法場靜坐等待。他不必擔心鬼魂不會按照他的計劃來到法場,因為,在寺廟周圍布好的符咒會逼迫它們按照自己設想的方向走。
夜幕漸漸降臨,天空完全黑暗了下來,夜空黑瞳瞳的,月亮卻格外明亮,好似一雙眼睛直直注視著大地,氣氛沉悶得有些詭異。遠處漸漸傳來嗚咽的風聲,吹得滿院的黃紙符嘩嘩作響,人們聽到恐怖的風聲,嚇得不敢睡著。
壓抑、沉悶、人心惶惶。
坐在法場的葉玄動用念力,感知四周的一舉一動。
來了,鬼魂從西南方來了,悄悄地向寺廟中飄進。
這些符籙乃是他的真元所制,他自然能感知到鬼魂的觸碰。
鬼魂在進入后,受到中級辟邪符的沖擊,一時無法突破符咒,便向抵御力稍弱的初級符籙沖去,那時葉玄特意留給它們的出路。在兩周都布上中級符咒,而在出口留下初級符籙,鬼魂就會趨利避害地朝自己預想的方向前進,一來可以消耗鬼魂力量,二來可以將它們引至法場,一舉兩得。
但是仍有法力較高的鬼魂突破中級符咒,溜進了學生居住的房間。他能感覺到有幾個房間的符咒失效了,那么不用想,那幾個學生一定被鬼魂悄無聲息地扼殺了。
葉玄頓時感到有些無奈,他不是嗜殺之人,也不是沒有良知的人,不管怎么說,這次都是他利用的學生做誘餌,犧牲在所難免,他內心多少還是有點愧疚的。
當然,他面上是沒有多少波動著,只是更加盡心地應付接下來的程序。
葉玄端坐法場中央,雙眼緊閉,默念咒語,運氣調息,渾身散發冷硬的氣場,好像周圍的事物都要凍結成冰。
四周萬籟俱寂,只有簌簌的風聲和被風吹得獵獵作響的旗幟聲,預示著危險的臨近。
一場殺戮,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