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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六章 萬象門

  “恭喜鄭兄,打通一條寶脈!”神性青螺朝著鄭鳴一笑,輕聲的說道。

  鄭鳴的心頭很高興,他朝著神性青螺點頭道:“多謝,這打通寶脈,好似也沒有那么麻煩。”

  神性青螺張了張嘴,并沒有將自己準備說出的話說出來。在她看來,此時的鄭鳴心情正是爽利的時候,自己給他添不高興干什么,等慢慢的,他就會發現,以后打通寶脈,是何等的困難。

  畢竟,青蓮劍歌級別的功法,實在是太少。而一般的功法,想要和那開天印記之中的大道相同,是何等的不易。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就聽有人高聲的喝到:“有人沒有,難道長天一脈的人都死絕了不成。”

  “有喘氣的,給我滾出來一兩個,不然我就將這狗窩,一把火給你們燒了!”

  雖然此地并不是鄭鳴的地盤,但是被人這么闖進來,鄭鳴心中很不爽,他當下騰身而出。

  也就在他走出的瞬間,一道白光就朝著他沖來,那投出白光的男子,更冷聲的道:“十日之后,百脈會武,你們長天一脈可得去一個喘氣的!”

  說話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一身土黃色的緊身短袖,讓這少年顯得傲骨英風。因此,盡管這少年算不上儀表堂堂,氣宇軒昂,卻也比一般人勝出很多。

  一般來說,對于這樣的少年,鄭鳴還是有一些好感的,但是這少年的姿態,卻讓他很不爽。

  少年打出的白光,是一塊雕刻著獨角龍頭的白玉令牌,令牌之中足足有上萬個銘文。所以這令牌本身,對于普通武者而言,就是了不得的寶物。

  “一品大宗師!”一眼就看透了少年修為的鄭鳴,心里有些異樣。

  雖然他現在還沒有弄清楚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但是從這少年的修為來看,他卻是絲毫不比進入天恒神境之中的那些天才人物差。

  這個萬象山,不會是一個和神宮相似的大宗門吧?

  “你就是長天一脈最后的弟子鄭明,呵呵,傻愣愣的干什么,沒有見過人嗎?”少年對于鄭鳴,是一萬個不待見,他蔑視的朝著鄭鳴掃了一眼道:“真是不知道宗門為什么要給你們這一脈送上請柬!”

  “要我說,就應該將你們這一脈取消,有你們一脈,真是讓百脈會武蒙羞。”

  少年說完這些話,又伸了個懶腰道:“對了,百脈會武的時候,我乃是我們青原峰的代表之一,要是你倒霉碰上我,我可能會把你揍得連你師傅都認不出來你是誰!”

  “哼,就憑你,也配享用一枚碧龍桃,實在是暴殄天物!”

  鄭鳴等少年說了一通之后,這才不動聲色的問道:“說完了沒有?”

  少年看鄭鳴一副笑瞇瞇的模樣,心里突然一動,涌過一種不好的感覺,只是,這種感覺,非但沒有讓少年感到警覺,反而讓他有些憤怒。

  自己竟然在整個萬象山最沒落的一脈的傳人面前,感到恐懼,這實在是太丟人了!

  如果這種情況被宗門里的那些師兄弟知道的話,自己還怎么混下去?因此,他惡狠狠的朝著鄭鳴瞪了一眼道:“你小子找死!”

  說話間,少年腳步輕踩虛空,身形就化成了一道虛影,準備起身來到鄭鳴的身后。盡管他心里對鄭鳴有一萬種不屑,但是在宗門之中,鄭鳴畢竟是百脈會武的種子弟子。

  而他,只是一個內門弟子而已。

  種子弟子,天生就有一種高人一等的地位,沒有人的情況下,自然可以隨意欺辱,但是眾目睽睽之下,他卻不敢對種子弟子無禮。

  因為,這種挑釁,會被宗門之中所有的種子弟子,看成是對他們地位的挑釁。可以說,他做夢都想,有朝一日,他自己也能成為種子弟子中的一員,而不是挑釁他們的一員。

  但是,事實是殘酷的,雖然他自認自己天資不錯,而且修煉得又無比用心無比刻苦,卻很可惜,他并不是種子弟子之一。

  他之所以一開始,就這樣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對待鄭鳴,為的就是想要從鄭鳴的身上,找回自己的自尊。

  虛影步,他修煉多年的一種一品步法,論起級別,他已經達到了會意的境界。雖然還沒有完全領悟其中隱含的真意,但是卻讓他的戰斗力增加了十成。

  這一次對鄭鳴一出手就施展了這種手段,為的就是想要一舉將鄭鳴拿下。

  但是,當他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確定的地點時,卻發現,本來應該落入自己計算之中的鄭鳴,并沒有半點的蹤跡。

  怎么可能!

  聽說這個叫鄭鳴的家伙天資本來就一般,他怎么可能讓自己的虛影步落空?難道自己多年沒有施展虛影步,讓自己的修為降低了?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他就感到自己身后傳來了一股大力,他的身軀在這股大力下,就好像風箏一般的跌落在了地上。

  通體痛苦無比的少年,就算想要站起來,都變的艱難無比。而就在此時,還有一只鞋底,踩在了自己的臉上。

  “這位師兄,麻煩說一下你的名字。”淡淡的聲音,沒有半點威逼的味道,但是聽到這命令的少年,卻是目瞪口呆。

  他看著那平靜如水的臉,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沒想到這個被自己視為垃圾一般的人,居然把腳踩到他的臉上來了!

  怎么可能?剛才讓我防不勝防的那一著攻擊,怎么可能是這個廢物發出來的?覺得自己熱血沸騰的少年,掙扎著想要站起身來,但是他還沒有起來,就覺得自己的經脈無比的酸疼。

  “你…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和師兄交流一下,呃,順便問一句,師兄你怕我嗎?”鄭鳴看著少年,笑瞇瞇的問道。

  少年的臉色,變的極其古怪。如果這個問題在一個剎那以前,他當然會無比肯定的啐他一口唾沫,然后再傲慢的告訴這個可惡的東西,他怎么可能會怕他呢?真是笑話!

  但是現在,自己的臉還在人家腳底下呢,而且,那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更帶著一種讓他冷徹心扉的嚴寒。

  怕!怎么能夠不怕?要是這個家伙突然發瘋將自己給折騰死了,自己可就沒有地方說理。

  “師兄,我…我不…我怕!”將這句話說出的瞬間,少年的臉色變得無比的蒼白。

  因為在說出這句話的瞬間,他覺得自己的所有驕傲,都變的隨風而去。

  鄭鳴感到自己心頭,那已經成為了零的黃色聲望值,再次出現了變化。這是一個從零到一的變化,雖然這個變化不大,但是他的心中,卻升起了一絲歡喜。

  一百年了,嗚嗚,聲望值變成了一。

  但是,鄭鳴并不準備放手,他將那少年的手臂一提,少年就好像一條死狗般的,被他提到了懸崖邊。

  滾滾的罡風,從少年的耳邊掠過,少年的心,在這一刻提到了嗓子眼。

  不想死,少年的心中還有夢想,還有無數的牽掛,他還要一鳴驚人,他還沒來得及向念念不忘的師姐表白呢,他不要死,他不能死。

  “你…你要干什么,同門自相殘殺,那個…會被宗門追究的!”

  “嗚嗚,你雖然是一脈的種子弟子,但也不能隨意殺戮內門弟子,你知道這罪過是很大的。”

  鄭鳴看著幾乎要哭出來的少年,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道:“我問一句,你給我答一句,要是讓我聽出來你是胡說八道,我就讓你死在這里。”

  “鄭師兄,我肯定不敢胡言亂語,嗚嗚,師兄饒命啊!”少年聽到鄭鳴的吩咐,提在嗓子眼兒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盡管這個被自己當成軟柿子的家伙,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一頭招惹不起的巨獸,但是有一點卻能夠保證,那就是自己的性命,好歹能保住了。

  “你是男的還是女的?”鄭鳴一開口,就讓這少年懵了,自己明明是男的,這家伙是什么狗屁眼神?

  如果他沒有被吊在懸崖上空,他一定會狠狠的將這個沒落的長天一脈的種子弟子給譏諷一番。

  但是現在,他的小命還掌握在鄭鳴的手中,他哪里還諷刺他?正當他猶豫著該怎么回答的時候,鄭鳴已經拿著他身軀,朝著石頭上撞了一下。

  作為一品大宗師,他在宗門之中,雖然算不了什么,但是鐵石之物,基本上難以傷他。

  可是此刻,他的真氣被鄭鳴震散,這一撞,可是讓他吃了不小的虧,雖然沒有鮮血直流,卻也讓他頭上撞了一個大大的疙瘩。

  “眼睛亂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看樣子,你小子是想要糊弄我。”霸道的話,傳入了少年的耳中,讓少年有一種想要哭的感覺。

  他想大聲的告訴問話的人,我只是沒有理解你剛才話語的意思而已。

  一個個在少年看來幼稚的問題,在他的耳邊響起,開始的時候,少年還想一想怎么答話,但是到了最后,因為回答速度太慢,所以吃了不少虧的少年,幾乎所有的問題都直接吐出。

  “你在宗門內有喜歡的女弟子嗎?”

  “林玉師姐,我喜歡林玉師姐已經好長時間!”

  “你什么時候不尿床了?”

  “四歲!”

  這樣一個個問題,不斷的挑戰著少年節操的底線,慢慢的,在這些問題之中已經開始麻木了。

  “現在咱們所處的地方,在日升域的什么地方?”鄭鳴看著少年被自己折騰的差不多,這才開始問最主要的問題,同時他的心中,也有一些忐忑。

  “我們在萬象門的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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