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劍光并不是針對他們,但是他們卻隱隱約約的感到,如果是自己面對這劍光的話,很難擋住這щww{][lā}
轟出金色怒龍的少年,同樣不是易與之輩,他在兩道劍光襲擊而來的瞬間,雙手快速的轟出了十三拳。
十三道金色的拳印,在虛空之中匯聚成一條長有七八丈的金色巨龍,朝著那兩道劍光迎了上去。
這金色的巨龍,隱含著少年全部的功力,而且少年在施展出這拳印的時候,四周的天地之氣,更是瘋狂的朝著少年匯聚了過去。
在鄭鳴的感覺中,這少年的拳法至陽至剛,好似不在他施展的降龍十八掌之下。
可是在劍光和巨龍交匯的時候,金色的巨龍,依舊被漆黑的劍光斬成了兩段。
不過鄭驚人催動的劍光,同樣變的只剩下三份力量。可就是這樣,也足以斬殺一個三品強者。
能夠踏足宗師境,少年自然有他的手段。在看到自己難以接下劍光的瞬間,少年做出了他最好的選擇。
懶驢打滾!
這一招雖然很平常,而且沒有太多的技巧可言,但是在不少時候,卻很管用。
黑如墨玉的平臺上,并沒有任何的灰塵,所以少年這一個懶驢打滾之后,身上更沒有任何的不適。但是此刻,少年的臉,卻已經漲成了豬血。
來到這里,能夠進入天恒神境的少年,哪一個不是自己宗門之中的天才人物?雖然在天恒神境之中,他們不敢說自己能夠橫掃四方,卻也有著和各方人物爭一長短的想法。
更重要的是,他們希望通過自己的表現,能夠得到姚樂玄機的認可。
現在還沒有進入天恒神境,就被一個不知名的小子逼迫的施展了懶驢打滾。這要是傳揚出去,以后他該怎么混?
“小子,我告訴你,你已經成功激怒了我,今日,就讓你死在此地!”那少年說話間,雙眸就開始變得有些通紅。而少年的手掌,隨著少年功法的施展,竟然生出了一些鱗片。
不錯,就是鱗片,猶如龍鱗一般的鱗片。
本來只是二品宗師的少年,在這一刻,通體上下展現出來的,是超過了一品大宗師的氣息。
血脈很重要,這是呂金雄告訴自己的話,鄭鳴通過稀薄的蒼天霸血,炎黃戰血和無量神血,已經感應到了血脈的重要,卻還是第一次見到血脈引起的變動。
“聶家的青蛟血脈,沒想到時隔百年,聶家再次出現了這種血脈的傳承者!”
“聽說這種青蛟血脈只要催動,不但本身的實力能夠上一個臺階,而且和天地的契合度,也要增加一個臺階。”
“嘿嘿,這一個眼睛大,一個眼睛小的家伙看來要吃虧了。他的劍招雖然不錯,但是面對聶家的血脈,他恐怕還差了不少。”
就在這議論之中,鄭驚人卻朝后退了一步,做出一副怕怕的模樣道:“你想要干什么,你莫非要持強凌弱?”
“我告訴你,你這樣做我沒有什么意見,但是神宮的宮主大人是不會愿意的。”
“他老人家已經說了,在這個時候動手的人,都是對他老人家最大的不敬。”
“莫非,你或者你的家族,都已經不將宮主放在眼中了。”
那催動了身上青蛟血脈的少年,本來已經聚集力量,準備施展祖傳的功法給這壞小子一擊,從而找回顏面。
可是聽到不將神宮宮主放在眼中的話,他的心還是本能的顫抖了一下。雖然他們家族很強大,但是面對神宮之主,他們沒有任何驕傲的地方。
“你…你胡說八道!”少年怒斥鄭驚人,在說話的瞬間,一滴滴的血,更是從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聶蛟這個時候,真的恨不得將這個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的丑八怪給捏死。
一點都不錯,捏死,捏的死的不能再死。這個混賬東西!他剛才說什么,自己只不過就是和他交個手,他竟然說自己對神宮宮主不滿。
這簡直就是拿著滔天大禍往他們聶家的頭上砸,雖然他們聶家也算是興盛一時,但是聶家和神宮相比,差的實在是太遠了,如果那位修為通天的神宮主人稍微有點不高興,就足以讓自己等人死無葬身之地。
自己怎么敢反抗神宮主人,自己怎么能夠讓人覺得,自己對神宮主人不滿呢?
所以,他那積蓄了全部力量的一擊,最終還是沒有發出去,洶涌的內氣,在他的經脈之中瘋狂的沖撞,雖然能夠壓得下去,卻也讓他受了不輕的傷勢。
“小賊,我必殺汝!”聶蛟手指著鄭驚人,咬牙切齒,無比痛恨的發狠道。
而鄭驚人卻嬉皮笑臉的朝著他笑了笑道:“殺我?嘻嘻,還不知道誰殺誰呢,我等著你。”
圍在四周的一眾少年,此刻大都以一種嫌棄的目光看著鄭驚人。他們一個個都暗自下定決心,等進入天恒神境有機會的話,一定先做了這小子。
神宮是有平臺上不讓動手的規矩,但是這種規矩,只要沒有人提起,也就不會有人理會。
所以,聶蛟和鄭驚人開始的動手,不少人都摩拳擦掌,準備幫上一些忙。
卻沒有想到,就在聶蛟動用家傳血脈的時候,鄭驚人竟然將神宮宮主的命令當成虎皮給扯了出來。
他們雖然心中不忿,但是他們的心中,對于神宮主人,還是懷著無盡的敬畏。
所以他們同樣不敢在這個時候動手。畢竟,在鄭驚人說出神宮宮主的法旨之后,再動手,那就是對神宮宮主的挑釁。
“那老頭子雖然不是個好人,但是教我的那些東西,倒是有些用處。”鄭驚人無比風騷的撩了一把自己的頭發,肆無忌憚的大笑道:“鳴少,從今天起,鄭家第一高手的名頭,就是俺的了!”
“嘿嘿,看在你比較可憐的份兒上,我可以親準你當我的小跟班,怎么樣,夠意思吧!”
看著一副臭美摸樣的鄭驚人,鄭鳴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可沒時間和鄭驚人爭奪什么鄭家第一高手,不過他對于鄭驚人的師尊,倒是有一些興趣。
這個老頭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只用了一兩年的時間,就讓鄭驚人有了如此巨大的進步。
“何人喧嘩?”淡淡的聲音,猶如從天際而來。但是伴隨著這聲音,四周本來噪雜的聲音,瞬間消失的干干凈凈。
就好似天音圣旨,擁有無上威嚴,所有聽到這聲音之人,都要俯首叩拜。
鄭鳴在聽到這聲音的瞬間,凝眸朝著那聲音發出的位置看去,映入他眼眸中的,是一個十七八歲,面如美玉,神采飛揚的少年。
這少年身穿素白色的長袍,整個人就好似天際之下的美玉,不落半點塵埃。
而就在鄭鳴看向那少年的瞬間,其他看向少年的人,幾乎同時彎下了身子。
雖然他們彎下身子并不是太明顯,但是只要是人都能夠看得出來,他們在向這個少年致敬。
這些致敬的人,還包括被呂金雄所指的,只有七八十人,應該屬于小舒公子的下屬。
“剛才就是你在胡言亂語?”少年的目光朝著鄭驚人看了一眼,隨即跨步上前。
他距離鄭驚人有百丈多遠,這一步跨出,和鄭驚人的距離,已經從百丈變成了五十丈。
三十丈的距離,對于鄭鳴等人而言,也不算是太遠,只要他們愿意,閃展騰挪,同樣是一瞬間的功夫。
但是現在,這少年的手段,卻一下子將在場的所有少年都給壓了下去。因為他這一步之中,隱含的并不是武技,而是一種真意。
一種縮短空間距離的真意,一種化天涯為咫尺的真意。雖然少年在這真意上,還顯得有些淺顯,但是他的手段,卻不是一般的人物可以承受得了的。
“神宮之中,膽敢喧鬧,還不跪下!”少年再次朝著鄭驚人跨出了一步。
這一步,已經讓少年來到了鄭驚人的十步之外。他的腳在落下的瞬間,在他的腳下,竟然升起了一朵猶如白玉一般的蓮花。
步步生蓮!
不是,這只是用真氣化成的蓮花,就拿鄭鳴而言,他也能夠做到,只不過,因為這樣做實在是很耗費真氣,所以鄭鳴絕對不會拿著自己的真氣來耍帥。
可是從男子的神情上看,他好似并不是在耍帥,而是像做最普通,最應該的事情一般。
鄭驚人雖不能說天不怕,卻也不是一個吃虧的主,剛才的喝罵就能夠看出,他的這種性格不但沒有減弱,甚至還增強了不少。
“你是誰啊,竟然讓我跪下,呵呵,我真是好害怕,請您饒過我這一次可好啊!”
鄭驚人嘴里說的油腔滑調讓人一聽,就知道這廝的話語中,少有誠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鄭驚人說話的聲音有點大,那凌空而來落在蓮花上的男子輕輕的揮動了一下衣袖,一股風就從男子的衣袖中沖出,將四周的空氣,都沖到了遠處。
鄭驚人的臉皮,本來已經夠厚了,但是此時看到此人揮動衣袖的一幕,讓他的臉頓時就漲紅了。
這個家伙,他竟然在嫌棄自己太臟,他…實在是太可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