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中年男子的出手的剎那,姜家其他七品強者,也都沖了起來。他們雖然知道歸附鄭家,已經是他們唯一的選擇,但是他們絕對不愿意聽到的話。
所以,不管這次是勝是敗,他們都要一戰,他們要讓人知道,他們姜家,是有男人的!
而隨著這些人的出手,越來越多的人,跳到了亂戰的人群中。
在城門外十里的山峰上,站立者四個身影,其中站在最中間的,是一個面目平凡,穿著更沒有任何特色的年輕人。
如果將這年輕人扔到人群中,絕對沒有人覺得此人有任何的出色之處,甚至會給人一種見到就忘的感覺。
但是,站在他身邊的三個人,看這年輕人的神色,卻充滿了畏懼之色。
這三個人,就包括冷家的家主冷淵影!就算是在歐經綸等人面前,都是一副冷臉的冷淵影,此刻在向那年輕人說話的時候,臉上都堆起一絲笑容。
“有意思啊,這立威還真是夠干脆的!”那年輕人話語雖然淡淡的,但是在他的眼眸中,卻帶著一絲戰意。
“左叔,他這樣我看雖然立了威,但是姜家對他,恐怕沒有半點忠心可言。”一個站在年輕人身邊的少年,話語中帶著一絲得意的說道。
被稱為左叔的年輕人還沒有開口,冷淵影已經狠狠的朝著少年瞪了一眼道:“孽障住口,這里哪里有你開口的地方。”
“冷兄,年輕人嗎,就應該有點自己的主見。”那被稱為左叔的年輕人輕輕一笑道:“鄭鳴這般的將姜家的人都揍上一頓,是難以得到姜家的忠心。”
“但是從今日起,整個錦繡府,都將籠罩在他的威風之下,姜家就算是不忠心,也不敢對他的命令有絲毫的質疑。”
“至于那些小世家,在對鄭家心生二意的時候。更會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不能以德服人,就要以威壓人!”那左姓年輕人說到此處,幽幽的嘆道:“不愧是能夠被一品強者收為弟子的人,這份心機。不一般啊!”
冷淵影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而他的眉宇之間,這一刻也多了一絲的憂慮道:“鄭家得到了錦綸三府中的兩府,咱們錦華府恐怕他也不愿意放過啊!”
“他要是敢來咱們錦華府,孩兒就和他拼了。讓他知道,咱們錦華府,并不是好欺負的。”
少年的話語之中,雖然充滿了熱血,但是聽的作為他父親的冷淵影一皺眉。他雖然喜歡自己兒子的勇氣,卻不愿意自己的兒子去拼命。
更何況她這句話,是說給左姓年輕人聽的。
“孽障,我在和你左叔談論大事,你如果在胡說八道,我就讓你在冰雪洞面壁一年。”
聽到自己父親提到冰雪洞。頓時讓少年的神色一變,他趕忙閉上嘴巴,一副認真觀戰的樣子。
而就在此刻,就見一道長虹從人群之中飛起,朝著鄭鳴直卷了過去。
“落月劍法,可惜火候差的太遠啊!”那左姓年輕人看著劍光,話語中帶著一絲感慨的道。
而就在左姓年輕人的話音剛落,就見那驚天的劍光突然消散,騰空而起的姜從風,被重重的擊落在地。
“姜從風再進一步。就能夠進入七品,卻難以接著鄭鳴一招,看來這鄭鳴真不好惹啊!”冷淵影繼續感嘆道。
左姓年輕人輕輕的道:“冷兄,雖然你們家從谷中出去已經數百年。但是你我心中都清楚,你們冷家,依舊是無花谷的人,現在這事,無花谷更不可能不管。”
“不過這鄭鳴,要是論起武力的話。我絕對不如他,所以我準備和他賭上一賭。”
冷淵影對于左姓年輕人的身份很清楚,此時聽到他自嘆不如,心中對于鄭鳴的畏懼,也多了一分。
“賭上一賭?難動不能向谷中長輩求援嗎?“
左姓年輕人朝著冷淵影鄭重的看了一眼,然后重重的搖了搖頭道:“谷中的長輩,現在有要事難以出來,更何況他們也不愿意為了一府的小事,招惹一個一品的高手。”
“所以我來的時候,長老們希望我能夠讓鄭鳴知難而退。”
冷淵影的心有些發冷,他知道自己的家族,可能要被那些長老給犧牲掉。但是要讓他如此輕易的放棄錦華府,他心中真的是不舍得。
畢竟他們冷家在離開無花谷之后,經營錦華府多年,怎么舍得一句話就舍棄。
“那左老弟你準備賭什么?有多大把握?”
左姓年輕人看著已經倒了一地的錦繡府武者,眼眸中卻升起了一絲的驕傲之色:“我和他賭刺殺之術。”
“只要他能夠躲過我的一次刺殺,這錦華府就是他的,要是躲不過的話,那咱們就將錦華府雙手奉上,冷兄意下如何?”
聽到左姓年輕人說賭一局刺殺,冷淵影的眼眸中,頓時爆發出強烈的歡喜之色。
他忍不住沉聲的道:“咱們無花谷的刺殺之術,天下聞名,老弟和那鄭鳴比這個,自然是勝券在握,我就怕那鄭鳴不敢和老弟比拼啊!”
左姓年輕人淡淡一笑道:“這鄭鳴敢于如此挑釁姜家,為的是在錦綸三府快速的建立起自己的威嚴。所以,只要是挑戰,他一般都不會退縮。”
“更何況上次的劍狩,我可是聽說他也精通刺殺之術,想來他也會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不會拒絕。”
“如此甚好,如果老弟這次能夠保證我們錦華府的平安,我愿意將錦華府十分之一的出產送與老弟。”冷淵影重重的擊打了一下手掌,沉聲的說道。
而就在兩人說話之時,以一對百的戰斗,已經落下了尾聲,最后一個姜家的七品高手,被鄭鳴一拳震斷了手臂,斜躺在地上難以站起。
雖然所有受傷的人,這一刻都緊緊的咬著牙齒,不讓自己呻吟出來,但是卻難掩一片慘淡之色。
對鄭鳴進行攻擊的數百人,雖然大多數都是姜家的年輕人,但是卻也不缺乏一些為了錦繡府威名而戰的熱血年輕人。
他們不愿意那沒有一人是男兒的話蓋在自己的頭上,所以他們奮起抗爭,但是一動手他們才發現,這鄭鳴簡直就是一個人形的兇獸。
不說他的掌力雄勁,不說他的觸覺敏銳無比,就說他的防御,好似被一只金鐘罩在身上的鄭鳴,不論是什么人對他出手,都難以破開鄭鳴的防御。
就憑著這一點,已經讓鄭鳴形成了橫推之勢。
姜元豐看著倒地的眾人,心中升起了一絲的悲哀,他沒有動手,雖然他在鄭鳴說出的時候,也想動手,但是他作為姜家的家主,他不敢動手。
他必須要維護姜家的利益,不能夠和鄭鳴發生正面的沖突。
“鳴少武功超群,我姜家心服口服!”在遲疑了剎那,姜元豐緩緩的跪在地上道。
沒有出手的世家家主,看到姜元豐跪在地上,也緊跟著跪了下去。
也就在這一瞬間,整個城門前,只有一個身影站在那里!
鄭鳴看著跪在地上的姜元豐,以及那些倒在地上,卻是滿臉憤怒屈辱之色的姜家年輕人,心中卻是一陣的歡喜。
他再將最后一個人打倒在地的時候,偷偷的看了一下自己的黃色聲望值,他發現自己的聲望值,竟然再次有了飛增的趨勢。
而一旦這件事情傳播出去,說不定他的名字,在錦繡府之中,就有能夠止嬰兒夜啼的功效。
這種功效雖然不太好聽,但是想想連剛剛會吃奶的嬰兒都懼怕自己,那該是多少的聲望值啊!
“姜家主不用多禮,從今之后,咱們就是一家人,哈哈,我這個人還是很好說話的。”鄭鳴這一刻,表現的很是寬厚。
可惜,他現在表現這副樣子,實在是白費功夫,畢竟剛才他那兇猛的模樣,已經讓大多數的人心寒不已。
“鳴少,錦繡府離此還有三百里路,請鳴少上馬,姜某為鳴少牽馬!”姜元豐將鄭鳴的坐騎牽來,單膝跪在地上,雙手請托,示意鄭鳴登著他的手掌上馬。
姜元豐的這一表現,頓時讓姜家的不少人神色大變,而一些八品家族的家主,卻是對姜元豐生出了一絲的欽佩之心。
他們知道,姜元豐如此的恭敬,就是要向鄭鳴表現出他們姜家的臣服。而只要鄭鳴上馬,那就等于接受了姜元豐的忠心。
相信以后在錦綸府,沒有人能夠在動搖姜家的地位。
鄭鳴看著一臉粗豪的姜元豐,心中暗道這姜家的家主,還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對于這樣的人,鄭鳴覺得收服下來,也不是什么壞事,當下也不客氣,直接踩著姜元豐的手掌,飛身上馬。
羅元浩從大多數人被鄭鳴打到,就已經有點麻木了,他發現自己跟隨著鄭鳴,有些事情,真的是白操心。
在上千騎的擁護之下,鄭鳴直奔錦繡府而去,雖然這錦繡府對他而言最重要的聲望值已經差不多弄到手中,但是一些該得的利益,鄭鳴也不準備放棄。
一個時辰的功夫,那錦繡府的府城,就開始出現在鄭鳴等人的眼睛之中,可就在此時,跟隨在鄭鳴身邊的羅元浩,神色陡然一變。
他看著自己衣服上的紙條,眼眸中全部都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