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元浩看著已經快速的沖向前方的鄭鳴,心中不由得暗嘆了一聲,大晉王朝的冊封要是有用的話,人家也不會和大晉王朝對著干這么多年了。
從鹿靈府到定州,六七萬里的路程,鄭鳴等人就算是坐下有良駒寶馬,也趕了接近兩個月的路。
這一路上,鄭鳴手里的清泉伯的印信,還是挺好用,不論是到了那一座城池,人家都是恭敬招待。
甚至一些刻意交好的家族,更是在接待之后,奉上一筆不小的錢財當禮物。
所以這一路,羅元浩等人不但沒有受到什么苦,相反一個個都胖了不少。
但是這種好日子,也隨著接近定州,開始到頭。
這次來定州,鄭鳴是獨身帶著羅元浩等人過來的,至于鄭工玄等人,則被鄭鳴以舍不得離開家鄉,暫時留在了鹿鳴鎮。
坐在強壯的烏龍獸上,鄭鳴的心中,卻在懷念黑賊,這烏龍獸雖然是匹好馬,但是鄭鳴還是覺得比不過黑賊。
黑賊那家伙不但坐著舒坦,而且掄起速度來,也比這匹有兇獸血脈的烏龍獸要強上不少。
只是自己離李小朵學藝的地方有點遠,沒有時間將黑賊帶過來。想到黑賊,鄭鳴的目光又落在了躺在自己懷中的小金貓℃長℃風℃文℃學,ww●w.c¢fwx.n□et身上,這家伙比自己發現它的時候,好似小了一圈不說,比之以往的好動,它現在更像個貓。
從京城出來,它基本上都躺在自己的懷抱中睡懶覺,叫醒它的話。這家伙也是睜開一雙朦朧的眼睛。給人一種睡眠不足的樣子。
就在鄭鳴將目光從小金貓的身上收過來的時候。就聽前面有點騷亂,鄭鳴的眉頭頓時就是一皺。
自己這還沒有進入定州,就有人找麻煩不成。
心中念頭閃動的鄭鳴,策馬就跑到了喧鬧的地方,就見黑妖狐正在和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在拼斗。
黑妖狐雖然沒有晉級八品,但是她從鄭鳴賞賜下來的武技之中,得到了一份八品分花爪,很是合適她使用。現在已經達到小成境界的她,雙手揮動,鋪天蓋地的爪影,朝著那少年籠罩了過去。
少年雖然看起來有些稚嫩,但是他的修為,卻也達到了九品,而且此人雖然攻少守多,但是鄭鳴幾乎可以肯定,三十招之后,落敗的一定是黑妖狐。
黑妖狐的四周。是自己從瀚云寨帶來的下屬,他們自然是心向黑妖狐。所以每一次黑妖狐的攻擊,都能夠引動一陣的叫好聲。
而少年的同伴,是兩男一女,除了一個中年男子面容之中帶著擔憂的神色,那年輕的男女,此時也眉飛色舞的給自己的同伴助威。
“住手!”鄭鳴雖然對黑妖狐感覺一般,但是這畢竟是自己的下屬,他怎能看著自己的下屬落敗。
而隨著鄭鳴的喝聲,黑妖狐飛速的閃身后退,那稚嫩的少年倒也并沒有追擊。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和我的下屬交手?”鄭鳴看著那稚嫩的少年,沉聲的問道。
稚嫩少年看著坐在烏龍獸上的鄭鳴,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的震驚,他震驚的不是鄭鳴的年齡,而是從鄭鳴身上表現出來的氣勢。
這是一種他難以形容的氣勢,如霸如狂之中,卻又帶著一種灑然飄逸的文秀。
什么人,竟然有這種的氣質。
“在下朱駿武,要前往州城參加天下英才會,之所以和歸屬發生沖突,是因為歸屬調戲我等的女伴。”
自己的屬下調戲人家的女伴,鄭鳴不由得朝著那年輕女子看去,就見年輕女子雖然姿容一般,但是整個人卻給人一種火辣的感覺。
自己這幫屬下,以前可都是瀚云寨的土匪,對于這么一個火辣的女子,調戲兩句應該不假。
隨著鄭鳴的目光看來,黑妖狐趕忙道:“鳴少,屬下當時離此不遠,他們幾個只是嘴上夸贊了女子長的不錯,卻也沒有調戲之舉。”
鄭鳴看著氣鼓鼓的少年朱駿武,以及那瞪大眼睛朝著自己等人看來的女子,心中已經有一些的了然。
這本來也就是幾個人嘴賤的事情,所以鄭鳴哈哈一笑道:“我這些屬下,只是嘴上占一些便宜而已,你們也不用太在意。”
“更何況,他們贊美你的同伴,也是你同伴的榮幸。”
鄭鳴說第一句話的時候,朱駿武倒還沒有什么感覺,可是最后那句話,頓時讓朱駿武整個人差點炸了。
調戲我的同伴,還說什么是我同伴的榮幸,這人看起來長得斯文,怎么如此的無賴。
他怒氣沖沖的想要和鄭鳴辯論,可是跟著他的那中年人趕忙拉了拉他的衣袖,而那年輕女子,也低聲的朝著朱駿武道:“他們人多,咱們暫時忍一下。”
朱駿武哼了一聲,轉身就要離去,這時候鄭鳴好似想到了什么道:“你們要參加天下英才榜的評比?”
朱駿武并沒有扭頭,但是那中年人卻趕忙道:“我家公子正是要參加天下英才榜的評比,而且我們家公子,還被點評為五品英才呢?”
這中年人倒也是一個伶俐的人,他不但回答了鄭鳴的問題,讓鄭鳴不會尷尬,而且也小心的點出了自己家公子也是有背景的,鄭鳴要是對他動手,會有麻煩。
對于這中年人話語中的意思,鄭鳴并沒有在意,他想到的,是那天下英才榜。
本來,萬劍塔開啟之后,他就應該代表鄭家參加天下英才之會,但是隨著那一場劍狩,一切都已經變了。
雖然他并沒有反悔的意思,但是無論是鄭家還是鹿靈府的府武院,都沒有再提讓他參加這次比試的事情。
好似那個什么榜評定的第一人叫卓什么來著?
鄭鳴將這絲回憶瞬間扔到了一邊,他朝著那朱駿武哈哈一笑道:“祝你們取得好成績!”
說話間。鄭鳴拍馬而去。黑妖狐等下屬。更是快速的跟了上去,一時間,千騎卷高岡,氣吞萬里如虎!
“他這個年紀,不是也應該參加天下英才榜嗎?”那眼眸中帶著野性的少女,輕聲的問道。
朱駿武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攥著拳頭,以往。無論在何處,別人對他的評價,都是高出其他同輩人很多,可是現在面對著少年,他卻覺得自己只能用仰視的目光看著這少年。
他是誰?
千騎卷高岡!
三千精騎的氣勢,實在是強大如虎,所到之處,可謂是所向披靡。但是這么大的氣勢,自然也能夠引得人的注意。
“這里是錦綸府,來人止步!”一隊穿著暗黃色盔甲的騎兵。在鄭鳴他們就要跨越定州之時,擋住了鄭鳴等人的去路。
領頭的男子。身穿銀色寶甲,身高一丈,坐在馬背上,威武猶如一尊寶塔。雖然盔甲之下,看不清此人的模樣,但是他的氣勢,卻比之羅元浩強上不少。
鄭鳴的目光朝著那男子打量了一眼,發現男子的修為,同樣是八品,只不過這個人是八品的巔峰。
而且此人應該領兵多年,身上那鐵血殺氣,更不是羅元浩一個強盜頭子可比。
鄭鳴沒有開口,開口的是羅元浩:“我等乃是清泉伯部署,現奉清泉伯之命,接掌定州。你們是什么人?”
“在下錦綸府偏將歐遠辰,既然你們是清泉伯的部署,可有清泉伯的印信。”那坐在駿馬上的武者絲毫沒有示弱,聲音之中,更多了一絲高亢。
這一絲高亢,鄭鳴更可以將此當作敵意。
畢竟,自己等人已經表明了身份,作為下屬的歐遠辰,就算是現在不認,話語之中,也應該恭敬一點。
他這邊不但沒有半點恭敬的意思,甚至在聲音上,還增大了一點。這自然就是敵意,而且是發自內心的,不經意之間生出的敵意。
對于收復定州,鄭鳴從來都沒有打算什么幾世恩澤之類的細磨功夫來對付。他要定州,除了給自己家一個立足之地,更重要的是這里的聲望值。
四十六府,上千個縣,如此多的聲望值,他怎么能夠等待。
所以在發現此人對自己不服氣之后,鄭鳴策馬來到了前方,他凝視著歐遠辰道:“你是歐家的人?”
歐遠辰作為歐家的嫡系子弟,對于即將接掌整個定州的清泉伯一家自然也了解。他雖然不認識鄭鳴,但是從羅元浩等人的態度上,卻也知道這才是主事之人。
“不錯,在家正是歐家的人!”
“我乃是清泉伯公子,你既然已經看過了印信,該以何禮來見我?”鄭鳴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冷意的道。
歐遠辰看著鄭鳴那還有一絲稚嫩的面容,眼眸中露出的是不屑。清泉伯,也不過就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小人物而已,要不是她的兒子拜在了一品強者的坐下,誰知道清泉伯是什么?
雖然家主不愿意和這個清泉伯硬抗,但是他們歐家,也絕對不會將安身立命的所在白白讓出去。
按照他大哥歐經綸的說法,定州的州城在臥虎府,就讓清泉伯去那里上任吧!
他們歐家,雖然不想得罪這清泉伯,卻也不會表現的太軟弱。
對方身后,有一個一品強者不假,但是那一品強者,只是師尊,別人欺負他弟子,他會出面,但卻不會幫助自己的弟子的家族打架搶地盤。
更何況,他們歐家要是將血本下了,也不是請不來宗師級別的高手。
“清泉伯的印信,我看不出真假,我會讓人送到府城辨別,各位還是在這里先等一等吧!”
歐遠辰說道此處,手指朝著四周一劃道:“此處往北三里,不許你們踏入,不然不要怪我弓箭無情!”
弓箭無情四個字,歐遠辰說的陰森無比,而他身后的騎兵,在這一刻,更是舉起了手中的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