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自己的住所,鄭鳴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一種像要虛脫了的感覺。
雖然剛才出手的英雄牌是李尋歡,按照英雄牌的能力而言,根本就不會對他帶來任何的負擔。但是鄭鳴在李尋歡的英雄牌離開之后,依舊有一種頭昏腦脹的感覺。
之所以會有這種感覺,鄭鳴很清楚,是因為在御使李尋歡英雄牌的時候,心神消耗太大。
他不知道李尋歡的英雄牌,是如何的尋找到那一縷存在木玉森生滅枯榮身上破綻的,但是他卻能夠感到,這種尋找,不是一般的耗神。
甚至,鄭鳴有一種感覺,那生滅枯榮身的變幻,都好似被李尋歡的英雄牌,直接給看透了一般。
小李飛刀,以弱博強,果然不一般。
雖然那三次飛刀,都是從鄭鳴的手中揮出的,但是鄭鳴心中很清楚,他根本就不清楚,這射出的三刀之中,究竟隱含著一種什么樣的玄奧。
盤膝坐在床榻上,鄭鳴此時心中所想的,全部都是自己射出的三柄飛刀。
“嗖!”飛刀從鄭鳴的手中射出,速度快如閃電,一只在夜空中,正在歡快廢物的蚊蟲,伴隨著這一刀的揮出,被刀芒從中間斬成了兩段。
這般的飛刀之術,比∽♀長∽♀風∽♀文∽♀學,w◎ww.cf∷wx.ne∧t之鄭鳴的流星刀術,不知道進步了多少,但是鄭鳴還是在皺眉。
因為這飛刀之法,和使用李尋歡揮出的刀法,差的實在不是一點半點。甚至應該說天壤之別。
飛刀還是那一柄飛刀。但是從飛刀中獲得的感覺。卻已經不是以往那種感覺。鄭鳴在使用李尋歡英雄牌的時候,甚至能夠從飛刀之中,感應到一種心刀相合的如一的感覺。
但是現而今,他在這飛刀上,卻難以有這種感覺。
“嗖嗖嗖!”
鄭鳴再次揮出飛刀,這一次他施展的,是流星刀法之中的流星追月,七柄飛刀不但快捷一如閃電。每一柄飛刀更帶著一種玄奧的軌跡。
這種軌跡從遠處看,就好似一道道的流星,耀人的雙眸。
大成,一直沒有太大進步的流星刀法,此刻已經達到了大成。而且還是鄭鳴隨手為之。
如果是半年前,能夠將這流星刀法練到大成,鄭鳴的心中,一定會非常的高興,但是現在這流星刀法的大成,對他而言。卻是沒有太大的歡喜。
十分之一的小李飛刀奧義,推動流星刀法大成。實在是沒有什么可以驕傲的。
一柄柄誅龍刃,在鄭鳴揮動下,在虛空之中不斷的演化出各種各樣的變化軌跡,當最后一柄誅龍刃被證明收入自己鹿皮囊的時候,他甚至能夠感受到那柄誅龍刃的不滿。
對自己被收入鹿皮囊的不滿。
心刀相合,雖然鄭鳴現在沒有對飛刀境界劃分的典籍,但是他自己卻清楚,現在的自己,已經達到了初步達到了心刀相合的地步。
從床榻上站起來的鄭鳴,此時心頭還有一種沖動,那就是自己心頭的另外一張李尋歡的英雄牌用掉,這樣就能夠讓自己對小李飛刀的掌控,增加一成。
只是想到將李尋歡這樣可以保命的英雄牌浪費掉,鄭鳴的心中實在是有點不舍,所以這種想法雖然誘人的很,但還是被他以莫大的毅力給壓制在心頭。
院子里,鄭小璇歡快的歌聲,已經隨著鳥兒的歡唱響了起來,鄭鳴來到院外,看著蹦蹦跳跳的妹妹,眼眸中,多出了一絲的溫和。
吃過由端陽英準備的早餐,鄭鳴將自己精挑細選出來的武學秘笈放在了桌子上。
這些秘籍,大多是鄭鳴在劍狩之中得來的,其中光五品以上的秘籍,就有七種之多。
《狂鷹八法》、《驚雷槍法》、《大羅劍訣》…
鄭工玄這些天來,雖然也漲了不少的見識,但是看著這些武功秘籍,眼睛還是不由睜得大大的。
上百種秘籍,別說晴川縣的鄭家,就算是作為一府之主的程家,也拿不出如此多的秘籍。
更不要說那六品的內功心法《碧海生潮氣》,這種功法要是流落在外,更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之拼命。
“父親,這些功法都是我偶爾得來的,你看看那些適合你修煉,掄起品質,這些功法比咱們鄭家那莽牛氣,可是強的多。”鄭鳴看著目瞪口呆的鄭工玄,輕笑著說道。
鄭工玄這個時候,才從震驚之中驚醒了過來,他聲音之中帶著一絲顫抖的道:“鳴兒,你將這些秘籍拿出來,你師傅同意了嗎?”
“師傅還不將這些武技放在眼中。”鄭鳴說到此處,又從自己的鹿皮袋中拿出了幾份劍法道:“父親,我建議你和哥哥修煉劍法。”
“一來,我的手中,高品級的劍法,是最為完善的,這二來,咱們一家也可以在劍法上互相交流。”
鄭鳴拿出來的這些劍法,并沒有五品以上的劍訣,并不是他不舍得拿出來,而是因為那些劍訣,以鄭工玄九品的修為,根本就難以修煉。
鄭工玄聽到鄭鳴說他師傅不在意,臉上的歡喜之色更多了幾分。作為一個武者,誰不期望又更高層次的武技。他當下就將那份修煉內氣的《碧海生潮氣》拿在了手中。
看著一副如饑似渴的鄭工玄,鄭鳴又拿出了幾瓶丹藥遞給鄭工玄道:“父親,這些事養氣丹,您每日修煉的時候吃一粒,可以在一年之內,晉級八品。”
養氣丹,一萬兩銀子一顆,是九品武者修煉突破瓶頸的靈丹妙藥。就算是在鹿靈府的八品世家之中,這等的丹藥,也只有核心人物才能夠享用。
而且,一天一顆,也是奢侈。
鄭鳴看著自己父親鄭重的模樣,又拿出了幾份丹藥遞給端陽英道:“母親,這壯筋丸,你和妹妹都可以服用,雖然這種丹藥對于修煉的速度提升并不是太快,但是又這種丹藥的支持,卻可以讓身體變得更加的強壯。”
端陽英點了點頭,將鄭鳴遞來的丹藥收到了手中。
安排好了這一切的鄭鳴,在思索了剎那,又將金鐘罩的秘訣,一字一句的講了出來。
當鄭鳴將金鐘罩第一層肉鐘的修煉之法給自己的父母以及鄭亨講清楚之時,天已經到了正午時分。看著神采奕奕的父母兄長,鄭鳴的心中,也升起了一絲的快意。
“鄭公子,在下魯抗前來賠禮!”一聲大喝,陡然在門外響起。
魯抗是誰,鄭鳴還真沒有記憶,他邁步走出了院落,就見在自己家的門口,跪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這少年長相也稱得上英俊,只是此時他的臉卻在扭曲,這種扭曲不只是因為他心中的屈辱感,更因為他的左臂,此時已經被外力折斷。
看著跪倒的少年,鄭鳴這個時候才反應了過來,他曾經有言在先,對于那些劍狩他的人,唯有打斷自己的一條手臂,然后跪在門口求饒,他才能夠放過。
開始的時候,他擊殺了趙甲成等四人,卻無有一個人前來賠禮道歉。一個個都用一種不理會他的態度,來對待他的要求。
現在,自己用小李飛刀,壓服了木家的三品強者木玉森,更斬殺了木金成,用鐵一般的事實告訴那些存著僥幸心理的人,不賠禮就死。
今日一早,自己主要時間都放在給自己的父母等人講解武技修煉上,所以沒有理會這件事情。
看來,經歷了昨日的事情,魯抗和他身后的魯家,選擇了對自己的屈服。
看著跪在地上的魯抗,鄭鳴冷漠的道:“既然你來賠罪,那就在此跪上半個時辰,就可以離去了。”
魯抗的心中,雖然有千萬個不甘心,但是現在一切都不以他的想法為轉移。鄭鳴讓他在這里跪上半個時辰,他就要跪上半個時辰。
不管怎么說,自己的性命,總算是保住了。
魯抗就是一個開頭,在接下來的半個時辰之中,又有七八個少年,都跑來跪在了鄭家的家門口。他們同樣打斷了一個手臂,他們的臉色同樣充滿了猙獰。
雖然四周有人清場,但是依舊有不少人在看熱鬧,其中就有才智之士,話語中帶著不屑的道:“這鄭鳴如此肆無忌憚,以后不但有橫禍,更不得好死。”
“他讓這些大家族的嫡傳弟子跪下賠罪,可以說已經將這些大家族全部得罪。就算是這些大家族現在顧忌他,不敢找他的麻煩,但是這些跪倒的人,嘿嘿!”
“這些人一個個天資不差,經過這些羞辱,一定會刻苦修煉,奮勇直追,等他們的修為進入宗師境界,就會用鄭鳴的血來洗掉這些恥辱。”
“做事飛揚跋扈,四處樹敵,絕對沒有好處。”
才智之士的話,引得不少人點頭稱贊,更有人說跪倒在鄭鳴家門口的那些大家族的嫡系子弟,以后一個個必能不同凡響。
幾乎所有人,都開始將鄭鳴狠辣的手段,看做了肆無忌憚,看做后患無窮。
鄭鳴自然也聽到了這些議論,不過他并沒有放在眼中,魯抗等人跪在他門口請罪的事情開始之后,他心頭的聲望值,就好似瘋了一般的快速增長。
特別是紅色的聲望值,更是以一種瘋了的速度,快速的變換著。
十萬,二十萬,五十萬…一百萬…
當最后一個跪門請罪的人離去之后,鄭鳴的紅色聲望值,已經達到了五百萬之巨。至于黃色的聲望值雖然沒有紅色的那樣瘋狂,也達到了二十多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