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鳴看著城墻上,貼著自己妹妹要被凌遲處死的布告,此時他的心中,除了憤怒,還是憤怒。
可以說,鄭鳴此時的憤怒,已經到了頂峰,稍微再添加一點的話,鄭鳴整個人,都要爆炸起來。
雖然在來這京城的時候,他的心中,已經做好了各種的準備,但是他還是沒有想到,竟然有人要凌遲自己的妹妹。
才六七歲的妹妹,究竟懂的什么,他們這些人竟然要對自己的妹妹執行凌遲。
要凌遲自己妹妹的人是誰,鄭鳴不用猜,也能夠想到,所以在他的心中,這個人,必須要死。
來到這大晉王朝的京都,他想的,就是大殺一場,但是他并沒有想到,要在這城頭大殺一場。
可是,他的憤怒,它的火焰,他的一切,已經開始燃燒,他管不住自己那從心頭升起的憤怒。
他看著一個個手腳都顫抖的衛士,冷聲的道:“我是要殺人的人,你們要想活命,立即給我滾”
作為大晉王朝京都的衛士,在場的人,或多或少也都有一些驕傲。
畢竟,他們守衛的,是大晉王朝的京城,比之那些戍守邊疆的戍卒,不知道高多少。實際上這些人,一個個也都驕傲得緊,一個個也都不是愿意服人的主。
但是現在,他們一個個的神色,卻越加的難看,他們從鄭鳴的神色之中,已經感到了鄭鳴的恐懼。
“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大晉王朝的京城說殺人,來人啊,將他給我拿下”
吼出這句話的,是一個身上披著鐵甲的武將,別人都可以后退,作為此地的守衛統領,他絕對不能夠后退。
如果他不戰而退,不只是他。就是他的家族,都要受到牽涉,甚至被貶為奴隸。
四周的士兵,并沒有見識過鄭鳴的可怕。所以他們再聽到這統領的呼和聲之后,一個個臉色變換之間,就朝著鄭鳴瘋狂的沖了過去。
“殺了他,他沖擊京城,殺無赦”
“兄弟們。將軍說了,只要我們能夠誅殺此獠,歡慶三日,每日賞銀十兩。”
鄭鳴的眼眸,此時已經有點發赤,他本來做好的計劃,這一刻都不愿意用。而他的念頭,更是直接點在了自己心頭的雄霸英雄牌上。
已經做了一番化妝的鄭鳴,就是以雄霸的面目,出現在這城外。而此刻,面對這洶涌沖來的人,他快速的揮出了一拳。
天霜拳霜冷長河 剎那間,無盡的隱含之氣,猶如一道滾滾的長河,從鄭鳴的拳中直沖而出。
第一個沖上去的統領,乃是一個七品的武者,他看到那朝著他蜂擁而來,好似無窮無盡的寒氣,剎那間心中剩下的。唯有一個念頭。
宗師級高手。
只有宗師級的高手,才能夠借助天地之力,只有宗師級的高手,才能夠一拳轟出。冰凍百丈。
滾滾的寒氣,剎那間侵入了他的心肺,他拼命的催動自己的功力,想要將這股寒氣從自己的體內派出,可惜的是,他的內氣這一刻。根本就運轉不動。
他的神識,他的思想,他的一切,伴隨著這一拳,全部被冰凍住,甚至他的念頭,在這一刻,也完全被冰凍。
上百個武者,剎那間被這一拳直接凍住,然后那洶涌的拳風,更是將他們直接打的倒飛了出去。
“宗師級高手,有宗師級的高手來襲,快敲響驚城鐘,快敲響驚城鐘”
有人瘋狂的大喊,更有人瘋狂的后退,對于他們而言,宗師級的高手,就是一個魔鬼,他們面對宗師級的高手,只有死路一條。
在這噪雜的喊叫聲中,就見有人瘋狂的沖向城門百丈外的大鐘,只要這大鐘一響,整個京城,都會接到有外敵偷襲的消息。
鄭鳴對于那奔向所謂驚城鐘的人,并沒有太放在心上,如果說他剛剛來到這座京城的時候,只是想要救回自己的父母家人,只是想要教訓一下那個膽敢拿他的家人威脅自己的王左軍的話,那么現在,他的心中只有殺戮。
他要殺的這座城,都在自己的手下顫抖。
所以在打出了一式天霜拳之后,鄭鳴并沒有收手,他也沒有在朝著那些普通人出手。
雄霸的意識,在他的身上飛揚,他的左手,朝著下方輕輕的一扣,風、云、霜三種精氣,剎那間從四面八方,朝著他的手掌瘋狂的匯聚。
也就是一個呼吸的功夫,無數的風云霜之力,就匯聚在了方凌的左手上,并形成了一種看似平衡,但是卻隱含著無限威力的循環。
“三分歸元氣”一聲沉喝,從鄭鳴的口中喝出,伴隨著這一聲喝,那在鄭鳴手中形成的元氣球,狠狠的砸在了大晉王朝京城的城門上。
這座高有幾十丈的城門樓,以往也不知道經歷過多少的惡戰,但是幾百年的歲月之中,卻是巍然不動,傲然聳立。
但是,當那元氣球轟然砸下的剎那,不但偌大的城門樓直接化成了碎粉,就是城門樓四周的百丈城墻,也被這一擊,瞬間化成了碎粉。
本來已經聞風而跑的人群,這一刻跑的更加的厲害,他們沒有人敢再看向方凌的方向。
一些聽到鐘聲,想要來到此處援救的人,此刻一個個神色發緊,他們看著那猶如魔神一般跨步向前的身軀,一個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退,他們不敢,畢竟他們的父母宗族,都在大晉王朝之中,如果他們后退,他們的家族,他們的父母宗族,都要受到最為嚴厲的懲處。
可是,他們要是不退的話,他們根本就沒有半點的膽氣,阻攔那個猶如魔神一般,跨步而來的男人。
在他們的眼中,這個男人,就是魔,就是神,他每一步,都能夠主宰自己等人的生死。
鄭鳴心中的殺機,伴隨著那三分歸元氣的元氣球轟出,平復了不少,他伸手朝著虛空一抓,一個離他還有十數丈距離的武者,直接被他抓到了半空中。
“告訴我,王左軍在何處”方凌在使用了雄霸英雄牌的剎那,本身就產生了一股雄渾的氣勢,更何況在來的時候,他還利用孟星魂的易容術,幫著自己修改了一下面貌。
“王左軍是誰”那人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顫抖的說道。
鄭鳴自覺不是暴虐好殺之人,但是從萬劍塔到現在的經歷,讓他的心中,有一股熊熊的火焰。
高高在上的人,可以隨意主宰他人的生死,可以隨意將那些比不過自己的人,當成牲畜一樣的殺戮,可以肆無忌憚的,對別人的家人進行威脅。
他要讓這些人知道,他們不是天生的高高在上,他們在隨意的主宰他人生死的時候,也將要受到,那些被他們壓制的人反制,甚至,他們還將要付出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
“你既然不知道,你就去死吧”鄭鳴手指一點,那人瞬間在虛空之中被斬成了兩段。
當鄭鳴的目光朝著另外一個不遠處的城衛軍看過去的時候,那人的臉色頓時變的猶如霜一樣的白。
“那那王左軍是王家的人,在往前二十里,就是王家的府邸,那就是王家的府邸。”說話間,那人的聲音,都有點咆哮起來。
鄭鳴沒有再理會那有點歇里斯底的護衛,他的身形卷動,在虛空之中化成一片狂風,朝著王家的方向直沖了過了過去。
一張英雄牌的時間是二十分鐘,他絕對不能浪費這二十分鐘的時間,所以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感到那個王府,不但要將自己的家人救出來,更要殺了那個王左軍。
就好似一陣風,剎那間,鄭鳴消失的無影無蹤,風神腿之下,鄭鳴的速度快的驚人。
而留在城下的不少衛兵,此時卻是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已經成為了一片廢墟的城門樓。
被凍成了冰塊一般的同伴,斷壁殘垣的城樓,這看上去,就好似遭受了成千上萬武者進攻的情形,他們一時間,怎么都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人造成的。
可是他們的眼睛卻清清楚楚的告訴了他們,就在一個剎那之前,那個人還在他們的眼前。
打破城墻,殺戮京城,這究竟是什么樣的情況,為什么平靜了百多年的京城,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敲鐘,快點敲鐘啊”一個反應過來的頭領,大聲的朝著幾個挨近驚城鐘的下屬喊道。
雖然那個人他們阻攔不住,雖然這一切對他而言,都是已經不能挽回,但是他們在這這個時候,如果連鐘都不能夠敲響一下的話,那么他們就是死路一條。
被喝醒的下屬,在這一刻,也明白了事情的緊急性,他們快速的拉動鐘繩,瘋狂的敲動了起來。
一聲聲鐘鳴,代表著整個京城遭受了攻擊,代表著一個巨大的危機,已經挨近了京城。
伴隨著這鐘聲,皇城金陽殿之中,那足足有兩萬九千斤的巨鐘,也瘋狂的響起,無數在京城之中修煉的武者,快速的從自己的修煉之中沖了出來。
而那些本來做買做賣的平民,則快速的收拾自己的攤子,然后瘋狂的躲進了自己的院落之中。
他們不知道要到來的是什么東西,他們能夠做到的,就是在危險來臨的時候,躲起來。
狂風落,一個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高大的王家之外,沒有絲毫的停留,一腿重重的踢在了王家的牌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