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川縣,鄭家!
太上長老在一回到家族之后,就立即帶著那金剛指的秘籍去閉關修煉,而留下來的大長老鄭庸恩因為心情不好,所以也只是隨意說了兩句,就讓所有人都散了。
鄭庸恩心情不好,大家都理解,畢竟鹿鳴鎮一系,可以說是大長老的強援。
現而今鹿鳴鎮鄭家被迫離開家族,對于大長老的地位,可是有巨大的打擊,自然大長老心情不是太好。
大長老心情不好,可是有人心情卻是很好,比如二長老,比如鄭杳等人。
歡聚高歌,在原來的大長老府中,鄭杳一系的人舉杯暢飲,可謂是好不熱鬧。
“哈哈哈,三長老,今日我看著大長老的臉色,可是有點鐵青啊!”一個家族的堂主,笑吟吟的朝著鄭杳舉杯道。
鄭杳和那堂主碰了一杯,笑吟吟的道:“大長老以后的臉色,都不會太好看,大家啊,都有一個準備,習慣了,習慣了就好啊!”
鄭杳話里面的意思,在座的自然都清楚,于是,又是一場敬酒開始,他們幾乎已經看到,鄭庸恩被從大長老的位置上抬下去的情形。
“三長老,我覺得,在咱們家族之中,無論是德才還是其他方面,只有您,才配擔任大長老的位置,也只有您擔任大長老,兄弟們才服氣!”一個尖嘴猴腮的漢子,將自己手中的酒碗一放,大聲的說道。
他這話一出口,頓時不少人也跟著道:“就是,我們看鄭庸恩那廝不順眼已經多時了,他碌碌無為,憑什么做咱們鄭家的大長老。”
“讓三長老做大長老。子承父業,本應該如此!”
鄭杳看著那些慷慨激昂的人,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他心中清楚,這些人之所以如此推舉他。除了他老爹留下的余威之外,更因為他們自己有更大的追求。
不過對于這些下屬的野心,鄭杳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對他而言,這些人不管心里打算的是什么,只要他們支持自己,讓自己在鄭家的權位更進一步就行。
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在二長老的身上時,心中就好似生出了一根刺。那二長老此時臉色陰冷,很顯然對于剛才那些話語,二長老的心中不爽利。
對于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二長老,鄭杳的心中有些看不起,但是論起威望和資歷,二長老都在他之上,這個時候和二長老撕破臉,很是不智。
現而今,還是先拉攏他,等什么時候。自己的根基徹底穩固了,在在了這頭養肥的豬。
“哈哈,二長老。我們共飲此杯,我聽說鄭鳴那小子得來的寶兵之中,有一條寶鞭,更好適合二長老您使用,等那件寶鞭取來,我就讓人給二長老您送去。”
二長老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他朝著鄭杳一笑道:“三長老有心了。”
兩個人滿滿的干了一杯之后,二長老的話語之中。就帶著一絲陰毒的道:“就這樣將鄭鳴那小子放了,我心中實在是有些不甘心啊。以那小子的作為,最好是將他千刀萬剮。”
鄭杳看著面色陰毒的二長老。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然后壓低了聲音道:“二長老放心,鄭鳴的好日子到頭了,我已經讓人,專門散步了鄭鳴經脈寸斷,而且他們鹿鳴鎮鄭家也已經脫離了咱們鄭家的消息。”
“那小子以往太過霸道,不知道得罪了多少的厲害人物,現而今,他變成了一頭病老虎,你說會不會有人找他的麻煩。”
二長老的眼中,笑容也燦爛了起來,他端起酒杯將自己杯子里的酒一口喝下之后,陰毒的道:“鄭鳴去年斬殺了瀚云寨的不少好手,那瀚云寨一向睚眥必報。”
“以前之所以不敢報復鄭鳴,不外是因為咱們鄭家對他瀚云寨的威懾。現在鄭鳴他們一家已經脫離了咱們鄭家,嘿嘿,相信瀚云寨那些恨鄭鳴入骨的人,絕對不愿意放棄這個機會。”
鄭杳朝著滿是怨恨的二長老掃了一眼,心中升起了一種感覺,這就是厭惡的感覺。
雖然二長老和他做的事情,目的都是一樣,但是他心中,卻覺得二長老無比的討厭。這家伙能夠在這個時候對鄭鳴家如此的無情,那么說不定社么時候,就會咬我一口。
雖然自己自覺不畏懼二長老,但是沒有人愿意在自己的身邊,養一條毒蛇。
而且還是一條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咬上自己一口的毒蛇,所以在心中念頭閃動之間,鄭杳就決定,以后只要是有機會,自己就要除掉二長老。
宴會依舊在繼續,喝酒的人,喝的也越發歡快。就在幾個粗野的族人開始抱著鄭杳家里的女仆天魔亂舞的時候,一個滿臉喜色的武者沖了過來。
“長老,大喜啊!”那仆人一下子跪在了鄭杳的身前,頭觸地猶如搗蒜一般的道:“謹斌少爺出關了,謹斌少爺突破了九品,出關了!”
那武者的話,讓鄭杳本來還有點醉意的臉色,頓時變的平靜了起來,隨即,他激動不已的抓起那武者,聲音之中帶著嘶吼的道:“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那武者在來送信之時,就已經想到了鄭杳的反映,他絲毫不慌亂的道:“三長老,謹斌少爺出關了,他…他突破了九品!”
九品武者,化勁為氣,雖然只是一關,但是在鄭家,卻不知道阻攔了多少人前進的腳步。
他鄭杳,為了晉級第九品,不知道努力了多少年,可是如此多年的努力,還是沒有破開丹田。
這也就成為了他擔任家族三長老最大的弱項,畢竟,在這武力至上的時候,你一個家族的三長老,卻不是九品武者,那就讓人看不起。
雖然,正要在家族的權勢,沒有人敢將這種話說到他的面前,但是鄭杳心中知道,在家族之中,真的有人因此看不起自己。
現在好了,他兒子鄭謹斌突破了九品,如此年輕成為了九品的鄭謹斌,說不定還有突破八品的可能。
就算是鄭謹斌不突破八品,憑借著他的年齡優勢以及現在的修為,也能夠讓他在家族的權勢大增。
“哈哈哈,好好好,你快點去叫斌兒過來!”鄭杳仰天大笑,聲音中的得意,再也難以掩飾。
二長老的眼眸中,升起了一絲的嫉妒,但是這一刻二長老獨臂揚起酒杯:“哈哈哈,謹斌這小子,從小我就看著是要成大氣的,現在他成為了九品武者,是我們鄭家的一大幸事,來來來,我們喝了這一杯。”
馬屁聲,一時間此起彼伏,在這無窮的稱贊聲中,鄭杳真的已經有點醉了。
鄭杳喝醉的時候,鄭謹斌走了過來,他只是淡淡的朝著那些向他恭喜的人點了點頭,就目視著鄭杳道:“父親,鄭鳴真的經脈寸斷了嗎?”
面對已經消瘦了不少,卻顯得越加精干陰沉的鄭謹斌,鄭杳的第一個感覺,竟然是心中升起了一絲的畏懼。
這種畏懼的感覺,讓鄭杳非常的不爽,眼前的人,并不是他的對手,而是他的兒子,自己對自己的兒子竟然產生了畏懼的感覺,這要傳出去,那自己的名聲可就完了。
“不錯,鄭鳴真的是經脈寸斷了,嘿嘿,這件事情是太上長老親自驗證的,不會有錯。”
鄭謹斌的手掌,重重的拍打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那桌子隨著鄭謹斌手掌的拍下,瞬間化成了飛灰。
“我這次突破,本想和你一戰,卻沒有想到,你竟然經脈寸斷了,這一次,算是便宜了你!”
說話間,鄭謹斌不理會鄭杳的喊叫,漫步朝著大廳外走了出去。
而伴隨著一些有心人的傳播,鄭鳴家里的消息,快事飛速的朝著四面八方傳播。
也就是一天的時間,幾乎整個晴川縣,都已經知道,鄭鳴遇上強敵,經脈寸斷,而鄭鳴的父親鄭工玄,更是在這個時候,宣布退出鄭家,和鄭家情斷義絕。
這個消息在第二天的時候,就傳到了鹿靈府,傳遍了鹿靈府轄下的三十六個縣。
自然,在鹿靈府中,有不少探子的瀚云寨,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這個消息。
一時間,整個瀚云寨沸騰了,不少在鄭鳴手上吃了虧的瀚云寨匪徒,更是猶如狼嚎一般的要求報仇!
鹿鳴鎮外,一個穿著土花布衣衫的年輕女子,手里挽著個很土的小包袱,和一個身材高大,但是臉看上去很木訥的男子,并肩走在一起。
他們的摸樣,就好似一對出來走親戚的小夫妻。
可是,那些從他們身邊經過,還不時對著年輕小媳婦發出嘖嘖調笑聲的粗狂漢子并不知道,這個女人,其實是一個武者。
而且還是九品武者。
瀚云寨的黑妖狐,那也是可以在方圓百里之內,能夠讓嬰兒不敢夜啼的人物。
要不是黑妖狐這次有事情,那些膽敢對她評頭論足,大聲調笑的漢子,恐怕早就沒有了腦袋。
“當家的,前面就是鹿鳴鎮!”臉色木訥的漢子,聲音之中帶著一絲恭敬的道。
黑妖狐點了一下頭,她這個時候,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的興奮,這一段時間以來,她一直都沒有忘記那個橫槍立馬,以一人之力,將他們整個瀚云寨給擊敗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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