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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6 葛朗家族有麻煩

  “再增加五千萬合同!全都是買方。”

  喬直對努度說。

  “都是大豆嗎?”

  努度確認。

  以前的一千萬合同都是大豆,

  大豆的單位是桶,也有成為蒲式耳的。

  每個合同是5000單位。

  從歷史上看,價格最高的大約十三美元一蒲式耳,正常年景也就是5到7美元。

  “不用!大豆的一千萬合同已經可以了,新增加的合同,分別是玉米1000萬合同、小麥1000萬合同、豆餅500萬個合同、豆油500個合同、生豬500個合同、肉牛500個合同、大麥500個合同。”

  喬直直接下達指令。

  這些合同種類看似雜亂無章,實際上都有內在聯系的。

  這就是都和農作物有關。

  這些合同里面,包括大豆、玉米、小麥等大類糧食作物;也有大麥、豆油、豆餅等小類農作物或者是農作物的副產品。

  另外就是肉食等物,豬肉和牛肉了。

  其中那些副產品,都是從大豆中生產加工出來的。

  而那些豬和牛,都是吃糧食飼料長大的。

  豬的主食是玉米,肉牛的主食是豆餅。

  這樣的話,它們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

  如果天氣糟糕,農作物減產,比如大豆減產,那么大豆就會提高價格。

  陪伴大豆的有玉米,同樣的壞天氣,也會影響玉米減產,大豆的價格提高,人們就會轉移到其它替代品上去,玉米就是第一選擇。

  如此一來,玉米肯定受到正比例影響。

  大豆漲價一美元,玉米也許漲一美元,也許略多或略少,總之會漲。

  小麥、大麥和大豆的生產期不同,影響大豆的天氣,不一定會影響到大麥小麥,但是同是糧食,大豆價格飄升,人們就會轉向小麥大麥,把它們作為大豆的替代品。

  大豆漲價,作為大豆的副產品豆油和豆餅,自然會漲價。

  而食用豆餅的肉牛,水漲船高,價格提高理所當然。

  那些豬肉漲價,則是由于玉米漲價。

  可見,只要大豆一個品種漲價,其它的周邊產品必漲無疑。

  可見,喬直這個系列訂單,說明了他對這些糧食作物、各種農牧產品之間的關系,已經了解得非常嫻熟。

  “好!我一定辦好!”

  有了第一場大戰,現在努度對這個第二戰役,駕輕就熟。

  而且信心十足。

  他現在很信任喬直,認為他能干出那種別人無法干到的事情。

  而且他還有另一個想法,及時不成功,有那個銅期貨的墊底,也出不了大問題。

  最壞不過又回到原來的那個情況。

  喬直這里高歌猛進,揮斥方遒,他的潛在對手葛朗樓的爺爺當代葛朗家族的家主葛朗山,卻在那里如同在地獄的硫磺火焰中燒烤,承受煎熬。

  如果按照葛朗山的高瞻遠矚雄才大略的巧妙安排順利實現,他現在應該高枕無憂,輕易逃脫這次期貨災難,看著別人難受,自己安然無恙。

  可是事實正是相反。

  他自己別深陷其中,惶急無策。

  本來就挺好的,根據數據算賬,他在歐洲賺的錢,正好彌補他在美國虧的錢。

  哪里想到,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偏偏是歐洲那里的結算出了問題。

  不是沒有賺錢,也不是賺錢的數字計算得不對。

  這些都很正確。

  就是一樣,賺的錢收不上來。

  典型的全球性問題,欠錢的人無力償還欠債。

  根據葛朗山的連環戰略,就是在葛朗樓犯糊涂,在他豬腦子泛濫的時候弄了一個賣方期權,總數量是2000萬合同的時候,為了規避風險,抵消可能產生的損失,他老人家親自出面,請羅斯柴爾德家族在倫敦期貨市場,買了一單其它都一樣,只是方向相反的合同。

  就是說買進一個賣方期權,總數量也是2000萬的銅材合同。

  這樣,就不管風吹雨打巨浪來,他老人家都能穩坐釣魚臺了。

  他這個戰略設想,確實不錯。

  可是要想實現,必須有一個前提。

  這個前提就是歐洲的那個合同賺的錢,必須全都收回來,才能用來彌補葛朗樓惹出來的這個麻煩所造成的虧損。

  如果歐洲的那個合同所賺的錢,遇到問題,收不上來,就必須自己掏腰包,去堵住那個虧損的窟窿。

  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影響力非常巨大,尤其在歐洲,他的家族發跡的老窩,就更加一時無兩。

  簡直就可以為所欲為,予取予奪。

  這表現在他們在此前最缺貨的時候,能拿到2000萬期貨合同上面,更表現在收取賺到的盈利的過程中。

  羅斯柴爾德家族為了幫助葛朗山,可謂不遺余力。

  但是,他們的幫助是有限度的。

  能盡的力要盡,能受的錢要收。

  但是,也就到此為止了。

  他們收不上來的錢,絕不會自己墊支。

  因此,到了最后,羅斯柴爾德家族經手的這筆期貨,還有大約一半的盈利沒有收上來。

  也就是說,總數147500億美元的盈利,還有73750億美元沒有收上來。

  這個數額,雖然羅斯柴爾德家族沒有任何后續責任,卻成了葛朗家族的窟窿。

  因為葛朗家族他們不多不少,正好也是虧損了147500億美元。

  用歐洲收上來的73750億美元堵上了一半,還差73750億美元沒有著落。

  問題是,歐洲羅斯柴爾德家族可以收卻不收來,葛朗家族卻不能不堵窟窿。

  不堵窟窿,除非宣布葛朗家族破產。

  但是,葛朗家族能宣布破產嗎?

  萬萬不能!

  這是猶太人的旗幟,哪能倒下!

  但是不宣布破產,就必須堵窟窿!

  可是堵窟窿,拿什么堵?

  即使他的家族富可敵國,也沒有七萬多億現金流去還錢啊!

  變賣家產?

  即使都賣光,也不夠還債的。

  如此一來,搞得葛朗山苦不堪言。

  鬧得他再也沒有那種在金錢面前的優雅從容。

  煩悶之中,氣得他把惹禍的葛朗樓提摟過來,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只打得葛朗樓鬼哭狼嚎。

  親自教訓了一頓以后,才消了氣。

  消了氣以后,就必須想辦法解決問題。

  想來想去,別無它法,解鈴還須系鈴人。

  他直接找到了喬直,邀請他前來會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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