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車內,蘇璟和粗獷中年分別坐在副駕駛座和駕駛座,蘇璟問道。
“我叫呂泓…”粗獷中年目光呆滯,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原來,他是本省四大家族之首呂家的人,具有呂家家族的繼承權。
“我家院墻上的幾個腳印,以及四層樓門上的黑印,是你故意留下的?我家院子外樹上的攝像頭,也是你安裝的?”蘇璟問道。
“是的,是我們做的。”
“你們?還有誰?”
“還有我堂哥,呂毅明。”
“你們的目的是什么?”
“為了摸清楚你的秘密…”
粗獷中年呂泓有問必答,將自己的底細和目的清清楚楚地講了出來。根據他的話分析,主謀應該是那個呂毅明,出謀劃策的都是他。
蘇璟捉摸了片刻,腦子里有兩個方案,一個是暗中對付呂毅明,將他整死。不過,蘇璟并不想選擇這個方案。一來,呂毅明在對付自己這件事上,拒絕選劫持親人的下三濫手段,讓蘇璟覺得他罪不至死,愿意留他一條活路;二來,從呂泓的話分析,呂毅明手上有連呂泓都不清楚的暗招,讓蘇璟有些在意。另一個方案,則是當面見見呂毅明,好好談談。對于催眠大師來說,沒什么不能談的。
不過,在此之前,蘇璟覺得還有一個問題得先處理,那就是監控視頻。今天通過攝像頭對呂泓催眠,非常的成功,但也在監控視頻上留下了催眠手段的痕跡。如果呂毅明和其他監視者也被催眠當然最好,但是呂毅明比呂泓聰明得多,可能沒那么容易被催眠,萬一催眠不了,別人可能就通過監控視頻分析出自己的催眠能力。
所以,最好還是先將監控視頻毀掉,催眠能力能不暴露則不暴露。然后,再對付呂毅明不遲。當然,為了以防情況有變,蘇璟已經在呂泓腦子里留下了一個催眠,一旦他們試圖做出任何對蘇璟不利的事情,就會觸發催眠,就會受控制,打電話通知蘇璟。
“帶我去你們監控的地方。”蘇璟說道。
“是。”呂泓自然毫無反抗,按照蘇璟的吩咐發動汽車,前往呂家所在的海藍市。進入一棟大樓頂層,呂泓打開一部電腦,上面正是蘇璟家里的監控畫面。
“刪掉所有監控視頻。”蘇璟說道。
“好的。”呂泓不由分說,將監控視頻刪得干干凈凈,蘇璟則是打了個電話回去,接聽的是鸚鵡,然后鸚鵡便飛去將攝像頭毀了。
“要怎么更快見到呂毅明?”蘇璟問道。
“我打個電話找他,或者在這等。”呂泓說道。
蘇璟想了想,打個電話去找,自然最快,可是這樣也留下了痕跡,別人日后一分析就知道呂泓被自己控制,所以還是在這等好了,說道:“睡一覺,忘記今天的事情。”
“好的。”呂泓閉上了眼睛,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了過去。
蘇璟則是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樣,坐在辦公椅上,翻出抽屜里的文件,慢條斯理地看了起來。直到下午時分,屋門被打開,一個冷峻中年和兩個保鏢出現在了門口。
冷峻中年看到蘇璟以及倒在地上的呂泓,頓時臉色一變,兩個保鏢也是臉色一變,便要掏槍。不過,被呂毅明阻止了:“你們別動。”
冷峻中年知道蘇璟很厲害,但是完全想不到,對方竟然這么快找到了他們,而且還肆無忌憚地坐在辦公椅上,他有種強烈的直覺,就算掏出槍,也不一定能拿得下他。更何況,呂泓就在蘇璟腳下,他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待在門口。”冷峻中年呂毅明對兩個保鏢說了一句,走進屋內,將門關上,走向蘇璟,嘆道,“蘇先生,我做夢都想不到你會直接出現在我的辦公室,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啊。”
“你調查過我,應該知道我不喜歡拐彎抹角。”蘇璟說道。
“他沒事吧。”呂毅明瞥了呂泓一眼。
“沒大礙。”蘇璟說道。
“阿鴻、阿鴻。”呂毅明喊了兩聲,呂泓蘇醒過來,他爬起來,看到蘇璟之后,頓時臉色大變。因為中了蘇璟的催眠術的緣故,他已經忘記今天的事情,現在等于剛剛見到蘇璟。
“這…這怎么回事?”呂泓只記得自己在監視蘇璟,莫名其妙睡了過去,醒來蘇璟就出現在了屋內。這讓他臉色微微發白,不明白蘇璟怎么做到的。
“阿鴻,過來這邊。”呂毅明說道,呂泓趕緊爬起身,走到了呂毅明旁邊。對此,蘇璟沒有阻止,明顯一點都不在意。
“蘇先生,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你發現了我們,不是大可以裝聾作啞,暗中對付我們嗎?難道,你直接找上門,是想直接解決掉我們?”呂毅明說道。
“有何不可呢?”蘇璟淡淡地道。
“呵呵,在試探你這種人物之前,我怎么可能毫無防備?如果我和呂泓有個三長兩短,死亡、發瘋、或者坐牢,不管哪種,次日必然有一份詳細資料,送到警局,上面有我到達你家門口的照片,我確實去過你家門口,墻壁上幾個腳印是我留下的,還有許多‘證據’,指名我跟你的糾葛恩怨。你今天親自來到這,等于證據再加一條。雖然不能直接給你定罪,但警方總得調查你吧,到那時你一樓的秘密,恐怕就瞞不住了。而且,沒多久之后,你的詳細資料會曝光在網絡上,請不要低估我的調查分析,如果鬧大了,可能國家都會盯上你。”呂毅明說道,這是他最后的底牌,沒想到這么快就得用上。然而,哪怕連底牌用上,他也完全心里沒底,因為感覺還是大大低估了蘇璟。就比如蘇璟怎么發現他們,到現在他還完全想不明白。他只能看著蘇璟,仔細看蘇璟臉色。
“原來這就是連呂泓都不清楚的暗招。”蘇璟總算是弄明白了。
“蘇先生,我們對你試探、監控,是我們不對,我愿意賠禮道歉,聽說你最近在開餐廳,我可以送你一家,作為賠禮,咱們就算不打不相識,可好?”呂毅明降低姿態說道。
蘇璟沒有說話,盯著呂毅明,琢磨了片刻,豁然釋放了精神力,瘋狂地侵入呂毅明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