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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3 出租車

  那剩下的八個人眼中閃出了一絲恐懼的神色,“操!”

  “怎么T媽的這么厲害!”

  老大在突然的打擊中,聲音沙啞的大喊,“殺了他,一齊動手,殺了他!!砍死他!他只有一個人!”他病態的吼叫著。

  他一邊在自己身上亂拍,想拿刀。他忘了自己出來沒帶刀。他又何需要自己帶刀。對方只是一個人而已。

  剩下的八個人,猶豫了半秒。老大常常跟他們說,“出來混,想出頭就要存著死一遍的心。要不然你混不出來。”

  八個人齊聲,“啊!”的吼叫著,沖了出去。人有的時候,是需要膽量的。

  吼聲,往往會帶來勇氣。這是個古老的經驗。

  就算是動物在戰斗時,也會大聲吼叫不已。在為這樣會為自己壯聲色。

  八個人踏著水沖了上來。那些濺起的水花,多的像灑水車開過。

  符昊從這些人中間穿了過去。他的刀從這些人的各種要害器官間穿過。

  八個人,也跟人體的關節一樣。他們是需要相互結構的。

  這些人比一般的混混要狠,要兇。但在技術上并沒有什么大的分別。

  就是靠人多。

  符昊的左刀磕在第一個人的刀上,那人身體微晃,刀就斬過他的脖子。血像箭一樣飆出來。

  右邊那人舉刀砍來的同時被一刀捅進肋下。他哈了一聲,蹲在地上,再沒動。

  符昊能感覺得到每死一個人,周圍人的眼中恐懼就會加重一分。

  他殺的第五個人是那個用紅指甲指著自己的卷毛男子。

  卷毛最喜歡自己修長的手指,所以他喜歡用手指著別人,用那種他認為很**,很有氣勢的動作讓別人閑嘴。

  他曾經跟著老大在挑本地小黑幫時候,和老大帶著十幾個人進去對方居住的樓。他就是用手指指著里面正要打電話報警的迎賓女服務員。沒說話,那女人立即就嚇得停住了手。

  另一次,在燒烤攤上砍人的時候,也是這樣,他們九個人,圍著燒烤攤砍完人。

  老大蹲在地上,要跟那個被砍了六刀的血人聊聊天。他指著旁邊那個想打電話的攤主。那人立即收了電話蹲在地上。

  他常常這樣指。那些被他指的人都很識相。今天遇到的這個,是第一個不識相的人。

  符昊殺到他的時候,十二個人已經只剩下三個。

  原本大聲吼叫的這些人已經不再出聲。死亡的恐懼壓在每個活人的頭上。讓人發不出半分聲音。

  卷毛的眼中有著巨大的恐懼。

  他像蛇一樣廝叫著揮出手里的東洋刀,那刀上面有很多裝飾美麗的花紋。

  符昊的刀跟他的東洋刀對切,距離只有一分毫,從空中錯過。然后刀鋒斬過他右肋下的空檔。刀砍過了他的肝臟和動脈。并順勢開出一道大口子。

  血往外噴像他腰里穿了半條紅裙子一樣。

  他雙手捂住傷口坐倒在地上。

  八個人最終還剩下三個能動。

  但都是用手捂著自己的噴血的傷口,發不出任何聲音。

  老大的身體向在冰窖里一樣冷,他踏著水中往后退,“你,你,你…是誰?”

  符昊忽然起起了某個三國類電影中的張三臺詞,“俺是個殺豬的。”

  當然符昊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老大猛的轉身就跑。

  以他手下的這些人的兇狠樣子,老大平時必然是要求這些不怕死的。但要求別人不怕死的人,自己往往很怕死,也是常態。

  當年的日本帝國,一再的讓士兵搞玉碎沖鋒。神風敢死隊,自殺潛艇什么的層出不窮。連日本難民都要求自殺詢國。

  但那些日本高層,從東條英機、板垣征四郎到岡村寧次,卻沒有一個人舍得自殺的。

  都是被活捉了,各種審判,各種想保命。甚至在審判時各種裝瘋求活路。

  忽悠別人去死的人,自己往往是最不肯死的…

  符昊在后面追,他有一級奔跑的技能,加上身體變得完美之后,奔跑速度驚人。

  那個老大跑不過他。

  腿也嚇軟了,所以跑出去十幾步,就一下子滑倒在水里。

  他在地上反過身,扶著裸露的水泥墻站起來靠在墻上一邊挪動一邊大叫,“你不能殺我!我這么有本事的人!你怎么能殺我!”

  符昊橫著一刀,噌的從雨水中劃過,刀鋒在水中似乎有種鋼琴的音鍵的聲音,最后沒有阻礙的切過老大的頸動脈,這一刀甚至沒有傷害他的氣管。

  老大瞪大了眼,慢慢跪下來,嘴唇發抖。雙手摸著自己飆血的傷口,似乎不肯相信。

  符昊看著那張漸漸死灰的臉心想,這個人求饒的理由,是符昊極少聽見的。就算在電影中都沒聽到過。

  理論上在道上混的人,手下的人又這么狠,他自己肯定是早就想通了生死的。結果,他只是沒想過自己也會被殺而已。

  符昊沒有放過這些家伙賭他的良知的意思。他能肯定這個家伙只要被放過,翻臉就會不認人。報恩之類的想法,在這種人腦袋里是不會存在的。

  因為你放過他,他反過來殺你,笑你是二逼的可能性倒是很大。

  符昊將手中的刀水中蕩了蕩。然后裹在衣服里。

  這些人的傘有十幾把傘被風吹了,到處都是。符昊順手撿了一把。

  打著穿過了工地。滿是水泥渣子的工地另一邊街道,路要好走的多。

  雨似乎在變小。

  符昊一路往前小跑。跑過這條街兩站路。最后轉到了定軍街。

  那里的地勢似乎比較高,所以地上的積水很少。

  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

  外面完全沒有人。

  符昊往前又跑了三站路。在身體被完美洗禮之后,不管是力量,還是身體的協調性都高出了許多。

  特別是體能增加后,似乎身體有使不完的力氣。

  到定軍街尾的一個街角,符昊看到了今天夜里唯一的一家亮著燈的店子。

  那是一家蘭州拉面館。門口的大鍋正在往外冒著熱氣。

  有個小白帽正一手拿著漏勺,背對著大門,正看里面的什么東西。

  門口的燈光很亮。停著三輛出租車。顯然有夜班司機在里面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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