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昊跟帕特麗夏之間只是一個起落。
符昊再揮手撒牌出去的時候,剛剛出局離席而去的蘭斯.多利。突然一下子沖出來,攔在了前面。
那些飛出去的牌全部打在了他的身上。他是主動用身體接住這些撲克牌的。
以符昊此時的充能威力,這些牌被強行打在身上,確實不能殺死他。但受傷是肯定的。
那人在爆炸中,往后連退。感覺就像身上被釘了一串鞭炮一樣。
人類用這種方式接這種跟刀片一樣的利器。還是讓符昊吃了一驚。
而那個蘭斯.多利在接了十幾張牌后,抬頭看著符昊,似乎跟完全沒事一樣立即就往這邊沖過來。
從這個人此時的速度,符昊最少能斷定,這人的反應速度不比維克多低。
而到這個時候為止,符昊身上的感覺已經非常不好。
就算他的抗毒能力比一般人強。但也只是一級,這些人使用的毒氣,無色無味,已經不是他能久在這里呆著的。
之前想抓住帕特麗斯,但現在已經失去了突然性,成功的可能已經微忽其微了。
大廳里的其它人此時已經從符昊的四周圍了過來。
符昊后撤。
那冰雪公主,此時站在遠處的地上,一直沒動,她笑盈盈的低頭看了一上眼自己裙子破口里,那l露出來的雪白的修長雙腿說,“我對你更感興趣了呢。”
符昊在她說話的當口上,雙手猛灑出去。那牌顯然是往帕特麗夏的方向飛過去的。
沖過來的蘭斯.多利被迫一下子剎住了身形。
符昊則一個鷂子翻踢,飛進了背后的人群中。
那些普通打手,武功不錯,但要攔住符是不可能的。符昊的《佛山無影腳》原本就是空中的功夫,連踢中兩個人后,借力沖上了那個黃金樹賭桌。
在這次的賭王比賽中,每一局都會用一套花色完全不同的牌,以防有高手賭客摸過一次牌后留下了記號。
所以那桌上剛剛賭最后一圈的三十六局牌。還剩下絕大部分新牌。
符昊隨后抓了七八盒起來。
背后的打手們沖到時,符昊只隨后往后面嘩的猛灑了兩副牌出去。
近百張牌。
漫天飛舞的就像櫻花一樣。
那些撲上來的人,直接被這些充入了能量的紙牌擊中,各種慘叫摔倒中。
符昊借機猛沖出去。背后有個冰雪般的女人的聲音在微笑著說。“抓住他。”
符昊往前跑的時候,那面前的地上,成片的倒著的不醒人事的賭客。
看起來,這個地方的人都被毒氣放倒了。
他一邊跑一邊聽到紅后在耳邊說,“你中毒了。名稱未知。”
“解毒需要你安靜停下來,最少十分鐘。”
符昊知道這是紅后身上的治療機在起作用。但符昊知道自己不要說十分鐘了,現在連一分鐘都不可能安靜下來。所以身上的毒只能靠自己的“萬能毒抗”硬撐著。
來這個賭場對于符昊和喬佳來說,都算是深入地陣。
所以喬佳來時就已經將地形圖和所有周圍的環境畫得詳細。
符昊也看得非常仔細,這時出事后。立即就撤往自己之前想好的路線。
從賭王大賽的一樓直沖上二樓,在所有人的追趕中,符昊從右手邊的落地窗直撲出去。
那落下去的地方,在后門處有一排輛車停靠。符昊帶著玻璃渣子,落在了其中一輛紅色夏利的車頂上,再翻滾下去。
在里面的房間里呆得久了。完全沒有覺出有毒的氣味。但是從里面沖出來后,外面的空氣卻感覺到相當的不同。
畢竟清新了許多,夜涼如水。
喬佳這次作過萬全的準備,也調查過本地白銀的人馬。但帕特麗夏的出現是個意外,所以她這次極可能是不能有好事的。超出了計算之外的敵人,總是讓人措手不及。
符昊此時也只能先管自己了。禪中在失去了喬佳之后,沒有一處是安全的。光靠當地的黑老大是撐不住的。只能先逃。
所以符昊直接順著自己之前想好的路一路的跑了出去。
背后遠處。
飛行者賭場內,帕特麗夏到這時把釘住她衣服的牌取下來。
“迅速追他吧。”她看著二樓那破d大開的窗說道,“這種毒,就像酒一樣。越往后發作就越厲害。他跑不了多久的。”
符昊已經越來越覺得自己腳步沉重起來。實在說之前剛剛中毒時還沒有這么嚴重。
但此時,卻真的越來越有力不從心的感覺。
“這是什么毒,居然還會越來越厲害?”
紅后,“我也無法查出名字。是一種尚未被發表出來的麻藥。如果可能的話。你最好迅速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安靜坐下來。我來幫你療毒。”
符昊一邊喘著氣往前跑,一邊左右看。他現在的位置是一大片樹林,“背后的家伙一定在追我。現在停下來,可不是好選擇。”
那個女人能花這么大的功夫來抓自己,不可能不仔細作準備。甚至可以說。就算現在喬佳跑了他們都未必會追,也會優先全力追自己的。
但問題是,他現在的情況是真的沒有辦法堅持跑下去了。
腦袋的感覺已經越來越重了。
以他的估計,后面這種酒醉的感覺,也會越來越嚴重。
此時所在的位置是樹林,但樹林的上方,是一座山坡。那上面有通往中國境內的道路。
此時是夜里,他跑得比較近了。此時處在昏迷之前的感覺,眼睛幾乎睜不開,但聽覺反而靈敏得讓自己吃驚。
他聽到遠處車從高臺的遠處開過來的汽車馬達聲。但符昊仔細抬頭看去,卻并沒有車燈的光。
這種感覺車應該是為了隱蔽自己,所以才這樣作的。
在這種時候的夜里,開車不開燈,“會是誰呢?”此時也由不得他多想,從樹林的邊緣,爬上去。
這條逃亡路,是他來之前就已經想好的幾條之一。之所以選這一條,是因為周圍的樹林和森林比較多,而且它距離開回中國的線路最近。
他這時爬上高臺上的馬路后,人已經相當疲憊。感覺眼睛已經完全在打架,而下面的遠處似乎已經有些動靜。
那追他的人,應該也是有一些手段的。在這么多條路中,居然很準的找了他的方向。
符昊站在馬路的中間,雙手撐著膝蓋。這種邊境的道路向中國一方的路修的還算不錯。
因為禪中的大部分財路都在這個方向。每年需要這些開著車的大豪出來燒錢。
聽著車的聲音從遠而近。他現在的感覺,跟在晚上牌桌上作的事,差不多。就是賭一把。
而且比那個時候還要沒有把握得多。
因為之前畢竟還能知道牌底。現在是完全什么都不知道。
那車頭上并沒有開燈。但事實上,開了紅外線。
符昊站在馬路的正中間。在這種近似于荒無人煙的荒路上,將那車隊中開車的司機嚇了一跳。
車在符昊面前停下來的時候。能聽到十幾把槍一齊子彈上膛的聲音。
符昊能感覺到車頭上的發動機溫度和那種震動在空氣中引起的波動感。
他伸出一只手,用力的拍了拍車頭,他已經有些沒有力氣動了。
車上有人吃驚的女聲說,“他想干什么??”
另一個熟悉的女聲,“為什么會在這里??”
車上有人下來,直到符昊的身邊。符昊雙手撐在那里,有些想嘔吐的感覺。他需要一些時間來恢復,十分鐘就好。
“你受傷了嗎?”有個極熟悉的聲音在旁邊問。
符昊喘了口氣,“看來我運氣還不錯…”林曉約走后的賭局其實非常短。符昊選這條路之后,也沒有奢望,能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