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一家建立在廢墟之上的星級酒店。零↑九△小↓說△網 至于是幾星,不好判斷。
因為按條件來說,這里只能稱之為旅館,可這里卻有著刀頭上舔血,活一天算一天的人們,想要的一切。
只要有錢,最好的酒,最好的槍,最豐富的情報,最漂亮的女人都不會少。
就在這里不到三百米開外,就是難民營!
他們餓的枯瘦如柴,為了一口食物甚至會引發數百人大戰,而在這里,卻紫醉金迷的享受著奢華的盛宴。
刺激勁爆的舞曲,在這片空間回蕩,與外面馬路上那一聲聲活不下去的呻吟交相輝映。
一間房間內。
云易沉默著看著剛剛從情報人員手中接過的資料,其中的信息,大部分都是他已經了解的。
但也還有許多信息他知道的并不完整,比如“天忍戰隊”在他喊出“殺到日本無人敢當兵”之后,還敢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若是將這份完整的情報公布到外界,恐怕會讓全球恐慌!
沉默的看著手中的文件,云易拿起桌上的雪茄點燃一支,深沉的眉頭緊皺。
此時,他們與“天忍戰隊”那一戰的全部因果已經全部浮現他的腦海之中。
而這對他來說并不好面對。
即使他已再五年殺伐中,早已心智如鐵,但有些人,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愿去動刀的。
日本最精銳的底牌“天忍戰隊”從本土登陸非洲大陸,并非是為了云易他們而來。
雖然五年間,云易殺了他們足有數百人!
其中除了精銳戰隊十數支,更有大量后院情報保障人員!
如此可怕的戰績,日本在和其他國家的聯合圍剿下都沒能在地下世界收拾了這匹東方的狼之后,哪里還敢直面其鋒!
“天忍戰隊”是為了毒狼而來的,如果說地下戰場是云易在逞兇。
那么罪惡世界,便被毒狼攪得天翻地覆。零↑九△小↓說△網 他完全沒有底線,沒有顧忌,直接沖著罪惡世界的毒梟、軍火商、蛇頭出手。
五年間,日本地下勢力地盤,幾乎全被毒狼毀滅的慘不忍睹。
若只是這樣也就罷了。
更可怕的是,毒狼根本就沒有顧忌,他可以和任何人合作,遍布世界范圍內,廣發牌告,愿接一切針對世界各國官方,或非官方所有人士的暗殺,綁架,破壞任務!
雖然他的價碼高的嚇人,可對太多人來說,錢根本就不是問題,只要能夠除去某一些人,再多的錢他們也能付的起。
在完全沒有約束的罪惡世界里這么干的并不止他一個。
但這五年來,他卻成了其中最恐怖的存在,沒有之一。
他獵殺重要人士,受到嚴重損失者遠遠不止某一國。
他幾乎完全沒有底線,給錢就殺,就綁,就毀滅!
而這其中受創最厲害的,那么毫無疑問,地下世界會公認便是日本。
就在不久前,他竟然聯合跟他同樣臭名昭著的某組織,竟劫持了一架日本官方前往他國參與政治經濟會議的所有重要人士。
開出了震驚世人的贖金,在暫時沒有得到滿足之后。
他竟然喪心病狂,任由某組織將這架滿載著重要人士,極其家屬的專機毀滅。
此案,在國際上影響甚大,雖明面上還在調查此事,恐怕最終也不會提他的名字,而是將此事栽到一些組織頭上,當然某些組織也定然會很高興接受這種殊榮。
但暗地里,這一次日本卻是痛下決心,明知白狼還在非洲橫行,
他們也還是派出了最精銳的底牌“天忍戰隊”,打算一舉滅了毒狼組織。
而正好云易在追蹤的毒狼的途中,與他們相遇,不得不放棄繼續追蹤,而決定斬首“天忍戰隊!”
天忍戰隊的出現,云易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憎恨。
沒有他們,也許現在已經追上了毒狼。
而又了他們,小江犧牲了。零↑九△小↓說△網 云易再次深吸了一口雪茄,翻到情報最后一頁。
一連串的顯赫的人名出現在其上。
一個個國家出現在其上。
而醒目的標題是“毒狼犯罪案卷!”
云易無法去回避,這情報中的“中國”字樣…
他沒有了底線,他誰都殺!
包括中國人!
云易站起身來,緩緩拿出火機將文件燃成灰燼。
緩緩下樓!
樓下有一間巨大的地下酒吧,裝修不算很好,但卻有他該有的屬性。
云易沒有卸下臉上涂著的油彩,穿著一件再普通不過的迷彩,走進酒吧。
直接走進吧臺內,侍者見到他胸前戴著的一枚血紅配飾,便朝他微微躬身,英語道:“先生!”
云易點點頭,沒有出聲,在一張椅子上坐下,指了指酒柜上的一瓶酒。
侍者立刻點頭,遞上酒瓶。
音樂震蕩著神經,烈酒燃燒著情緒。
酒吧里女人很多。
各種各樣,什么膚色都有,各種風情。
年齡更是從十歲的小姑娘到三十多的半老徐娘應有盡有。
甚至雙胞胎姐妹,一家四口的母女花,只要你招招手,她們便會主動來到你的身邊,用最大的熱情來換取你的高興。
而你所需要付出的,或許只是一點點的藥品,一塊面包,甚至一瓶干凈點的水…
這里雄壯的各國漢子們,肆意的調笑著她們,發出一陣陣爽到了極致的大笑聲。
手中的酒很烈,但云易已經習慣,他并不是第一次喝。
只要不醉,或著就算醉了。
誰又能說,這不是一種休閑呢,誰知明日生死?
“砰!”突然的一聲槍響,在勁爆的音樂下回蕩。
酒吧里剛才還在放肆調笑,大聲嘶吼的人們,瞬間安靜下來。
沒有人尖叫,甚至連這里那些十歲的小女孩都只是靜靜的看著槍響處。
不是在酒吧,而是在酒吧門口。
這是一個白人,他此刻手中的槍正冒著煙,口里正對著門外激烈的謾罵著:“該死的黃皮猴子,該死的婊子…”
看不到門外的景象,所以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么,短暫的寂靜后,并沒有人亂動!
并不驚慌,所有人安靜的看向吧臺,或者說是看向坐在吧臺里的那個男人。
沒錯,正是云易。
其實是不是云易沒有關系,他們看的是他所坐的這個位置,這代表著他是這間酒吧的人。
云易緩緩放下手中的酒杯,轉頭平靜的看了一眼門口。
隨即沉默的舉起酒杯,一口飲盡,然后站起身來。
而此時,酒吧里的人見他朝外走去,大家便又將目光放到那殺人的男子身上。
他看上去應該是一個人來的。
有人站起身來,絲毫不畏懼他手中的槍高聲喝道:“嘿,伙計,我想你一定是第一次來!”
“真是遺憾,這個菜鳥,還沒能賺錢,就因為一個婊子結束了自己美好的生命!”
“蠢貨,你真是可憐,我發現你面前還有酒沒有喝完,你應該放下你的槍,趕緊再享受最后一口吧!”
“我不想告訴你,介紹你來的那位伙計,一定是你的仇人,可惜,你沒辦法報仇了!”
有一種傳說。
這間酒吧自從三年前開業,雖然好多次都曾被天空降下的炮火炸毀。
但很快便又會重建,而凡是下令在這片區域投彈的將領,不超三天必然會被斬首!
之后,這里便仿佛成了一個安全點。
連無處可去的難民都朝這邊涌來,聚集,但他們是不準靠近的,否則,將會遭到無情的鎮壓。
它的背后到底是誰?
各種說法,但沒有人能否認他在地下世界的實力。
威嚴總是在一次次的挑釁中成長起來的。
甚至還有著另外一種更為恐怖的說法,那支傳奇的黑色戰隊之所以殺到日月無光,將十數支戰隊殺的雞犬不留。
正是因為這些戰隊的某些人曾在這里鬧事…
所以,在這兒,別說你拿著一把槍,就是你開著裝甲車來,也沒人會怕你。
各種各樣的調笑和諷刺,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對著拿著槍的男人而去。
那男子似乎并沒有喝醉,只是他似乎真的就是一只菜鳥。
或許平凡的都市生活,讓他煩躁,所以憑借著手中的本領,來過這刀頭舔血的日子。
這里有大把的錢,只要活著,便花不完。
他還并未完全了解這個圈子,便一腳踏了進來,或許戰斗了那么一兩次,感覺自己血液爆棚,從壓抑的都市來到這毫無拘束的戰地,烽火中也釋放了他的殺性。
如果只是一個人笑話他,他或許會立刻轟爆他的腦袋,但看著如此多氣勢駭人的漢子一起嘲笑。
他清醒了。
“嘿,小子,你還不去撕碎了他…”
“磨磨蹭蹭的耽誤老子喝酒!”
“要不要老子幫你擰下他的腦袋?”
各種各樣的聲音,不是一種語言,放肆的在空間中響徹,這群人愛看熱鬧。
享受血腥!
云易沒有理會他們的聲音,面色平靜的走到門口,他身材不算矮,一百八十多公分,可和那白人男子比還是顯得矮了不少。
不過整間酒吧沒人敢小瞧他,云易沒有理會白人男子,而是先出門看了看門口的景象。
只見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女孩倒在地上,手捂著自己的腹部。
只是一眼,云易便知道,活不成了。
女孩身邊還有兩個人,一眼可見,是一男一女。
女的似乎剛才被這白人給推到在地,所以此刻還趴倒在地,嘴里有嗚咽之聲,應該是嚇哭了。
而一個男的卻是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磕著頭:“對不起,對不起,我們賠錢,我們給你錢…”
云易本來只是一眼而過,并沒有什么動容之色,然而在聽到這男的聲音之后,他目光驟然一縮,整整五年沒有如此動容。
他不想開口,可嘴唇卻不由自主的顫動了一下:“小陳?”
ps:抱歉,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