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起來恢復的不錯,身體還有哪兒不舒服嗎?”云易看著王婧面色重新恢復紅潤,又有了曾經的影子。∽↗,
其實是想要掀開她的劉海看看的,可別留了疤痕,可是畢竟不方便,只好輕聲問道。
王婧笑著走到秦若的床邊坐下,隨著傷勢的康復,她的聲音再次恢復了原先的清澈:“謝謝云總關心,醫生說沒事了,接下來做無疤治療就好。”
秦若也點點頭道:“好在她傷的地方在發絲邊緣,不會影響外形,現在上節目的問題也不大了。”
“那就好,公司明天會給你舉辦慶功會,慶祝你專輯突破五十萬銷量,待會我給你辦出院手續。”云易點點頭沉聲說道。
王婧的情緒經過這一個禮拜,已經平復了很多,這時倒沒有什么惶恐,只是看了秦若一眼,沒有她在身邊,還是有些不方便。
秦若也知道她遲早是要出院,自己現在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好的,想了想道:“不用擔心,我會給你安排助手,先幫你安排工作。”
“不急,讓她再休息幾天吧!”云易突然笑著說道,打斷了秦若。
秦若微微一怔看向云易,云易沒有什么異樣,似乎真的只是想她多休息幾天。
云易點點頭沒有多說,走出門,吩咐人去給她辦出院手續,王婧倒是并不在意是否立刻開始工作。
“秦姐,你好好養傷,我會經常過來看你的。”王婧輕輕握住秦若那只完好的手說道。
秦若卻是搖頭道:“不用了。你出院之后,恐怕就會經常在記者視線之下。過來不方便,我這邊你就放心吧!”
王婧還是出院了。云易親自將她送到公寓樓下,看著已經下車的她鄭重說道:“記住,你很安全!”
王婧看著車輛遠去,臉上有些詫異,她突然記起云易似乎在醫院的時候也跟她說過這句話。
沒有再多想,轉身向著公寓走去,進了電梯之后,幽閉的空間之內她才突然發現身邊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眉頭微皺。拿出電話來,想給云易打電話,卻微微一頓又放下了,云易剛才才說她很安全。
最終還是忍住了,不想再添麻煩。
來到走廊,看著突然亮起的聲控燈,眼睛不自覺的看向門口的地板,那天晚上那惡心的東西早不見,曾經的血跡早已消失無蹤。
可是安靜的環境中。她還是心臟怦怦直跳,只是個女人,再大膽也會有恐懼。
連忙快走幾步,打開房門。一把關上門,然后,后背靠在門上手撫著胸口感覺著那不住起伏的心跳。好一會才慢慢平復下來。
緩緩走回沙發坐下,房間之中有些幽暗。因為藝人的原因,窗簾一般情況下都是關著的。這時候她其實很想感受一下陽光,即使天氣已經很熱了。
可是還是忍住了,作為藝人實際上很多時候都很無奈,幽閉安靜的環境讓她有些不舒服,拿起遙控打開電視,想要為房間增加一些聲音。
當初初給他的雙手抱我那一瞬,曾軟軟笑笑但不知所措卻竟相信。
在世界我最軟弱,所以要他相擁,就讓我那懶懶身軀躲進臂彎之中。
多得他給我勇氣,真的要多得他,去使我懂得,每一個故事結尾。
無非別離,總是別離,失去他先知,我也可不需要那臂彎不哭。
王婧的身體慢慢放松下來,電視機里正好播放的是她的《多得他》,聽著自己的聲音,看著mv里自信的自己,腦海里想象著臺上唱歌時臺下歌迷的歡呼,幽閉的房間也不再恐怖。
嘴里不自禁的跟著唱了起來:“失去他先知,我也可不需要那臂彎不哭,多得他給我勇氣,真的要多得他…”
樓下云易的車子緩緩遠去,云易并不知道王婧此時的心境,但是還是微微一嘆,為了一勞永逸…
眼睛最后看了一眼后視鏡,眼里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車子加速離開這里。
下午輝煌公司通報了媒體,明天輝煌將會舉行王婧專輯銷售慶功會的消息。
五十萬,一個星期五十萬的具體消息,得到輝煌確認,頓時又引起了各大公司的沸然。
雖然由于各大公司已經有所反應,但是畢竟還沒有真正開始壓制王婧,還是有很多媒體過來采訪。
無線趙葉青看著無線的新聞,此時就正播放著王婧明天要召開慶功會的消息,眉頭微皺,陷入沉思,他實在弄不明白,云易為何仿佛絲毫不擔心他們的封殺。
鑒于無線的策略,其實他心中總覺得事情不會按照父親所想的那么發展,但是卻不敢說出口,想要給云易打個電話,緩和一下關系,卻只能無奈放棄,父親定了調子,只能遵守。
各大公司之中的大佬同樣皺著眉頭,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人,就沒有傻子,云易的舉動,他們雖然看不明白,但是不代表他們不會琢磨。
最后卻都只能無奈搖頭,或許云易真如劉慶峰所說的,根本沒有將他們放在眼里。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云易根本就沒有打算在香港久留,或許以前有這個心思,但是王婧受傷后,他或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報仇。
劉慶峰同樣在看著電視,他的臉色極為平靜,一言不發,只是眼中閃爍著的卻是意味難明的光芒。
他沒有那些人想的那么多,因為有一點是不變得,大豐和輝煌在香港必須只能剩下一個,他根本不需要再多加考慮,如今輝煌連連動作,一步步的挖段大豐的根基,生死存亡之下,他也沒有時間考慮了。
云易同樣在看著電視,只是他的眼中卻沒有焦距,手里握著電話一動不動。
天慢慢黑了下來,四月下旬的香港,氣溫已經達到了快三十度,晚上六點的時候下起了微微迷蒙的小雨。
云易緩緩起身來到窗子邊上,看著窗戶上滴落的水珠,眼神微微沉凝,一項淡定的他,眼中竟然有些掙扎。
夜幕中的燈火已經亮起,街道上車來車往,由于下雨,行人并不多見,終于手中的電話響起。
云易輕輕放緩了一下呼吸,隨之恢復平常,拿起電話,沒有看是誰,直接接通道:“喂!”
“云先生,情況可能有些變化。”雖然說的是變故,可是聲音卻依然平靜。
云易也沒有什么波動,輕聲道:“說!”
“恐怕您要小心一些,劉慶峰小瞧了蔣萬林,蔣萬林這次玩了一把大的。”對面的聲音依然輕松,雖然讓云易小心,但是卻沒有絲毫擔心。
云易嘴角微微翹起,其實他之前就有過這種想法,蔣萬林如果真這么傻能夠活到今天?
只是他一直沒有動靜,反倒讓云易沒有把握,為此還做了一些安排,如今總算是放下心來,
“什么時間?”云易看了看手上的手表,已經晚上七點半,想必這個時候他們應該不會動吧。
“凌晨,黑市上也有動靜,應該是為您準備的。”聲音很確定,仿佛就是他定的時間一般。
“好,我知道了,確保她的安全!”云易卻沒有質疑,而是輕聲道。
“您放心,醫院,公寓,還有他們行走的路線都有我們的人,您那邊?”
云易眼神很輕松的說道:“不用管我,確保她們沒事就行!”
“是!”
掛斷電話,云易先前眼中的焦慮不見了蹤影,再次看了一眼雨幕,確實是個好日子。
已經七點半了,該吃晚餐了。
時間緩緩而過,今天的雨水似乎沒有停下的跡象,竟然還越下越大了,老天仿佛都在預示著會有什么事情發生。
香港,環境的確很美,更令人向往的卻是他的自由,只是自由底下的血腥味早已染紅了那條美麗的河!
何政余這段時間很累,作為一個警察,一個香港警察,他們是很累的,相比內地他們的工作量要大了很多,因為這里始終有著兩個字,證據!
他明知道大豐和輝煌之間的問題,卻無可奈何,證據啊,這東西幫助了大部分好人,卻也不可避免的給了一部分人投機的機會。
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又是一個加班的夜晚,搖搖頭還是沒有下班的打算,拿起剛剛得到的線報。
蔣萬林似乎有了一些動作,但是線人提供的東西并不多,但是他直覺這里面是有些問題的。
不過僅憑這些,在事情沒有發生前是做不了什么的,這也是香港法律的特殊,沒有發生前,沒有足夠證據,你沒有辦法指控任何人。
時間慢慢過去,約么十點的時候,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心道又是老婆打來的吧!
心中有些歉意的拿起電話,每天加班,顧不上家里,作為丈夫和父親是失敗的,但是卻無可奈何。
看了看電話屏幕,何政余卻是突然一愣,怎么會是他?
眼神略微閃了閃,接通電話道:“云先生,您好!”
“何警官,有沒有興趣出來吃宵夜?”云易那淡然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