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座,心理戰起效果了,日軍士氣低迷,明天一戰,薛伯陵應該輕松許多了。”
“還不能掉以輕心,土肥原賢二可不是一般的日軍將領,他肯定能識破我們的伎倆,也會想辦法防備,提醒一下姚黑子他們,一旦有什么不對,馬上撤出!”冷鋒命令道。
“是!”
“對了,李長官明天到達開封,與頌公會見,屬下擔心,頌公會不會請求李長官去鄭州接受治療?”
“放心吧,李長官既然答應了來,就一定回來,不會食言的,頌公那邊肯定會提,但李長官一定會拒絕。”冷鋒道。
“明白。”
“邱長官來電,日軍集中大約一個旅團的兵力進犯碭山,但被我軍打退,多虧了咱們之前援助的武器彈藥,27軍堅守碭山一個星期問題不大。”
“我擔心的是日軍從沛縣、豐縣迂回攻擊,提醒一下邱長官,讓他小心防范。”
“是!”
“撤退至魯西境內的滇軍在什么地方休整?”
“金鄉一帶!”
“讓他們南下單縣,一邊休整,一邊策應碭山的守軍。”冷鋒道。
“軍座,滇軍能聽咱們的?”
“我的第五⑨≯長⑨≯風⑨≯文⑨≯學,w▲ww.cf≥wx.ne★t戰區副參謀長還沒撤職吧?”冷鋒問到。
“應該還沒有。”龍應欽微微一愕然。
“這樣,給五戰區司令長官部的徐總參謀長發一份電報,把我的建議跟他說一下,他應該能夠明白的。”
“這倒好!”
“安陽城圍困有一個星期了?”
“是的,戴旅長說,打一個安陽城容易,可打壞了再建的話就不容易。”情報參謀胡亞楠解釋道。
“他想干什么,兵不血刃的拿下安陽?”冷鋒奇怪的問道。
“可能是吧。”
“算了,他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吧,只要別拖我在豫北計劃的后腿就行。”冷鋒道,“這個第四師團南進支隊怎么磨磨蹭蹭的,這都出了邯鄲兩天了,怎么還沒到漳河?”
“我們派出的偵查部隊報告,這支日軍援兵真是奇葩,每天嚴格按照日軍步兵操典上的路程行軍,到點兒就吃飯休息,當地的游擊隊騷擾,他們也不追擊,把人打跑了就收兵,也不搶當地里老百姓的財物,甚至路過鎮子的時候,還跟當地的商家做生意,買賣還挺公平的。”
“方曉陽到什么位置了?”
“已經到達了樂豐。”
“嗯,不要再往前跑了,就待在樂豐等日軍過來吧。”
“找日軍南進支隊這個行軍速度,估計還的走兩天才能到樂豐。”
“等!”
“是!”
“新39旅張鐘靈旅長電報,我部攻占漳臨縣城,問下一步行動目標?”
“原地休整,隨時準備協助戴旭奪取安陽!”冷鋒掐滅手中的煙頭,下令道。
“是!”
豫北就只有三個旅,兵力明顯不夠用,日本人這一走,各地的魚龍混雜的抗日,土匪武裝如同雨后春筍的冒了出來。
想要掌控豫北,光控制鐵路沿線的還是不夠的,必須全面掌握,按照冷鋒的估算,要完全掌控豫北的軍政大權。
至少還需要四萬部隊才行。
但擴充新一軍肯定是不行的,財力上也吃不消,而且上面未必會同意,只能從另外想辦法。
小鬼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在豫東和魯西消停一會兒,這樣他也好把魯西的部隊都抽掉回豫北,這樣,他就可以放手的對付境內的這些魑魅魍魎了。
“老謝,我打算先組建一個新鄉警備旅,三團制,五千人左右,你覺得怎么樣?”冷鋒問謝季元道。
“我軍現在的確兵力不足,組建一個保安旅怕是不夠,至少四個才夠!”
“一下子組建四個,我們也沒有那么多的軍官和人力,物力,先組建一個,我們身邊部隊太少,現在只能龜縮在新鄉附近,郭縣長被殺,這案子牽扯到地方勢力,而我們輕易的動不得,主力部隊又要對付日軍,所以,我們必須掌握一支能夠隨時增援和補充主力部隊的預備役部隊!”冷鋒道。
“依你的意思,先組建一個警備旅試一試?”
“嗯,組建警備旅,一來是給當地留下一支警備的力量,一旦我們奉命出戰,豫北也有一支能夠抵抗的隊伍,二來,也可以為我們培養一批可補充的兵員,這第三,壯大我們的實力。”冷鋒解釋道。
“嗯,組建警備旅是你這個豫北行署主任分內之事,但還是要跟程長官打一聲招呼吧,把編制要下來。”
“嗯,老謝,你起草一份材料,向第一戰區司令長官部申請一下,我豫北行署打算組建四個警備旅,分別以,新鄉、濮陽、湯陰以及安陽四個城市的名字命名,能要到多少裝備和物資就要多少,要不到的我們自己想辦法,另外,我要程長官下一道命令,豫北的大大小小受國·軍指揮的抗日武裝隊伍主要負責人五天之內到新鄉報道,逾期不來不到著,以漢奸土匪論處!”
“好,這樣一來,咱們就可以摸清楚這些人的底細了。”
“這是堂堂陽謀,就不怕他們不來。”
“可是國光,這GCD方面的怎么辦?”謝季元問道,冷鋒可不能厚此薄彼,一旦開了這個頭,怕是會讓人非議的。
“這個我自有辦法,你就不用操心了,不會給那些人留下口舌的。”冷鋒道。
謝季元點了點頭,冷鋒既然有辦法,他也就不擔心了,反正他也知道,新一軍跟GCD暗地里是有合作的,但到什么程度,他這個參謀長也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新一軍很多情報來源都是從那邊過來的。
而且情報精準的嚇人,新一軍能夠跟精銳的日軍抗衡,情報戰線上的功績絕對要占很大一部分,而這一部分則是新一軍跟GCD的良好關系。
冷鋒知道,自己又該去見一見那位王重先生了。
歸德,日軍第14師團臨時指揮部。
“閣下就是薛伯陵將軍的信使?”
“鄙人正是!”姚黑子可不怵日本鬼子,就算他是個日本中將又如何,他還親手揍過日本中將,還是個皇族親王。
土肥原賢二這么一個小胖矮老頭,姚黑子一拳就能給他撂倒了。
“你就是土肥原賢二?”
“八嘎!”土肥原賢二沒有動怒,倒是他的副官已經忍不住跳出來,拔出自己的佩刀,就要朝姚黑子沖過來。
“退下!”土肥原賢二厲聲喝令一聲。
“哈伊!”副官悻悻然收住了腳步,將佩刀退回了刀鞘。
跟一個每什么見識的小軍官置氣,這有點兒損大日本帝國皇軍的臉面,大和民族可是最懂禮節的民族,豈能讓愚昧無知的中國人笑話了?
“少校先生,薛伯陵將軍的信呢!”
姚黑子伸手從外面軍服口袋里掏出一封信來,不好意思的一笑:“這一封好像不是,好像是你老婆給你的信,你要不要?”
土肥原賢二臉當場就黑了下來。
要還是不要?
哪有人不要自己老婆的信?可明知道那是一封假的信件,他若是接了過來,不等于承認了這封信就是他老婆從國內寄來的嗎,雖然這里站著的都是他的親信,難保不會有人說出去。
“不要?”
土肥原賢二沖副官一個眼神。
副官滿面怒容的上前,從姚黑子手中接過了那封信,然后遞給土肥原賢二,土肥原賢二看都不看,就推開了。
這封信的內容昨天晚上他已經聽到了,不看也罷,再說那不過是一份偽造的假信。
姚黑子嘿嘿一笑,這才從另一個口袋里掏出一份牛皮紙信封,封皮上紅色的封條上寫著,土肥原賢二親啟,七哥黑色的大字。
這真是薛伯陵給土肥原賢二的親筆信。
這是一封勸降信。
土肥原賢二撕開信封,從里面取出信件,一張蒼白的連瞬間變得通紅,然后脹成了豬肝色,最后嘴唇都變得青紫,雙手也顫.抖起來。
“八嘎!”最后土肥原賢二還是沒能夠忍住,一伸手將信撕成了碎片。
“殺了他!”土肥原賢二的副官不知道自己長官如此憤怒,但他將罪責都歸咎在送信的姚黑子身上,命令衛兵將姚黑子包圍起來。
姚黑子臉色微微一變,他可不會束手待斃,但如果土肥原賢二真的下令殺他的話,那他還真的難以生還。
這一次送信的任務可以說是非常危險的。
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還是來了。
“慢著!”土肥原賢二最終似乎一絲理智拉了回來,制止了副官的沖動。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土肥原賢二自問自己不是一個殘暴的軍人,他很守禮,如果今天他殺了人,那么他多年維系的形象將會毀于一旦。
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土肥原將軍對信中所言之事有何打算?”姚黑子鎮定的問道。
“少校先生很鎮定?”
“我只是不怕死而已,反正我若是死了,會有人替我報仇的。”姚黑子道。
“我想請少校先生給薛伯陵長官帶句話。”
“請講!”
“想要我土肥原賢二的人頭,請他自己來取!”土肥原賢二眼神之中閃過一道暴戾的兇光。
“土肥原將軍的話,我一定帶到!”
“送客!”
“將軍,就這么放他離開?”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你若是殺了他,誰給帶口信回去?”土肥原賢二叱責一聲。
“哈伊!”
姚黑子正要被綁上黑布,眼睛余光一掃,看到一名臉上一道長長刀疤的日軍青年軍官從花園的另一個們進來。
高橋浩,他果然在這里,得來全不費功夫,姚黑子下意識的側過身子,讓日本兵給自己把眼睛蒙上了。
蒙住了半張臉,就算是高橋浩當面,也不見的能認識自己。
“將軍,這個人是…”
“薛伯陵的信使。”
“信使,這個人的背影…”高橋浩眉頭微微一皺,感覺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兒見過,可這個背影一閃之下,就不見了,他也一時間沒能想起來。
“高橋君,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