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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七章 帝君宮宮主

  “既然小寶要去,我也要去!”

  一道悅耳聲音響起,洪小寶回頭看見青青朝這邊趕了過來,正詫異著,卻又聽見老者的爽朗笑聲。

  “帝君宮宮主,你也要來玩么?”老者臉色柔和,絲毫不像在說謊,像他這般年紀和威望,洪小寶也想不出他有什么必要逗在場的這些人玩。

  那這么說,青青是那個神秘的帝君宮宮主?

  這也太讓人大跌眼鏡了吧!

  這世界最強的隱世豪門帝君宮的宮主,竟會是一個小女孩?

  方星寒又扯了一把銀須,看向青青的眼神都大變了樣,原本老成的他卻在心里盤算著自己有沒有對這個小女孩做得不好的地方,想著之前好像沒有得罪這位小佛爺,心里的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

  尹寒江可就不同了,他還沒高興多久,就被當面潑了一盆冷水,這酸爽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深刻體會。

  帝君宮,聽這個名字就知道來頭不小,對于這個門派,兩位老人家可謂是心知肚明,這是這個世界如假包換的第一隱世豪門,只是帝君宮四位護法宮主,星君蕭天羽,仙君姜無憂,兇君厲鴻天,聽雨樓的聞鷓鴣,實力就都與六大正統的掌教相當。

  當年兇君厲鴻天為了祭刀,所謂的正統宗門七天內少了一半,可六大正統中沒一個人出來解圍,最后尹寒江貌似發了一篇聲討檄文,雷音閣的后山起了一把火,最高的山頭平白被削了十三丈,最后不了了之。

  兇君近些年很少入面,帝君宮宛如潛龍在淵,從不露面,仿佛不曾出現過一般,只是有了些年歲的老人都知道,這個世界最強的門派,從來都不是所謂的六大正統。

  只是這神秘而強大的帝君宮宮主。難道真的只是個小女孩?

  尹寒江眼神飄忽,心頭卻已經亂成一團。

  不管在場的人怎么看,反正洪小寶已經驚呆了,但估計場上所有人臉上都無一例外。臉上都是一個大寫的懵逼。

  占據著鳴鳳榜榜首的第一天才,竟然是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青青,看著青青一臉青春無邪的模樣,洪小寶已經凌亂了。

  剛才那位白胡子老爺爺說了什么他可是知道的,那可是圣使大人。但面對青青時卻分外客氣,那一句“你也要來玩嗎”,各中意味,實在耐人尋味。

  場中忽的響起一片議論聲潮,感受到眾人隱晦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青青皺了皺眉頭,跺著腳怒罵道:“死老頭,你有必要都說出來么?這叫我還怎么在外拋頭露面?”

  在場的人都傻了眼,能對老者這么不禮貌的人,在場的恐怕就只有她一人了吧?

  那可是碎星海的圣使。別說這個世界有沒有能與他同等階的存在,單論圣使這層關系,就已經凌駕于六大正統太多,這小女孩這么講話,也太不敬了吧?

  但老者卻絲毫沒有在意,只是捋須柔聲笑道:“即便是帝君宮的宮主,想進入我云鼎學府也得經受層層選拔才行,你的修為在比試之時可占不了任何優勢。”

  “我知道,廢話少說,把令牌拿來!”此刻青青再一次刷新了大家的認知。神秘而強大的圣使大人的面子,她說駁就駁了。

  老者跟前那名一直抱劍卻不做聲的劍眉少年忽然皺了皺眉頭,竟然抱拳道:“在下凌云海,云鼎學院蕭字門的招待師兄。今年十九,剛入六星,希望我們能在云鼎學府中相見。”

  他的話音剛落,場中倒吸氣聲已然響成一片,不少人睜大眼睛看著那少年,神色中滿是艷羨。

  十九歲。六星!

  這簡直就是駭人聽聞,洪小寶十八歲晉升五星已經刷新了天云大陸的記錄,但從五星到六星可不是一兩年能突破得了的,有些人窮極一生,花了數十年,卻也無法突破這層桎梏,正常人只需稍稍用心,便能想象到天運大陸和碎星海之間的差距。

  那少年仰起頭,自然也在為自己的天賦而自傲,畢竟在這個低等世界,能與他修為相匹的,恐怕都是些上了年紀的老者,他有這天賦,足以自傲。

  可青青并未多看凌云海一眼,只將目光再次放在老者身上,抱拳道:“既然是蕭字門的弟子,那你應該是蕭長河吧?廢話別多說,把令牌發下來吧。”

  眾人更加詫異。

  可老者卻淡然一笑,隨手拋出兩道令牌,落在青青和洪小寶手中。

  令牌入手,洪小寶只覺手中令牌帶著如處子肌膚般的溫熱,細心看去,令牌中青紅流光閃動,青色玉佩中鑲嵌黃金雕紋,朵朵雕花連環纏繞,宛如從玉牌中生長出一般,當中每一處雕花都極具匠心,至少洪小寶覺得,以天運大陸的工匠,根本雕不出這么精致的鏤空雕花。

  “這一看就是大神制造!即便只是工藝品也價值不菲!”洪小寶兩眼發亮,但看了一眼就匆匆收了那個“貪財”的心思,這可是圣使令,三月之后還需要這個東西做入場券呢!

  再看向青青時,洪小寶眼神都已經不太一樣,眼前這位老者肯定和青青有著非同一般的關系,不然老者怎么可能對青青這么客氣。

  而且,青青可是帝君宮的宮主,比房梁還要粗的大粗腿!這次天才戰若能抱住這個大腿,進入云鼎學府的機會又加大了幾分,恐怕彩蕭要想取得天才戰的資格恐怕也要靠她咯!

  洪小寶頓時兩眼放光,看得青青渾身不自在。

  令牌到手,青青只是冷冷回應道:“慢走不送。”

  這話是對七星盤上的老者說的,這話一出,就連凌云海都不由皺了皺眉頭。

  洪小寶更是張大了嘴,心中無比詫異:“這小妮子今天吃火藥了嗎?怎么一開口就這么沖?眼前這老爺爺說什么也是圣使大人呀,這么沒禮貌,就不怕他發火?”

  正詫異間,卻見蕭長河臉色陰郁下來,當眾人都以為他要發怒時,他卻一聲長嘆,道:“沒來得及與老友喝一盅,我很抱歉。”

  老友?

  能想像到眾人頭頂上冒出了無數個問號。

  青青原本已經轉身,瘦小的身體卻忽的抑制不住顫抖,她握緊粉拳,背對著蕭長河,聲音發顫:“沒關系,爺爺走得很安詳,只不過叫你名字的時候,你沒在。”

  “對不起。”

  沒人會想到圣使大人竟會對這個小女孩親口道歉,也沒想到青青會有這么神秘的身世,但當他們聯想到帝君宮宮主身份時,腦中的疑惑忽得清楚了不少。

  青青的爺爺,曾經的帝君宮宮主,一定與眼前神秘而強大的蕭長河有著極為密切的關系。

  蕭長河又嘆了一聲,轉頭對一旁傻愣著的尹寒江道了一聲:“你那血親的令牌我已托人送去,三月后再見吧。”

  一聲再見,老者與劍眉少年轉身,正欲離開。

  青青忽然轉身,眼中已然含淚:“你應該有我想聽的故事,我有上好的酒。”

  蕭長河愣了一下,忽然朗聲大笑,手撫著銀白長須,聲音如洪鐘般響起:“不急不急,美酒帶到云鼎來,我與你點燭徹夜長談。”

  “好!”青青朗聲應了一聲,忽的鄭重抱拳,竟跪了下來,雙手伏地重重叩首。

  “好!”蕭長河朗聲長嘯,腳下七星盤忽的光芒大放,聲音宛若洪鐘驟響:“曾夫子,常秋生,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曾夫子是青青的爺爺,曾經的帝君宮宮主,比六大正統“年輕”太多,也強橫太多的雄才,卻“英年早逝”。

  常秋生,自稱無名江畔的無名釣叟,為人低調,好酒。

  只是這兩人,一人已然歸西,一人不知何處,蕭長河想到了伐舟江上,熱酒垂釣的老友,忽的無端生出許多感慨。

  然而他并未多作停留,與身旁劍眉少年相視一眼,轉身擁入光芒之中。

  光芒散去,兩人剎那間消失在原地,擂場還是原先的擂場,洪小寶與少司南山戰斗留下的痕跡依舊在,只是此刻眾人心中震撼難言,仿佛兩人的戰斗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洪小寶望著頭頂的天空咂吧著嘴,感嘆道:“一下就消失了,這手段可真高明!”

  “屁!不就是撕裂空間么?老子現在要不是只是個靈魂狀態,分分鐘撕開空間讓你玩,你要哪朵云老子分分鐘給你揪下來!”這暴躁脾氣還能是誰,七星盤上那兩人一走,夢仙機已經急不可耐地叫喊起來。

  “你這么牛?”洪小寶驚聲道。

  “那當然!”

  洪小寶大喜,連忙高興道:“教我!”

  鐲子里面夢仙機壓低聲音嘰里呱啦一大堆,估計都是些很難聽的臟話,過了一陣,他的聲音才聽得清楚了些:“這不是功法武技!只要突破九星就有了撕裂空間的能力!你要是到了十星,不用學,也能撕裂空間,瞬間消失也跟鬧著玩兒似的。”

  “我勒個去!”

  要十星才能撕裂空間,我這輩子能不能修煉到那個程度還不一定呢!

  “你只要進了云鼎學府,我向你保證那不是妄想!”鐲子里又傳來一句話:“那個小妹妹不錯,有她幫忙,你的勝算能增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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