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碧清猛地坐起來,一雙手來掐葉少陽的脖子,這一下運用了妖力,葉少陽頓時覺得呼吸困難,右手卻不敢松,一直貼在碧清腦袋上,噴涂著罡氣。左手捏了指訣,一下下地打在碧清兩只手上,每一下都能激起一道靈氣波紋。
要是之前那頭豬妖,隨便一下估計它就要掛了,但碧清是妖仙級別的強者,這種程度的攻勢,對她來說作用不大。
本來,葉少陽這些手段也只是為了打斷她體內妖氣的運行,給自己的脖子減壓,口中不斷念著咒語,將更多罡氣灌入右手,通過掌心的符印,將罡氣轉化成靈力,不斷打入碧清體內。
一道明光,從碧清周身閃過,碧清的身體迅速收縮,現出了真身:一朵青綠色的蓮花,下面綴著一塊潔白的耦。
抓住葉少陽脖子的,就是耦上的根須。
“碧清,是我,碧清!”
葉少陽松開了右手,雙手抓著纏繞脖子的那些根須,用力往外拖動,一邊叫她的名字。
蓮花不斷開合,從中間飄出碧清的哽咽:“官人,你為什么要害我…”
額,都這時候了,還不知道自己是誰呢。
葉少陽有點郁悶,想了一下,說道:“你先照下鏡子,哦,你直接低頭看看你的手,還有你的身體,你先看看再說。”
碧清沒作聲,大概是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然后葉少陽感覺到根須在顫抖,隨后頹然松開。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碧清戰栗著喃喃自語。
“你根本不是我媳婦,你是跟我一起穿越來的,我是葉少陽啊,你是一朵蓮花精,你師兄是青牛李浩然…”葉少陽一口氣道出與她有關的事情,碧清聽罷,久久不語。
過了半晌,她又變成人形,坐在床上一動不動,一臉震驚地打量著葉少陽。
“想起來了?”葉少陽問她。
碧清深深吸了一口氣,左右張望了一下,道:“這是什么地方?”
“大明朝。”
“什么!”碧清叫起來。
葉少陽雙手按在她肩膀上,笑容滿面,“說實話,能見到你清醒,真好,總算不用再做夫妻了。”
“什么夫妻?”碧清警覺起來。
“說來話長,你聽我慢慢跟你說。”葉少陽在她身邊坐下來,把自己所經歷的一切從頭講起,碧清聽完之后,整個人是懵逼的。
突然,她一雙眸子冷冷地望著葉少陽,看得人后背發涼。
“你…有沒有占我便宜?”
“得了吧,要不是大哥我把持地住,現在已經被你給上了好吧!”經過這么一折騰,那碗催情藥水的藥力也早就揮發掉了。
“住口!”碧清羞紅了臉,隨手拿起一個枕頭砸過去。
葉少陽躲開,說道:“你這還是媳婦跟老公打鬧的節奏啊。”
“你還說!”碧清更加羞憤。
“不鬧不鬧,你穿好衣服,我帶你見個朋友。”葉少陽說完出門,在外面等了一會,碧清換了一身長裙出來,葉少陽帶他到自己房間,見到騰永清,碧清剛知道這一切的真相,不免又感慨了一番。
現在只剩下瓜瓜了。
不過,既然這辦法對碧清管用,對瓜瓜自然也是管用的,三人簡單商量了一下,打算明天行動。
“對了,我們什么時候出發去京城?”碧清問道。
“本來是想明天去,但是我突然想到,應該跟這邊的法術界聯系一下,我想知道這個時代的法術界是什么樣一個情況,”葉少陽道,“我想的是,如果我們終究要對付圣靈會,必須要借助這個世界法術界的力量,不然就憑我們,怕是弄不成事,你們說呢?”
兩人都表示同意。
騰永清補充道:“同時還需要不斷尋找那些被抓來的人,喚醒他們,這樣我們的力量就可以壯大。”
“說的對,就這么干。好了今晚我們先睡吧。”
騰永清溜回自己的房間。
碧清緊張地看著葉少陽,道:“你睡哪里?”
“放心吧,只是做了幾天假夫妻,各睡各的。對了,你現在已經清醒了,就不用睡覺了。”
碧清看著窗外,道:“我出去走走,看看這個世界到底什么樣。”
“嗯小心點。”
碧清走后,葉少陽回到床上,再次嘗試走陰,結果又失敗了,心中更加疑惑,看來非得找個這個世界的法師問個清楚了。
第二天早上,葉少陽醒來,發現碧清就在自己身邊,坐在床上發呆。
“喂,你不會趁我睡著干了什么吧。”葉少陽坐起來,開了個玩笑。
碧清默不作聲,看她臉色,顯然沒興趣跟她開玩笑。
“怎么了?”
碧清緩緩搖頭,道:“這個世界,不太對勁。”
“什么意思?”
“人少了點,而且…我說不好,反正很多地方都不太對勁。”
葉少陽道:“你怎么知道不對勁?”
“你不要忘了,我是真正經歷過這個時代的,雖然那時候我一向都在山里修行,沒有太注意過人間是什么樣子,但是…我總覺得不對,似乎不該是這樣。”
這時候外面有人敲門,葉少陽起身去開門,進來的是苗兒,目光在屋里一掃,看到碧清坐在床上,驚道:“怪不得我到處找不到你,小姐,你們不是在隔壁臥房休息的嗎,怎么會在這里?”
碧清迷茫地看著她。
“咳咳,你就別管了,你去準備早飯吧。”
葉少陽把她打發走,對碧清道:“這是你的陪嫁丫鬟。”
碧清翻了翻白眼,“我說,你是不是巴不得留在這里不走了,有個漂亮媳婦,還有這么大的家業,連丫鬟都這么漂亮。”
葉少陽吐了吐舌頭,“可惜一切都不是真的。”
“你留在這里,這一切就是真的,當然,除了我。”
葉少陽笑道:“既然我清醒了,我明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就算再真實,這也是假的。”
碧清瞇著眼睛看他,道:“少陽,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這個世界才是真實的,而你之前的經歷…都是假象,就像我清醒之前,還把你當成我男人,在當時,我可是以為那一切都是真的。無非是一場記憶,你怎么知道哪段記憶是真的?哪一段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