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寶笑道:“說你傻你真傻,鎮墓獸既然被收伏,只要沒能突破困住他的陣法,那就像看家狗一樣,別人進不去,但是秦家后人憑借信物,就可以進去,我那個前輩,就是找到了秦皇厚待的信物和陵墓的地圖,才敢于進去尋寶的。”
“結果呢,找到那什么珠了嗎。”
四寶聳了聳肩,“全死了。”
葉少陽和莊雨檸怔住。
“不會吧,不是有什么信物嗎?”
“信物只針對鎮魂獸有用,事實上,那鎮魂獸還不在了。但是墓里還有很多別的機關,破解機關的法門傳到他那后人那一輩,只是殘篇了,結果機關太厲害,一堆搬山道人和摸金校尉都死在里頭了。”
“好吧。真是人為財死。”葉少陽象征性地感慨了一下。
四寶嘆了口氣,視線重新落在金玟缽盂里的鎮墓靈身上,那鎮墓靈可能是累了,趴在碗底一動不動。“要不是今天看到這個,我都忘了這個事了,可惜晚了啊,要是早一點的話,說不定還能下墓去看看…咳咳,我對一般財寶也不敢興趣,但是隋珠啊,萬一真在墓中,那…”
“那是夠槍斃的!”葉少陽白了他一眼。“不過你說什么早了晚了的,你知道那什么墓在哪?”
“我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啊。”四寶神秘地笑了笑,“而且下墓也不會用任何危險,那里頭的機關,這個人都能破了。”
葉少陽皺眉道:“你不是說那個什么墓很厲害嗎,一個人就能破了那些機關?哪有這么厲害的,你家老祖宗胡八一?”
“湊你妹的,你祖宗是王胖子!”四寶道,“解鈴還須系鈴人,你知道當時主持建墓的是誰,你認識的。”
葉少陽愣了一下,立刻想到了,“你是說,徐福?”
“當然。大秦國師,這么大的事情,怎么會少得了他,所以我才說可惜啊,他現在被抓了,想問也問不到了。”
葉少陽對這些盜墓方面的不感興趣,對那個什么隋珠也不感興趣。四寶洋洋灑灑地說了這么多,他也只是當成一個八卦來聽,并沒有往心里去。
既然莊雨檸沒事了,葉少陽沒多打聽泰國那個古墓的情況,讓他們坐著,自己去燒水泡茶喝。
喝茶的時候,謝雨晴打來電話,問他在哪里,已經傍晚了,行動要開始了,需要先趕過去。葉少陽讓她開車過來接自己。
“少陽,你有正事是吧,我看雨檸也沒事了,那我們就先回去吧。”周靜茹很善解人意地說道。
葉少陽點點頭,望著莊雨檸,道:“你接下來要去哪?”
“我明天要去京城,跟劇組碰面。”莊雨檸也望著他,眼神有些復雜。
“好吧,那個,你之前說,你還有朋友一起下墓的是吧,他們未必就一定沒事,也許鎮墓靈在身上某個不易發現的位置,你回去之后,讓他們全身檢查一下,如果有的話…我畫幾張符給你吧。你讓他們化符水喝掉,然后每天用糯米和大蒜汁涂抹肉瘤,半個月這東西就死了。這方法就是慢點,中間那寄生靈掙扎,可能會比較難受,不過也沒什么危險。”
當即畫了幾張滅靈符給她,然后送兩個姑娘下樓。
周靜茹暫時不離開石城,跟葉少陽能經常見面,所以沒啥,主要是葉少陽和莊雨檸要告別一下。
“我之前給你說過,你體質敏感,本來就容易招惹這些,我給你的護身符,只能防止一般邪物,不過,這方面萬一你再遇到什么,隨時來找我,不管你招惹到什么,沒有我搞不定的。”
莊雨檸有些動情,咬著嘴唇,沉默半晌,說道:“你也要保重,我微信上找你,不要再一個月不回我。”
“那是…一言難盡,好吧,反正我下次如果有什么事,提前也告訴你。”
莊雨檸走過來,跟葉少陽擁抱了一下,然后沖他笑了笑,跟著周靜茹一起上車離去。上車之后,又把車窗打開,說道:“對了,讓瓜瓜跟七寶說,我現在回國了,讓他來看我!”
“記住了!”
目送汽車開走,葉少陽回到樓上,看見四寶還在擺弄那個金玟缽盂,湊上去看了一眼鎮墓靈,道:“你怎么還還不給弄死。”
“弄死干嘛,我打算送給郭老,他肯定很喜歡這東西的。”
葉少陽一想也是,老郭是最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邪物,一大愛好就是豢養和調教它們,不過想到這么惡心的東西要是被老郭調教成靈仆之類的,想想都起雞皮疙瘩,于是堅持要把它弄死,但四寶不肯,把金玟缽盂收起來,說道:“說正事,你要去幫雨晴查案啊?”
“反正也是呆著。他們去空界查線索了,一時間我也不可能有辦法闖進天棄山,只要趕在那什么狗屁婚禮之前過去就可以。”
想到這,葉少陽頓時感到了強大的壓力。一定要在所謂的婚禮之前,把冷玉救出來。
四寶沉吟道:“少陽,龍華會的事,我都不擔心,雖然星月奴那個大弟子很神秘,但是只要他敢出手,絕對不是你的對手,你在人間是無敵的,可是你要知道,天棄山是尸族的老巢,大小尸王什么的,都在里頭,這…”
葉少陽道:“軒轅山我們不也闖了。”
“軒轅山是厲害,但是人少啊,而且我們闖的只是其中一個山門北斗觀,并不是真正的主峰,天棄山三大尸王,那不是開玩笑的,更不要說有數不盡的臭烘烘的僵尸,堆都堆死你,就算風之谷和捉鬼聯盟一起去,怕也有去無回…”
葉少陽抬頭看了他一眼,道:“你說這個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四寶一怔,隨后拍著腿罵道:“你是什么意思啊,你以為我怕了啊?我特么跟你什么關系,我怕了?你去哪里我不敢跟著?”
葉少陽在他胸口上砸了一拳,“你妹啊,你知道我不是這意思,我是想問你,怎么突然說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