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點頭說道:“en之前鬼胎尸爆體,墓室里到處都是氣味,妙心讓我們跑,他極有可能沒摸對方向,鉆進那條路上了。可能跑遠了才發現身后沒有別人。”
這個推測,讓大家都比較信服,葉少陽想了一會說道:“不過,為什么他到現在還不回來,他應該早就發現沒人跟著他,就算之前是怕那么尸蠓,現在一切都解決了,也應該都回來了才對。”
大伙紛紛猜測,最后覺得只有兩種可能:要么就是被什么東西吸引了,要么…就是遇到危險,沒有來得及呼救…
除了來路,這里只有一個出口,大伙立刻就趕了過去。
“把法器都拿出來!”妙心大聲招呼,第一個沖了過去。穿過拱門,對面仍舊是一條狹長的墓道,墻壁上鑲嵌著一些發光的礦石,用來照亮。
走了一段之后,前方傳來流水的聲音,大伙有些震驚,再往前走,空氣果然非常濕潤,流水的聲音也愈發響亮起來,很快,大伙就找到了流水聲響起的源頭:一條溪流,從腳下橫穿而過,流水潺潺,上面有一座石拱橋,通到對面去。
妙心站在橋頭觀察了一會,道:“這是地下水,也是龍脈的所在了,流水穿墓過,來生富敵國。這也是最好的的風水之一,不過想要在溪流上修墓,是有非常大的講究。”
葉少陽暗自點頭,雖然他不太懂風水(至少跟妙心這樣的專家相比),但也不由感慨,當初修建這座古墓的人,可真是好大的手筆,光是這墓道打出來,就不知道需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
“大家小心一點,這里可能就是蠑螈生存的地方,萬一還有蠑螈…”
妙心的一番話,讓大伙心中一抖,想到那頭面目猙獰的巨大號的蜥蜴,這玩意,可是比一般的邪物都要難對付得多。
從拱橋上走過去,幸好一切太平,前方,墓道轉向了左側,又走了一會,還是沒有曹雨興的影子,很快,墓道到頭,前方再度出現了一道石門,石門上有鎖,不過石門被打開了一條縫,剛好人可以鉆進去的角度。
門外地上,赫然躺著一具白骨。
大伙嚇了一跳,確認沒有危險之后,這才蹲下檢查起來。這具白骨身體完好,頭發很長,扎著長長的辮子人的頭發和牙齒,跟骨骼一樣是最能長久保存下來的東西,這個一般人不知道其實頭發比皮膚和肌肉更能保存。
用鮫油燈照過去,仔細看這人身上,穿著一件好像袍子的衣服,因為年代久遠,已經完全粉化了,只能依稀看出式樣。這人趴在地上,腳朝著石門,頭朝著外面,一只手往前面伸著,如此生動的表情,使眾人一下子就想到了當時的場景:
這人是從山門里面跑出來的,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垂死掙扎,跑到這里的時候,實在支撐不住,最后死在了這里,因此才保持著這樣一種姿勢。
“這人死了至少有一百年了。”葉少陽蹲在尸體面前,大致看了一下說道,轉頭看去,妙心把鮫油燈拿到了一邊,觀察著死者身邊的一個包,說是包,但也跟他的衣服一樣爛的不成樣子,不過里面的東西,大多數還是完好的,直接散落在地上。
葉少陽一眼看過去,有很多銅錢、菩提子之類的,都是法器。
妙心拿起了一副羅盤,湊在鮫油燈下照起來,末了怔怔地說道:“這是我祖先…”
大伙怔住。梧桐脫口而出:“就是那位父子里的父親嗎?最后沒有跑出來,把機會讓給兒子的那一位?”
妙心搖搖頭,“這是那位父親的一個侄子,說起來,也是他的弟子,當時跟著他一起下墓的。”
葉少陽皺眉道:“你不是說,你們家族的本事都是單傳的嗎?”
“是,地師秘術,的確是單傳,不過也跟你們法術界一樣,是收弟子的,傳承來說,是必須我們家的血統才可以,但風水術方面還是有很多傳人的,我自己也有很多師兄…地上這位,就是那位父親的一個侄子,當時也是拜那位父親為師的,也沒有走出古墓…”
“那個,你怎么知道他就是你說的這個人?”
妙心指著手中的羅盤說道:“這楊公盤的背面,都刻著他們的名字,這是我們家的傳統,反是入室弟子,每人都有這么一個東西,刻著自己的性命。陳新初。就是他了。”
葉少陽這才知道妙心原來俗家姓陳,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妙心把地上這人的隨身物品都收斂起來,裝進自己的包里,然后把尸骨抱起來尸骨在這里幾百年了,渾身早就完全腐爛,沒有任何異味。
妙心把尸骨抱到一邊的石臺上靠著,望著這位先人,默默說道:“陳家祖先,我是您后人陳妙心,今天為你們收斂骨骸來了,你們當年的未競之事,由我這個后人來完成吧,先在這里等我,一切結束之后,我帶您出去,風光入殮…”
說完,跪在尸骨前面莊重得磕了三個頭,面前這位是他祖先的徒弟,也是一門先輩,受她幾個頭也是當得起的。
妙心磕頭完,這才轉過身對大伙說道:“他既然死在這里,說明是從里面出來的,這里面…必然是有妖異,我們一定要小心了。”
大伙紛紛點頭,盧曉清道:“這里只有一條路,雨興必然也在里頭。”
“你在看什么?這是什么符號?”
葉少陽的注意力在梧桐身上,發現她昂頭盯著石門一直在看,自己走過去之后,這才看到門上雕刻著不知道什么符號,看上去像是一個八卦,但是中間不是雙魚,而是好像一支帶著紅纓的長矛,從圓圈中穿過去。當然,這只是葉少陽自己的想象,這幅畫實在太抽象了。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就是覺得這符號,一定是有某種用途。”梧桐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