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山河真人把自己的修所建在這里可不是為了看風景,而是沒到極端天氣,風霜雪雨的時候,自己就在這里靜靜打坐吐納,鍛煉自己的心志不被外界的一切影響,多年來受益匪淺。
李浩然站在亭子里,左右張望了一番,說道:“你這桃花山的風水是不錯,不過其中有斷相,待我回頭禳補一番,化險為夷,至少為你宗門增添百年香火。”
山河真人心頭大喜,急忙拜謝,躬身站在李浩然身后不遠處,一直小心翼翼地偷看他的臉色,見李浩然一直站在懸崖邊上不動,心中有很多疑問,也不敢說。等了好半天,李浩然一直不開口,山河真人只好戰戰兢兢地說道:“不知道祖師有什么吩咐,小人好去照辦…”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從哪里來,來你桃花山做什么?”李浩然頭也不回地說道。
山河真人內心忐忑了一下,道:“祖師的事,小人不敢過問。”
李浩然道:“你桃花山算是我之后人,有些事,我卻要找你們幫忙…我來桃花山之事,吩咐下去,不許任何人透露。”
山河真人急忙應承下來。
李浩然沉吟片刻,道:“我來這里,是要借助你桃花山的力量,幫我找兩個人…”
山河真人數著耳朵聽著。
“一個叫葉少陽,是茅山第三十九代掌教…”
山河真人一聽,眉頭立刻皺起來,拱手說道:“祖師,您…”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他是百年后后茅山掌教。”李浩然雖然不想說這些,但是為了讓人家把事情辦成,也只能盡量提供一些信息。
“徐福用逆轉時空的山海印,將他從百年后送到了這里,目前下落不知,我必須找到他。”
“百年之后…”山河真人傻傻地看著他。
但是李浩然并沒有更出更加細致的解釋,實際上,他自己也不太清楚這是怎么回事。
山河真人自己琢磨了半天,雖然這件事太過不可思議,讓他難以接受,但他相信青牛祖師不可能隨便亂說,認真思考了半晌,忍不住問道:“這么說,祖師您也是…”
“不錯,我也是從百年后而來。這件事你無須知道太多。”
“是!”山河真人不敢再問。
“你要盡最大努力,幫我尋找葉少陽。”
山河真人抱拳說道:“弟子從命!只是…不知這個葉少陽何等樣人?”
李浩然想了一下說道:“二十出頭,靈仙牌位,身負七星龍泉和一干極品法器。”
“這…”
山河真人當場震住,傻傻地看著李浩然,“祖師恕罪,不是弟子懷疑,只是…二十出頭的少年,怎可能是靈仙牌位,會不會…”
李浩然轉頭看著他,冷笑一聲:“你以為他是你們這樣的普通人?他是百年之后的法術界第一天才,茅山單傳,十六歲便受封天師,前途無量。”
盡管葉少陽算是他的仇敵之一,不過在李浩然的心中,葉少陽也算是一等人物,尤其對人間法術界來說,他是鶴立雞群般的所在,其余那些凡夫俗人,不論是道心還是實力,都沒有辦法跟他相提并論。如果拋開私仇來說,在百年后的末法時代,葉少陽是當時他在人間所見的唯一的一位亮色。
至于道風…李浩然從就沒把他當成人類看待。他已經大致猜到了道風的身份,只可惜自己現在回到了百年之前,一切都無法查證了。
“天下竟有這般才子!”山河真人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敢問老祖,還有什么關于此人的信息沒有?”
李浩然道:“沒了,你記住他的名字便可。”
“這…天下之大,只知道他的名字,這卻從何找起?”
“他是法師,就算來到百年之前,所做之事,也一定會跟捉鬼降妖有關…”李浩然笑了笑,“以他的天賦和實力,勢必會聲名遠播,你通過法術界的關系,多幫我打聽著便可,若有他消息,便來告訴我。”
李浩然說完,抬起左手,凌空畫了幾下,手指所過之處,留下了一抹淡淡的靈力組成的印記,最終形成了一副奇怪的雙魚圖,看上去仿佛有一汪清水,中間兩只像是蝌蚪又像是小魚的黑點,在清水中朝著一個方向緩緩游動著。
李浩然道:“這是上古八卦,你能悟出多少,看你機緣了。”
山河真人一聽,內心顫了一下,朝著憑空出現的這幅圖畫細看過去…
圖畫是李浩然的靈力所編織,隨著他把手放下來,靈力沒有了源頭,開始緩緩消散,最多也就過了兩分鐘,圖像完全消失了。
山河真人仍然怔怔地望著圖像之前存在的位置,表情如癡如醉,過了很久,總算回過神來,跪倒在李浩然面前,感激涕零,“謝祖師栽培!”
李浩然道:“這地方我要了,你去吧。若有葉少陽的消息,及時通報,若無消息,任何人不許上山。”
“弟子遵命!”
山河真人爬起來,腦海中還不斷回味著之前從圖像中領會到的有關道法的奧義,失魂落魄一般地走下山去。
李浩然望著懸崖下方,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握緊了拳頭。
“道風!!”李浩然喝了一聲,他這條右臂,看上去完好無缺,卻是后來自己用法力再生而出,雖然也能做一切用處,但根本不能跟自己本來的手臂相比。
星宿海一戰,對他的影響也是極大。
在徐福作法的那一刻,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當時只看到葉少陽等人消失在一片光華之中,以為徐福要把他們帶走,逃離戰場,為了追殺他們,這才奮不顧身地沖了進其余…
出來之后,葉少陽等人都不見了,自己身在一片荒野之中,他跟葉少陽等人一樣,也郁悶了好久,到處尋找和求證,最后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將近一百年前…
李浩然冥思苦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徐福為什么要這么做,他也很想離開這里,回到自己熟悉的那個世界,在青冥界,尸族正在入侵,作為闡教的一份子,對于戰局進展他也是十分關心,在這里一天,他都有如坐針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