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陽道:“不是每個先天生靈都是你想的那么強大。天 籟小說當然了,里頭最菜的我也打不過。”
畢竟是洪荒時期的生靈,幾千上萬的修為,就算是一塊榆木疙瘩,也給堆成精了。
鳳兮說道:“我之前也是想過,大祭司或許真的是先天生靈,他當時的力量確實沒有強大到可以瞬間擊殺我們。不過,這恰恰更是提供了一個例證,據我所知,他不夠強大,只因他失卻了一部分力量,這也是他建造這座古墓的原因。”
葉少陽忙問道:“等等,你是說,他建造古墓,是為了尋找失去的力量?”
“是這樣,他當時為了讓我乖乖聽話,除了威逼我,還用這股力量來引誘我,盡管我不稀罕,但也本著查證真相的心思,問過他一些…他說,那股力量原本就是屬于他的,卻是被封印在湖底,他無法直接取得,因此只有建造古墓,這座名義上是古墓,其實是一座祭壇。葉天師你們應該也現了,這座古墓,是一個漏洞的形狀…”
葉少陽心中一動,回想這一路而來,墓道都是盤旋往下,逐漸到達深處,仔細想來還真是一個漏斗的形狀。
這個念頭一旦打開,葉少陽心中豁然開朗,回想一些細節,便是明白了這座古墓用意。
在風水學的說法中:弧形托陽,漏斗聚陰。有一個很常見的問題,幾乎沒有人認真思考過:為什么古往今來,人死之后的墳包要修建成現在這個樣子?
其實這就是一個反向的漏斗,只是因為是地面往上,所以軸心小的一端才在上面。這其實也不是華夏的獨創,就連埃及的金字塔,形狀也跟華夏的墳包差不多,大概是古埃及人不懂風水,卻也是現了一些氣息走向的規律。
而自己現在身在的這座古墓,因為是在平原上,地面上一馬平川,沒有風水可以借助,這才將古墓修成相反的形狀,也就是一個小頭朝下的漏斗,內部建造各種陣法,也都是為了營造出一個風水局,將湖泊的水精之氣匯聚到“漏斗”底部,進行滋養…至于滋養什么,葉少陽就不清楚了。
風水風水,其實最講究的就是一個水字,將古墓建在湖泊下面,引起一湖水汽,簡直就是絕佳的風水,至于古墓為什么能建在湖泊下面,這一點葉少陽也早就想明白了:湖雖然大,但是并不深,而且從羅布泊湖干涸這一點看來,這片湖依托的不是地下水系,而是上游的河水。
另外一方面,這片湖在沙漠之中,能保持千年不干,說明地下一定有堅固的巖石結構,如果真的只是流沙,湖水早就滲透下去了,只要找到巖石結構,利用巖洞的走向,在湖下修墓完全是能夠做到的,只要在修筑的時候,把入口開在湖泊的邊上,避免被湖水滲透進去就可以。
不過話雖這么說,但是在那個時代,靠著當時的機械水平,建造出這么大規模的一座地下宮殿,所付出的人力代價一定十分慘重。
想到這,葉少陽腦海中產生一個大膽的假設,說道:“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對不對,這些所謂的光明教徒,有可能是被利用了。假如那個大祭司是先天生靈,就不肯是這個族群的祖先,很可能是混到他們中間…具體手段沒法猜到,不過他這么做,很有可能是利用他們的信仰,為自己建墓。”
鳳兮贊許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也是這么想。”
紫昆道人也明白過來,說道:“手段還是可以猜到的,最簡單的就是殺了原來的大祭司,變化成他的模樣,它不是先天生靈嗎,變化之術對他并不困難吧。他利用這些教徒對帝釋天的信仰,說什么接引帝釋天到人間,用這些鬼話來騙他們心甘情愿為直接修墓…”
葉少陽贊同紫昆道人的說法,人世間最強大的力量,除了愛與恨,就是信仰,不管是善良的信仰還是盲目的,都會給人一種迷信般的力量,為之獻身也不在話下。
“這么說,這個古墓,跟帝釋天沒什么關系了?”葉少陽喃喃說道,他想到之前在古墓里看到的帝釋天的雕像之類,很有可能只是那位大祭司的障眼法,是用來忽悠那些教徒,讓他們以為修墓真的是跟帝釋天有關。
鳳兮道:“這就不得而知,也有可能,這股力量真的跟帝釋天有關。不過一切只是猜測,因為我也不知道那股力量是什么,水晶門的下面,我沒有去看過。”
葉少陽道:“古墓修成之后,大祭司哪里去了?”
“大祭司進了水晶門。他在殺了我,把我的魂魄困在血浮屠里面之后,有些嘲弄的告訴我,他不能履行諾言放我走了,因為他自己也要在這里長眠下去,等待蘇醒,說是到那一天,他再來帶我一起出去…”
“等待蘇醒,那是什么意思?”葉少陽問道。
“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鳳兮說道,“從那以后,我就長眠在這里,中年來過一幫道士,被血浮屠所殺,說來是百年前的事了。”
紫昆道人一聽,立刻激動起來,忙問道:“是我眾閣派的前輩嗎?”
“我被困血浮屠中,無法交談,只是不受控制的進攻來著,怎知是什么門派,只是看裝束是道士罷了。”
紫昆道人道:“請前輩想想,他們有什么特征,有沒有什么兵器之類…”
鳳兮凝眉想了片刻,道:“特征卻是想不起來多少,只記得為一人是個虬須大漢,法術端的厲害,不過人品卻是不怎么樣,他見敵不過血浮屠,就命令手下那些弟子模樣的人頂著,自己卻是越過池塘跑了,去了水晶門方向。后來那些小道士都死了,被血浮屠吸了血肉,尸體都扔進池塘里,化作水尸。”
葉少陽一聽,立刻說道:“那肯定沒錯了,這么無恥的事,除了眾閣派的道士,沒有別的門派干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