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插了一句:“這一招在兵法里叫‘丟卒保車’,臥槽,這狐精牛逼啊,連兵法都用上了。”
芮冷玉沉吟道:“六尾妖狐,和五尾妖狐,都是很少見的,修為很強,難道連它們也被當成卒子舍棄了嗎,那所謂的‘車’,會有多強大?七尾,甚至八尾妖狐?”
“別說這不現實,就算真是八尾妖狐,手下還有這么多小弟,我覺得它們肯定會跟我全力一戰,就算打不過,它自己也絕對可以全身而退,犯不著這樣做…”
葉少陽緩緩思考,眼前一亮,說道:“只有一種可能,這只真正的首領,有更加重要的秘密,絕不能被我發現,為此寧愿犧牲一大批手下!”
“什么事情?”至少有三個人同聲問道。
葉少陽聳聳肩,“這就不知道了。不過,它寧愿犧牲一只六尾妖狐、一只五尾妖狐。足以說明,那件事情絕對極為重要,不能有任何閃失。”
芮冷玉道:“我明白了,這位狐群首領,真正忌憚的不是你一個人,也不是我們幾個,而是整個法術界,最近石城來了相當多的法師,金童玉女也來了。
像你說的,假如這幫狐精在做一件非常重要非常機密的事,一旦被你知道,你搞不定,肯定會搬救兵,到時候會是什么后果…
不用想也知道。所以它們寧愿犧牲兩只高等級妖狐,也要把這件事情瞞下來。”
本來葉少陽只是有個想法,被她這么一完善,更加堅信了自己的判斷。
這時候周靜茹站起來,叫了葉少陽一聲,“有件事情,我沒有說真話,那個孫映月,是個法師。”
葉少陽大驚,“她是法師?你怎么知道?”
周靜茹咬了咬嘴唇,說道:“是。我跟她名義上是學瑜伽,其實,我是去找她學法術的。”
“你學法術!”葉少陽叫起來,“你沒事學那個干什么!”
周靜茹低頭不語,表情很奇怪。
芮冷玉捅了捅他的胳膊,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問了。
葉少陽滿心好奇,只好強壓下去,把這話題揭過,說道:
“她應該不是法師,而是狐妖!用妖力來模擬法術,你們普通人看不破的。這么說來…一切猜測都是真的了,這貨假裝無辜,把我們都騙了,她才是狐精中的狐精…”
謝雨晴道:“趕緊抓她去嗎?”
沒等葉少陽開口,芮冷玉說道:“就算我們能擒住她,也沒法逼問出更多,不如將計就計,假裝不知道,然后暗中調查她,把秘密挖出來。”
“好辦法,不過…”葉少陽環顧大家,“我得先確定你們之中沒有奸細,都給我看看腳。”
下午的事,讓他幾乎產生了心理陰影,現在看誰都像狐精變的。
小馬立刻就要脫鞋。
“你免了!你那腳臭的,我絕對不摸!”
芮冷玉白他一眼,“你就這么喜歡摸人家腳嗎,狐精只能化身,又不能攫取記憶,大家都各自證明一下就是了。”
當即摸出五寶金蓮,激發靈氣。這法器可做不了假,葉少陽點點頭,算過。
小馬也拿出芮冷玉給的碎魂杖,給葉少陽檢驗了一下,沒有問題。
老郭拿出一個葫蘆,放出三尾蜈蚣,這還是當初一起抓的,這東西世間罕有,做不了假。
“已經長出四尾了?”葉少陽很稀罕。
“也不看是誰養的。”老郭得意的笑起來。
輪到謝雨晴,她撓著頭,想了想,說道:“我經常帶你吃大肉包子。”
“這個不行,咱們最近才吃過。你想個隱秘的事,沒人知道的。”
事關重大,必須要證明清楚。
“隱秘的沒人知道的…”謝雨晴眼前一亮,“我給你做過人工呼吸。”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幫我穿過褲子。”周靜茹補刀。
“這…”
這兩人提的事情,簡直讓葉少陽無語,偷偷瞟了一眼芮冷玉,芮冷玉也在看他,表情未變,但是眼神里帶著一種戲謔。
“這件事能證明嗎?”謝雨晴道,“要是不行,我還有更隱秘的事。”
“行行行。”葉少陽干咳一聲,“哪有什么更隱秘的事了!”
想了想,劃破中指,從背包里拿出幾枚五帝錢,挨個蘸血,然后分別交給眾人。
“你們佩戴在身上,裝在包里也好,放在鑰匙扣上也好,總之一定要帶在身上。”
小馬接過去,看了看道:“這是什么好東西,能防止狐精上身嗎?”
“你想什么呢,這上面有我的血,能被我感知到,下次你們出現,我就能知道你們是本人還是狐精變得。”
葉少陽又畫了幾張血精符給他們,讓他們拿回去貼在臥室門上。
“就算狐精上門,我這血精符也能抵擋一陣,并且我能感知的到,你們沒事不要亂跑,尤其是晚上,盡量不要出門。”
葉少陽想了想,還是派瓜瓜去盯梢孫映月,不過這次特別囑咐他要保持距離,小心為上,一旦有情況不要行動,立刻通知知道。
另外讓謝雨晴調查孫映月的一切背景,按照他的思路,孫映月就算不是狐精,也一定跟狐精有著某種關聯,很有可能探查到某些線索。
這也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
吃晚飯,大家各自離開。
葉少陽和小馬打車回去,芮冷玉住的酒店離他們家不遠,于是一同前往。
“剛才我問小茹為什么跟孫映月學法術,你為什么不讓我問了,難道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芮冷玉笑著看了他一眼。
“什么呢?”葉少陽實在想不到為什么,周靜茹雖然對法術好奇,但是從來沒有表露出想學的意思。
“關鍵是…她就算想學法術,完全可以來找我啊,沒理由去找外人啊?”
芮冷玉白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你可真是笨,人家學法術,就是為了你!”
“為了我?”葉少陽愣住,“跟我有什么關系?”
“你自己去問她吧。”
這時候車開到酒店門口,葉少陽讓小馬先回去,自己下車送芮冷玉上樓。
“冷玉。”經過大廳的時候,一個人從沙發上站起來,緩緩走來。
兩人轉頭看去,是那個凌宇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