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雨萱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驚疑和恐慌,難以置信的死死盯著王樂,聲音不受控制的有些顫抖問道:“我那三位師叔可是遭到了不測?”
王樂嗤笑一聲,回道:“剛才小爺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只是你們不信而已,真是明知故問。”
這一瞬間,慈航靜齋這一方包括妃雨萱在內的所有人都忘記了呼吸,個個失魂落魄的呆立當場。
剛才他們還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但在王樂的嗤笑聲中,瞬間被徹底擊碎,被迫面對危在旦夕的殘酷現實。
此時此刻,隊伍里的每一位地階強者,都已經清醒的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今天想要從對面這個叫王樂的年輕人手里逃出生天,將會極其的艱難。
畢竟這個家伙可是連滅慈航靜齋三位天階強者,其中一位更是武道天階中期修為,照樣是身死道消逃得性命。
而且這前后功夫,明顯沒有花上多長時間。
面對這樣的恐怖存在,隊伍里的一眾人等,沒誰有信心能逃得性命,如今只能暗自祈禱老天爺能給一條活路了。
一片沉默中,妃雨萱做了個深呼吸,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眼神復雜的看向王樂,滿口苦澀的問道:“王兄,冤家宜解不宜結,到此為止可否?”
王樂的臉上露出一副愕然的樣子,跟著發出一陣古怪的笑聲,并且越來越大,仿佛妃雨萱吐露出求和的意思,就像是在說天大的笑話。”
笑聲中,妃雨萱滿臉漲紅的咬著嘴唇,一副受到天大屈辱的模樣,很是楚楚可憐的不發一語。
隊伍中的一眾地階強者臉色也變得愈發難看,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跟著就有地階強者忍不住冷哼一聲,色厲內斂的危險道:“小子,就算你手段通天,有實力擊殺天階中期強者,但是獨木難支,慈航靜齋可不是你一個小小南華觀能惹得起的,所以見好就收吧!別弄到最后雞飛蛋打,自尋死路!”
話剛一說完,隊伍里又有人接過話頭跟著附和道:“沒錯,與慈航靜齋作對,只能勝得了一時,如果這次不和解,非要鬧得不死不休的話,到最后,就算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們南華觀上下,必定會化成一片廢墟!”
“別以為你南華觀有神器蝴蝶就了不起,有恃無恐了,不要忘了作為隱世道統的慈航靜齋,同樣不缺神器,更有武道天階后期強者坐鎮,小子你最好三思而后行!”隊伍里又有人大聲叫囂道。
這次沒等隊伍里其他人開口,就見站在對面的王樂終于停下笑聲,饒有興趣的看向妃雨萱,語氣淡然的問道:“冤家宜解不宜結,你覺得如今你我兩家結下的深仇,還能化干戈為玉帛嗎?”
不等妃雨萱開口回應,就見王樂搖了搖頭,跟著看向對方的眼神變得犀利無比起來,然后自問自答的繼續說道:“當然無法化干戈為玉帛。”
接著王樂又進一步說道:“其它且不提,就說你們慈航靜齋的天階強者,從之前到現在,小爺先后已經殺了五個,其中更是有一位武道天階中期存在。”
說到這里,王樂嘿嘿一笑,搖頭道:“這可是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恨,你一個慈航靜齋的天下行走能做得了主嗎?”
“就算你妃雨萱能做得了慈航靜齋的主兒,我南華觀還不答應呢!”
此時妃雨萱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面含憤怒之色的看著王樂寒聲道:“看來你南華觀一門心思要與我慈航靜齋作對到底,誓不罷休了!”
只見王樂冷笑一聲,殺機畢露的掃視著妃雨萱和身后的那些地階強者,寒聲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人!”
頓了頓,王樂瞇起了眼睛又說道:“在下的家鄉流傳著一句話,那就是天下的女人不可信,尤其是越漂亮的女人,越不可信。”
“所以你說的任何話,小爺只當是耳邊風,吹一吹就過去了。”
這時妃雨萱氣急而笑道:“既然不信,那王兄到底想要怎樣?”
就見王樂嘴巴一撇,聳了聳肩膀,一副理所當然的回應道:“當然是殺了,不然的話,終歸是個麻煩!”
妃雨萱和身后的一眾地階強者頓時呼吸一窒,整個氣氛變得愈發壓抑起來,空氣當中的殺機也變得愈發濃厚。
就在這時,本是井然有序的隊伍突然發生異動,只見倆名地階強者幾乎不分軒輊的脫離隊伍離地而起,試圖要從高空往山下疾飛而去。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王樂的反應速度絲毫不慢,瞬間就消失在原地,下一秒鐘已經出現在空中,跟著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到剛飛起來的那兩名地階強者身邊附近。
砰砰…!
啊啊…!
眨眼的功夫,眾人眼前一花,就聽到霎那之間密集炸響的撞擊聲,跟著陣陣包含恐懼與絕望的慘叫聲響徹在每個人的耳畔。
而這歇斯底里的絕望慘叫聲,仿佛成了壓垮駱駝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隊伍里的一眾地階強者心中一個激靈后,跟著第一反應就是速速逃離此地。
因為那兩個最先想要逃走的地階強者已經拖住了王樂,那么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一時間,這支隊伍里的一眾地階強者,就像是一群麻雀突然被獵人的槍聲驚動,跟著驚慌失措間,幾乎不分先后的紛紛飛逃而去。
這些常年在刀尖上跳舞,經歷無數兇險的老油條,當中知道大家如果往同一個方向逃走最為不妥,所以無需言語,就很有默契的往各個方向亡命飛逃。
至于接下來的命運如何,那只能是看自家的運氣好與壞了。
妃雨萱見狀,臉上不由得露出苦笑之色,只能是隨波逐流,迅速離開地面想要疾飛而走。
不過妃雨萱心里很清楚今天在場的這些人,最后誰都有可能逃走,唯有她將會九死一生,王樂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身為慈航靜齋天下行走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