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離開白玉京之際,王樂內心深處,思緒波瀾起伏不定著,想了很多很多,才發覺進入武道界時間不長,卻仿佛已經過了很久很久。
“希望他們一切都好,等我回去團聚。”
王樂如是在心中暗想道,同時腦海里浮現過穆熙妍,蕭遠方夫婦,胖子…
對于王樂來說,一年之約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如今再也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這白玉京城,得趕快前往南華觀,早日開始學習鉆研武道界的修煉系統,借此提升自己的武道修為境界,從而變得更加強大。
在外人眼里包括青陽子和老楊夫婦,他們認為王樂這樣的修煉速度和表現已經足夠妖孽,雖說不敢后無來者,但前無古人,算是沒有什么爭議了。
畢竟王樂是從缺乏修煉資源,上百年都出不了幾位先天高手的俗世紅塵當中,成就玄階之境,簡直是太不可思議,都能算得上一大奇跡。
外人都不敢想象要是王樂從小就成長在武道界,那么其修煉速度簡直細思恐極,無法想象,那么今天的成就,遠遠不是玄階之境。
但對于王樂個人來說,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了,一切才剛剛開始,接下來的武道之路,任重而道遠。
當王樂的心思在為過去,現在和將來當中徘徊蕩漾,心不在焉的時候,只見一名武者還沒走到現行寶鏡前,就突然身子一閃,攻向守衛,試圖突破關卡,沖出重圍逃走。
隨之人群的驚呼聲,頓時將王樂拉回現實,往城門口看了過去。
這時就見一直坐在守衛不遠處,一張長桌后面木椅上,正打著盹兒的白發老頭兒突然消失不見,轉眼就到了打傷守衛,距離城外就一步之遙的武者身后。
電管火石間,眾人眼前一花,就見那白發老頭兒不知使了什么手法,毫不費力地將那武者給控制住。
而對方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時間,絲毫沒有反抗之力,好似一條死魚般,直接被老頭兒皮包骨沒有血色的大手一抓,不喘氣的就拋到現行寶鏡前面。
拋起的武者,直接與鋪在地面上的青石來了個親密接觸,頓時整張臉都開了花,門牙混著鮮血嘩啦啦流淌而出,侵蝕著干涸的青石。
也就在這時,靠近城門眼尖的武者突然發出一聲驚呼,只見現行寶鏡上照出趴在地上的那名武者又是另外一番容貌,仿佛是兩個不同的人,絲毫沒有相似之處。
“咦,這家伙不就是白玉京偵緝榜上排名第五,殺人越貨,無惡不作的方天海嗎嗎?”
“沒錯,這家伙就是方天海!沒想到他會易容待在白玉京里面,真是出人意料。”
“這白玉京的執法隊到底干是什么吃的?如此兇惡之輩藏在白玉京,竟然絲毫沒有發覺,真是豈有此理!”
噪雜的議論叫罵聲中,就見不知什么時候重回長桌后座椅上的老頭兒,不咸不淡的吩咐道:“把他拖下去,免得擋了道,從而耽誤別人出城。”
此時已經被老頭兒在舉手之間給弄得徹底沒有反抗力,滿臉是血的武者,就跟一條癩皮狗似的被兩名守衛給拖離城門口,送往別處收押。
站在人群里眉頭微皺,看向那面現行寶鏡,眼中難免有著忌憚和憂慮,接著就轉頭看了眼站在自己背后的青陽子。
旋即,王樂耳畔就響起青陽子自信的聲音道:“放心,待會兒貧道先去制住那老頭子,小樂你隨著老楊夫妻倆個沖出城門,然后再會和。”
“額!”王樂頓時有些無語,他還以為青陽子有什么妙策呢!結果搞來搞去還是粗暴無比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直接硬闖!
不過稍微一想,王樂也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畢竟放眼整個白玉京,還真沒人有那個膽量敢正面挑戰自己這一伙人。
更何況,如今城內大小勢力通通都跑到南陽觀,進入那道深不見底的裂縫里面去挖掘源石了,哪里還顧得上城門這邊的破爛事兒。
想到這里,王樂不由得輕笑一聲,往后稍微退了退,距離青陽子更進,然后低聲說道:“前輩,您老剛說這現行寶鏡的材料罕見至極,那么待會兒真要闖的話,咱們是不是順手將這寶鏡給帶走?”
王樂說著話的時候,青陽子也是手訣一掐,隔絕周圍人聽到王樂的話語,避免弄出什么意外出來。
隨即青陽子就一臉無奈的繼續對王樂傳音道:“雖然制作現行寶鏡的材料世所罕見,可遇不可求,但要是為此做出順手牽羊的齷齪事兒,貧道無論如何都干不出。”
“額!”王樂又一次摸了摸鼻子,心中暗道:“瞧我出的這餿主意,如果真要干了,可就讓青陽子前輩晚節不保了。”
心思念轉,王樂不禁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然后背對著青陽子,眼中充滿著尷尬之色,抱歉道:“小子太唐突了,還請前輩原諒小子的思慮不周。”
話音剛落,王樂耳畔就響起青陽子清晰無比的傳音道:“你小子以前肯定干過這樣的事兒,否則的話,就不會隨口給貧道出這種順手牽羊的主意。”
王樂見這關乎到自己的形象好壞,所以就毫不猶豫的否認道:“小子以前可沒干過這種事兒,未來更不可能,剛才也是犯了思慮不周的毛病,隨口一說罷了,不曾想會引出這么多破爛事兒。”
青陽子見王樂都說到這份兒上了,當然也就懶得再追問下去,說到底還是得給對方一些面子,以免鬧出什么尷尬。
隨即就見王樂主動轉移話題問道:“前輩,坐在長桌后面椅子上的那老者是什么修為?小子感覺此人很是厲害,待會兒應該沒什么危險吧?”
只見青陽子臉色平淡無波,語帶自信的回道:“放心吧,只要不是天階老怪過來,這城門我們出去定了,無人能阻擋得了。”
王樂輕噓一口氣,心中暗自嘀咕道:“希望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