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樂想到吸血鬼的軀殼是煉制法器極佳材料,不由得勾起記憶深處,當初李慕白感慨吸血鬼全身都是寶的這句話。
如今從老楊口中知曉武道界有詭異的血色邪風,天階之下的武者一旦沾上就被化成血水,而吸血鬼竟然可以抵擋,王樂不得不有感而發的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這吸血鬼身體確實是寶貝啊!”
正要繼續說下去的老楊不由得一愣,飲茶的青陽子也是一頓,情不自禁的看向王樂。
王樂見狀壓下心里雜亂的思緒,笑著向兩人解釋道:“這吸血鬼竟然能抵擋住血色邪風,即便是衰弱期的邪風,也足以說明吸血鬼的身體非武者能比,難怪會是絕佳的煉器材料。”
頓了頓,王樂充滿艷羨的繼續說道:“小子在俗世四九城的時候,就曾見過利用吸血鬼翅膀作為材料煉制而成的法器,高空飛行不在話下,并且速度極快無比。”
話音剛落,一直沒說話的青陽子突然插口向王樂問道:“天王殿的弟子?”
王樂一愣,反問道:“前輩,您老怎么曉得是天王殿的弟子?”
不等青陽子說話,就見老楊呵呵笑著接過話頭回答道:“因為天王殿的核心弟子都有一副利用吸血鬼翅膀煉制而成的飛行法器。”
接著老楊又進一步向王樂講述道:“修為地位越高的核心弟子,他們擁有的這種飛行法器也就越厲害,因為煉制材料也分上下等嘛。”
只見王樂若有所悟的道:“實力越強的吸血鬼作為煉器材料,那么煉制出來的法器也就更厲害,這飛行法器當然也就不例外了。”
“當然了,這煉制飛行法器不單單需要吸血鬼的翅膀,應該還得有其它的煉器材料作為配合,就像炒菜一樣,怎么也得加些佐料才能更美味嘛。”
青陽子和老楊頓時就被王樂這一鮮活的比喻給弄笑了。
老楊哈哈笑著對王樂說道:“孺子可教,敢取帝座這么霸道的名字,果然還是有兩把刷子。”
“額!”王樂習慣性的摸了摸鼻子,并看向青陽子和老楊道:“帝座這名字很霸道嗎?”
青陽子頓時就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笑罵道:“何止是霸道!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真怕你這家伙八字不夠硬承受不了!”
頓了頓,青陽子不由得連連搖頭道:“晚上在長街比斗的時候,聽到你小子竟然自稱帝座,貧道頓時就一陣心驚肉跳啊!”
老楊跟在青陽子后面連忙點頭同意道:“今天之前,武道界敢在自己名姓或者外號里面加帝字的僅有一例。”
青陽子聽到老楊這么一說,頓時就眼中瞳仁緊緊一縮,臉色跟著變幻不定起來,因為他和老楊一樣,想到了那位武道天階巔峰傳說。
王樂見青陽子罕見的臉色大變,頓時就被勾起了好奇心,不禁開口詢問道:“這人叫什么?很厲害嗎?”
青陽子深吸一口氣然后輕輕呼出,放下手里的杯子,眼神閃爍中帶著一絲王樂從未在老道身上見過的畏懼之色!
在座的老楊此時也不遑多讓,臉上神情格外精彩,敬畏恐懼兼而有之,喉嚨里甚至響起吞口水的怪異聲音。
青陽子和老楊主仆二人的表現,更是徹底激起了王樂好奇心,暗自想道:“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讓老道露出懼意,這還真是頭一遭!”
就在王樂滿懷期待的時候,青陽子語氣凝重的沉聲道:“如果要說這世上,還有誰能與師尊逍遙子一戰,并且有獲勝可能的話,那么只有他了。”
這時站在王樂對面的老楊主動接過話頭,一副生怕驚動了未知莫名的存在,低沉著聲音緩緩說道:“帝昊!”
“帝昊?”王樂臉色不變的喃喃重復著,并沒有像青陽子和老楊那樣生出敬畏之心。
不過王樂心中卻感到非常驚訝,因為逍遙子是贏得神戰的武道界第一人,沒想到突然又冒出一位帝昊,竟然可以和歸墟觀觀主正面交鋒的存在。
心思念轉,王樂不由得自顧自的說道:“如果觀主和這帝昊交戰的話,那不就是永載史冊的巔峰神戰嗎?”
青陽子嗯了聲,鄭重道:“這一場巔峰神戰,早晚將會來臨,也許就在師尊重回歸墟觀的時候。”
王樂頓時一怔,然后就問道:“不能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各自安好嗎?”
這時就見青陽子突然嘆了口氣,幽幽的道:“小子,如果有一天,當你真的登上武道巔峰,舉世無敵的時候,就會明白拔劍四顧,竟然再也沒有可以一戰之人時的無敵寂寞,將是怎樣的滋味。”
頓了頓,青陽子眼中閃過久遠的回憶之色,輕聲說道:“師尊曾言高處不勝寒,無敵的寂寞差點能將他給逼瘋啊!”
王樂沉默了下來,雖然他不曾攀上武道巔峰,但卻曾是神秘部隊最強王牌,站在那一領域的最高峰,看清生死,深深體會到無敵不敗的寂寞。
客廳里的三人一陣沉默,針落可聞,久久不語,各自心緒起伏不定著。
過了半晌,老楊才開口說道:“帝昊雖然已經久不出世,但世人都曉得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和觀主進行一場燦爛的巔峰神戰。”
頓了頓,老楊繼續道:“觀主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當他老人家降臨武道界的那一天,就是帝昊出禁區之時。”
“額!帝昊待在禁區里面?”王樂先是一怔,接著露出理所當然的神色沒再感到驚訝。
因為逍遙子和帝昊這樣的傳說級人物,從目前來說,王樂覺得太過于遙遠只能仰望,所以在心里面忍不住吐槽道:“這帝昊裝逼的風范真是值得小爺學習,什么地方不待,竟然住在禁區,真是逼格滿值,服!”
心思念轉,王樂見氣氛又變得沉默下來,只好主動開口問道:“這帝座難不成無門無派,怎么住到禁區里面去了?”
“額!住在禁區里面。”青陽子和老楊頓時就有些無語,心想著這小子說話真是怎么聽怎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