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樂離開重癥監護室后,就來到省立醫院的高干病房區,當駱國棟看到王樂時,有些驚訝的問道:老大,這都已經十一點多,你怎么過來了 剛好有個朋友發生意外住進這里的重癥監護室,我趕過來看看,然后就到你這兒來了,這半個多月實在太忙,都答應給你妹妹好好治療,卻被耽擱了,有些過意不去。
王樂一說著一邊走進駱國紅的病房,駱國棟連忙倒了杯開水遞給王樂,笑著道:沒事兒,老大你有自己事情,我這邊你什么時候有空就什么時候過來,如果沒有你,小紅這輩子都沒站起來的希望呢 得了,別整這些客套話了,我治療完小紅還得趕緊回去呢,家里有孩子,怕她半夜醒來見家里沒人會嚇著。王樂打斷小駱繼續感激下去的話語,笑著道。
駱國棟嘿嘿一笑,道:老大,你在哪兒整出個孩子,孩子他媽呢沒聽說你結婚了嘛,難道是傳說中的先上車后補票王樂瞪了駱國棟一眼,道:你這張說兩個字都打次結巴的嘴,怎么也會油腔滑調了 當弟弟我沒什么都沒說,小紅已經睡過去了,還是用老手法,可以一覺到天亮,老大,那我出去給您站崗啦。
駱國棟說完后,連忙跑出病房將門給帶上。
王樂笑著搖搖頭,半個月沒見,這個小駱比他之前相遇的時候,精氣神都好了很多,想來是看到妹妹痊愈有望,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今天是王樂給駱國紅的第二次治療,雖然這半個月以來王樂每天都忙的焦頭爛額,但修煉的功夫一點兒都沒耽誤,體內的神秘之力早都已經恢復如初,甚至更勝從前,可惜的是,到現在這個修煉的瓶頸還是沒有突破,讓王樂都有些膩歪了,可再膩歪還是得繼續修煉下去,因為這是目前唯一突破瓶頸的辦法。
在心中一動之下,王樂的破妄法眼開啟透視駱國紅的身體,觀察她的脊椎,就見在上次被神秘之力包裹并沉浸去的勁椎斷裂處,已經恢復,只能隱約看到其中的一道裂痕,至于周邊的大大小小脊椎裂紋卻是一個都沒,光滑如玉和正常人一般,此處包裹勁椎的壞死神經系統和血脈也同樣恢復了活力。
看到這里,王樂徹底放下心中的大石,接下來就按照之前的方式治療下去,想必在不遠的將來,駱國紅就可以重新站起來。
半個多小時后,王樂滿臉大汗的打開房門,駱國棟滿臉關心的問道:怎么樣,老大 王樂沒好氣的掃了駱國棟一眼,不滿道:你丫真是,沒看到大哥我現在累的跟狗一樣,也不關心我一下,就想著你妹了。
駱國棟知道老大的脾氣,肯定還是惦記著剛才自己調侃他家里孩子的事兒,只好媚笑著道:老大,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兒,給你捶捶肩膀 說完后,駱國棟就做出一副要攙扶老奶奶過馬路的架勢,王樂揮開駱國棟的手,白了一眼對方,道:你妹妹恢復的很好,今天晚上我已經按照之前的方法又做了一次,接下來大概還會有兩次治療,應該就可以了,那么接下來就要那些醫生幫忙做康復療程,恢復小紅的行動能力,畢竟都躺在床上一年多,這路肯定都忘記怎么走了。
話音剛落,駱國棟就一下撲到王樂身上抱住,開心道:老大,你不愧是我駱駝心中永遠的豐碑,太棒了 因為王樂剛剛消耗掉體內大量的神秘之力,還有破妄法眼的開啟讓身體負荷很大,使得此刻他的身體很是疲累,猛然被駱國棟這一撲,差點直接往后倒去,還好反應快,后腳一蹬給頂住了,而此時興奮的駱國棟哪還注意到這個。
永遠的豐碑這可不是什么好詞兒,能不能換一個王樂推開駱國棟,有點郁悶的說道。
駱國棟一想,這個詞確實有點那個什么,不吉利,有些不好意思道:老大,我這文化水平低。
我回去了,有什么事情給我電話。王樂也懶的再和這家伙耍嘴皮子,不然又冒出個什么偶像永垂不朽的詞來,那還不得把王樂給郁悶死。
駱國棟在將王樂送到電梯的時候,突然王樂向駱國棟說道:小駱,過些日子,你要和我去一趟水慶,也就是你的老家,那地方我不熟。
一聽王樂要找自己回老家辦事,駱國棟心中一陣激動,他現在正愁著不知道怎么報答老大呢,沒想到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這老大做得真夠意思 老大,不管到哪兒,我都是你手上的兵,你指哪兒我打哪兒駱國棟想也不想拍著胸脯道。
王樂拍了拍駱國棟肩膀,笑著道:現在我正事業剛上軌道的時候,得找像你這樣有過命交情的兄弟在旁邊撐著,我才放心。
駱國棟聽著心中一暖,雖然他知道和老大的關系不需要掛在嘴邊,但親耳聽到老大說出這個話,還是不一樣的,而且老大說是讓他過去幫忙撐著,其實也是為了他以后物質生活過的更好一些。
駱國棟這人向來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除了會殺人以外,他基本什么都不會干,不然也不會在退役后,就盡想著拿手里錢買套住房,然后再買個店面開小超市糊口了。
告別了駱國棟,王樂走出省立醫院開著車子駛上回家的路。
當車子行駛到中途的時候,就見漆黑的深夜,天空突然有雪花飄下來,沾在了車前玻璃上化成水。
王樂將車子停到路邊,打開車門走了下來,雪花飛舞著,緩緩落在他的身上,今年肥城的第一場雪就這么在毫無準備下來臨,此刻夜深人靜時,整個天地都因此顯得如此空曠。
王樂伸出雙手接住從虛空飄落的雪花,有些出神的看著雪花在手中融化,這時他想到十多天前,業務繁忙的他,抽出時間和院長一起回了趟樂坊縣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