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乓乓乓——
左小右和楊戩的戰斗已經進入白熱化,兩人打的是火星四濺,兇險萬分,很多次,左小右眼看就要招架不住,但憑借著一股不滅的意志,硬生生挺了過來。而每次挺過來,左小右的戰斗經驗就會增長一分,令其實力更強,漸漸地竟是有了反擊機會,讓楊戩震驚萬分。
明明只是個菜鳥,作戰經驗幾乎等于零,但同自己的交戰中,卻飛速成長,成長速度完全超乎他的預料。
“這小子…這小子…”楊戩越打越心驚,剛開始他只使出三分功力,就把左小右打的狼狽不堪,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但現在,他已經使出了五成功力,左小右不但招架下來,反而還能抽冷子給自己來個陰的。這種進步速度,前所未見。
漸漸地,楊戩對左小右刮目相看。
“這小子…雖說實力不夠,但以十幾年成果來說,已是十分驚人,且能在實戰中飛速成長,假以時日,便是超越我也并非不可能。”
想到這些,楊戩下手越來越重了。
哼!就算以后成就非凡,但現在太弱,必須給他個下馬威,免得以后欺負三妹。
不知不覺間,楊戩已是認同了這個未來妹夫。不過隨著他下手越來越重,左小右終于撐不住了。隨著楊戩一戟拍在他背后,一口鮮血噴出,左小右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一百招。”楊戩看著倒地不起的左小右,吐了口氣,冷笑道:“小子,你還是沒撐下來。”
“左郎!”見兩人終于停了下來,楊嬋無比焦急的跑了過來,就要為左小右療傷。
沙沙——
“嗯?”楊戩面色一動,擋在楊嬋面前。
“二哥?”見楊戩竟然擋住自己,楊嬋焦急的臉色快速沉了下來,冰冷如山,陰沉似墨:“你還想怎樣!?”
楊戩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妹妹如此模樣,不禁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道:“三妹莫急,你若過去,他就真輸了。”說著,伸手指了指左小右。
楊嬋順勢望去,就見左小右雙手撐在地上,如同病入膏肓的老者一般,艱難地撐起自己身體,而后雙手扶住金龍槍,無比艱難的站了起來。
“左郎…”左小右這副樣子讓楊嬋淚流滿面,她知道只要左小右站起來,就撐過了楊戩的一百招,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娶她了。
好小子!
楊戩雖然有種失去妹妹的落寞,但更多的還是欣賞,以及為妹妹能找到這種男人的欣慰。
但半分鐘過去,一分鐘過去,左小右卻是身體抱槍,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左郎!?”楊嬋驚慌起來。
楊戩也是心中一驚,急忙上前查看。這一看,楊戩倒吸一口涼氣。只見左小右的身體緊緊抱著長槍,依靠長槍插在地上的固定,支撐著身體不倒,但他自己已經失去意識,完全是憑借著一股意志而身軀不倒。
英雄惜英雄,左小右這種表現,楊戩就算再討厭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個不比他差的男人,甚至在意志力方面還要更勝他一籌。
明明那么弱小,卻為了自己三妹,即便昏死過去,也屹立不倒。
“左郎!”楊嬋看到此情此景,已是情不自禁的緊緊抱住他,痛哭失聲。
她沒看錯人。
左小右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后了。
過去三天,楊嬋始終寸步不離,衣不解帶的照顧著他,見左小右醒來,激動地抱著他又是狠狠哭了一場,讓左小右手忙腳亂。
“醒了?”當楊嬋扶著左小右走出客房的時候,楊戩將一個玉瓶丟給他:“吃了它。”
左小右接住玉瓶,問道:“這是何物?”
“毒藥。”楊戩冷著臉道:“只有你死了,三妹才不會繼續被你蒙騙。”
“二哥!”楊嬋嬌嗔連連,隨即對左小右道:“左郎,別聽二哥胡說,這才不是什么毒藥,而是臺上大師伯煉制的六轉金丹,不但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你我這種修煉之士吃了,還可以提升元神修為,是三界頂級的大補之物。”
太上大師伯?太上老君嗎?
左小右心中一動,問道:“莫非是二哥求來的?”
“哼!”楊戩轉身走了,根本不給回答的機會。楊嬋卻笑了,道:“左郎,別看二哥如此冷漠,他只是在鬧別扭,二哥其實人不錯的。這金丹也是二哥跑到八景宮從太上師伯那里求來的,為了這顆金丹,二哥可是欠下好大一個人情的。”
左小右含笑點頭:“我知道。”
見左小右對楊戩沒有任何不滿和怨恨,楊嬋欣喜萬分,連忙道:“左郎,你快把金丹吃了吧!也好早點好起來。”
左小右點點頭,在楊嬋的攙扶下又回了客房,盤腿坐下后將龍眼大小,金燦燦的有著六道丹紋的金丹含入口中。這金丹和蟠桃一般入口即化,丹液順著喉嚨滑入腹中,讓左小右的身體熱了起來。
六轉金丹,當今三界頂級丹藥,效果比之九千年蟠桃更勝一籌,即便是大羅金仙見了,也會十分眼饞,甚至會生出殺人奪寶的心思。
原本在六轉金丹之上,太上老君還煉制過九轉金丹,但是自從上古時期巫妖大戰,不周山倒塌,天河之水倒灌,洪荒破碎之后,眾多煉制九轉金丹的天材地寶就滅絕了。自此之后,太上老君再也練不出九轉金丹,即便是六轉金丹,數萬年來,也只煉制了百余顆罷了,更多煉制的其實是三轉金丹,以及不入流的金丹。
比如當年孫悟空大鬧天宮,偷吃了那幾葫蘆金丹,就是不入流的金丹。也幸好是不入流的金丹,不然孫悟空早就因為藥效太猛,爆體而亡了。但盡管是不入流的金丹,放到三界當中也是極為難得的上品丹藥,若是普通的飛禽走獸吃下一顆,就能生出靈智,仙道有望。孫悟空偷吃了幾葫蘆金丹,差不多一千多顆,這等于斷絕了一千多生靈成仙得道的機會,當真是罪大惡極,壓在五指山下五百年,已經是從輕判罰了。
左小右服下六轉金丹后,因為藥效太猛,左小右足足花了十幾天時間才將藥效完全吸收消化。此時他不僅傷勢痊愈,而且修為隨之暴漲,比之此前至少提升了50。
此前左小右就可以抵抗二郎神50的實力,現如今,左小右基本可以抵抗七八成功力的楊戩了。短短十幾年時間就從一介凡人變成擁有二郎神七八成功力的仙神,左小右的成長速度足以令人震顫。
當左小右龍精虎猛,精氣十足的再次見到楊戩的時候,楊戩打量他片刻,點點頭,問道:“你打算何時與三妹成親?”
一句話讓楊嬋羞的嬌靨緋紅,螓首低垂。
左小右微微一笑,與楊嬋十指緊扣,道:“但憑二哥安排。”
這話讓楊戩心里舒坦,輕嗯一聲:“既如此,且隨我去見過母親與舅母,商議親事。”
自從來到灌江口,左小右就有種忙的連軸轉的感覺。先是被二舅哥打的遍體鱗傷,昏迷三日,而后就是服用金丹,修為暴漲。還沒等喘口氣,就立即跟著媳婦、二舅哥跑到天上拜會丈母娘和舅丈母娘。
丈母娘是個非常美麗善良的仙女,與楊嬋有分的相似,完全沒有老態,只是身上總有一種憂郁的氣息,讓人心疼。
見到左小右的時候,左小右這個未來女婿將事先準備好的禮物——鋼琴送出,在講解以及現場示范了一番鋼琴的彈奏方法,并留下幾個曲目后,丈母娘總算是露出了歡欣的笑容,在詢問了一番左小右的來歷后,就同意了他和楊嬋的婚事。
在陪著未來丈母娘吃了一頓團圓飯后,楊嬋又拉著左小右去瑤池拜訪了王母娘娘。
當王母娘娘看到楊嬋拉著一個男人,說這是她未來丈夫的時候,可是嚇了一跳。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最疼愛的外甥女居然談戀愛了。
好在左小右此時已經成就仙體,且修為不弱,在各方面不觸犯天條的情況下,王母娘娘在考驗了他一番后,終于露出笑容,點頭道:“不錯,是個好孩子。”
得到王母娘娘的承認,楊嬋總算松了口氣,而后笑嘻嘻的說道:“舅母,我就說左郎很好吧!上次你過生日時那件生日禮物,就是左郎教我做的。”
“哦?”王母娘娘眼中閃過一絲異彩:“原來是小右教的,難怪。”
“呵呵。”左小右笑道:“一些奇淫技巧罷了,不值一提。”
“才不是。”楊嬋小嘴一嘟:“左郎多才多藝,沒有什么是左郎不會的。”
左小右輕笑一聲:“嬋兒夸張了,我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什么都會。”
“我不信。”楊嬋撒嬌。
左小右笑道:“真的,比如我就不會生孩子。”
“啊!?”楊嬋頓時羞的小臉通紅,直冒熱氣。
“噗——”王母娘娘忍俊不禁,以袖掩口,咯咯直笑,那雙大大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兒:“小右…當真風趣。”
“讓舅母見笑了。”左小右干笑兩聲,覺得在長輩面前有些不知分寸了。
王母娘娘含笑搖頭:“不妨事,你能如此,舅母很高興。”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左小右和楊嬋留下吃了頓晚飯后,這才告辭離去。
回到丈母娘的仙宮,丈母娘表示已經看好了日子,半個月后就是黃道吉日,宜婚嫁,讓左小右早做準備。
做什么準備?當然是買房買車買三金,順便給一筆豐厚的彩禮了。
以左小右的菜鳥身份,這些都是給不起的,但沒關系,有本事就夠了,房車啥的楊家都可以倒貼。對神仙來說,實力才是最重要的,有實力就有一切,沒實力,就算得到什么好東西,也很容易被有實力的盯上,然后人財兩空。
左小右如今已經有了楊戩七八分的功力,至少是比封神時期的楊戩強很多的,而且以他的資質和悟性,也許用不了一百年就能追上楊戩。到時候楊家有楊戩和左小右兩個戰神級的大神,再加上身懷寶蓮燈、鳳玉金釵兩件頂級法寶的楊嬋,誰還敢對楊家不敬?
就在左小右忙著準備婚禮的時候,他被一紙詔書弄到了凌霄寶殿上,見到了三界身份最尊貴的人——玉皇大帝。
左小右還是第一次見到玉皇大帝,和見到王母時的感覺不同,王母雖然年輕貌美,傾國傾城,也有一股母儀天下的風姿,但畢竟是女人,不可能讓左小右產生多大壓力,但面對玉皇大帝,左小右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巨大壓力。
這是皇者的氣息,令人不敢仰視。但不知為什么,左小右內心中突然涌出一種‘彼可取而代之’的念頭,但隨之壓下,不敢多想。
“散修左小右,拜見陛下。”左小右躬身行禮。
“抬起頭來。”玉帝的聲音傳入耳中,左小右緩緩站直身軀,直面玉帝。
和電視中看到的留著胡子的中年人形象不同,玉帝的外貌十分年輕,且十分俊逸,看起來就像個二十出頭的偶像明星,但一身龍袍遮體,氣勢逼人。若是那些抖體質的女人見了,定會尖叫連連,當場井噴…
左小右在大量玉帝的時候,玉帝也在打量著他,從第一眼看到左小右的時候,玉帝就覺得十分不順眼。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莫名的有一種厭惡感,仿佛天敵一般與生俱來。
這讓玉帝自己嚇了一跳:此等散修,又豈會是朕天敵?莫非朕最近真的縱欲過度,精神出問題了?
帶著幾分驚疑不定,玉帝道:“左小右,你可知寡人為何召你前來?”
“左小右不知。”左小右實話實說:“萬望陛下不吝告知。”
雖然內心莫名厭惡,但左小右的禮數的確不錯,且說出來的話也很讓人舒服,玉帝不禁暗暗點頭,道:“聽說你與嬋兒即將于十日后大婚?”
原來是這事。
左小右恍然,連忙道:“啟稟陛下,卻是如此。不想驚動了陛下,死罪,死罪。”1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