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元氣進入魯妙子體內之后,順著魯妙子的筋脈緩緩前行。到底已經是個八十歲的老家伙了,左小右發現魯妙子的筋脈萎縮的厲害,就算沒有受傷,恐怕也活不了幾年。
不久之后,左小右發現了魯妙子的病根,一股不斷對魯妙子身體制造破壞的異種真氣。不用想也知道,這異種真氣就是祝玉研留在魯妙子體內的。
陰后不愧是上一代陰葵派的掌門,她的真氣居然可以在魯妙子體內停留三十年而不滅,但天魔秘向來以奇詭著稱,這倒也沒什么可驚奇的。
面對魯妙子的情況,就算當代大宗師來了也沒用,但對左小右來說卻是小事一樁。
先用真氣將魯妙子全身的筋脈護住之后,左小右立即一個納米版擒龍手,將祝玉研打入的這股異種真氣吸了出來。雖說異種真氣中途出現暴走狀況,不斷對周身進行破壞,但它的周圍都是左小右的元氣,這就如同用木棒打石頭,最后的結果可以想象。
最終,左小右將祝玉研的真氣吸了出來,在空中凝成了紫色的火焰形狀。雖說這個世界的武林高手有真氣外放的能力,但那外放的是自己的真氣,左小右卻將別人的真氣控制住之后外放了出來。這種情況連魯妙子這個活久見的人也是第一次遇到,而左小右做到如此程度,卻臉不紅、氣不喘,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不禁讓魯妙子佩服的五體投地。
“好了。”這股真氣沒有了魯妙子的身體作為載體,便如煙花一般,很快就在空氣中消散掉了,左小右說道:“魯大師身體頑疾已解,此時有何感受?”
聽左小右這一說,魯妙子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竟是前所未有的輕松,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十分的高亢,仿佛瞬間年輕了二十歲。
魯妙子起身走了幾步,激動地滿臉潮紅,隨后又打了一套養生拳,打完之后面不紅氣不喘,只是額頭微微見汗,精神愈發的好了。
“哈哈哈哈哈…”魯妙子喜極而泣,掩面痛哭。折磨了自己三十年的天魔真氣終于被消除了,哪怕未來只有幾年好活,只要能好好享受這幾年,他就心滿意足了。
左小右默默看著魯妙子撒潑打滾,此前一派高人的形象完全破碎,有的只是一個劫后余生,瘋狂慶祝的老頭。
魯妙子畢竟年紀大了,瘋了沒幾分鐘就累的重新坐下,滿身大汗的對左小右抱拳拱手:“多謝國公再造之恩,草民感激不盡。”
左小右微微一笑:“不必多禮。”頓了頓:“真氣雖已消除,但畢竟肆虐魯大師三十年,魯大師的身體也受到極大損傷,若無良藥,只怕最多只有十年壽命。”
“十年足夠了。”魯妙子呵呵笑道:“草民已是年過八旬,便是現在死了也數高壽,國公為草民續命十年,草民能九十而亡,已無所求了。”
“魯大師真是容易滿足。”左小右淡淡一笑:“若魯大師與我學習長生之法,再活百年又算得了什么。”
魯妙子的瞳孔瞬間收縮,驚愕、不信、茫然、激動,在一連串情緒的變化下,魯妙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懇請國公傳授草民長生之法。”
他雖然看淡生死,但能活下去,誰又舍得死呢?尤其是他這種有錢、有閑、有能力、體格還不錯的男人,人生實在有太多可以享受的東西了,若是能再活一百年,左小右就是讓他學狗叫,他也絕無二話。
左小右淡淡一笑:“傳你長生之法,對我有什么好處?”
“這…”都說法不傳六耳,經不可輕傳,更別說可以長生的功法,尤其是跪地乞求就能得到的。魯妙子不怪左小右提條件,他只怕自己達不到要求。原本楊公寶庫算是不錯的籌碼,但已經用來還他的買命錢了,現在他想長生,就只能拿出不低于楊公寶庫的價值,不然這輩子就只能默默在飛馬牧場養老至死了。
但魯妙子畢竟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很快就想明白了自己可以付出的代價,當場拜服道:“草民魯妙子,愿為國公家奴。”
左小右一開始的確是沖著楊公寶庫的機關圖來的,但看到魯妙子之后,他就動起了心思,這可是大唐世界最聰明的人,而且經過三十年折磨,什么棱角都磨沒了,只要將其收服,就是最好的科研院院長之才,這樣一個大才,又豈能讓他在飛馬牧場混吃等死?
于是百年長生的代價,還來了一個忠誠的家奴。為了讓這個家奴跟著自己心服口服,左小右當場就用天地元氣為其洗筋伐髓,短短半個小時之后,一個八十歲的老頭就變成了四十歲的中年老帥哥,并傳下了長生養身法,令其每日修煉一個時辰,就可長生久視,再活百年。
魯妙子看到自己‘青春的容顏’,當場激動的老淚縱橫,對左小右感激的五體投地,發誓今生今世效忠主人,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收下這樣一個家奴,左小右也很高興:“我還要前往皇城面見陛下,給你一個月時間處理家事,一個月后前往揚州國公府報到。”
“老奴遵命。”魯妙子躬身領命,隨即問道:“主人要如何離開?可要老奴準備車馬?”
“不必。”左小右搖搖頭,起身走出小樓,便沖天而起,在空中辨認方向后,便朝著大興城的方向而去。魯妙子在地面上看到左小右居然飛了起來,整個人都驚呆了,直到左小右消失后才回過神來,驚駭道:“主人莫非已是神仙了!?”
想到自己認了一個神仙做主人,魯妙子心中那一點點的不甘心徹底消散,激動地在小屋里轉了兩圈,想到還要交代后事,便咬著牙朝飛馬牧場而去。
秀珣,我父女二人也該開誠布公的談談了。
經過兩個小時飛行,左小右已是從飛馬牧場飛抵大興城。說起左小右的飛行速度,他也曾測試過,最高時速至少超過600公里,舒適狀態下的平均最高時速可以達到400公里,和后世的磁懸浮差不多。
左小右對這樣的速度并不是很滿意,當初跑到美洲大陸找種子,他可是在海平面上足足飛了一天一夜,累的跟孫子似的。主要是精神上受不了,一天一夜就是一門心思的往前飛,沒點耐心真熬不下來。
這就是他能在這個世界達到的最終速度了,如果還想繼續往前走,大概也只能等破碎虛空之后,前往更高層次的世界才能達成。
但這樣的速度在這個世界已經夠用了,天空中沒有阻礙,只是直線飛行的話,會比地面上的列車還要更快抵達目的地。比如飛馬牧場距離大興城的直線距離就是一千公里,左小右用了兩個小時抵達目的地,已經非常快速了。
左小右來了之后,也沒回自己的國公府,而是直接進了皇宮,面見楊廣。
楊廣對左小右的到來很意外,也很高興,第一時間在御書房接待了他:“賢婿怎么來了?明珠可還好嗎?”
左小右微微一笑:“公主很好,岳父莫要擔憂。這次小婿前來,乃是為了解決岳父的燃眉之急。”
“哦?”楊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燃眉之急,不禁好奇:“賢婿說的是?”
“如今天下百廢待興,正需大量錢財充實國庫,以備不時之需。”左小右從懷中拿出了楊公寶庫的機關圖:“岳父大人可曾聽說過楊公寶庫?”
“楊公寶庫!?”楊廣聞言驚喜萬分:“可是大都督楊素所建楊公寶庫?”
“正是。”左小右含笑點頭,把手里的機關圖雙手奉上:“此乃楊公寶庫所在地址及機關圖,有了這批財寶,便可解岳父燃眉之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楊廣接過機關圖,仰天狂笑:“好!好!好啊!”
這楊公寶庫機關入口就在大興城外的躍馬橋,楊廣得了機關圖之后,立即調遣皇城禁衛,趁夜出城,打開了楊公寶庫入口,并在其中發現了難以計量的金銀珠寶、以及足以裝備三千軍隊的精良軍械。這些東西的價值加在一起足可抵得上大隋十年財政收入,楊廣看了之后,整個人興奮地全身發抖。
而左小右同樣在楊公寶庫中發現了邪帝舍利,并不動聲色的將邪帝舍利據為己有。這邪帝舍利蘊含了歷代邪帝的一身精元,全部加起來比左小右的功力還要身后,左小右可不會把這么多的功力便宜別人。
雖說化身裴矩的石之軒很需要得到邪帝舍利治療他的人格分裂,但自打左小右出世以來,裴矩就一直沒有以石之軒的身份見過他,兩人雖說也算有同殿為臣之誼,卻也不過是吃過幾頓飯的交情罷了,左小右沒必要把邪帝舍利便宜了他。
但邪帝舍利在楊公寶庫打開的短時間內所散發出的能量已經引起了石之軒的感應,不僅是石之軒,就連慈航靜齋那些人,以及一些潛伏在大興城的魔門之人也感應到了邪帝舍利的存在,這樣一來,立即就有人朝著躍馬橋而來。
但邪帝舍利被左小右第一時間裝進了儲物空間里,散發出來的波動幾乎轉瞬即逝。但這并沒有影響各方勢力得到邪帝舍利的決心,反而前進的速度更快了。
但是在接近躍馬橋的時候,卻看到數千禁衛軍守護在這里,一下子震懾住了各方勢力。他們這些江湖中人雖說殺人不眨眼,無法無天慣了,但那也是分場合的。遇到裝備精良的千軍萬馬,便是大宗師來了也得跪,這里可是大隋都城,他們就算有天大的單子,又哪敢放肆?不得已便暫時遠遠地觀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進入了楊公寶庫?
過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當左小右陪著楊廣走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恍然了,也都明白邪帝舍利被誰得到了。除了武功蓋世的文國公之外,還能有誰?
想到邪帝舍利竟然被左小右所得,各方勢力都坐不住了。左小右現如今就已經是天下無敵了,若是吸收了邪帝舍利中的精元,豈不是不給江湖中人留活路了?
尤其是石之軒,那邪帝舍利蘊含著可以治療他精神分裂的能量,若是吸收之后,不但精神分裂可以治好,甚至可以一舉突破大宗師之境,成為當今天下最頂尖的那幾個人。
若是換了別人,石之軒早就沖上去搶奪了,但面對左小右,石之軒卻麻爪了。
那可是天下第一人,當初隨手降服祝玉研,就把石之軒嚇的心驚肉跳,后來左小右在師妃暄面前展露破碎虛空的能力,更是嚇的慈航靜齋齋主梵清惠去請靜念禪院的禿驢以及道門第一人前來壯膽,并分析左小右的武功究竟強到了何種地步?
只是左小右很快成了親,并返回了揚州,這才讓天下安定了大半年時間,但現在,左小右不但又回來了,反而得到了邪帝舍利,甚至看著數千禁衛軍把一箱箱的金銀財寶從楊公寶庫里搬出來,一車一車的往皇宮里運,各方勢力眼睛都紅了。
不用說,這楊公寶庫肯定是左小右想辦法弄出來的。
左嚀啊左嚀,你出世以來就輔佐昏君,當真是不給我們留活路啊!
雖說新仇舊恨一籮筐,但各方勢力也知道楊廣得了楊公寶庫的財寶,足以解決大隋的財政赤字難題,這對那些想要造反,逐鹿天下的勢力來說簡直就是痛徹心扉的打擊。
而對江湖中人來說,左小右得了邪帝舍利,才是真正令人痛心的打擊。這其中就包括三個年輕人——徐子陵、寇仲、跋鋒寒。
說起這三個年輕人,即便左小右出世以來便改變了天下大勢,但三人還是如同命中注定般的相遇了,所謂不打不相識,經過一連串的打斗,倒是打出了深厚的友誼,而且三人也聽說了楊公寶庫中有邪帝舍利的消息,正打算一起來把邪帝舍利弄出來,可沒想到剛剛來到躍馬橋,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