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牌局散了。
師妃暄一身灰白色的癱坐在椅子上,滿臉的生無可戀。
二十四圈牌,她只胡了六把,不但全身的銀子都輸光了,還欠下了高達三百兩的高利貸。
左小右把玩著手里的寶劍,呵呵笑道:“這色空劍便算作抵押,待師仙子連本帶利還清后,寶劍自當歸還。”
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左小右還沒有一件趁手的兵器,今天發現師妃暄佩戴的色空劍倒是很趁手。可惜以慈航靜齋的財力,師妃暄自身的關系網,只怕出門大喊一聲,就會有無數青年才俊為其還賬,這色空劍也只能像現在這般把玩把玩而已。
“也該給自己打造一件趁手的兵器了。”左小右心里琢磨:“回頭找便宜岳父弄點好鐵,打造一把寶劍。”
左小右隨手把色空劍一拋,就見寶劍準確的掛在了頂梁柱上的釘子上。
師妃暄雙目無神的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問道:“如麻將這般玩樂之物,文國公手中還有多少?”
左小右輕笑一聲:“怎么?師仙子覺得麻將不過癮,還想玩點別的?”
“文國公說笑了。”師妃暄搖搖頭:“只是想起了師父當初說過的一句話:莫要玩物喪志。妃暄本以為世間不會有任何玩物能讓自己沉迷其中,不想遇到了麻將。”
“哈哈,麻將的確容易讓人沉迷進去,但只要意志稍微堅定便不會沉迷其中,師仙子會沉迷進去,只能說明你的意志不夠堅定罷了。”左小右手里出現了一副紙牌,笑道:“至于好玩的東西,多的是。”話落,左小右玩了幾個撲克的花活,又表演了一個撲克魔術,不止看的師妃暄目瞪口呆,婠婠和尚秀芳也驚奇連連。
“公子是怎么做到的?”婠婠難以置信的看著左小右隨手從54張撲克牌里找出四個a,又找出四個2,眼中閃爍著濃濃的求知欲。
左小右笑道:“一點小把戲罷了,不值一提。”
頓了頓,扭頭看著師妃暄,問道:“牌已經打完了,師仙子來此的目的是否可以說了?”
師妃暄內牛滿面:終于可以說正事了。我的銀子,我的寶劍…
強忍著內心的激動,師妃暄掃了婠婠和尚秀芳一眼,道:“文國公可否…”
尚秀芳冰雪聰明,當即打個哈欠,道:“玩了一天麻將,妾身也累了,便先去休息了。”
左小右點點頭,尚秀芳便離開了廂房。但婠婠卻笑瞇瞇的坐在左小右大腿上,一雙藕臂勾著他的脖頸,一副親密的樣子。
“…”師妃暄皺皺眉,道:“婠婠姑娘,你是否…”
“我是公子的人。”婠婠在左小右臉頰上親了一口,媚笑道:“不分彼此。”
不知羞恥!
師妃暄心里暗罵一聲,見左小右也沒有讓婠婠離開的意思,便知道再說也沒用,只能開口說道:“文國公出世以來,動蕩的天下迅速安定下來,家師十分敬佩。”
“哦?”梵清惠那老娘們會敬佩小爺?反正小爺不信。
左小右搖搖頭,道:“梵齋主客氣了,但這與師仙子來此有何關系?”
“家師想邀請文國公前往慈航靜齋相會。”師妃暄一雙妙目望著他,柔聲道:“不知文國公何時有時間?”
這慈航靜齋就在大興城外東南方向的終南山帝踏峰,以他們這種武林高手的腳程來算,一天完全可以打個來回。
“最近正在過年。”左小右摸摸下巴,道:“師仙子想必也知道我在元宵節后便要迎娶公主,這段時間無法外出。”頓了頓:“至少也要等成親之后,返回揚州之前了。”
師妃暄點了點頭,道:“那…”
“但我為什么要去見你師父?”左小右突然似笑非笑的說道:“本國公身份何等尊貴,區區一個江湖門派的掌門也敢讓本國公親自前往相見?真是馬兒不知臉長。”
“你…”師妃暄不敢相信左小右竟然當面辱罵她的師父,氣的當場拍案而起,怒目而視。
婠婠撲哧一聲,笑的花枝亂顫:“咯咯咯,公子說的真好,那梵清惠老尼姑就是馬兒不知臉長,還以為自己是天下之主呢!我看呀,就是個不要臉的老尼姑。”
“閉嘴!”師妃暄氣的全身發抖:“安敢辱我恩師!”
“只是實話實說,何來辱罵一說。”左小右搖搖頭,道:“師仙子,你不會真以為區區慈航靜齋就能左右天下大局吧!若是我愿意,隨時可以將慈航靜齋捏成齏粉。”
話音方落,左小右身上涌現出一股震天動地的氣息,這股氣息足以毀天滅地,因為周遭的空間都出現了幾分破碎的跡象。還好這股氣息乍現即止,那破碎的空間也緩緩恢復了正常。
此時不只是師妃暄,就連婠婠也震撼萬分,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剛才左小右所展現出來的力量,是她們做夢也想不到的強大和恐怖,只是突然出現便打破了虛空…
“這…莫非是…”師妃暄全身僵硬的道:“破碎虛空…”
聽到‘破碎虛空’四字,婠婠的嬌軀也僵硬了片刻,直到左小右大手在她腰上輕輕撫摸,才重新酥軟下來。
“不錯。”左小右淡淡一笑:“我已達到隨時可以破空而去的境界,但因前路迷茫才在塵世暫留罷了。慈航靜齋自以為可以左右天下大局,卻不知在本國公面前,不過是隨時可以捏死的螻蟻罷了。”
這番血淋淋的真實讓師妃暄失去了全身的力氣,踉踉蹌蹌的離開了文國公府,而婠婠在沉默了許久之后,開口問道:“公子要在世間停留多久?”
“別想太多。”左小右拍了拍婠婠的翹臀,微笑道:“就算要走,我也會帶你一起走。”
婠婠眼中閃過一絲亮色,微笑道:“當真?”
“只要你愿意。”左小右微笑道:“你知道,我向來不喜歡勉強別人,尤其是感情方面。”
婠婠喜笑顏開,全身真氣涌動,天魔力場瞬間出現,但聽得一聲轟鳴,婠婠的天魔秘終于達到了大圓滿境界。
當左小右已經達到破碎虛空境界,隨時都可能破空而去的消息被師妃暄帶回慈航靜齋后,整個慈航靜齋上下都震驚了。梵清惠慌了神,破碎虛空一直都是每一個習武之人的夢想,因為那代表著打破虛空,見神不敗,成為另一個層次的生靈。
比如創造了長生訣的廣成子,聽說就是參悟了戰神圖錄之后才破碎虛空而去的。想到左小右也是從戰神殿走出來,修煉過戰神圖錄全部二十九幅圖的人,梵清惠就全身發抖。
惹上這樣一個人,豈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嗎!
“速去通知凈念禪宗神僧,還有寧道奇道友。”梵清惠慌了,她知道這件事大條了,絕對不是慈航靜齋一家可以硬抗的,所以想把更多人拉進來,商討一下應對事宜。
看到師父如此驚慌失措,師妃暄神色不變,心中卻掀起了巨大的波瀾。左小右一個人,竟然讓被她奉若神明的師父如此驚慌失措,那左小右強大到了何等境界?
雖然破碎虛空被稱之為武林中人的至高境界,但那不過是口口相傳的傳說罷了,哪怕親眼見過左小右破碎空間的能力,也對此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直到現在看到師父為之失措的樣子,她才管中窺豹,知道了一些厲害。
左嚀…竟是如此強大嗎?
少女的心,亂了。
就在白道江湖涌起滔天巨浪的時候,左小右卻沒有理會那些,他的小日子依舊過的十分滋潤,到了正月十五元宵佳節這天,更是走出門外,和婠婠、尚秀芳一起去賞花燈,猜燈謎,吃元宵,享受著節日的快樂。
但是就在元宵燈會上,左小右遇到了一件有點尷尬的事。
“姐夫!?”一個身穿白袍,十二三歲的半大小子叫了他一聲。
左小右扭頭望去,待看清這個半大小子后,不禁笑道:“原來是太子殿下。”
這個半大小子是楊廣的三子楊杲,今年只有十三歲,是淮河公主的親弟弟,原本是趙王,但后來因為楊廣的長子早早病死,次子又搞了些不被楊廣容忍的錯事,所以楊廣就把楊杲當成了繼承人培養,這次去揚州行宮的路上,楊杲就被楊廣帶在了身邊,左小右也和他見過幾面。
楊杲這小子,怎么說呢!長的很漂亮,而且很會打扮自己,腦子也十分靈活,基本上詩詞歌賦之類的東西看幾遍就能背誦出來。而且這孩子孝順,很聽楊廣的話,楊廣要是心情不好,吃不下飯,他也跟著不吃飯,深得楊廣的喜愛。
這次從揚州返回大興城之后,楊廣就正式將楊杲立為了太子,如果不出意外,待楊廣退位之后,楊杲就將成為大隋的第三位帝王。
說起來,楊杲對于左小右這個姐夫非常崇拜,不但崇拜他的武功,更崇拜他將風雨飄搖中的大隋重新安定下來的能力。左小右不知道的是,他這個小舅子出于對姐夫的崇拜,可是沒少在淮河公主身邊說好話,讓淮河公主對左小右的情意愈發深重。
自從被立為太子之后,原本楊杲是非常繁忙的,作為帝國未來的繼承人,每天都被楊廣安排了大量的課業,幾乎從早到晚都不停歇,哪怕過年的時候也只是陪楊廣吃了頓團圓飯,就又回宮學習去了,但今天是元宵佳節,等過完元宵節,未來一年就真的沒時間出來玩了,所以趁著過節,楊杲特意跑出皇宮觀賞元宵燈會,沒想到卻碰到了左小右帶著兩個絕色美女共游燈會。
想到自己的姐姐元宵節后就要嫁給他了,他卻帶著兩個美女出來玩,楊杲臉色就不太好看,指著婠婠和尚秀芳問道:“姐夫,她們是誰?”
左小右干咳一聲,道:“殿下,她們都是我的紅顏知己。”
“紅顏知己?”楊杲看著雖然蒙了面,只露出眼睛就能斷定為絕色美女的兩女,道:“姐夫,你馬上就要和姐姐成親了,雖說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很平常,但姐姐畢竟是公主,還望姐夫能多多擔待。”
這臭小子,嘴上說得漂亮,卻話里帶刺。不過不愧是楊廣的兒子,未來的大隋皇帝,雖然年紀不大,心智倒是很成熟,也難得心性還算善良,重情重義,為了自己姐姐的幸福,敢當面懟他這個姐夫。
“殿下放心。”左小右無奈一笑:“我不會讓公主受委屈的。”
“那就好。”楊杲又看了婠婠和尚秀芳一眼,對左小右抱抱拳:“那姐夫好好玩,我先走了。”
“恭送殿下。”左小右目送楊杲離去。
待楊杲消失在人群中后,尚秀芳神色有些黯然的道:“左大哥…”
“不必多言。”左小右攥住尚秀芳有些冰涼的手,安慰道:“淮河公主年紀尚幼,我和她在短期內只是名份上的夫妻,但在我心里,你和婠婠才是我心里的妻子。”
經過大半個月的相處,尚秀芳和左小右早已是濃情蜜意,借著上次婠婠突破了天魔秘大圓滿境界,左小右順道就把婠婠和尚秀芳吞掉了,現如今三人之間的關系便如夫妻一般,只是還沒有一個名分罷了。
還好,婠婠和尚秀芳都不是重視名分的女人,只要能和左小右在一起,她們也就滿足了。
即便如此,被楊杲這么一懟,尚秀芳還是有些心情郁郁,這場燈會也沒法繼續觀賞下去了,不得已,左小右只好提前帶著兩女返回了國公府。
當晚,尚秀芳卻熱情似火,與左小右整整纏綿了大半夜,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左小右覺得尚秀芳恐怕是有了別的心思,于是在第二天尚秀芳醒來后,親自為他梳妝畫眉,極盡溫柔之事,讓尚秀芳感動不已。
“左大哥今日怎么了?”尚秀芳羞笑道:“對秀芳這么好,讓秀芳受寵若驚呢!”
“沒怎么,對你好還不好嗎?”左小右微笑道:“還是說,不喜歡我這樣?”
“喜歡。”尚秀芳含笑搖頭,依偎在左小右胸口,享受片刻安寧后,開口道:“左大哥,秀芳在大興城已停留一月有余,如今元宵節過去,秀芳也該離去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