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右走到岸邊的圍欄上坐下,望著美麗的海島,輕聲道:“終于到最后一關了。”
“你好像并不擔心。”
左小右扭頭看著天谷武,道:“沒想到你會主動和我說話。”
“你根本不是人。”天谷武眼神凌厲的說道:“人類不可能這么強大。”
“很遺憾,你說錯了。”左小右淡淡一笑:“我就是人類,只是和普通人類有些不同。”頓了頓:“每一個能走到這里的人,都注定優于普通人類,我只是比你們更優異。”
天谷武啞口無言,倍感沮喪:“你果然很討厭。”
左小右淡淡一笑,就這樣躺在了欄桿上,閉目小憩。
“老師在這種時候都睡得著,好帥呀!”幾個女生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討論著左小右:“聽說老師是今天剛來的,如果我們出去的話,那我們以后就能天天聽老師的指導了,想一想就覺得好幸福。”
“不知道老師有沒有女朋友?老師這么帥,一定讓很多女人哭過吧!”
“啊啊,好想讓老師把我也弄哭啊!”
“嘻嘻,你不是已經哭過了嗎!”
“討厭,我才沒哭過,我的哭要永遠為老師留著。”
看到女生們都被左小右的魅力所俘虜,男生們很無奈,但他們并不會嫉妒,這一路走來,左小右表現出了足夠的強大。日本是一個強者為尊的社會,強者只會得到尊重,只有弱者才會被瞧不起、被欺負。若論上下尊卑、等級森嚴,日本是絕對的典型。
所以左小右現在就想猴群里的猴王,無論食物還是女人,都要由他率先享用。別的公猴子就算有再多不滿,也只能屈服于森嚴的等級之下,除非他能戰勝左小右,成為新的猴王。
就在現場一片平靜的時候,城堡的大門突然打開,除了左小右,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然后,一個巨丑無比的玩具娃娃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有識貨的學生凝重的道:“俄羅斯套娃!”
“你們,竟然能到這里。”這個丑娃娃說完這句話,身體就分成了上下兩部分,從它的身體里又跳出了一個外表差不多,體型卻更小一些的女娃娃:“這是最后一關了。”
女娃娃的身體分開,又跳出一個小娃娃:“最后大家一起愉快的玩耍吧!”
“這是…最后?”高畑瞬喃喃著。
天谷武上前問道:“這次要玩什么?”
“最后是這個…”
左側墻面的裝飾燈下拉下一條橫幅,上面寫著:“踢到罐子的話,就結束。”
“踢罐子?”眾人不解。
“對,規則很簡單。”其中一個娃娃說道:“鬼最開始去城堡上面取罐子,把它放到指定的地點,這期間鬼以外的人藏起來,鬼把罐子放好之后,去找藏起來的人。找到誰的話,看清他的臉,喊他的名字,踩罐子,這樣鬼就抓到一人了。被抓到的人,關在這個牢籠里,如果在被鬼抓到之前,有人踢到那個罐子的話,就能拯救被抓的。但是,那個罐子一踢就會爆炸。所以踢到罐子的人在救大家的同時,自己就會犧牲。”
說完規則,娃娃興高采烈的道:“很有意思吧!游戲結束的時候,逃到最后的人勝利。相反,鬼在游戲結束為止,抓到三人以上就獲勝。嘿嘿。”
聽完規則,所有學生驚恐不已,因為根據規則,這個游戲最后一定會有人死掉。
“死亡的踢罐子游戲啊!”高畑瞬對這個游戲很憤怒,卻更加無奈。
“討厭,是愉快的玩耍啦!玩耍。”那個最小的娃娃說道,但它卻被旁邊中等型號的女娃娃撞倒在地。
最大的娃娃道:“那么誰來做鬼,抽簽決定吧!”
隨后最大的娃娃嘴里吐出十幾支簽,要眾人抽取。
“老師。”秋元依智香下意識的把目光轉到左小右身上,卻發現左小右一直在悠閑的睡大覺。
“…”秋元依智香快步走過去,推了推他:“老師。”
左小右睜開眼睛,道:“放心吧!我都聽到了。”
“老師,我們該怎么辦?”見左小右如此淡然,秋元依智香心里一松。
“剛才最小的那個娃娃不是說了嗎!”左小右微微一笑,道:“只是愉快的玩耍而已,好好玩就是了,別的不用考慮。”
“啊?”秋元依智香愕然,其他學生同樣愕然。
“只要愉快的玩耍就夠了?”
左小右看著最小的那個娃娃,淡淡的道:“這最后一關沒那么簡單,它會在不經意間把我們當中的一部分人送進地獄。”
剛才還有些放松的眾人驟然一緊。
“老師,你一定要救救大家。”秋元依智香無比誠懇,甚至是虔誠的懇求。
“老師,救救我,我不想死。”女生們紛紛涌上前,用自己的青春美貌向左小右撒嬌求庇護。
這個世界和普通世界不同,俊男美女的比例相當高,這里的每一個高中女生尤其的漂亮,基本都有班花的水準,讓左小右也有點招架不住。
“放心吧!”左小右道:“我會讓你們完好無損的離開。”
“老師萬歲!”女生們歡呼起來,有一個大膽的女生甚至趁機偷襲,親了左小右一口。
“啊!好狡猾!我也要!”其她女生羨慕嫉妒恨,不甘落后的紛紛上前獻吻,只有秋元依智香尷尬的退后,站在了高畑瞬身邊。
還有另一個叫高瀨翔子的女生沒有獻吻,同樣站在了高畑瞬身邊。
高瀨翔子是高畑瞬和秋元依智香的國中同學,放在中國就是初中同學,國中的時候,高瀨翔子因為太漂亮,總是會被人欺負,所以產生了輕生的念頭,就在她準備跳樓的時候,遇到了發泄自己情緒而亂砸東西的高畑瞬。
高畑瞬邀請她一起砸東西,來發泄自己的負面情緒。就這樣,高瀨翔子通過這一次的發泄,斷絕了輕生的念頭,同時喜歡上了高畑瞬。只是兩人考上了不同的高中,之后就再沒見過。在這次進入立方體的時候,兩人因為姓氏開頭相同的緣故,被關在了同一個房間里,又因為高畑瞬幫助她走出了房間,導致高瀨翔子舊情復發。
如果沒有左小右的話,高瀨翔子原本會死在裝成白熊的黑熊手里,但左小右改變劇情后,她成功來到了最后一關。只是不知道能否活著走出立方體?
獻吻結束,左小右在女生們的簇擁下走到那三個娃娃面前,看著大娃嘴里叼著的木簽,一共十五支,也就是十五個人活到了現在。除掉他自己,有十四個學生還活著,這比原本情節中只有五個人活到現在完全不同。
多了九個人,幸存下來的名額是否會提升呢?
電影中五個人有兩個人活了下來,一個是高畑瞬,另一個就是天谷武。秋元依智香倒在了最后的運氣上,死無全尸,而且是死在了…
目光轉到最小的娃娃身上。
“為什么要看我?”小娃娃有點不好意思。
左小右淡淡的道:“你體內應該還有一個娃娃吧!”
說著,依次指著三個娃娃身上的字:“體力、智力、想象力…”左小右看著小娃娃:“讓我想一想,接下來的游戲似乎已經被包括進了這三點之中,那么接下來的游戲完全沒有意義。既然沒有意義,又何必繼續?”
聽到左小右的話,所有人目瞪口呆,議論紛紛。
“所以我猜你一定還隱藏著最后一個我們不知道的娃娃。”左小右沉聲道:“讓我想想看,體力、智力、想象力…除了這些,是不是還差一點點運氣?”
“啊!?”不只小娃娃,其他兩個娃娃齊齊驚呼:“你…你竟然連最后一個娃娃都猜的到!?”隨即輕嘆一聲:“比起別人,看來你更有資格成為神之子。”
“神之子?”左小右哧的一笑:“很抱歉,我可不是神之子。”雙拳緊握,重重轟下。
最大的兩個娃娃瞬間破碎:“我是弒神者!”
“你你你…”最小的娃娃驚恐的后腿,但已經晚了,左小右一記重重的邊腿踢過去,將最小的娃娃擊得粉碎,就連它體內最后一個娃娃也踢的裂開。
“果然還有最后一個娃娃!”眾人看到最后那個寫著‘運氣’的兇惡娃娃,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還好,這個娃娃被左小右踢破了,不然眾人很難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老師!”劫后余生的女生們興奮地沖了過來,將左小右團團圍住,毫不吝惜的獻上香吻。要不是現場還有很多男生在,她們恨不能當場獻身了都。
但女生們沒有獻吻多久,地面上就冒出了金色的光芒。下一刻,所有人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了巨大的立方體之上。
面對突然轉換的場景,眾人都有些不安,那些女生們紛紛抓著左小右的衣服,躲在他的身邊和身后,仿佛這能給她們帶來無比的安全感。
“別怕。”左小右看著周圍的景象,道:“恭喜大家,你們都活著走出來了。”
“真的嗎?”眾人驚喜不已,然后朝立方體邊緣跑去,果然,他們看到了熟悉的景色:“這里是東京!我們回來了!”
劫后余生,讓每一個人都在忘情的歡呼慶祝,那些躲在左小右身后的女生們也彼此抱在一起,激動地落下了淚水。
但左小右沒有放松,他將目光轉到一個方向,在這個方向,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一個無比邋遢的中年拾荒者。
“你就是幕后的‘神’嗎?”雖然一路吸收了大量的升級能量,但面對這個拾荒者,他卻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看不透,完全看不透。仿佛就是一個隨處可見的落魄拾荒者,沒有任何出奇之處。但偏偏他出現在了這里,只是目光看起來有些無神。
漸漸地,這雙眼睛有了神采,只是目光有些討厭,仿佛高高站在云端的人,正在俯瞰地面上的螞蟻。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拾荒者一語道破了他的來歷。
左小右沒有立即回應他,而是看著再次轉變的環境。
這是一個沒有一切的空間,周圍只有無盡的白色,空曠的令人發瘋。那些學生們都不見了,只剩下他和拾荒者兩個人。
這就是‘神’的能力嗎?
左小右內心充滿警惕,但表情依舊平靜:“你說的不錯,我的確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拾荒者看著他,眼神有了些許變化:“不想解釋一下嗎?”
“我覺得最應該給我解釋的是你。”左小右淡淡的道:“如果你真是這個世界的神,為什么要殘殺無辜人?知道你的行為造成了多少人的死亡嗎?”
拾荒者淡淡的道:“人類不懂感恩,破壞了億萬年來的食物鏈平衡,神有必要維持世界的穩定,所以一些不該存在的人類應該被淘汰。”
“…”左小右問道:“便如同傳說中的洪水滅世,諾亞方舟?”
“那不是傳說,而是事實。”拾荒者淡淡的道:“每當世界的平衡被打破,神就會降臨世間,重新讓世界回歸平衡。”
“原來如此。”左小右淡淡的道:“我對你的計劃沒有興趣,我只是想回去而已。”
拾荒者看著他,淡淡的道:“你來自哪里?”
“你覺得呢?”左小右淡淡一笑,心情愈發放松起來,因為就在剛才,他發現自己已經得到了離開這個世界的權限,隨時都可以離開。
“你似乎對神不敬。”拾荒者依舊平靜,只是平靜的有些可怕。
“你只是這個世界的神,沒有管到我的權力。”左小右微笑道。
“這是神獨有的空間,如果我不允許,沒有人可以離開。”拾荒者在威脅他。
“是嗎?”左小右淡淡一笑:“那我倒要試試看。”
下一刻,在拾荒者震驚的目光注視下,左小右消失在了原地。
拾荒者將整個空間搜索了一遍,但沒有看到半點左小右的影子。
“世界并非唯一,神也并非唯一。”
拾荒者消失了,空間中只剩下了這句話,不斷飄遠…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