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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比武招親

  當長發披肩,全身白衣,頭發上束了條金帶,肌膚勝雪,嬌美無比,容色絕麗,不可逼視的黃蓉出現在李莫愁面前時,李莫愁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作為射雕第一女主角,黃蓉的美是無法形容的,也是讓無數武俠迷所喜愛和癡迷的。論及容貌,也許只有小龍女才可以與之一比。在神雕之中,李莫愁見了黃蓉之后,也產生了自愧不如的念想。要知道,那時候黃蓉已經是個生了孩子的大媽了,雖說李莫愁年紀比她還要大個兩三歲,但李莫愁那時候依舊是處子一枚,并不顯老。即便如此都自認不如,可見黃蓉之美已經達到一個女人的極致。

  而此時黃蓉十五六歲,在古代正是一個女人接近巔峰的時期,其美更勝神雕時期,雖說現在的李莫愁正值人生中最美時期,多少抹消了一些差距,但見了黃蓉眉毛,依舊會生出濃濃的威脅感。尤其黃蓉和左小右的關系似乎很親近似的。

  左小右贊嘆道:“不想當年那個小女孩,已經成長的如此美貌了,當真是女大十八變。”

  聽到左小右贊美,黃蓉笑靨如花:“嚀哥哥過獎了。”扭頭看著一臉警惕的李莫愁,心中得意,輕笑道:“莫愁姐姐,蓉兒有禮了。”

  “蓉兒妹妹不必多禮。”李莫愁強笑道:“不愧是黃島主之女,果然美若天仙。也不知以后誰家少年郎有福氣,能娶到蓉兒妹妹這樣的大美人。”

  黃蓉眼神一凝,笑的更加燦爛,扭頭看著左小右:“當然是我喜歡的男人才有這福氣,嚀哥哥,對不對?”

  左小右:“…”

  短短兩三句話,兩個女人就唇槍舌劍,明爭暗斗的干上了,左小右鴨梨山大。

  “蓉兒年紀還小,考慮婚姻大事尚早。”左小右只能轉移焦點:“你這次偷跑出來,想必你爹會很擔心,我這次和莫愁出來,就是想在江湖上游歷一番,之后我們要去金都轉一轉,不如你加入我們,到時我們一起回桃花島?”

  黃蓉眼珠骨碌一轉,笑道:“好啊!蓉兒就在嚀哥哥這里蹭吃蹭喝好了。”

  “你這小調皮。”左小右笑罵一聲,對兩女道:“你們年紀相仿,又都是仙女一般的絕代芳華,想必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

  這番話讓黃蓉和李莫愁四目相對,心中皆生出一絲異樣。

  黃蓉從小就沒有玩伴,還是數年前左小右去了趟桃花島,才讓她有了兩個月的快樂時光;李莫愁同樣自小生活在古墓,沒有任何玩伴,同樣是遇到左小右之后,人生才有了意義。但兩人都沒有各方面都很相近的朋友,若拋開一切立場,的確是非常合適的朋友人選。

  李莫愁這些年早就被左小右洗過腦,再加上江湖游歷這段日子也發現這個世界的男人只要有能力,的確是可以三妻四妾,潛移默化之下,對未來有可能與別的女人共享丈夫的情景也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此時聽了左小右一番話,這種念頭上來,再看黃蓉好像也沒那么不順眼了。

  而黃蓉雖然是東邪的女兒,但受到這個世界的影響,對應有的禮教還是能接受一些的。射雕的原本劇情當中,歐陽鋒帶著歐陽克上桃花島提親,雖然歐陽克都三十多了,還有很多的姬妾,但黃藥師卻覺得歐陽克各方面都配得上自己女兒。由此可見,不管是黃藥師還是黃蓉,對婚姻這種事都很看的開。有本事的男人,當然可以擁有更多女人。

  左小右有本事嗎?武功勝過五絕,容貌可比潘安,且才華橫溢,風趣幽默,可以滿足一個懷春少女對另一半的一切幻想。所以當年李莫愁愿意和他一起死,當年他離開桃花島,黃蓉也是哭的稀里嘩啦,今年更是忍不住思念,偷偷從桃花島跑了出來。

  只是沒想到左小右已經娶了李莫愁為妻,這讓黃蓉有些傷心。但既然左小右是個有本事的男人,那么多幾個妻妾也沒什么問題。在當今這個時代,能像黃藥師那樣對妻子一心一意的男人,比大熊貓還稀少。只娶一個妻子的,基本就是沒錢娶第二個老婆的窮苦老百姓。

  不是不想娶,是沒錢娶,所以他們和黃藥師不是一回事,這也顯出了黃藥師的難能可貴。

  雖然多多少少有點隔閡,但當兩女有著共同的想法,和一致的意愿之后,終究還是慢慢熟絡起來。就像左小右說的那樣,兩女無論是容貌還是年齡,甚至性格都有很多相似之處,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的感情火速升溫,待三人到了中都的時候,兩女已經‘莫愁姐姐’、‘蓉兒妹妹’叫的十分親熱了。

  只是兩女都是風華絕代的天仙美人,一路之上難免引來好色之徒的覬覦,要不是兩女都有足夠的手段,再加上有左小右這個怪物坐鎮,只怕三人早就落了難了。

  但就是沿途的同舟共濟、共赴磨難,才加深了兩女之間的了解,加速了兩女之間的感情。

  黃蓉對李莫愁展現出來的武功震驚萬分,李莫愁也對黃蓉展現出來的智謀敬佩萬分,同時也確認對方的確是和自己同一個等級的女子,隔閡也漸漸消失,真正的如同姐妹一般親密無間,有些時候甚至連左小右都受到了冷落,但他甘之如飴。

  能讓黃蓉和李莫愁和平相處,且親密無間,他覺得除了自己也是沒sei了。

  而且那天在石家莊遇到郭靖,郭靖在酒店中就早早離開了,自此之后也沒有遇到,也不知黃蓉的命運是否因此改變了?如果是就好了。

  中都,大金國的京城,當今天下第一興盛繁華之地,即便宋朝舊京汴梁、新都臨安,也是有所不及。

  黃蓉和李莫愁一個從小待在小島上,一個從小待在古墓里,哪里見過這般氣象?

  只見紅樓畫閣,繡戶朱門,雕車競駐,駿馬爭馳。高柜巨鋪,盡陳奇貨異物;茶坊酒肆,但見華服珠履。真是花光滿路,簫鼓喧空;金翠耀日,羅綺飄香。只把這兩個未見過世面的女孩看得眼花繚亂。所見之物,十件中倒有九件不知是甚么東西,一時間引得大呼小叫無數,令沿途之人側目,但看過之后,就再也移不開目光了,一個個如同二師兄,口水直流。

  兩女早已習慣了如此目光,并不理會,依舊玩的興致勃勃,直叫左小右這個保鏢大呼吃不消。沒想到古代的妹子就已經學會享受逛街的樂趣了,更何況還是兩個會武功的妹子,逛起來真如女超人一般體力充沛,仿佛能逛到世界末日一般。連左小右也有些吃不消了。

  如此走了半日,忽聽得前面人聲喧嘩,喝彩之聲不絕于耳,遠遠望去,圍著好大一堆人,不知在看甚么。

  以黃蓉和李莫愁的好奇心,有熱鬧可湊哪里能錯過?立即手拉這手朝前方跑去,左小右只能快步跟上,為兩女擠開周圍的雄性,以免兩女的身體與他人發生碰觸。

  在左小右的發力之下,三人很快擠到了場中央,只見中間老大一塊空地,地下插了一面錦旗,白底紅花,繡著“比武招親”四個金字,旗下兩人正自拳來腳去的打得熱鬧,一個是紅衣少女,一個是長大漢子。

  那少女舉手投足皆有法度,顯然武功不弱,那大漢卻武藝平平。拆斗數招,那紅衣少女賣個破綻,上盤露空。那大漢大喜,一招“雙蛟出洞”,雙拳呼地打出,直取對方胸口。那少女身形略偏,當即滑開,左臂橫掃,蓬的一聲,大漢背上早著。那大漢收足不住,向前直跌出去,只跌得灰頭土臉,爬起身來,滿臉羞慚,擠入人叢中去了。

  旁觀眾人連珠彩喝將起來。那少女掠了掠頭發,退到旗桿之下。

  左小右看那少女時,見她十七八歲年紀,玉立亭亭,雖然臉有風塵之色,但明眸皓齒,容顏娟好。那錦旗在朔風下飄揚飛舞,遮得那少女臉上忽明忽暗。錦旗左側地下插著一桿鐵槍,右側插著兩枝鑌鐵短戟。只見那少女和身旁的一個中年漢子低聲說了幾句話。那漢子點點頭,向眾人團團作了一個四方揖,朗聲說道:“在下姓穆名易,山東人氏。路經貴地,一不求名,二不為利,只為小女年已及笄,尚未許得婆家。她曾許下一愿,不望夫婿富貴,但愿是個武藝超群的好漢,因此上斗膽比武招親。凡年在三十歲以下,尚未娶親,能勝得小女一拳一腳的,在下即將小女許配于他。在下父女兩人,自南至北,經歷七路,只因成名的豪杰都已婚配,而少年英雄又少肯于下顧,是以始終未得良緣。”說到這里,頓了一頓,抱拳說道:“北京是臥虎藏龍之地,高人俠士必多,在下行事荒唐,請各位多多包涵。”

  這穆易腰粗膀闊,甚是魁梧,但背脊微駝,兩鬢花白,滿臉皺紋,神色間甚是愁苦,身穿一套粗布棉襖,衣褲上都打了補釘。那少女卻穿著光鮮得多。

  看到這里,左小右完全明白了,原來是遇到射雕中非常經典的比武招親的情節了。沒想到改變了不少劇情之后,卻依舊遇到了這件事,他自己都懷疑自己是否身背主角光環了?不然怎會如此巧的先在張家口遇到黃蓉,又在這里遇到楊鐵心和穆念慈呢!

  不過既然是比武招親,那郭靖還會在現場嗎?

  沒有了黃蓉的沿途相助,郭靖還能否一個人解決所有麻煩,來到中都?

  想到這,左小右舉目四顧,不成想,還真在人群中看到了那個一身蒙古人打扮,濃眉大眼,憨頭憨腦、正在看熱鬧的小子。

  左小右:“…”

  劇情的慣性好強大。但他覺得,這和他當年教導國經半年,并留下后續培養之法有關。只要六怪嚴格按照他的方法培養郭靖,現在郭靖的武功就算達不到全真七子的水平,但超過江南七怪卻沒有任何問題。既然郭靖能出現在這里,想必他已經憑借自己的武功料理了侯通海等人。可見江南七怪真的在按照他的方法培養郭靖,郭靖在江湖上也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

  不說那些,且說穆易交代之后,黃蓉和李莫愁見了穆念慈容貌,發現此女雖然不如自己二人,卻也是難得的美少女一枚。黃蓉不禁動了惡作劇的想法,嘻嘻笑道:“嚀哥哥,你要不要上去比武?可以白得一位哦。”

  這些日子李莫愁也被黃蓉帶壞了,聞言吃吃一笑:“是啊!這位姐姐雖然不如我和蓉兒妹妹,卻也過得去,做個妾也好。”

  “…”左小右搖頭苦笑:“莫愁,你怎么也跟蓉兒學壞了?”

  “怎么是跟我學壞了呢!”黃蓉小嘴一噘:“嚀哥哥污蔑我,我生氣了。”

  “蓉兒妹妹不生氣。”李莫愁把小巧玲瓏的黃蓉抱入懷中,道:“都是嚀哥哥不好,我們不理他。”

  左小右:“…”

  三人打情罵俏的工夫,只聽人叢中一些混混貧嘴取笑,又對那少女評頭品足,卻無人敢下場動手。

  穆易抬頭望天,眼見鉛云低壓,北風更勁,自言自語:“看來轉眼有一場大雪。唉,那日也是這樣的天色…”轉身拔起旗桿,正要把“比武招親”的錦旗卷起,忽然人叢中東西兩邊同時有人喝道:“且慢!”兩個人一齊竄入圈子。

  眾人一看,不禁轟然大笑起來。原來東邊進來的是個肥胖的老者,滿臉濃髯,胡子大半斑白,年紀少說也有五十來歲。西邊來的更是好笑,竟是個光頭和尚,那胖子對眾人喝道:“笑甚么?他比武招親,我尚未娶妻,難道我比不得?”

  那和尚嬉皮笑臉的道:“老公公,你就算勝了,這樣花一般的閨女,叫她一過門就做寡婦么?”

  那胖子怒道:“那么你來干甚么?”

  和尚道:“得了這樣美貌的妻子,我和尚馬上還俗。”

  眾人更是大笑起來。

  那少女臉呈怒色,柳眉雙豎,脫下剛剛穿上的披風,就要上前動手。穆易拉了一把,叫她稍安毋躁,隨手又把旗桿插入地下。這邊和尚和胖子爭著要先和少女比武,你一言,我一語,已自鬧得不可開交,旁觀的閑漢笑著起哄:“你哥兒倆先比一比吧,誰贏了誰上!”

  和尚道:“好,老公公,咱倆玩玩!”說著呼的就是一拳。那胖子側頭避開,回打一拳。

  那和尚使的是少林羅漢拳,胖子使的是五行拳,都是外門功夫。和尚縱高伏低,身手便捷。那胖子卻是拳腳沉雄,莫瞧他年老,竟是招招威猛。斗到分際,和尚猱身直進,砰砰砰,在胖子腰里連錘三拳,那胖子連哼三聲,忍痛不避,右拳高舉,有如巨錘般錘將下來,正錘在和尚的光頭之上。

  和尚抵受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下,微微一楞,忽地從僧袍中取出戒刀,揮刀向胖子小腿劈去。

  眾人高聲大叫。那胖子跳起避開,伸手從腰里一抽,鐵鞭在手,原來兩人身上都暗藏兵刃。轉眼間刀來鞭往,鞭去刀來,殺得好不熱鬧。

  眾人嘴里叫好,腳下不住后退,只怕兵器無眼,誤傷了自己。

  穆易走到兩人身旁,朗聲說道:“兩位住手。這里是京師之地,不可掄刀動槍。”那兩人殺得性起,哪來理他?穆易忽地欺身而進,飛腳把和尚手中戒刀踢得脫手,順手抓住了鐵鞭鞭頭,一扯一奪,那胖子把捏不住,只得松手。

  穆易將鐵鞭重重擲在地下。和尚與胖子不敢多話,各自拾起兵刃,鉆入人叢而去。

  眾人轟笑聲中,忽聽得鸞鈴響動,數十名健仆擁著一個少年公子馳馬而來。那公子見了“比武招親”的錦旗,向那少女打量了幾眼,微微一笑,下馬走進人叢,向少女道:“比武招親的可是這位嗎?”

  看到這名少年公子,左小右依稀看到了幾年前那個趙王府中小王爺的影子。

  楊康,還是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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