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報!捷報!”金國,中都,信使騎在戰馬之上,高聲呼喝,引來了四方目光:“我國大軍與蒙古大軍決戰草原,大獲全勝!蒙古可汗鐵木真授首!”
“捷報!捷報!…”
中都嘩然,今兒一派喜氣洋洋。
金國皇帝和文武百官接到捷報,狂喜萬分。在詳細的捷報當中,完顏洪烈講述了那場相當慘烈的國運之戰。
在金國和蒙古最初的對沖部分,雙方的損失都很慘重,這個過程,金國損失了至少五千兵力。但之后金國這邊的猛將帶頭沖陣,漸漸占據優勢,蒙古那邊自然不會坐視不理,鐵木真作為蒙古領袖,自是首當其沖,帶頭和金國對沖。
就在這個過程中,隱藏在金國先頭部隊的趙王府高手出手了。不過沙通天之流的武功還是有點差,鐵木真這邊也有些猛士護衛,所以斬首計劃的第一步并沒有完成,被鐵木真驚險躲過。就在鐵木真身邊護衛越聚越多的時候,左小右終于出手了。
彈指神通建功,一塊小石子破空而至,正中鐵木真的天靈蓋。那小石子附著左小右的罡氣,破壞力堪比子彈,鐵木真額頭中了一槍,哪有幸理。就這樣,鐵木真倒下了,隨著左小右一劍斬下鐵木真的首級,蒙古的士氣也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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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敗如山倒,蒙古十萬大軍死傷三萬多,投降五萬多,逃跑的不足兩萬。
當然對金國來說,這場戰爭的重要意義不止于此,隨著鐵木真的死亡,剛剛統一沒多久的蒙古必然會重新陷入分裂狀態。到那時,按照左小右的計策,只要金國花點小錢扶持一個部族在蒙古搗亂,讓蒙古無法重新統合起來,那金國就可以在未來多年內坐享和平。
事情也正是這樣發展的,一年之后,金國扶植起來的一個草原部落使得蒙古徹底陷入分裂狀態,十幾個部落相互之間打來打去,短短一年時間就損耗了蒙古大量元氣,短時間內根本就沒有統一的可能性。
而這一年,左小右十九歲,向完顏洪烈請辭。
“左先生為何要走?”完顏洪烈大驚失色:“可是本王有怠慢之處?”
“非也。”左小右搖搖頭:“只是蒙古對金國威脅已經解除,王爺身邊又有諸多高手護衛,有沒有左嚀都對王爺沒有影響,左嚀也該告辭了。”
“左先生萬萬不可如此作想。”完顏洪烈連忙抓著左小右的手,說道:“左先生請坐,來人,上茶!”
“是!”
待兩人落座,茶水送上,完顏洪烈親自為左小右斟了一杯茶,道:“左先生請。”
“王爺,你…”左小右有些受寵若驚,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左先生不必如此,洪烈甘愿如此。”完顏洪烈微微一笑,又給自己斟了一杯,端起茶杯:“左先生,請。”
“…王爺請。”
抿一口茶,左小右放下茶杯,道:“王爺對左嚀有知遇之恩,左嚀萬分感激,但左嚀年齡尚淺,這兩年愈發覺得還有太多需要學習之處,所以左嚀才會前來請辭,并非另投他處,而是想游走天下,磨礪自身,還望王爺準許。”
“原來如此。”完顏洪烈恍然,也松了口氣,哈哈笑道:“左先生不必如此,洪烈也知年輕之時要多多學習、多多磨礪的道理。既然左先生有心,洪烈又怎會阻攔。”
“多謝王爺。”左小右起身行禮。
“左先生不必多禮。”完顏洪烈呵呵一笑,道:“不知左先生要磨礪多久?幾時回來?”
“…不知。”左小右搖頭。
“十年如何?”完顏洪烈問道。十年之后,左小右也不過29歲,依舊很年輕。
左小右略作思索,搖搖頭:“左嚀真的無法對王爺承諾什么,但只要王爺需要左嚀,又不違背道義,左嚀必會第一時間趕回來。”
這個回答已經讓完顏洪烈很滿意了。點點頭,長嘆一聲:“此去經年,不知何日才能重逢。左先生,一定要保重自己,洪烈尚需先生指明前路。”
左小右站起身,躬身行禮:“王爺厚愛,左嚀在此起誓,除非家國大義,左嚀此生只為王爺一人效力,絕不另投他人。”
“先生請起。”完顏洪烈滿意了,雖然有個家國大義的前提,但左小右是宋人,未來幾十年,蒙古才是金國首先需要考慮的問題,宋朝那么慫,隨便嚇唬嚇唬就夠了,所以這方面的矛盾,至少在完顏洪烈死之前都不會是問題,所以他自是滿意。
“出門在外,盤纏必不可少。”完顏洪烈拿了十塊金元寶裝在一個布袋里:“這一百兩金子權作先生費用。若哪日盤纏用盡…”完顏洪烈又交給左小右一塊黑色腰牌,道:“此乃洪烈信物,見牌如見本王。無論宋金兩國,只要先生持此腰牌前往當地衙門,自有金銀奉上。”
“…王爺,左嚀…”左小右真的被感動到了,堂堂一國王爺,竟然把自己的信物都給自己了,如此人格魅力,當今天下誰能并列?沒有!
當今天下只有一個完顏洪烈。
“請先生收下。”完顏洪烈強行把腰牌塞入左小右手中,隨后緊緊握住他的手:“先生,早日回來。”
左小右雙手用力一握,轉身朝門外走去。待到門前,突然止步、轉身,抱拳拱手:“王爺,左嚀去了。”
“先生保重。”望著左小右消失的背影,完顏洪烈長嘆一聲:“先生…保重啊!”
一個月之后,終南山,全真派。
“師父,左師叔回來了!”趙志敬氣喘吁吁的跑到王處一面前,大聲說道。
“左師弟回來了?”王處一愣了下神,起身道:“去通知你師伯和師叔們。”
“是,師父。”趙志敬立即去通報,不久之后,全真七子全部走出大殿,迎接左小右的歸來。
雖然上次左小右離開的時候鬧了些不愉快,但七子也是為全真派的未來所考慮,并非有意針對他,更何況左小右離開兩年多,卻在江湖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七子還以為左小右出了意外,這兩年也一直在派人四處尋找他的蹤跡,沒想到人還沒找到,卻自己跑回來了。
看到完好無損的左小右歸來,全真七子齊齊松了口氣。雖然左小右年輕,但論武功,早已是全真的底氣所在,如果沒有左小右,四絕中任意一人都可以輕松打敗全真七子,但現在左小右回來,一切都不同了。
“陰陽子參見師兄。”到了殿前。左小右打了個稽首。
“回來就好。”馬鈺散發著真心的笑容:“回來就好。”
“小師弟,你還知道回來啊!”孫不二用女人獨有的優勢嘮叨著左小右:“你下山那么久,卻沒有傳回半點動靜,害的我們為你擔心了兩年多,你可知錯?”
左小右笑道:“小弟知錯。”
“知道錯了應該怎么辦?”孫不二瞪著眼睛問道。
“小弟親自下廚,做一桌好菜如何?”左小右微笑道。
不知為什么,自從五歲那年第一次拿起炒勺,左小右就覺得自己對廚藝有一種超乎尋常的天賦,做出來的飯菜異常好吃,全真七子吃過之后,再吃別人做的飯菜便如同嚼蠟。左小右這兩年多不在,七子的嘴巴早就淡出個鳥了。此時左小右要做菜,七子口水不自覺的向外溢,孫不二急忙催促道:“那還等什么?還不快去!”
左小右無奈一笑,只能奔了廚房,做了一大桌子飯菜,和七子共享。
飯席之間,左小右問道:“七位師兄,不知周師叔可曾回來?”
說起周伯通,全真七子齊齊面露無奈之色,王處一嘆道:“不瞞師弟,周師叔已于三月前離開桃花島,但我們派人去請周師叔回來,周師叔卻死活不愿意。還說全真教有我們做主就夠了,我們要是做不了主,也可以由師弟做主,周師叔只想游玩天下。”
“…”左小右扯扯嘴角:“果然是周師叔風范,如此來說,未來十幾年怕還要勞煩七位師兄了。”
七子點點頭,馬鈺隨口問道:“小師弟過去兩年去了哪里?為何江湖上從未有消息傳來?”
聽到這番話,左小右放下碗筷,道:“不瞞師兄,小弟先是去了蒙古,見到了當年丘師兄所說的郭嘯天的后人郭靖和江南七怪,因江南七怪不會教導弟子,把郭靖教成了廢物,小弟便代為調教了半年。”
“原來如此。”全真七子恍然,丘處機欣慰的點點頭:“小師弟做的不錯,效果如何?”
“小弟離開前,郭靖的武藝雖然還不如江南七怪,卻也相差不遠了。”左小右笑道。
“噢?”全真七子非常驚奇,丘處機問道:“當真不差江南七怪多少?”
“柯鎮惡已經親自試過了。”左小右說道:“小弟也留下了有關郭靖后續教導之法,丘師兄,想必幾年后的嘉興醉仙樓比武之約,丘師兄要輸掉了。”
“哼!那可未必。”丘處機雖是道士,卻生性爭強好勝,左小右說他必輸,他又怎會服輸?“楊鐵心后人可是資質不俗,那郭靖未必是對手。”
“走著瞧。”左小右不愿多費口舌。
“瞧就瞧。”丘處機也不多話,幾年后醉仙樓比武,一試便知。
孫不二呵呵笑道:“你們還真是誰也不服輸。”
“我丘處機又如何會輸。”丘處機很有底氣。
“哦,小弟正想討教丘師兄高招。”左小右戲謔道。
“…”丘處機氣勢一泄,翻個白眼:“貧道不與妖孽過招。”
“慫。”
“你說什么!?”丘處機怒目而視,左小右挑釁的回視著他:“慫。”
“你…哼!”丘處機低頭扒拉飯,仿佛與飯有深仇大恨一般。
六子:還真是慫。
馬鈺干咳一聲,道:“師弟,你只在蒙古待了半年,剩下的時間去哪了?”
對啊!其余六子紛紛看著左小右,他離開兩年多,蒙古待了半年,剩下還有兩年,那兩年去哪了?
左小右依舊沒有隱瞞,道:“小弟在蒙古半年時間,發現蒙古愈發強盛,且鐵木真是個雄才大略的梟雄,有覆滅、吞并金國之心。而金國與我大宋接壤,若蒙古真的滅了金國,那首當其沖的就是我大宋百姓。”
一番話讓全真七子齊齊變了顏色,丘處機道:“師弟是否危言聳聽了?那蒙古真有如此厲害?”
左小右嘆道:“自古以來,我漢人被北方異族欺負的時候還少嗎?北方異族不事生產,只會放羊牧馬,且北方苦寒之地,到了秋冬之際就會十分難熬,糧食短缺,每年秋收之際都會南下打秋風,不但搶走了我漢人的糧食,還會殺我漢兒,搶我漢女,以壯大自身。即便金國也是由女真建立,且當年強漢盛唐之時皆是我漢民領土。”
“如今金國被我漢家文化感召,漸漸朝著漢家轉變,即便日后入侵我大宋,也不會做的太過分。但蒙古卻是純粹的游牧異族,狼性十足,且鐵木真雄才大略,治軍有方,有很大可能會打敗金國。若是蒙古打敗金國,并趁機南下,只怕我大宋就真的會亡國滅種了。”
全真七子的臉色瞬間變的很難看,馬鈺滿臉擔憂的道:“如此,這蒙古卻是我漢人的心腹大患。”
左小右點點頭:“大師兄不必憂慮,就在一年前,金國趙王完顏洪烈率十萬金國騎兵與蒙古作戰,一戰擊破十萬蒙軍,且斬殺鐵木真。之后金國在蒙古資助了一個部落,令蒙古徹底分裂,未來幾十年內,蒙古對我漢人都不會再有威脅。”
“當真!?”全真七子驚喜萬分。
左小右含笑點頭。
“那就好,那就好。”全真七子喜笑顏開,但沒過多久,丘處機道:“不對!小師弟,那些事和你有什么關系?我們問的是你其他時間去了哪里?你說蒙古作甚?”
左小右聳聳肩,道:“小弟離開蒙古之后,就去了金國趙王府,然后策劃了滅蒙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