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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痛苦的呂玲綺

  即便有了高產糧種,即便只要種地,就一定能吃飽飯,但總會有些好吃懶做的人不去種地,不種地就沒飯吃,怎么辦呢?那就只好走些歪門邪道了。

  最簡單的歪門邪道是什么?

  偷雞摸狗。

  更進一步呢?

  那就是攔路搶劫了。

  而有人攔路搶劫,就等于當地治安不好。治安不好,一般情況下的官員是要被問責,甚至查處的。但有些奸猾的官員卻會把這些劫匪當成自己升官發財的踏腳石。

  解決了劫匪,當地太平,官員就沒有了快速升遷的可能性,所以有些官員干脆自己養了一幫土匪,讓這些土匪為禍一方,然后自己派人去剿匪。之后讓這些匪徒暫且躲避一段時間,官員就能敲鑼打鼓的說我打跑了土匪,以后我們這里不會有事了。

  哇!大功一件,上面的人就給你記在小本本上了。以后要是有些位置騰出來,你剿匪的功績就會成為你上升的踏腳石。

  官場上總會有這樣的卑鄙小人,為了自己,什么都可以犧牲掉。

  左小右暫時沒心思去管那些,回到南皮之后,因為南皮已經成了自己的地盤,所以左小右干脆在南皮搞起了自己的小王國。

  雖然在荊州待了很久,但英雄酒的配方依舊只掌握在南皮這邊,很多先進的設施也都在南皮的地下工廠進行研發。

  左小右從一開始就知道南皮有太多見不得光的東西,所以在完全掌控南皮之后,就一直在發動群眾挖地道。

  南皮地處華北平原,而抗日時期,華北最著名的是什么?對,就是地道戰。

  從保定清苑的冉莊開始經過不斷的發展,從單一的躲藏成為了能打能躲、防水防火防毒的地下工事,并逐漸形成了房連房、街連街、村連村的地道網,形成了內外聯防,互相配合,打擊敵人。使無堅可守的冀中平原成為阻擊日本侵略軍的重要地段。

  左小右生在華北,長在華北,自然聽過很多有關地道戰的故事。只不過抗日戰爭結束后,華北的很多地道就在平民百姓間消失了,左小右自己也沒見過。

  但沒見過不代表沒研究過,更何況現實生活中,政府也建了很多的地下防空洞,很多神秘的地下軍工、隧道等等也有的是,結合著目前這個時代的工事水準,左小右在擔任南皮太守期間,就依照自己勘測的地形,召集大量民工挖掘地下工程。

  現如今南皮地下已經有了一個非常神秘的工業基地,依靠著龐大的商業網,匯聚天下財富,進而有了先進的工業基礎設施。

  目前來說還是缺人,左小右在荊州大力推行學校,為的就是培養出足夠的人才,有了人才,才能更快的發展。一千萬數理化的高端人才,和一千萬農民,那完全是兩個概念。

  既然袁紹把左小右發配回南皮養老,左小右干脆就在南皮搞起了自己的事。不但最先進的小學、初中、高中、大學建立了起來,過去那些年教出來的弟子也都投入了進去。

  南皮這個地方,經過多年商業發展,匯聚了越來越多的外來人口,如今總人口已經超過了100萬,而如今的大漢天下也不過4000多萬人,這就導致南皮的人口密度增大,住房方面有些緊張,還有各種治安方面的緊張。

  不過左小右的那些學生還是很有水平的,在他們的治理之下,目前的南皮總體情況良好,商業發達,只是住房方面有點緊張,再加上南皮距離黃河支流很近,雖然已經進行過運河和溝渠的整理,但下水道設施有點跟不上,一旦遇到大暴雨,很容易全城被淹。

  在這種情況下,左小右對于南皮的整個城市規劃就提上了議程。

  其實左小右完全可以以一己之力把整個的城市建造起來,但那還有什么意思?享受每個世界的規則,在世界規則之下完成自己的梳理任務,挺好。

  在左小右全力發展南皮的時候,呂玲綺在并州卻過得相當痛苦。

  今年袁紹登基結束之后,左小右親自把嚴氏送到了并州,讓她們母女團聚。不過呂玲綺當時剛剛在并州軍站穩腳跟,而且幽州那邊對異族的掃蕩,導致大量東北異族跑到了并州這邊,對并州的國防造成了很大壓力。

  這種情況下,作為軍人的呂玲綺自然軍務繁忙,休息時間很少,幾乎三五天就要跟草原異族干上一仗,根本沒時間安頓嚴氏。

  在這種情況下,呂玲綺和嚴氏匆匆見了一面之后,就讓左小右把嚴氏帶了回去。雖說嚴氏習慣了一個人,但并州真的很不安全。在左小右那里,至少可以保證嚴氏安然無事,這也可以讓呂玲綺全身心的投入到軍伍之中。

  嚴氏無奈之下,只得跟著左小右重新返回洛陽,繼續住在南皮國公府。不過在左小右被袁紹貶回南皮后,左小右就順路把嚴氏接到了南皮。

  洛陽那里,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回去了。

  呂玲綺沒有了家庭的煩擾之后,在并州戰場上飛速成長。雖然她是一介女流,但憑借著超越90的武力,很快就在并州闖出了偌大名聲。

  自從呂布、張遼、高順等人離開并州之后,并州就沒再出過極強的武將,現如今在并州還算不錯的只有郝昭郝伯道一人。

  不過郝昭是個很擅長守城的將領,智謀雖然沒有90,卻也在80以上比較高的位置,至于武力就差點意思了,頂頭也就80出頭,所以這些年并州被北方異族欺負的很慘,很多異族跑到中原搶掠,基本走的就是并州這邊的通道。

  但自從呂玲綺來了之后,在戰場上狠殺了幾場,尤其在一場遭遇戰中,連斬異族六員大將,殺的異族心膽俱顫,那也是并州軍很久沒有的一次大勝。

  為了呂玲綺,左小右也是花了不少心思。呂玲綺現在騎的馬,就是左小右特意從袁紹那里要來的一匹汗血寶馬,通體血紅,不比赤兔差多少。

  而呂玲綺身上的披掛、武器,也都是按照當年虎牢關下呂布那么整的,只是小了一號而已。而呂玲綺從小修煉的就是自家老爸的戟法,所以呂玲綺在并州戰場上出現后,一些年紀比較大的草原異族看到這身打扮,驚恐的大叫:“漢家飛將回來啦!”

  虎牢關下的呂布正處于人生巔峰,100的武力值無人可敵,但呂布也是一步步成為無將的,當年呂布在并州的武力值也就是九十多的樣子,比現在的呂玲綺高不了多少,而且那時候呂布沒有赤兔馬,現在的呂玲綺卻有一匹汗血寶馬。

  所以呂玲綺在戰場上往來沖殺,威力竟是不比當年的呂布差多少,這種情況下,呂玲綺很快就有了一個女飛將的稱號。

  但女飛將并不是真正的飛將。在戰場之上,呂布有著狼特有的性情,兇狠、殘忍,絕對不會對敵人手下留情,但呂玲綺從小在左小右身邊長大,又學文習武,身上文化氣息比較濃,缺少了戰場上必要的殘忍之心。

  所以在打了十幾次仗之后,呂玲綺在一次突襲草原某個部落的時候,因為一時心軟,放過了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結果這個小男孩引來了更多的草原異族,讓呂玲綺的部隊遭到了重大傷亡,去了一千多人,回來的時候只剩下不到五十。

  這對呂玲綺是一次重大的心理打擊,也是一次重大的戰場洗禮。只是目前呂玲綺并沒有從那次陰影中走出來,這段時間一直很消沉,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只要一閉上眼睛,腦子里都是當時死去兵將的慘狀。

  就是在這個時候,左小右接到了自己并州學生發來的信件,詳細告知了有關呂玲綺目前的狀況。

  左小右看完之后,便帶上嚴氏前往并州九原。

  九原在長城以北,并沒有任何天險,呂玲綺的父親呂布就出生在這里,自小就經歷了草原廝殺,所以才培養出了如同呂布般勇猛的第一神將,此時呂玲綺就在九原的一處民居內,蒼白的臉上帶著笑容招待自己的母親和左小右。

  不過是半年未見,呂玲綺卻消瘦了很多,看的嚴氏非常心疼。

  “母親,我沒事。”呂玲綺微笑道:“我們已經半年沒見了,等女兒去買點飯菜…”

  “不必了。”左小右從馬車里搬出一堆的肉和蔬菜,道:“你們母女好好聊聊,我去做飯。”

  呂玲綺眨眨眼睛:“你做飯?”

  “沒見過男人做飯嗎?”左小右淡淡一笑:“廚房在哪?”

  “右邊那間小屋。”

  左小右去做飯的時候,嚴氏和呂玲綺坐在房間的小木床上,嚴氏拉著女兒枯瘦的手,心疼的眼淚直流。

  呂玲綺因為從小練武,所以手掌粗大,并不好看,但現在呂玲綺的手雖然很大,卻不再粗。呂玲綺身高一米七八,半年前足有一百四十斤的體重,但現在肯定不到一百斤。

  瘦的有點皮包骨。

  想到女兒這段日子所受的苦,嚴氏淚流滿面:“玲綺,苦了你了。”

  “母親,我不苦。”呂玲綺安慰道:“我不是挺好的嗎!”

  “哪好了?”嚴氏擦著眼淚:“看你都瘦成什么樣了。”

  “哎呀!我沒事,你就別哭了。”呂玲綺雖然經歷了很多,但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少女,在自己母親面前也是會撒嬌的,在呂玲綺的撒嬌之下,嚴氏總算止住了淚水,拉著她的手,道:“玲綺,不要留在并州了,和娘回南皮吧!”

  呂玲綺沉默了。

  “玲綺…”嚴氏眼淚又掉下來了:“娘只有你這么一個女兒,你難道忍心娘一個人孤苦伶仃嗎!”

  “娘,我…”呂玲綺緊抿著嘴唇,只要想起那些和她并肩作戰,原本不用死的袍澤,呂玲綺的心就如同刀絞一般:“我…”

  “不想走就別走。”左小右端著火鍋走進來,在火鍋里燒著炭,水慢慢熱起來。

  “大人。”嚴氏擦擦眼淚,站起來。

  “這是什么?”呂玲綺看著燒著炭的火鍋,眼睛里滿是好奇。

  “火鍋。”左小右微微一笑:“有什么話等下再說,先吃飯。”

  左小右是第一次把火鍋搬到這個世界,他從看到那封信之后,就知道呂玲綺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調養身體,所以左小右特意弄了個火鍋,還有一些其它的炊具帶來并州。

  今天看到呂玲綺的樣子后,他就知道沒準備錯,呂玲綺真的很需要好好調理了。

  氣血不足的人吃什么?當然是羊肉,羊肉是最補氣血的了,而且火鍋非常開胃,是現代居家旅行,與友同聚的最佳選擇。

  不過涮羊肉最講究的是蘸料,涮羊肉好不好吃,和蘸料好不好有直接關系。

  這當然難不倒左小右。教了嚴氏和呂玲綺吃法之后,這對母女嘗過一口,就停不下來了。

  數月來,呂玲綺第一次吃到了飽腹,甚至是漲肚。

  “沒想到火鍋這么好吃。”呂玲綺揉著肚子,靠坐在床邊,不想起來了。

  嚴氏也在擦著香汗,道:“大人真是心靈手巧,這是賤妾今生吃過的最好吃的美食。”

  左小右呵呵一笑,泡了一壺熱茶,和母女倆邊喝邊聊。

  沒聊什么東西,只是很隨意的閑聊,更多的是一些生活中的瑣事。聊著聊著,呂玲綺眼淚就掉了下來。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輕松愜意了,只是簡簡單單的家常,就感動的她淚流滿面。

  嚴氏一陣手忙腳亂的安慰女兒,左小右看她一眼,吹吹滾燙的茶水,低聲道:“很自責、很愧疚、很痛苦吧!”

  呂玲綺什么也沒說,只是眼淚流的更多了。

  “這就是戰場。”左小右喝口茶,道:“你死我活,沒有道義可言。所以官場上才有慈不掌兵的說法。你心慈手軟,不想殺一個十歲的孩子,卻因此害死了自己的同袍。這就是戰場,一點心慈手軟都會引來滅頂之災。”

  “是我…是我害了他們,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他們也不會…”呂玲綺情緒失控,痛哭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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