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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安平獲利

  因為眾所周知但有不能說的緣故,長樂公主和她安平姑姑自從…反正就是斷絕來往。這讓李世民和長孫無垢很是苦惱,當然了,李董除了苦惱,還有憤怒。

  皇后因為生產,沒有心思去管這些,因此最近嘴角又起燎泡的李董,又開始詢問禮部的人,嫁女兒的規格是不是能提一提?

  禮部的人當然說好了,然后魏征就輕咳一聲,禮部的人就表示,陛下你問我們滋瓷不滋瓷,我們當然說滋瓷,但我們覺得還是陛下欽定的好…

  于是李董準備欽定,老魏就不輕咳了,而是吼道:“若令公主之禮有過長主,理恐不可,愿陛下思之!”

  其實老魏想說的其實就仨字:“非禮啊——”

  李董慫了,為了千古一帝,他不能逾禮。然而他內心也偷偷地琢磨過,朕特么連兄弟都殺了,怕個卵?

  然后第二天看到老魏戰意盎然的眼神,他慫了。

  但不管怎么說,皇帝準備讓長樂公主出嫁,這是肯定的。于是不少人就開始打聽,鳳凰要落哪家的枝頭?

  齊國公長孫無忌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自從那一年曲江文會出了岔子,他那長子就出局了。

  當然問題并不是曲江文會,而是皇后經過精打細算,給家族算了一筆賬。讓長孫無忌覺得,李麗質還是嫁給有力人士比較好。比如說李靖家里,或者程咬金,再或者侯君集…

  張公謹的出現,是個意外。但張公謹現在不僅僅是封疆大吏,而且還很有可能是將來征遼東的前沿,皇帝這是要讓張公謹做山頭啊。

  而且張公謹還把瑯琊公主弄回家暖被窩,成了皇帝的姐夫。

  這一切,也不是重點,重點是,張家豪富這個事實。終于浮出水面。長孫無忌偷偷讓人去調查了一下,發現張氏南北二宗,南宗雖然沒有像北宗一樣在朝廷官方活躍,可是攢下來的五代積蓄。簡直讓人恨不得立刻去巧取豪奪。

  可惜,這一切因為張公謹,都化為泡影。

  盡管南宗已經在芙蓉城豪富無比,但是另起爐灶的小宗長張德,在長安又是斂財無算。并且增補幾樣大宗民貨。財源不僅廣進,財源還綿綿不絕。

  皇后為長孫氏和皇族計,決定讓李麗質下嫁張德,也是出于這個考量。

  李世民遲遲沒有給張德封賞,也是因為同意將李麗質嫁給張德。

  然而老張早特么察覺到大事不妙,趕緊開溜,接著七月初一文宣王廟遭雷劈,李董覺得上天在示意什么,于是一直在問袁天罡算命,沒顧著此事。

  等李董決定好好操辦的時候。西突厥和鐵勒人開打了。

  張德又逃過一劫,當然他自己并不知道李董已經捏著鼻子準備讓他做女婿。

  “二郎,此事不必急切,待諸事停當,明年再問禮,后年麗質出嫁剛剛好。”言罷,產后養身的皇后微微一笑,“那時張操之,想必更添置一些家當,二郎不妨再細細思量。”

  娶對老婆多么的重要。

  “爵位不可輕易授受。”

  李世民眉頭微皺。

  “他人在河套。授其武職即可。”言罷,長孫皇后又輕聲道,“妾又聽聞,其老仆乃是麥鐵杖結義兄弟。乃是遼東征戰老卒,不如厚賞。張德雖年少,然則妾觀其人,心性不如諸多勛貴子侄剛硬,實乃良善之人。”

  “良善?”

  皇帝嘴角一抽。

  “二郎,佛家有忿怒金剛一說。然則此等忿怒,亦是慈悲為懷。”

  “觀音婢當真如此看好此子?”

  “承乾若有其圍助力,焉知非是另一段賢君良臣佳話?”

  “其屬意不在仕途。”

  “駙馬也。”

  李世民沒話講了,半晌,才幽幽道:“恐其再生事端。”

  長孫皇后眼睛微微一瞇,輕聲道:“皇帝女兒不愁嫁,招彼為駙馬,乃君恩浩蕩。且麗質亦中意此人,必能琴瑟和諧。”

  而這會兒,擴建中的永安宮已經掛起了大明宮總監的內府衙門招牌。因為黑了張公謹三十萬貫彩禮,李淵決定自己把禁苑往東擴一點,龍首原整個地盤,都要占下來。

  老董事長覺得這兒用來避暑賊爽,比西苑強多了。

  然后就先開了渭河一條渠,引入西苑,臨渠建了一個亭子,取名青門。亭子地勢略高,往東看,能看到一個桃園,此時桃子正是青澀未熟的光景,卻也誘人。

  在李世民決定霸王硬上弓,讓張德娶自己閨女的時候,老董事長也是一臉寵溺地拍著自己閨女的腦袋:“好啦好啦,朕知道了,知道了。不嫁,不嫁還不行嗎?”

  “耶耶,阿姊那般英武,誰說女子不如男?大郎還說,女兒也頂半邊天!”

  安平抬起頭紅撲撲的臉蛋看著李淵。

  “女兒也頂半邊天?”李淵一愣,然后撫須笑道,“哈哈哈哈,說的好!當年秀寧雌威,誰敢不服?你姐夫這般本事,不如她多矣。”

  “耶耶,女兒也想給耶耶修建夏宮出一份力。”

  “你那點家當,還是留著吧。等將來…”說到這里,李淵話卡住了,他本想說等將來嫁人的時候留著體己,然而他也知道,李芷兒中意張德,長安人盡皆知。可惜,他不是皇帝啊,皇帝的女兒不愁嫁,太皇的女兒要嫁人,還得看皇帝臉色。

  安平露出一個微笑,拽著李淵衣襟晃著道:“耶耶,女兒雖不如阿姊能征善戰,卻也不服輸。耶耶修建夏宮用度不菲,只開溝挖渠修了一個小小花園,就是十數萬貫去了。這般花銷,豈不是要用了耶耶的老本?”

  “你當做生意么?老本…”

  李淵笑著搖頭。

  “女兒便是準備做個生意。”

  安平眼睛發亮,沖李淵說道。

  “胡鬧,堂堂公主,焉能操持賤業。勛貴之家,各有體面,便是有些進項,也要換個招牌。再者,你皇兄明令禁商,豈非開罪了他。”

  “無妨無妨,耶耶看大郎何等聰明,人人皆知那凱旋白糖是他手段,然而皇兄卻也奈何不了他。只消一個胡商維瑟爾,輕松應付。”

  李淵笑了笑:“你便要做個甚么買賣?倘若白糖那樣的,為父和你合檔。”

  “嘻嘻,耶耶真是聰明。女兒這買賣,偏也不是尋常物事,乃是別家沒有的。”安平得意地揚了揚下巴。

  “什么精怪?”

  “大郎臨去懷遠前,女兒又去見了他。”安平眼神有些暗淡,然后又眼睛一亮,“大約是覺得虧欠了我,那負心漢竟是拿些俗物來打發,什么金銀珠寶,我要來何用?”

  李淵一聽,嘴巴一抿,輕聲道:“縱是厭煩,拿回家也是好的,下次他要再這般,莫要拒了。”

  “耶耶!”

  “好好好,你說,你說吧。”

  “大郎那里,有個密室,他領我進去,選了兩樣妙物贈我。雖說不如白糖冰糖,倒也新奇。且女兒篤定,這物事只消一月,必定長安大賣。”

  “是何物事?”

  “只等阿奴回京,便可著手,當下,且先不告訴耶耶。”

  “哎呀,這般撓人!”

  李淵腦袋一歪,皺著眉頭。

  “嘻,誰叫耶耶那般貪財。”

  “好好好,便看你做何物事,又如何生發。”李淵笑著搖頭,“不過,你這買賣,總有個鋪面幡子吧?”

  “還未取名呢。”

  “噢,可有備選?”

  “女兒封號安平,如今是賺些錢財,乃是獲利之道,不如就叫安平得利?”

  “誒,哪有這般長的名號。”

  李淵撫須點頭,思索一番,“不如簡短些,就叫安利如何?”

  “聽耶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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