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香宮鳩彥在孝陵享殿的臺基上,足足嚎了大半個小時,楊豐那套繁瑣的祭拜儀式都快接近尾聲了,才咽下最后一口氣,然后早就迫不及待的野狗群迅速一擁而上,分享屬于自己的美味。
而周圍的南京百姓,也算是出了一口氣,終于可以告慰死難的三十萬親人了,同樣,為他們報了這血海深仇的楊豐和大明帝國,也同樣深深烙印在了他們的記憶當中。
就在楊豐從享殿走出時,迎接他的是無數崇敬的目光。
這家伙傲然舉起手,往下壓了壓示意肅靜,但就在這個動作做了一半的時候,身旁一名美女保鏢閃電般伸出手,猛得將他按了下去,幾乎就在同時,另外一名美女手中FN2000槍口略微上揚,子彈出膛聲響起的瞬間,一枚子彈也從楊豐頭頂呼嘯而過,徑直打在了緊跟他身后的胡好肩膀上。
這位胡家三少爺,星島體育會創辦者,香港足壇教父因為對楊豐的美女保鏢隊充滿興趣,所以一直跟得很緊,結果終于付出了血的代價。
當然這時候沒人關心他。
被槍聲驚擾的人群一片大亂,四周警戒的大明軍以最快速度上前,救護胡好的同時,用密密麻麻的人墻將楊豐護在其中。
就在這時候,剛剛開槍的美女保鏢第二次舉槍接連扣動扳機,然后叫過一名軍官說了幾句,后者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但緊接著就朝部下一招手,端著步槍以最快速度分開人群,朝東南方向沖了過去。
在得到美女保鏢確認,四周已經不會再有刺客之后,楊元首也恢復了鎮定,整整身上衣服讓士兵散開,然后走到胡好身旁看了看他的傷勢,子彈卡在肩胛骨上,已經被一名美女保鏢直接拔出來了,而且迅速上藥包好,這點傷根本不值一提,連他本人都不太怎么在意,正在那里瞄著給他包扎的美女保鏢胸部呢!
“這些宵小之輩簡直喪心病狂!”
見他沒什么事,楊元首站起身冷笑著說。
當然,楊元首遭遇暗殺,這種事情實屬正常,這時候巴不得他死的人一堆堆的,爪哇愛國志士,蘇聯特務機構,孔家,倭國退役軍人,說起來他直到現在才挨第一槍,已經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但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他身邊那些美女保鏢的戰斗力。
刺客的死尸在五分鐘后,才被護衛的大明軍士兵拖回來,包括他所使用的武器,一支裝有六倍瞄準鏡的毛瑟98K狙擊步槍,這家伙被打斷了右手和兩條腿,當然這些不是他死亡原因,他是見逃不了自殺的。讓所有人震驚的是他當時位置,距離楊豐四百米,在這樣的距離上,那名美女保鏢三槍打斷他一只手兩條腿,而且是一支沒有瞄準鏡的步槍,這…
這也實在太夸張了。
“她們都是我家專門培養的死士,那都是從小進行特殊訓練的,一個刺客而已,在她們面前不值一提。”
楊元首很淡然地對尼德蘭駐華公使艾森說。
這個效果很好,他可不喜歡天天有人惦記打他黑槍,有這些美女保鏢的恐怖名聲,就可以給他嚇走絕大多數刺客。
作為目前最親密的準盟友,他一出事尼德蘭人當然要第一個上門問候,不過問候只是借口,真正的目的是問問,咱們以后到底該怎么辦?米國人和史達林的交易當然他們不會不知道,而且史達林已經宣布將從芝拉扎港撤出蘇聯艦隊,同樣不列顛和米國也解除了對蘇伊士運河和呂宋航線的封鎖,楊豐沒有宣布什么,他只是默許而已。
可這樣一來,尼德蘭怎么辦?
雖然史達林也承諾,不會向爪哇人提供軍事支持,但誰都知道他說話跟放屁一樣,公開支持不會,但誰知道那些去爪哇的蘇聯商船里拉得是什么?尼德蘭海軍不是米國海軍,不列顛海軍,甚至和大明海軍都不是一個檔次,他們不敢在海上攔截蘇聯商船,他們也沒有能力封鎖爪哇的漫長海岸線,可想而知接下來蘇聯軍火會源源不斷涌入爪哇。
爪哇島上十幾萬尼德蘭軍怎么辦?
就算米國人可以提供軍火支援,但上戰場去迎著子彈沖鋒的可是尼德蘭人。
這樣一來,楊豐就成了他們的救命稻草。
“我有個建議,你們不是一直想搞荷印聯邦嗎?那就趕緊的搞起來,那些猴子們不是要du立嗎?那就都du立好了,當然不是完全的獨立,是仿照澳大利亞還是加拿大,這個都可以談,只要他們依然以貴國女王陛下為元首就行,包括爪哇人,尤其是哈達,別讓他被人弄死了,他就是合法的爪哇共和國總理了。
你們要明白,蘇聯人不光咱們反對,那些蘇丹,地主,資本家們也不喜歡,慕梭喊出的口號可是解放整個東印度群島,也就是說他們準備把他們那套玩法推向整個東印度群島,那些蘇丹,地主,資本家們誰會歡迎他們?誰都不會。
這些人之所以還和你們保持距離,無非還是那種du立的念頭,只要你們給了他們想要的,哪怕不是完全給他們,他們也就滿意了。
這時候他們和你們之間的矛盾就沒有了,但他們和慕梭之間的矛盾就成了第一位的,你們不再是重新回來奴役他們的殖民者,而是來保護他們的盟友,保護他們免遭慕梭一伙兒共插n的救世主。
至于剩下的,那就是咱們并肩作戰了。
我提供海空軍支援,你們提供地面支援,讓那些亂七八糟的共和國們在前面當炮灰,咱們控制著戰爭節奏,比如說時間長一點兒,打得血腥一點兒。這些猴子們本來就喜歡tu殺什么的,就放開手讓他們殺,比如說一個爪哇社工黨腦袋給多少錢,這樣等戰爭結束,他們雙方該死的也就差不多都死光了,就算剩下的也沒力氣反抗了,那時候咱們還不是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楊豐很陰險地說。
艾森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他發現和這家伙比起來,自己就像一個純潔的小學生,但這卻是最好的處理方式,唯一的問題是…
“您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