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出來的人,這一胖一瘦二人急忙抱拳說道:“陳老先生,遠來辛苦了。”
“唐臣先生,耕硯先生,咱們可是多年不見了,這位是楊元首,這二位是北洋大學校長茅以升先生,這位是,耕硯先生如今是?”
和楊豐同車的陳嘉庚笑著問胖子。
“晚輩添為教務主任,工學院長,李書田。”
胖子忙對楊豐說道。
穿了一身改良修身版蟒龍袍的楊豐很客氣地一抱拳說道:“二位先生,晚輩有事想請二位幫忙,不知道可否。”
“元首閣下請講。”
李書田忙說道。
“我的車隊此行,一路碾壞不少農田,但我的人不熟系民情,也不知道該如何賠償,想請二位先生幫忙,這里有一些美元鈔票,如果不夠可以再找我。”
楊豐說著從身旁保鏢手中接過十萬美元鈔票。
他這一路的確碾壓不少農田,當然也沒人敢干涉他,誰家被碾了誰家自認倒霉,又是坦克又是飛機戰艦誰敢找他要賠償,但現在他居然主動拿出錢來,而且還表現得如此謙遜,倒是把茅以升和李書田兩人搞得挺意外。
他們當然不會知道自己已經被這家伙惦記上了,如果說這時候民華還有一所真正辦實事的大學,那也就是原本的北洋工學院現在的剛剛復校的北洋大學了,看看這對校長和教務主任就知道,一個民華頭號橋梁專家一個水利專家,尤其是后者,在他的時代,北洋工學院的學生可是連米國人都認可的。
茅以升二人當然不好拒絕,不過接過錢后,又要他留個人一起。
“不需要,晚輩還信不過二位先生嘛!等祭拜結束后,再登門拜謝。”
楊豐笑著說完,和陳嘉庚重新鉆回他的專車,龐大的車隊在無數目光中,浩浩蕩蕩駛入天津,中間一輛悍馬軍車上,兩名軍官還不停給路邊小朋友分著大白兔奶糖,另一輛車上,兩名軍官則看到有老頭老太太就直接遞過去一張美鈔,搞得整個天津城一片沸騰。
后面茅以升二人面面相覷,李書田看看手里的十萬美元,忍不住感慨道:“真想不到,此人倒比咱們那些蕩國要員們強多了!”
楊豐的車隊因為沿途河流比較多,三十多噸重的謝饅頭并不是隨便一座橋梁就能承受,必須走那些鐵路橋才行,所以速度并不是很快,到達北平時已經臨近中午。這時候錦衣衛大鬧東京的事情已經傳到了這里,大批各國記者齊聚朝陽門外,連同看熱鬧的閑人,至少十幾萬人都在等著他們,這里面甚至包括北平行轅主任李宗仁,很顯然老李沒搭理光頭佬禁止官方和楊豐照面的命令。
“元首閣下,請問大明特工襲擊東京,用du氣彈炮轟倭國皇宮,并且將一位皇子毒死,一位公主毒成重傷,又將朝香宮鳩彥一家滅門并將其帶走一事,是否是您的命令?”
就在楊豐走出掠奪者專車的時候,一個最膽大的記者立刻沖上前,在保鏢的阻攔中,大聲朝他喊道。
“有這種事情嗎?錦衣衛的確是奉我的命令,前往東京抓捕南京大tu殺的元兇朝香宮鳩彥,并執行對他家人的判決,不過襲擊倭國皇宮倒真不是我的命令。當然他們這樣做也很正常,按照大明法律,對于這些已經被缺席判決的罪犯,任何大明子民都有幫助國家執行判決的義務,他們在完成任務以后,出于責任心多做一些工作值得獎勵,回去以后我會給他們獎賞。”
楊豐很隨意地說。
“元首閣下,那么請問你為什么把朝香宮鳩彥抓來,而不是直接處決呢?”
有這名記者的榜樣,其他記者也迅速涌上前,其中一個小姑娘擠在前面興奮地問道。
“拉到太祖陵前明正典刑。”
楊豐一臉嚴肅地說。
“呃?”
小姑娘一時沒有明白過來。
“很簡單,在祭拜完北平列為先皇之后,我還要南下祭拜太祖孝陵,朝香宮鳩彥作為南京大tu殺頭號元兇,竟然敢在孝陵之前行此大逆不道之事,當然要在孝陵前處決,他的判決是腰斬,那么也要在孝陵之前腰斬,以告慰南京遇害的三十萬百姓。”
楊豐很好心地解釋。
哄得一下子人群炸了窩,這位元首簡直太牛了,直接拉到孝陵前腰斬,拿鍘刀一鍘兩半,北平老百姓都是見過世面的,他們當然知道腰斬的殘忍之處幾乎僅次于千刀萬剮了。那玩意兒從腰部鍘斷,短時間內人是根本不會死的,得慢慢得活活疼死,而且人的意識基本上是清醒的,要是劊子手使壞,鍘得格外靠下一些,犯人得一兩個鐘頭時間死不了,眼睜睜在那里看著自己分成兩半的身體直到血流干。
這刑幾百年沒用過了,就是因為太殘忍,甚至凌遲都比它用得久,這位元首這是準備用朝香宮鳩彥當牲口祭了朱元璋啊。
不過既然朝香宮鳩彥是南京大tu殺的元兇,那么這樣的處置倒是毫不過分。
楊元首很滿意地看著自己制造的效果,這時候一名記者又忽然問道:“元首閣下,您是說所有大明子民都有為國家執行判決的義務,這是什么意思?”
“很簡單,只要被大明最高法院判處死刑的罪犯,任何大明帝國子民,包括你們民華自治區的,高麗,琉球,安南甚至倭國這些屬國的人民,都有義務為帝國執行判決,比如說如果現在你的旁邊站著的,是一個被判處死刑的罪犯,你就有義務處死他,對于這種行為,帝國政府會提供適當的獎勵。”
楊豐很好心地解釋。
這樣也行?
那些記者都傻了。
“能有多少獎勵?”
一個人擠到前面問。
“這個不好說,得根據犯人身份,比如說岡村寧次這樣的,最少也得一千大明元寶,就是這個東西。”
楊豐說著掏出一枚印著他頭像的金幣來。
好吧,他很期待光頭佬手下哪個軍官缺錢花,或者不愿意在南京混下去了,然后拎著岡村寧次的腦袋去安不納島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