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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五章 大軍壓境

  四百公里外飛來的導彈恍如流星般砸落,在開羅空軍基地上空不足百米處,無線電高度計控制的引信啟動,戰斗部正中藥柱瞬間被引爆,爆炸威力推動數以千計的小炸彈撐碎外殼,如同天女散花般鋪天蓋地地砸向地面。

  一共十二枚導彈,每枚攜帶一千枚子炸彈。

  一萬兩千枚一斤重的小炸彈在短短幾秒鐘內傾瀉而下,剎那間爆炸的火光淹沒了整個機場。

  這些并不是專用反跑道彈,也不是高大上的反裝甲末敏彈,就是最簡單的觸發引信彈,高速墜落的小炸彈在一架架露天停放的戰斗機上,在一棟棟機場建筑物上,甚至一個個來不及躲閃的士兵腳下身上,就像惡魔的狂笑般炸開,然后戰斗機被炸毀,建筑物被炸爛,士兵變成了支離破碎的殘肢斷臂。

  “混蛋,這些混蛋!”

  站在總統府窗口的納賽爾嘴唇哆嗦著喃喃自語。

  “總統,我們應該報復,立刻發射飛毛腿導彈!朝特拉維夫,朝海法,朝耶路撒冷發射。”

  那名將軍義憤填膺地說。

  “然后呢?”

  旁邊的薩達特瞪了他一眼說道。

  然后…

  將軍不然后了,因為然后同樣的導彈就落在開羅了。

  納賽爾陰沉著臉沒有說話,他倒不是害怕和本.古里安拿導彈對轟,話說開羅挨個幾十枚導彈的損失他還能承受得起,再說就算不挨導彈轟,迦南人的空軍也照樣能來轟炸,但問題是他沒多少飛毛腿導彈了,這東西全是從蘇聯買的,這些天不斷消耗下來本身就沒有多少了,還不如留著剩下的和本.古里安互相保持威懾呢!

  而本.古里安迫不及待地發射導彈,目的也正是如此,在此之前納賽爾多次以飛毛腿導彈攻擊他們的機場,他就是要以最快速度告訴納賽爾停止這種攻擊。

  至于和納賽爾玩導彈對轟,那個他根本就沒考慮過。

  這東西又不是大風刮來的,不用多了,兩枚導彈的價格就趕上一架他從楊豐那里購買的二手虎鯊了,但這東西除非裝上du氣,核彈之類特殊彈頭,否則殺傷力也就和兩千磅航彈差不多,拿這東西對轟那得多么財大氣粗才行。

  于是就在迦南人的導彈攻擊了開羅空軍基地,將機場的數十架戰斗機炸毀之后,納賽爾很聰明地選擇了停止導彈襲擊。

  而作為回應,本古里安也沒有再繼續朝他們發射導彈。

  但地面戰場上的戰斗卻沒有停止,沙龍率領的迦南軍在戈蘭高地縱橫馳騁,敘利亞和巴比倫聯軍在他的兵鋒下一退再退,很快就退到了庫奈特拉,距離大馬士革不足七十公里,此時迦南軍奪取的土地基本和原本歷史上他們在戈蘭高地的占領區差不多了。

  不過隨著越來越多的巴比倫人投入戰場,再加上本古里安為了準備即將開始的蘇伊士運河之戰抽調了部分兵力,沙龍的進攻腳步終于停止,雙方開始在上百公里的漫長戰線上展開對峙。

  至于蘇伊士運河戰線上,已經是大軍云集,為了接下來的大戰,達揚為拉賓配備了整整十萬大軍,光坦克就超過八百輛,其中超過一半的豹式,尤其是為了快速渡過運河,大量機械化架橋設備也源源不斷通過海上和空中運送到他們手里,完全擺出一副誓死突破運河打到開羅去看金字塔的架勢。

  而納賽爾在西岸同樣集結了十幾萬大軍。

  兩支龐大的軍隊,在五十多公里長的運河兩岸隔河對峙,每天互相之間炮戰不斷,火箭彈,榴彈,迫擊炮彈,各種各樣的炮彈夜以繼日地在天空交錯而過,甚至納賽爾把蘇聯人剛剛給他送到的一五二炮都架上了,搞得那些每天通過運河的商船一個個提心吊膽。

  尤其是那些巨型油輪和集裝箱船都干脆繞南非了,畢竟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有那么一枚炮彈落下砸自己腦袋上。

  就在這段時間里,國際社會,尤其是米國政府,始終沒有放棄和平的努力,為了迫使迦南就犯,米國政府暫停了對迦南的援助,而且凍結了迦南政府在米國用于接受捐款的賬戶。但此舉并沒什么用,徒然引起迦南人的反感而已,因為緊接著英法就向他們預支了三年的運河利潤,另外大明帝國銀行又為他們提供了兩億龍元貸款。

  而在楊豐牽線下,一直想對他們有所表示的西德政府,也秘密向迦南政府提供了整整五億美元的無息貸款,所以本.古里安手中并不缺軍費。

  但讓人意外的是,赫禿子這段時間吵得倒不是那么激烈了。

  “他準備搞什么?”

  楊元首拿著錦衣衛匯總的情報一頭霧水,當然他的一頭霧水是裝的,實際上赫禿子想干什么他早知道。

  “他們剛剛向納賽爾提供了三百多輛t62坦克,另外還有兩百多輛蘇軍自己裝備都不多的bmp1步兵戰車,完全仿造咱們的灰狼。空軍因為米格21和雅克25都不足以跟虎鯊和鬼怪對抗,所以又提供了六十架米格21pf,這是一款全天候型戰斗機,至于性能估計比老的米格21f強點有限,另外為了增強其對地攻擊能力,還提供了一百架左右的蘇7。應該說他們能做的也就這些了,畢竟他們自己也沒什么好東西,剩下還沒拿出來的也就t64a和蘇9了,前者還是和t62一樣的一一五炮,后者最多算大號米格21,就算拿出來也沒多大用處。”

  陳虎說道。

  “按情況說是這樣,但我總覺得有哪里不對,比如說這份情報,蘇聯人用登陸艦向敘利亞運送軍火,他們為什么要用登陸艦而不是商船呢?”

  楊豐神神叨叨地說。

  “元首,您想多了,他們之前就經常用登陸艦運貨,大家也都用這種船運貨,您不要老是按照咱們的標準衡量他們,咱們隨隨便便一艘集裝箱船就得裝幾萬甚至十幾萬噸貨物,但他們多數還是老式貨船,運力不足用登陸艦應急很正常。”

  陳虎笑著說。

  “算了,不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了,迦南人訂購的特殊貨物到港了嗎?”

  楊豐問道。

  “到了,維和隊報告,半小時前就已經到達,現在就等拉賓那邊的命令了。”

  陳虎說道。

  而就在這時候,蘇伊士港,七艘懸掛南非旗幟的商船正在等待辦理通過的手續。

  這七艘船的噸位各不相同,其中噸位最大的一艘超過五萬噸,是一艘據說運輸糧食的散貨船,剩余六艘里面最小的兩艘僅有一千多噸,而且還是二戰時候的美軍退役登陸艦改裝,里面拉著的據說也是糧食。當然,它們拉的是什么完全沒人關心,事實上它們本身也根本沒人關心,雖然因為戰爭通過運河的船只大幅減少了,但實際上每天仍舊有不少走這條捷徑的,而且至今也沒有任何一艘商船受到戰火波及。

  在蘇伊士運河公司的業務部辦理完通行手續后,以那艘五萬噸的散貨船為首,這七艘船緩緩駛入運河,沿著河道以八節的速度向北緩慢航行,六個小時后既駛過兩軍主要交戰區伊斯梅利亞,然后在頭頂不斷掠過的炮彈呼嘯聲中繼續向北,一直行駛到了一處不足三百米寬的河段,最前面的大船不知道為什么忽然逐漸減速并且最終停在了河道上。

  當然同樣也沒有人關心它。

  駐守在西岸的埃軍一名團長只是隨意地抬頭看了一眼,便繼續對著地圖運籌帷幄去了。

  但因為這艘船的停下,后面的一艘船只能從旁邊小心翼翼地繞過去了,它的速度很慢,很慢,然后…

  它居然在距離第一艘船不到十米的位置上也停了下來,緊接著第三艘船在第一艘的另一側也停了下來,隨后第四艘和第五艘同時插向這三艘船兩側。

  直到這時候,岸邊的埃軍才發現情況詭異,但可惜這時候已經晚了,天空中近百架迦南空軍的戰斗機出現了,同時對岸迦南軍早就部署好的隱蔽炮位上,各種口徑火炮幾乎同時發出怒吼,鋪天蓋地的炮彈瘋狂砸在埃軍陣地上。就在空中打擊和地面炮火的雙重掩護下,所有七艘商船在只有兩百八十米寬的運河河道上完成并排排列,這里面最寬的一艘寬度超過三十米,最窄的也得超過十米,七艘船以不足十米間隔幾乎橫斷整個運河。

  在完成這項工作后,七艘吃水幾乎一樣深的商船,互相之間拋出了繩索,各自系上絞盤開始轉動,繩索后面連接著鋼纜,當鋼纜轉到盡頭后,每艘船的甲板中部暗藏的超過四米寬鋼制桁架橋緩緩向外拖出,直到搭在另外一艘船的甲板上迅速被固定裝置固定住,就這樣在極短時間內,七艘商船完成連接,連同甲板再加上額外的連接鋼板,近兩百米的長橋橫跨運河,然后開始各自啟動多臺大功率水泵注水下沉。

  而就在這時候,運河東岸遮天蔽日的沙塵就仿佛沙暴一樣滾滾而來,在沙暴底下,是同樣滾滾而來的鋼鐵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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