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暴虐就此拉開,林飛虎像是打狗一樣把龍小七打的死去活來。他沒有一下就殺了對方,而是慢慢的戲耍。他太恨龍小七了,只有慢慢的戲耍,看著對方不斷的痛苦才會覺得舒服一點。
“噗!”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龍小七用頭頂著地面,再次要努力爬起來。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體內的痛苦,一次又一次承受林飛虎的力量,已經讓內臟再次受傷。沒錯,他的內臟被外力擊打到受傷,而他的內臟本不該受傷。
“知道為什么你的半分無法影響我嗎?”林飛虎盯著凄慘無比的龍小七,狠狠舔了一下嘴唇說道:“因為我也懂得柔術,因為我成為超級強者就是因為學會怎么把柔術跟寸勁相結合。不管他是誰,不管他有多大的力量,都無法跟我對抗!我,是這個世界上近身格斗最強的王者;我,永遠不會敗!!!”
你柔他也柔,你剛他也剛。或者你剛他就柔,你柔他更剛。這真的是打不敗的,哪怕你把力量最強的人叫來面對林飛虎,也得分分鐘就被干掉。
除非你的身體足夠強橫,除非…
“啊…”龍小七艱難的站起來,握著雙拳叫道:“差不多了,林飛虎,差不多了…你讓我的身體終于熱起來啦,終于可以擺脫禁錮了…來吧,現在才是真正的開始!”
龍小七的眼神變得惡氣橫生,那瞳孔深處更是充滿了咄咄逼人的瘋狂。他覺得身體都要爆炸了,他覺得自己應該發力了——閃沖!
“那就開始!”
林飛虎一躍而起,像是上古時代的翼龍一般騰起來,然后一腳劈向龍小七的臉。
“唰!”
“嗤!”
龍小七躲避不及,臉上被林飛虎的靴底硬生生的劃出一道貫穿眉骨的傷口,掠過鼻梁一直拉伸到嘴角。皮開肉綻,露出森森白骨。
這是永遠都不可能好的傷,就像趙穎臉上的刀疤一樣。不同的是趙穎那是一刀割出來的,他的則是靴底在極快的速度之下硬生生扯出來的。
還有不同,趙穎的刀傷在左臉,他的傷在右臉,形成涇渭分明的不同。
“啊!——”
龍小七發出凄慘的叫聲,狂涌的血水把他的右眼迷住了,刺骨的疼痛讓他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
而此時,他顫抖的身體開始向后做出弓弦拉伸的動作——閃沖!
在身體反復遭到打擊,在內臟反復受到創傷之后,他的內臟終于又一次做出自保的本能:攻擊!
之前的自保是不能攻擊,而現在的自保則是必須攻擊。
人的內臟都是有生命,都是有智慧的,當發現已經面臨生命危險的時候,就會產生新的自保本能。也就是說作為載體的身體不能死,身體若是死了,它們都會死。
“閃沖也沒用!”林飛虎興奮了。
他看到龍小七用出了閃沖,他太興奮了。
“唰!”
龍小七一個閃沖竄到林飛虎的左面,然后又是一次閃沖向前掠去,緊接著又開始閃沖…他的眼睛里閃爍著惡毒狂放,不惜一切代價的野狗光芒。
一擊,我只需要一擊就好,只需要一擊!
林飛虎,你覺得我弱了?可老子對付你只需要一擊!你的寸勁跟柔術糅合在一起的確無人能敵,那是因為你的敵人太笨,他們被嚇破了膽。
可你面對的是我,哈哈哈…我是誰?我是龍小七,死了一次又一次,而且還不止一次看過自己追悼會的龍小七。哈哈哈哈哈…你不玩死我?那我就玩死你!
一個接著一個的閃沖,讓林飛虎都應接不暇。他根本不知道龍小七的下一次會閃沖到哪里,就算他要去攻擊,速度也跟不上。
作為一名護旗兵,龍小七的速度是可以跟超級強者相提并論的。當他閃沖起來之后,整個人就變成了閃電,不停的亂竄,毫無規律可循。
林飛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龍小七的影子在飄,哪怕他能分辨出真實的在哪,也追不上打不著。
“閃沖,果然厲害。”林飛虎贊嘆道:“護旗兵,果然厲害。要是他龍小七處于全盛的時候,殺他還真挺費勁的。就憑這速度,若是逃跑的話,我也難追啊。”
林飛虎干脆就呆在原地不動,看著龍小七不斷的做出閃沖。他非常自信,因為他是無敵的,近身格斗無敵。他的寸勁最剛最突然,他的柔幾乎可以媲美半分。
你可以盡情的釋放力量,而我,依舊巍峨不動。
“吼!——”
龍小七在吼,臉上的鮮血流淌下來,在閃沖的作用下變成血滴朝后拋灑。一次、兩次、三次、四次…當他做到七次閃沖,進行七次蓄力的時候,依舊沒有到達頂點的感覺。
龍小七感覺到了危機,因為他從前的極限就是七次,但是現在還有繼續的可能。
但是他還得繼續閃沖,因為林飛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甚至比幽靈兵人還要可怕。相對比而言,幽靈兵人是徹頭徹尾的剛硬,可林飛虎不是!
第八次。
龍小七的臉變形了,這是恐懼,因為他覺得自己還可以做出閃沖。
能做就做,反正都已經豁出去了!
第九次。
龍小七有種死亡危機,因為他覺得自己還能繼續閃沖,還能積蓄力量。
第十次。
他覺得自己是真的瘋掉了,徹徹底底的瘋掉了。那種力量積蓄滿的感覺出現了,可問題是感覺還能閃沖,還能繼續積蓄。
第十一次。
龍小七覺得世界末日到了,因為他已經掌控不了自己做閃沖的動作了…那不是由他支配的,而是由他的身體支配的,或者說變成那些受傷的內臟在支配。
這不是他憤怒了,而是他的內臟憤怒了。這些有生命的、分工不同的器官聯合起來發出狂怒,接管龍小七的身體,讓他在爆炸的邊緣發出終極一擊!
第十二次閃沖,第十二次閃沖!
鮮血像是自來水一樣順著龍小七的嘴角流淌,根本就不停。而完成了十二次閃沖,他終于感到身體飽和了,所以他站在那里不動了,看著嘴角的血水連成一條線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