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帶槍,扔掉戰術背心,扯掉防彈衣與防彈頭盔。龍小七這是要去做獵人了,而他本身就是獵首。一個人一把刀,一顆虎膽,一口龍息。
“老大,我們也要去。”6號撐著身體,盯著龍小七說道:“我們只是彈頭穿透傷,沒有大問題。在你的眼中敢死隊一直都太弱,來到這里就是練兵。敢死隊不怕死,敢死隊死中求生。”
聽到這番話,龍小七停下腳步,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些重傷之下渾身鮮血的敢死隊員。他很詫異,之間這些家伙還心存善念,優柔寡斷呢,怎么這會都變了。
一個個的眼神充滿了瘋狂,透出死士的光芒。
“確定?”龍小七抽了一口香煙道:“你們確定還能戰斗?”
“能!”1號猛地站起來,掏出一支嗎啡注射進身體,大聲道:“嗎啡藥勁過去之前,全殲他們!”
“時間足夠了。”2號舔舔嘴唇笑道:“不在死亡中升華,就在死亡中腐爛。我們還能戰斗,敢死隊可以戰斗到最后一刻。”
這是瘋狂,跟龍小七學會的瘋狂。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什么樣的人都能學成什么樣,終日與瘋狗為伍,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變成柔順的家狗。他們不會汪汪叫,只會在沉默中狠狠的沖上去撕扯下一塊血肉。
“敢死隊——”龍小七吐出一口煙霧,瞇著眼睛發出低沉的命令:“戰斗!”
命令下達的瞬間,所有的敢死隊員都站起來,為自己注射嗎啡,握著槍捏著軍刀挺直腰桿。他們可不想呆在這里療傷,因為他們是敢死隊,不是溫室里的花朵。
“我也去!”韓虎趕緊爬起來叫道:“這種好事沒有我就不好了,我也去,我也去。”
“你留下,保護任務目標。”龍小七說道。
“憑啥?”韓虎瞪眼。
“因為只有你能保她周全。”龍小七把剩下的半盒煙扔給韓虎笑道:“省著點抽,等老子回來的時候給我留一根。走了,敢死隊,我今天帶你們好好的玩一場。今天之后,你們就有吹牛逼的資本啦!”
龍小七帶著敢死隊進入雨林之中,直奔后面逼近的武裝。
“不,你們不能去,你們的傷勢很嚴重,你們還沒有包扎…”
莫妮卡大聲叫著,可她又怎么能阻止一群瘋狗去咬人?
“別喊啦,沒用。”韓虎叼上一根香煙,點著之后深深的抽了一口道:“你壓根不明白我姐夫,這就是個無法無天的主。武裝也許有一千人,可一千人對他來說也就那么回事。別說一千人了,就算是有一萬人,他也敢提著腦袋就往里面沖。還有那些小家伙,一個個全都是被我姐夫給荼毒害慘的,哎…”
荼毒,這個詞用得相當到位。
“簡直就是一群瘋子!”莫妮卡氣急敗壞道:“這家伙到底是個什么人啊,野獸嗎?”
“他呀,像霧像雨又像風。”韓虎半躺在地上笑道:“對待敵人,永遠都是殺無赦,對待自己人,從來都是極度護短。做他的敵人,是場噩夢;做他的朋友,永遠榮耀;做他的女人…他會把命交給你!”
“好奇特的一個人啊。”莫妮卡自語道。
“還好吧,怎么,想了解他呀?”韓虎咧嘴笑道:“那得跟他負距離接觸,嘿嘿嘿…”
“什么?負距離接觸?那是什么意思?”莫妮卡不明白。
“負距離接觸就是得跟他睡覺呀,哈哈——草,老子嘴真tm賤!”韓虎抽了自己一嘴巴子罵道:“我姐是小,要是再來一個的話,我姐就不受寵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莫妮卡覺得龍小七更神秘了,她真的想了解了解這頭野獸,這個根本不講道理的冷血家伙。
“我靠,你不會真的想了吧?我就是說著玩的,我跟你說啊,我姐夫只喜歡處,你是沒指望了,所以就別想了。”韓虎瞪著莫妮卡道:“我疼,趕緊給我處理傷口吧。”
“我是啊。”莫妮卡非常認真的點點頭。
“什么?”韓虎愣了一下。
“這是個人渣!”莫妮卡的臉紅了,急促的咒罵道:“這是個男人中的敗類,他竟然打我。我是女人啊,他竟然打我?!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混賬的男人,我發誓一定要讓他好看!”
韓虎又抽了自己一嘴巴子:媽個蛋的,老子真賤!姐夫那個渣男不就是把瑪雅公主打了,然后就被人家給惦記上了嗎?草,不行,我得趕緊幫我姐提升地位!
雨林深處,龍小七帶著敢死隊悄無聲息的藏匿起來。
他們的面前就是一支武裝的小隊,大概十來個人,全部端著ak步槍。
“雨林是他們天生的戰斗場所,他們比太多的人清楚這種地形的作戰方式。”龍小七低聲對敢死隊說道:“但是這種武裝通常都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自我的思維能力差。許多都是被抓來的,從小培養成為戰士,習慣了服從。在人數的劣勢下,這種雨林獵殺的首要目標就是他們的頭兒。1號,看到誰是這個小隊的頭了嗎?”
“看到了。”1號點點頭。
“完成獵殺,沒有后援。”龍小七發出命令。
“嗖!”
1號瞬間竄出去,如同雨林中的獵豹。
“在這里!在這里!”
“噠噠噠…噠噠噠…”
反叛軍小隊第一時間發現1號,立刻端起槍進行掃射。
1號不斷的借助樹木靠近,用精湛的戰術實施規避。等到他快要接近的時候,迅速爬上一顆大樹,繼而由上而下,朝著那名頭目狂撲而去。
“呼!”
“嚓!”
軍刀狠狠捅進反叛軍小隊頭目的腦袋,瞬間完成擊殺。
與此同時,1號瞇著血紅的眼睛借力滾翻倒一名反叛軍身前,拔出手槍扣動扳機。
“啪!”
彈頭從反叛軍的左眼射進,由后腦鉆出。
借助尸體,1號從容無比的對周圍的反叛軍實施速射。
“啪啪啪…”
槍槍命中,完美獵殺。
這是一場教學,也只有龍小七敢這樣教學,也只有敢死隊愿意接受這場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