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蟲蝸牛的視野范圍非常大,雖然所有轉播的電話蟲都在盯著戰場,但余光同樣將天空也‘看’在了眼里。
由此,在全世界進行直播的屏幕中,同樣有著天空的景象。
此時,戰場上空的云層正在向內翻涌,呈現出一道深邃海溝般的景象,延綿了不知多少公里長,一排陽光從溝壑中投射而下,在天地間形成了一片光幕。
這一畫面,不知令多少人心生恐懼,也不知打擊了多少人的自信,世界各地,每塊轉播屏幕的附近,都會有一些顯得失魂落魄之人,或是普通民眾,或是海賊。
武器摩擦的聲音再次出現。
戰爭現場,景添和白胡子的身體相錯而過,互相背對著止住身形,隨后動作一致地將左手向身后揮舞。
兩只黑色的拳頭交接,令周圍再次出現了空間裂紋與沖擊波。
在這片掀起的沖擊波之下,景添和白胡子又不約而同地借著反震的力量轉身,隨后景添劈刀下砍,而白胡子則上撩薙刀,兩把武器再次碰撞。
無論是景添的巨神兵,還是白胡子的薙刀,在相互碰撞之后,紛紛細微而又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兩人用震顫的力量、不知交鋒了多少個匯合。
而這,便是兩人為什么攻擊速度都顯得很慢的原因,只有少數高手看明白了這點,普通人則滿腹疑惑…
呼吸過后,兩人武器上的震動消失,兩把武器安靜地相持在了一起。
“嘿…”白胡子的雙眼死死地和景添對視,臉上滿是興奮的笑容,雙臂之上肌肉鼓脹,青筋崩起,再次加力將薙刀上抬。
短促的金屬摩擦聲響起,景添手中的巨神兵被白胡子頂起了少許,于此同時,白胡子腳下的冰面出現了細微的裂紋聲。
“老家伙,力氣不小嘛。”景添用力向下壓著長刀,和白胡子一樣,咬著整齊的牙齒,上翹的嘴角露出了后槽牙,盯著白胡子笑聲贊嘆。
“你小子才是!”白胡子額頭之上也崩起了青筋,再次將景添手中的巨神兵頂起了少許,盯著景添笑道:“真是個怪物!”
“哼哼,你這個怪物還有資格說別人…”景添用鼻音哼出了輕笑,下一刻,雙眼瞬間圓瞪,開口大喝。
巨神兵上的靈氣突然變得濃郁,靈氣中摻雜的‘惡魔之力’也變得顯形,將雪白的刀身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黑灰之色。
下一刻,一道刀氣突兀地出現,根本沒有絲毫預兆,瞬間劈向了白胡子的胸膛。
白胡子瞳孔驟縮,大喝之下、瞬間在身上布下了一層黑色的‘武裝色霸氣’。
刀氣與白胡子的胸膛碰撞,發出了金屬交擊的聲音,一道白色的印記、瞬間出現在了白胡子的黑色胸口之上。
咔嚓!咔嚓…
防御失守,白胡子由于分心,再也無法頂住景添手中的巨神兵,頓時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推得不斷后退,一步一個腳印地將冰面踩裂。
不等重新穩住平衡,白胡子立即舉起手中薙刀,向著前方便刺了出去。
原來,景添在不知何時、居然跳著追殺了上來。
腳下爆響一聲,景添的身形在空中瞬間橫移稍許,躲開薙刀的突刺之后,繼續向白胡子沖去,估算好距離,揮刀用力劈砍。
危機時刻,白胡子猛然將薙刀長柄的尾端一橫,再次擋下了景添的劈砍。
可是這次白胡子的準備不足,再加上他的身體本來就還沒有恢復平衡,因此,雖然架住了景添的劈砍,但在一股巨大力道之下,白胡子的招架被景添用力壓了下來。
一聲微不可聞的輕響,白胡子和景添再次僵持在了一起。
此時,白胡子將薙刀橫在了鎖骨之前,兩腳呈弓步站立,穩住了倒退的身體。
而景添則懸浮在空中,保持著揮刀下壓的姿勢。
又是一聲微不可聞的輕響,一道細細的血流,突然自白胡子的肩膀之上噴濺而出。
交戰至今,終于見了血。
原來,白胡子雖然招架住了景添的攻擊,但薙刀仍舊被巨大的力道壓了下去,最終,景添的長刀還是砍中了白胡子的右肩。
不過在破開白胡子身上的霸氣防御之后,巨神兵上纏繞的刀氣也消失殆盡,所以,巨神兵的刀身僅僅劈入白胡子肩膀一半,便被白胡子用肌肉用力夾死在了那里。
“老爹”
許多人看清了這一幕,海賊們紛紛擔心地呼喊出聲,而海軍方面則興奮了起來,一個個面色脹紅。
世界各地,觀看直播的民眾同樣驚愕,許多人指著屏幕驚呼出聲,紛紛大叫著:“白胡子受傷了!”
現場。
景添感知著白胡子那越來越小的抵抗力量,不由開口說道:“你輸了。”
“庫啦啦啦…你說誰輸了,小子!”白胡子的臉上出現了一種虛弱的蒼白,身體的力氣在‘海樓石’的影響下快速消退,此刻還能站立,完全是在靠著強大的身體素質硬抗,果實能力是使不出來了。
“雖然我占了武器的便宜,但你的確輸了,作為果實能力者,你現在恐怕沒有什么多余的力氣了吧。”景添一邊說,一邊手臂輕微加力,將長刀的刀身全部壓入了白胡子的右肩。
“庫啦啦啦,少看不起人了混小子!”白胡子面不改色,仿佛傷口不是他自己的一般,仍舊盯著景添,咧嘴笑道:“你以為,老夫‘世界最強’的稱號是怎么來的!”
話落,白胡子的左手瞬間將薙刀插在了冰面之上,纏繞著漆黑的‘武裝色霸氣’,一把將嵌在他肩膀上的巨神兵抓住。
“好大的力量!”景添驚訝,想不到在‘海樓石’的影響之下,白胡子還能發出如此巨大的力道。
見此,景添立即雙臂加力。
可惜,在不運用招式的前提之下,景添的力氣還真無法和仿佛巨人的白胡子相比,在‘嗤’的一聲中,景添手持的巨神兵、被白胡子猛然從肩膀傷口中‘拔’了出來。
抓著‘巨神兵’刀身的左手用力一甩,令景添只能收刀后退,下一刻,能力恢復的白胡子立即雙拳同時前伸。
轟!咔嚓 更加密集的白色裂紋從空氣上出現,無比強大的震蕩波,眨眼來到景添面前。
“喝!”
景添爆喝,運轉全身力道,用力將長刀向身前劈砍。
‘嗡’地一聲,景添砍中了那股無形的震蕩波,將扭曲的空氣景象砍得恢復了正常,同時,一股巨大的沖擊波、在景添的有意控制之下,瞬間沖上了高空 “庫啦啦!還沒完!”白胡子大笑一聲,雙臂快速收回,隨后右拳再次向著景添瞬間擊出。
轟!咔嚓 空間如玻璃般開裂,又是一道震蕩波快速向景添撞去,不過就像白胡子說的那樣,這并不代表著結束。
右拳打出之后,白胡子的左拳立即接上,而后又是右拳、左拳、右拳…
一時間,白胡子暢笑著向景添不斷出拳,一片片的空氣裂紋不斷擴大、再擴大,接連不斷的震蕩波,不斷向景添接踵撞去。
“喝”
景添早已用‘見聞色霸氣’察覺到了白胡子的打算,因此大喝之下,一股微微帶著灰黑之色的金色光焰,瞬間從體內涌出,纏繞著景添全身不斷燃燒、流轉。
于此同時,景添雙臂的肌肉鼓脹,青筋清晰地崩現,雙手持刀,用力向身前盡力劈砍。
轟轟轟轟 白胡子蹲伏著馬步,雙拳接連向景添擊打;而景添則踩著弓步,雙臂持刀不斷向前方劈砍,一時間,全場只剩下了震蕩的轟鳴聲。
對攻中,肉眼可見的沖擊波被兩人控制著不斷向高空沖去,上一波沖擊之力還沒走遠,下一波的沖擊之力便再次覆蓋而來,令那股原本透明的沖擊波、變得越來越凝聚,直至變成了乳白之色,快速飛向了天空。
不知多久,兩人腳下的冰面突然破碎開來,令毫無察覺的景添和白胡子紛紛停止了攻擊,雙雙后退著跳開,剛才那種仿佛拼命的對攻,終于停止了下來。
雖然兩人默契地將沖擊波都弄上了高空,但終歸還是有著絲絲的沖擊之力向其他方向擴散開來,最終將冰層震碎。
不過也虧得如此,否則有些打紅了眼的白胡子和景添,不知還要多久才能停下來。
“呼”雙雙退開之后,景添在冰面之上止住身形,右手持刀斜在身側,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平復著體內仍舊躁動的靈氣。
對面,白胡子面色興奮地微微氣喘,右手持刀拄在身側,肩膀之上緩緩地流淌著鮮血,渾身皮膚微微泛紅。
“能贏!”
這一刻,幾乎所有海軍的心中都升起了這種念頭。
“天空!”又有人呼喊出聲。
下一刻,全島嘩然,令景添和白胡子都忍不住抬頭看了一下。
此刻天空才算是真的裂開了,不像剛才那樣只是云層出現了溝壑,此時,天空中出現了一道幽暗的巨大裂痕,明明是白天,但從那道裂痕中卻可以清晰地看到星空。
景添知道原理,因此并沒有驚訝,而白胡子則是完全不在乎。
不過其他不明真相的民眾,則無不驚恐地呼喊出聲,一副‘天塌’般的驚恐模樣,更多人被嚇得昏迷倒地。
“庫啦啦啦!”白胡子收回視線,盯著景添肆笑道:“還從沒有人能夠讓老夫打得如此痛快!冒險家小子,你真是太讓老夫驚喜了!庫啦啦啦!”
“一樣,從沒有人可以讓我可以放開所有實力。”景添笑著回應:“你這個對手,實在是太讓我滿意了。”
“庫啦啦啦…”白胡子大笑,而后抬頭再次看了看星空,收起笑容對景添說道:“真是可惜啊,如果這次老夫不是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真想和你繼續較量下去。”
景添略微蹙眉。
“庫啦啦啦啦!”白胡子再次大笑一聲,下一刻,在景添的驚愕中,白胡子突然向后揮拳。
此時,景添正背對著海賊一方,而白胡子則背對著海軍一方,如此之下,白胡子這拳引發的震蕩波,頓時擊毀了七武海防守的城墻,隨后繼續快速蔓延,擊飛了不知多少海軍。
景添雙眉皺得更深,不過卻沒有妄動,畢竟白胡子的攻擊并不是向娜美他們去的,而是沖向了多弗朗明哥,在多弗朗明哥躲避之后,這才沖進了海軍列陣之中。
“庫啦啦啦!馬爾科!比斯塔!和老夫一起來牽制這個小家伙!”白胡子大笑著命令:“其他人沖上去!救出艾斯!”
“哦!”
“沖啊”
海賊瞬間全軍出動,而馬爾科和花劍比斯塔則立即向景添的背后沖來。
馬爾科化身為一只青色的鳳凰,周身纏繞著火焰,幾乎轉瞬便沖到了景添背后,兩支翅膀仿佛化作了利刃,快速向景添后頸斬來。
景添身影瞬間消失,再出現時已然處于鳳凰身下,抬起左拳,用力向上擊打。
鳳凰腳爪瞬間恢復成了人腿,馬爾科曲起右腿,纏繞著黑色的‘武裝色霸氣’抵擋。
咔嚓!
景添的拳頭哪是那么好擋的,巨大的力道夾帶著不知多少層震蕩之力,瞬間破開了馬爾科腿上的霸氣防御,輕易將馬爾科的腿骨打折,響起了清脆的骨折聲。
“痛死我啦!”馬爾科取消了鳳凰狀態,呲牙咧嘴地痛叫一聲,身形快速上升。
景添不言不語,打出去的左拳快速變爪,一把將馬爾科的腳踝抓住,隨后右手中的巨神兵提起,就要劈砍。
就在這時,花劍比斯塔終于沖到了景添背后,大喝一聲:“松手!”
雙劍齊出,左手長劍向景添抓著馬爾科的手腕揮去,右手長劍則直直突刺,攻向了景添的后背。
景添蹙眉,再加上余光看到了正向這邊沖來的白胡子,所以只好將馬爾科一甩,砸向了比斯塔,而右手長刀則在背后一架,擋住了比斯塔的突刺。
借勢轉身,景添猛然一腳踢出,踢在了剛剛被比斯塔接下的馬爾科身上,巨大的力道、將馬爾科和比斯塔兩人一起踢飛了出去。
“庫啦啦!”白胡子于此刻沖到,不過因為有馬爾科和比斯塔兩人在附近,所以白胡子不能像剛才那般肆意地使用震蕩之力,僅僅在薙刀上籠罩了一層微弱的震蕩之力,向景添迎頭劈了下來。
巨神兵和薙刀摩擦著交擊而過,下一刻,白胡子抬腳,快速踢向了景添。
提膝,景添擋下了白胡子的踢擊,不過突然感覺另一只腳踝一緊。
景添將‘見聞色霸氣’掃過,發現是馬爾科變成了鳳凰模式,將三根尾羽中的一根伸了過來,纏繞在了他的腳踝之上。
白胡子的攻擊再次到來,籠罩著一小團白色光芒的巨大拳頭,快速勾打向景添的臉部。
與此同時,花劍比斯塔也快速舉劍沖了過來…
觀看轉播的人,此時根本沒有去關注海賊和海軍的戰斗,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了以一對三的景添身上。
見到景添深陷危機的樣子,不知多少人驚呼出聲,紛紛握緊雙拳祈禱。
現場。
面對三重圍攻,景添不見慌忙,迅速曲腿并俯身彎腰,閃過了白胡子的勾拳。
于此同時,景添左手并起劍指,向著腳下便是一劃。
一道劍氣從指尖上發出,瞬間將馬爾科的尾羽切斷,令馬爾科再次痛叫一聲。
接下來,景添彎曲的雙腿用力,令身體‘唰’地一下橫飛而起,向著沖來的比斯塔便迎了上去。
半空中,景添右手的長劍快速以小幅度揮砍,兩道劍氣眨眼飛出,令比斯塔不得不架起雙劍格擋。
不過比斯塔剛剛擋下劍氣,景添卻縱身撲到了近前。
準備不足的比斯塔再次交叉雙劍招架,結果卻嘗到了白胡子之前受到的那種滋味,一股巨大的力道迎面壓下,令比斯塔的雙臂猛然下沉,下一刻,巨神兵的刀身瞬間砍破了比斯塔的霸氣防御。
“比斯塔”馬爾科驚呼,同時快速撲了上來。
比斯塔咬牙瞪目,鼓起渾身力氣去阻擋巨神兵的深入,用力之下,令胸前的新鮮傷痕噴出了大量血液。
“滾開!”
馬爾科瞬間沖到近前,右臂纏繞著漆黑的‘武裝色霸氣’,用力向景添的臉頰打來。
一片陰影將景添的頭頂遮擋,景添察覺到情況之后,只好收刀、并放棄了向馬爾科攻擊的想法,身形瞬間消失不見。
下一刻,馬爾科的拳頭揮空,比斯塔有些脫力地用雙劍拄住了地面,而白胡子的大手,則停在了兩人的頭頂上方。
不遠處,景添顯出身形,微微蹙眉看了看白胡子三人,隨后偏頭向娜美那邊看了一眼。
“庫啦啦啦!了不起的小子!”白胡子收回手,轉身向景添大笑道:“連我們三個人都拿你沒有辦法,你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庫啦啦啦。”
未等景添回應,扶住了比斯塔的馬爾科便接過了話頭,大聲向景添說道:“那個冒險家!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呆在這里!否則我就讓手下們主攻那兩個小姑娘!”
馬爾科的音量不小,因此不止現場有很多人聽到了,就連看直播畫面的人也聽在了耳里,頓時許多‘卑鄙’的罵聲響起。
景添的‘見聞色霸氣’快速感知,不過發現情況還好,被娜美幾人抵擋的海賊中,并沒有氣息太過強大的,白胡子海賊團的其他隊長,除了一小部分在和七武海對戰之外,其他人則帶領著手下越過了破爛的城墻,和海軍戰在了一起。
不過至此為止,整座島上也算是徹底打得亂了套。
“呼…嗯?”景添深呼口氣,剛要說什么卻突然一愣,不由抬頭向天空看去。
下一刻,一片驚呼聲從天空中出現,令島上的大部分人都抬頭看了過去。
一艘軍艦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空中,正船頭向下地墜落,軍艦之上有著許多身穿囚服的海賊,在下墜中不斷哭天喊地地驚呼。
在驚呼中,一道呼聲特別清晰,草帽路飛那被景添所熟知的聲音、正拉著長腔高喊:“艾斯我來救你啦”
“那是…”許多人低喃。
軍艦的墜落速度很快,眨眼便砸落了下來。
不知是不是命運眷顧,原劇情中,這艘載滿了越獄犯的軍艦,便是砸進了海水之中,這才令所有人從高中墜落中存活了下來。
而此刻,因為海賊再次發起了進攻,所以青雉沒再幫景添創造冰層,而冰層在景添和白胡子的戰斗下,早已破碎了許多,種種巧合之下,軍艦墜落的地方正巧同樣是海水區域。
軍艦的墜落令戰爭的節奏一緩,許多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軍艦那邊,紛紛戒備接下來出現的狀況。
少頃,一只魚人不斷將落水的人從水面之下送上了冰層,很快,突然插入進來的這班人馬,終于露出了真實面目。
草帽路飛、前七武海成員克羅克·達爾、海俠甚平,還有一個身穿船長服、做小丑裝扮的男人,以及一個腦袋比身體還大的怪胎…
“路飛”火拳艾斯的聲音從廣播中傳出。
“艾斯!”路飛看向處刑臺,興奮地高舉雙手呼喊:“終于見到你啦!我們來救你了!”
“卡普!又是你的家人!”廣播中傳來戰國的怒吼。
“甚平,鱷魚,革命軍的伊娃科夫,艾斯的弟弟,還有后面那些,都是在過去赫赫有名的人物,哦,還有那個紅鼻子…”馬爾科轉頭看著不遠處的情況,語氣有些放松地說道:“看來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庫啦啦啦,意外驚喜嗎。”白胡子向那邊看了一眼,隨后轉頭看向景添,笑著說道:“運氣好像不在你們那邊呢,冒險家小子。”
“雜兵而已。”景添面色平淡地回應,長刀再次提起:“沒有了你這個決定性的戰力,雜兵再多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要試試嗎?”馬爾科有了底氣,上前一步向景添喝聲。
“老爹小心!”
突然,海俠甚平在遠處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