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蟲對面出現了好一陣時間的沉默,青雉仿佛是在整理一切信息。
就待這邊所有人的面色變得開始怪異時,青雉終于再次開口,壓著嗓音緩緩說道:“你現在在哪。”
“司法島。”景添語氣平淡。
“你做了什么!”青雉的語氣加重。
“你應該問、我將要做什么!”景添同樣語氣不爽,諷刺地說道:“你這個海軍大將是不是被當成吉祥物擺著了?有人可是按著你的命令反向行事,特意惹到了我的頭上。”
“阿啦啦,畢竟是世界政府的人”青雉立即便明白了這其中的緣由,語氣毫不在意地說道:“可否請你在那邊稍候,我這就過去。”
“先不急。”景添拎著長刀的右手向羅賓招了一下,而后轉身向遠處的入島大門走去,同時對電話蟲說道:“不能讓我白白奔波一場,今天要是無法讓我滿意,你應該知道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景添邊說便走,帶著羅賓肆無忌憚地向島內走去,而羅布路奇等人則十分無語地對視一眼,隨后只能無奈的將烏索普和弗蘭奇押上,面色陰沉地跟著景添向島內走去。
至于在站臺昏迷的上百人,誰也沒有去理會。
“你想要什么?”青雉的聲音響起,同時電話蟲也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我要的東西有很多。”景添一邊走一邊說道:“先說一個,你們海軍應該有很多惡魔果實吧?”
“你想要什么果實。”青雉根本沒有否認,并且以一副不拿惡魔果實當回事兒的口吻說道。
“山羊類的果實有么?”景添問。
“山羊類?動物系?”青雉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話語清晰地重復了一遍。
“不錯。”景添肯定。
“那類的果實應該有。”
“不管是應該有,還是確實有,我希望再見到你的時候,你會把那顆果實帶過來。”景添一副要債般的口吻說道。
“如果能以一顆惡魔果實平息這次的”
“你想什么美事。”景添嗤聲說道。
青雉沉默,半晌問道:“你還打算怎么樣,太過分的話就不必說了”
“司法島如今是被p9掌管對吧,他們的長官是那個白癡斯潘達姆?”
“你要做什么”青雉語氣深沉。
“那個白癡死定了。”景添說著穿過了開啟的百米大門,進入了連接前島和中島的浮空道路。
“你果真打算與世界政府為敵么?”青雉的口吻變得平淡而冷漠。
“不關我事。”景添停下腳步,回身對愣住的羅賓微微一笑,再次招了下手后繼續邁步,同時說道:“9很能干,現在已經將草帽一伙的那個烏索普,還有七水之都的弗蘭奇都抓來了司法島。”
“你想說什么。”青雉問。
“我剛才在跑來的路上,碰到了草帽一伙和弗蘭奇一家的人,他們此時正在快速趕來司法島。”景添穿過了一群迷茫的駐扎士兵,不理會周圍響起的他是誰等竊竊私語,繼續對青雉說道:“這座島很快就要亂了,而作為這座島嶼的最高長官,死在海賊和的拯救同伴戰斗中,也是無可厚非的吧?”
“他們不是9的對手!”青雉沉聲說道。
“那只能說你小了他們的覺悟。”
“你認為可以就此脫身?”青雉連番被景添挑釁,語氣中不由帶上了火氣。
“我不能脫身?誰不讓我脫身!”景添仿佛火氣被引爆了一般,突然上揚音調,不爽地對電話蟲喝到:“就算不脫身又如何?就算與世界政府為敵又如何?”
景添的呼喝音量不周圍的駐扎人員全部聽得清清楚楚,這下他們不用迷茫景添是誰了,頓時一個個抽出了武器,盯著景添的眼神變得十分危險。
毫不在意周圍的情況,景添干脆停下腳步,瞪著電話蟲繼續低吼:“那么照你說、既然我無論如何也脫不開關系,那要不要我干脆直接動手,把你們這個司法島沉入海底?徹底與你們海軍,與世界政府撕破臉皮!”
“你究竟哪里來的自信?”青雉的語氣十分莫名其妙。
“就憑我上次和你戰斗,只發揮了十分之一的實力。”景添收起了臉上的怒意,語氣突然變得十分平淡。
青雉沉默。
不過有人沒有沉默,中島這里有著上千數量的駐扎人員在巡邏,此時這上千的人員早已將刀劍和炮對準了景添。
在青雉沉默的功夫,一名特工打扮的黑西裝突然喝聲開口,向景添大聲命令道:“放下你手中的長刀!舉起雙手!”
“滾!”
被人從手上把羅賓擄走,令景添犯下了本可避免的失誤,其后景添又見證了梅麗號的那份執著于偉大,心里更加壓抑。
自從踏上這座司法島,景添心中的火氣就在一直壓抑著,因為一些原因、他又不能把心中的怒火向9發泄,而此時居然有人敢強出頭。
霸王色霸氣避開了身后的羅賓和9等人,而后肆無忌憚地爆發了出來,幾乎瞬間便籠罩了周圍的所有人駐扎士兵。
噗噗噗噗 霸王色霸氣并非只能是無形的精神壓迫,就像現在,景添的霸王色霸氣便形成了實質般的沖擊波,毫不講道理地從附近的所有駐守人員身上碾過。
到處都是口噴鮮血,或倒飛、或倒地的駐扎人員,即便有些實力高超的,也口吐白沫嚇破了膽,翻著白眼兒昏迷了過去。
“你做了什么!”電話蟲響起青雉的緊張呼喝聲。
“死不了人。”景添仿佛將怒火發泄了不少,語氣再次轉為平淡,邁動腳步繼續向前,同時問道:“對了,你有沒有授權那個斯潘達姆發動屠魔令的權利?”
“有。”青雉沉默了一下,這才吐出一個字。
“那不就得了。”景添嗤聲說道:“等下草帽他們登島,大戰之下普通士兵肯定擋不住,最后被你高的9也肯定擋不住,那么你想想,那個白癡斯潘達姆會怎么做?”
“按下黃金電話蟲。”不給青雉接話的機會,景添直接說了出來:“發動屠魔令將司法島完全摧毀,到最后整座島嶼只有他一個人能夠逃跑,其余無論是他那忠誠的9手下,還是島上這些奮戰在第一線的士兵,都會在屠魔令的炮火下化為灰燼。”
聽著身后變得急促的呼吸,景添輕哼一聲,對沉默以對的青雉說道:“既然都是死,死在誰手里又有什么區別?更何況我還沒殺他們,畢竟惹我的是那個斯潘達姆,我還沒必要和這些注定淪為犧牲者的家伙們計較。”
“我會盡快為你找到惡魔果實,很快我就會過去”青雉沉默片刻,而后語氣有些疲憊地開口說道。
“來做什么?盯著我嗎?”景添向著前方一瞪眼,霸王色霸氣再次放出,將兩名現身攔路的巨人籠罩。
不過他的火氣在剛才發泄掉了一些,所以這次景添并沒有動用全力,被他用霸王色霸氣籠罩的兩名巨人居然挺了下來,并且神色變得凝重,不再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紛紛舉起武器,一副隨時都會攻擊的架勢向景添戒備了起來。
“切”景添將左手的長刀交至右手,突然向著前方斜上一揮。
巨大的刀氣出現,瞬間劃過了兩名巨人舉起的狼牙棒和斧頭。
鏘地一聲,兩名巨人手中的武器突然齊柄而斷。
不過那道刀氣并沒有消失,而是繼續向著遠方斜上飛劈了出去,須臾間,脹至幾公里長的刀氣、來到了遠方的正義之門前。
正義之門不知多高,反正無論是誰去,都會感覺那扇大門仿佛是擎天支柱一般。
而此刻,刀氣與大門僵持片刻之后,終于轟隆一聲巨響傳來,在所有清醒之人的驚恐目光之下,大門上半段的三分之一處,突然斜向斷開。
在巨大的摩擦聲中,斷掉的大門頂部緩緩滑落,最終,在許多天塌般的驚呼聲中,那段金屬大門轟地一聲墜入了海中,掀起了不知多高的海嘯巨浪。
好在斷門掉落的位置是在正義之門的后方,否則掀起的巨浪恐怕直接就將司法島給淹沒、砸沉了。
“呃”景添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結果,不由尷尬地抽了下嘴角。
“你做了什么!”青雉聽到了這邊的轟鳴聲,立即嚴肅地喝問。
“咳損壞了一些公物,沒什么的。”景添打算將此事輕飄飄接過,反正如果談判順利的話,這一切的責任都會由草帽一伙背負。
回頭對羅賓做了個沒關系的口型,又安慰地一笑,了震驚得呆滯的9成員,景添搖搖頭繼續邁步,同時對電話蟲說道:“話說回來,總之,斯潘達姆一會兒是死定了。”
“不可能!”青雉仍舊堅持他的原則,沉聲說道:“不管接下來的情勢會怎樣,你一旦出手,就不可能甩拖責任!”
“那我們做個交易。”景添穿過兩名不敢做出任何動作的巨人,走進了有名無實的審判法庭,對著電話蟲說道:“我在過后會幫你們海軍出手一次。”
“什么意思。”青雉沉聲問道。
“黑胡子,你應該聽說過吧?”景添道。
“啊。”青雉回應。
“黑胡子脫離了白胡子海賊團,并將前任二番隊隊長殺害,這些你知道么?”
“有所耳聞。”青雉感覺景添不會無的放矢,因此耐著性子回應。
“作為你們海軍的頭號敵人,你應該了解白胡子海賊團的情況。”景添說道:“白胡子不會放任黑胡子繼續逍遙下去,現任的二番隊隊長也不會。”
“你到底要說什么!”青雉本來就不喜歡關心那些復雜的情況,信奉懶散正義的他,比較喜歡直接聽令行事,不喜歡去琢磨那些彎彎繞繞,因此語氣有些不耐煩地回應了一聲。
“那個波特卡斯艾斯,早晚都會找到黑胡子。”景添一邊向法庭后門走去、一邊說道:“而就我所知,那個艾斯完全不是黑胡子的對手,這樣,黑胡子就會以火拳艾斯作為敲門磚,進而得到七武海空缺出來的位置,以此來尋求世界政府和你們海軍的庇護,擺脫白胡子海賊團的追殺。”
“然后?”青雉心里有了一些猜測,但那份猜測太過嚴重,所以青雉想聽景添親口說出來確認一下。
“然后?然后你們海軍得到了火拳艾斯,自然會公開處刑,來宣告你們所謂的正義。”景添嗤笑著說道:“但你們既然敢動人家白胡子的兒子,那么白胡子自然敢鬧一場劫法場的戲碼給全世界。”
“戰爭”青雉沉聲吐出一個詞語。
“不錯,就是戰爭。”
景添的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面,發出了噠、噠的清脆聲響,在走廊內回蕩不停,而此時景添身后的人,除了羅賓之外,一個個都感覺頭皮發緊,景添的腳步聲仿佛踩在了他們的心臟上一般,讓他們感覺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景添和青雉所暴露出來的信息太過驚人了,9的人十分清楚這代表了什么,而烏索普則聽到了火拳艾斯這個字眼兒,對景添宣告的艾斯下場感到十分震驚。
至于弗蘭奇也十分震驚,七水之都作為世界造船中心,可以說消息十分便通,所以弗蘭奇自然知道白胡子海賊團是什么樣的勢力。
此時聽聞兩個勢力將要發生戰爭之后,弗蘭奇就連自己身陷囹圄的情況都有些忽略了,不由自主地瞪大了雙眼,微張著嘴盯住了景添的背影 “戰爭”電話蟲傳出了青雉的重復呢喃。
“如何?我們做個交易吧。”景添語氣輕漫地說道:“等到行刑那天,我可以接受你們海軍的邀請,幫你們對付白胡子。”
“你有什么目的”青雉深吸口氣,沉聲向景添問道。
“一,代替羅賓償還你二十年前的那份人情。”景添毫不隱瞞,語氣平淡地說道:“二,算作我與你、以及斯摩格相交一場的幫忙第三,司法島這邊的事情你替我揭過去,最后”
景添說道這里語氣一頓,沉默了片刻,這才在所有人的屏息中說道:“我的實力太過強大,就連和你這個海軍大將對戰、都無法讓我產生任何一絲危機感,所以我打算掂量掂量,那個被稱為世界最強的白胡子、究竟能不能讓我戰斗個痛快。”
“嘶”
身后傳來了一道倒吸涼氣的聲音,景添轉頭向弗蘭奇了一眼,隨后回過頭,仿佛什么事兒都沒有似的繼續邁步,穿過了走廊門扉,來到了一個斷崖瀑布之前。
“把橋架起來。”景添微微偏頭,向面色凝重的羅布路奇說了一聲。
羅布路奇輕輕吸氣,猶豫一瞬之后乖乖聽話,邁步走向旁邊的一個房間 “如何?”景添又對著電話蟲開口,問道:“交易么?”
“稍后我會再聯絡你這個號碼”青雉匆匆放下一句,掛斷了電話蟲。
景添微微撇嘴,轉手將電話蟲遞給了羅賓。
“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羅賓忍不住開口,問出了在場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真的。”景添對羅賓微微一笑,肯定地點頭。
羅賓輕蹙雙眉,微微抿了下嘴,沒有接著詢問。
景添再次一笑,而后轉頭向有些緊張的卡莉法三人去,掃視了三名9半天,這才說道:“剛才的話你們都聽到了,有何感想?我是指你們身為隨時都會被拋棄的棋子這件事。”
“沒有證據”三人沉默了一下,這才由卡莉法開口。
“證據啊也是。”景添點點頭,隨后不再關心地轉回身,輕聲說道:“那就走著瞧好了。”
少頃,瀑布下方傳來轟隆隆的聲音,一座金屬的大橋緩緩展開,將中島與后島之間的瀑布深淵架通。
“走吧。”景添對羅賓說道:“我們去見見你那個仇人的兒子,等下可以隨你處置。”
“沒關系嗎?”羅賓眼神閃動,一邊邁步跟上,一邊低聲問道。
“完全沒有關系。”景添呵了一聲說道:“海軍會答應我那份交易的,只要我還沒有擺明車馬地反抗世界政府,海軍就會盡一切可能地對我進行爭取。”
“殺掉9的長官也無所謂?”羅賓說著轉頭向卡莉法三人、及跟上來的羅布路奇了一眼。
“只是一個白癡而已。”景添說道:“這種毫無本事的二世祖,死掉多少都沒有關系。”
“呵”羅賓發出了一聲諷刺的輕笑,不再多說。
穿過長橋,一行人踏上了司法島的最后一座島嶼,不同于前兩座島嶼那般有許多士兵鎮守,后島這邊一個普通士兵都沒有。
不過即便如此,后島的防御力度也是最強大的,因為9的剩余三名成員,就一直駐扎在這里。
島上僅有一棟建筑,是一座高塔。此時景添踩著石質路面來到了大門之前,毫不停頓,抬腳便踹了出去。
轟!嘎吱 金屬的大門瞬間變形洞開,引得門后大廳里面響起一聲尖叫。
“誰!”一聲厲喝相繼傳出,接著開口之人又是一愣,清了景添身后的人是誰之后,不由疑惑地說道:“路奇!你們搞什么!哪來這么大的火氣!”
羅布路奇等人沉默不語,受制于人的四人、個個面色陰郁。
嗒、嗒、嗒 景添邁步走入大廳,向躲在辦公桌后、僅僅露出一個腦袋的斯潘達姆了一眼,隨后抬起手臂,對著一個體型仿佛圓球、嘴巴被拉鏈鎖著的男人勾了勾手指,接著擺出了出拳的架勢。
“恰啪啪。”圓球人拉開嘴上的拉鏈,吐出一句口頭禪之后,仿佛條件反射一般地擺出了合手的架勢,將雙手五指相對于胸前,停頓一下之后,合身向景添飛撲而來。
瞬間出拳,景添的拳頭直接打在了圓球人的胸口,將之瞬間擊得倒飛了回去,最后轟地一聲砸進了墻壁之內,穿墻而出。
羅布路奇四人皺眉,暗暗咬牙,面色更加深沉,而大廳內的其他兩名9成員則目瞪口呆,收拳的景添,又同伴撞破的墻洞。
半天,一名留著鼠須、長發,臉上有疤的男人,這才驚呼出聲:“路奇,他是誰啊?”
“咳咳”不等羅布路奇回應,墻洞外突然響起了咳嗽聲,那個圓球人滿身狼狽,扒著斷墻走了回來。
“恰啪啪、咳咳”再次咳嗽一聲,圓球人震驚地著景添說道:“何、何方高人?”
“貓頭鷹,他的道力多少?”鼠須男人立即問道。
景添也十分好奇,微微偏頭盯著代號為貓頭鷹的圓球人,等待答案。
“九、九千四百”貓頭鷹有些結巴地說道。
“九千四!”鼠須男和另外一名手持禪杖、滿頭長發,畫著日系臉譜的9成員,同時驚呼出聲。
“哦?三分之一的力量是九千四道力么?”景添輕笑一聲,說出來的話卻令所有9成員再次目瞪口呆。
“你,你、你是誰?”或許是景添沒有什么其他動作,躲在桌后的斯潘達姆、壯著膽子問了一嘴。
“你來。”景添臉上展露著微笑,對斯潘達姆勾了勾手指。
“啊?”斯潘達姆疑惑,向面色為難的羅布路奇四人了,而后猶豫著從桌后面站了起來。
“長官小心!“那名長發、手持禪杖的9成員突然高呼出聲,并和鼠須男人一起擋在了斯潘達姆身前,隔開了景添的視線。
景添輕挑眉角,回頭向沉默不語、一副認打認罰神態的羅布路奇了一眼,顯然,剛才羅布路奇一定是給了那兩人什么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