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不該萬不該,景添不該在娜美剛剛修行完畢、便當面提到‘黃金’這個敏感的字眼兒,別忘了,修行過后的時間、是‘惡魔之力’對人影響最大的時刻,如此一來,娜美這個財迷怎能放過景添。
換上了乳貼的娜美當即鉆進了景添臥艙,大有一副‘你不說清楚絕對是找死’的架勢。
而羅賓也對空島的情況比較感興趣,因此同樣套好了t恤,交錯著白皙的大長腿,跟著娜美來到了景添的房間。
無奈,景添只好大致地將空島的情況說了一下。
“這次不準敷衍我!”聽完之后,娜美一本正經地雙手抱住了景添的臉頰,眼神直視景添雙眼,提問道:“你究竟是從哪兒得到那么多消息的,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
注視著娜美的雙眼,見其滿眼都是認真,景添只好微微點頭。
“羅賓,你對海賊王的情況知道多少?”景添暫且沒有回答,反而向羅賓詢問了一聲。
“關于什么?”羅賓柔聲問道。
“知道海賊王的左、右手嗎?”
“冥王雷利,另一個卻沒有任何資料。”羅賓回答。
“那是一個有著一頭及背‘獅子發’的家伙。”景添輕聲說道:“經常頭戴一頂破爛的大草帽,身穿同樣破爛的武士裝,披著豎杠條紋披風。”
“你什么意思?”娜美微微蹙眉,疑問道:“你是說,你的情報都是從那個家伙那里得到的?海賊王的左右手之一?”
“只是我的猜測而已。”景添聳肩:“我是說那個家伙的身份、我只是猜測得出的結果,而之所以知道那么多事情,是因為我撿到了對方的一本日志罷了。”
“那日志呢?”娜美追問。
“當然是過后被對方找回去了呀。”景添說道:“不過那時我已經將日志里面的內容看得差不多了,所以才知道那么多事情。”
“原來如此。”娜美輕易便信了,總算放過了景添。
羅賓倒是想要追問什么,不過一來感覺還沒有那么親密,二來時間也太晚了,所以只好和娜美一起向景添道了聲晚安,回去了她們的艙室。
“呼…”
見兩人離去,景添不由輕舒口氣,暗道總算糊弄過去了。
搖搖頭,景添關掉了房間內的燈光,不打算繼續修煉,而是躺下開始休息…
翌日。
經過了半天加一夜的休息,哞哞終于完全恢復了體力,‘黃金冒險號’再次啟程。
中午的時候,娜美手腕上的指針終于大幅度翹起,那根指點方向的磁針完全指向了天空。
“怎么辦?”找到了景添,娜美有些發愁地問道:“這里不能去空島,但指針卻無法指出其他島嶼所在的方位,我們接下來該向哪邊航行?”
“哦對了。”景添恍然,快步走進了臥室,隨后拿著一個‘永久指針’走了出來。
“這是哪座島的永久指針?”娜美好奇地問道:“你從哪弄到的?”
“你忘了?那個海軍支部…”
“哦,想起來了。”娜美恍然大悟:“最近事情太多,腦子有些亂。”
“船長先生,這是哪座島嶼的指針?”羅賓重復娜美的疑問。
“加亞島。”
“咦?那個沒有任何管轄的邪惡小鎮…”
“什么邪惡小鎮?”娜美急忙問道。
“以前聽過往的商客說過,在加亞島上面有一個‘魔谷鎮’,由于那座島嶼沒有任何國家,所以無論是世界政府還是海軍、都對其沒有理會。”
羅賓回想著說道:“所以長此以往之后,那座島嶼便成了海賊與惡人的聚集點,島上無時無刻都在發生著打斗和傷害,是一座真正的邪惡之島。”
“唔邪惡之島…”娜美自暴自棄地一拍腦門,無奈地說道:“為什么就不能經歷一個和平些的島嶼呢,自從進入了偉大航路,日子就沒太平過…”
“船長先生的眼神很有趣哦。”羅賓突然輕笑著說道。
娜美不由轉頭,頓時面色一變,郁郁地對景添問道:“喂,你那種期待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你在打著什么壞主意!”
“我發現…”景添突然展開燦爛笑臉,對娜美說道:“那是多好的一座島嶼啊,這下去空島之前、可以讓你提前經歷一番磨練了。”
“我不要!絕對不要!”娜美低吼。
“乖。”景添笑嘻嘻地抬手,揉著娜美的頭頂說道:“有我在一旁看著,你不會有什么危險的,去吧,把那座島上所有惹到你的人全部打倒。”
“我為什么要去戰斗哇”娜美抱怨著大叫:“人家只是個柔弱的美女航海士而已啦!”
“哈哈哈,反對無效,就這么定了。”景添大笑出聲,隨后伸手從腰后將‘沙漠之鷹’掏了出來,遞給娜美說道:“吶,給你添加點兒信心,這把槍你可以拿去用。”
“真的?”娜美雙眼一亮。
“真的,不過只有這一個彈夾的子彈,所以你要省著點兒哦。”
“什么嘛…”娜美不情不愿,不過還是伸手將‘沙漠之鷹’快速搶了過去。
將航線告知了海牛哞哞,‘黃金冒險號’調轉船頭,向著西南的方向快速駛去…
一路毫無波瀾,大約兩個小時左右,手持單筒望遠鏡的小八終于看到了前方的島嶼,當即大聲向景添三人招呼著提醒。
“這次小八仍舊留下來嗎?”隨著向島嶼行進,娜美有些為難地對景添問道。
“只能如此了。”景添轉頭,看向正滿臉天真、和海牛哞哞交流著什么的小八,輕聲說道:“哞哞無法去空島,獨留它在下面也不安全,只能讓小八看護一下了。”
娜美無奈地搖搖頭,沉默片刻問道:“那我們怎么去空島?像你說的那樣乘坐上升海流嗎?”
“再議吧,我們先去看看哪個文布蘭·諾蘭多的后代。”景添說道:“要先向對方問問那股上升海流的位置。”
“船長先生。”羅賓緩緩走來了船頭,用她那成熟的聲音柔柔地說道:“上島之后,可否陪我去買一些書籍呢?”
“當然。”景添點頭:“我們三個一起,你們這么漂亮的美女,一定會在島上引起亂子,正好給娜美磨練的機會。”
“一定要戰斗嗎?”娜美仍舊有些抗拒。
“對你很有好處的娜美。”景添只好再次苦勸:“再說你也考慮一下羅賓,將來我們的對手一定有海軍大將,如果屆時我被牽制住了,你們兩個的安全就只能靠你們自己了,即便我贏得再快,也會有一陣子的功夫無法照料到你們。”
“哦,好吧。”娜美恍然,終于痛快地點頭應下。
“給你們添麻煩了。”羅賓有些歉疚地低聲說道。
“不要那么說羅賓姐姐。”娜美立即挽起羅賓的手臂,輕笑著說道:“既然是同伴,當然要相互關照,厄爾斯教給我們的那種修行功法是很厲害的,將來你就清楚了。”
“也是從那本日志中得到的功…法?是這個稱呼吧?”羅賓看向景添。
“不。”景添立即搖頭:“整個世界,會這種修行功法的就只有我們四個。”
羅賓訝然,不過沒有多問,因為‘黃金冒險號’已經來到了加亞島的海岸附近。
“果然是個混亂地帶。”娜美看向港口,感嘆道:“到處都是海賊船。”
“小八。”景添對坐在哞哞頭頂的小八說道:“看好船,如果有誰敢起什么心思,不要留情。”
“是,船長大哥。”小八面色鄭重地喝聲回應,隨后一個縱身扎入了海水里面,很快又提著六把彎刀浮了上來,做好了戰斗準備。
船只靠岸,放下船錨之后景添跳下了船,回身將跟著跳下來的娜美和羅賓接了一下。
“謝謝。”羅賓仍舊有些顯得疏離,落地之后微笑著向景添道謝。
“同伴之間不需要感謝。”景添微笑著回應。
羅賓本欲邁出的腳步一頓,繼而再次微微一笑,抬腳向前面的娜美追去…
魔谷鎮不愧它那‘混亂之地’的稱號,自從進入鎮子之后,景添三人入目的便只有海賊,普通人的身影僅有很少的幾道,并且從未在街道之上逗留,匆匆一閃便消失在了建筑里面。
“啊”
突兀地一聲槍響和慘叫,將娜美嚇了一跳,連忙抓緊了景添的衣袖,向著槍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一名海賊捂著噴血的胸口倒下,而對面的一名海賊則哈哈大笑起來,仿佛殺了人是多么巨大的榮耀似的。
周圍有許多人都在看熱鬧,眼見死了人,卻根本連在乎一下的都沒有,大部分都轉移了注意力不在關心,剩下的小部分人、則向開槍的海賊投以歡呼。
“混蛋!你踩到我的腳了!”
歡呼的人群中傳來一聲厲喝,周圍人群瞬間散開,空出了一塊圓形的空地。
“踩你怎么了?想死嗎!”踩人者強硬地回答。
“殺了他!殺了他!”周圍的海賊開始鼓動。
鏘!鏘!
兩把長刀出鞘,下一刻,踩人者和被踩者便戰在了一起,沒幾下的功夫便分出了勝負,以被踩者死亡而結束。
“這、這…”娜美何時看過這么殘暴的場面,與這里的海賊相比,東海的那些海賊幾乎像小綿羊一般柔弱。
“除了個別的特例,海賊差不多都是這樣。”羅賓面色平淡,低聲對娜美說道。
娜美的世界觀經歷了矯正,聞言并沒有說什么,只是沉下了臉色,默默無語。
“我們走吧,先去前面那個酒館兒聽些消息,然后陪羅賓去買東西。”景添邁步向前走去,同時對娜美說道…
有些意外,在到達酒館的這百來米距離之內,并沒有任何海賊前來騷擾娜美和羅賓,對于景添他們三人的隊伍,那些海賊只是隨意地瞥了一眼罷了。
進入嘈雜的酒館,坐在吧臺椅子上之后,景添不由奇怪地說道:“外面的海賊是不是瞎?對你們兩個大美女居然不動心思?”
“今天第一次來這里嗎小子?”吧臺后的老板迎了上來,聞言不由平淡地問道。
“有何指教?”景添看向老板:“給我們來一瓶紅酒,杯子要嶄新的。”
“那要加錢。”老板打量景添一眼,語氣不含起伏地說道。
景添無所謂地聳肩,轉頭看向財政大臣。
娜美立即從錢包里抽出一張紙幣,用手指壓在了吧臺之上。
“給你個忠告小姑娘。”老板向娜美的錢包看了一眼,沉聲說道:“這個鎮子完全是被海賊用錢堆起來的,雖然為了避免沒有人服務于他們、所以海賊一般很少去動普通人,但像你這樣將財務露白的話,很多海賊可是不會去在乎那個規矩的。”
“原來是將我們當成了普通人。”
景添恍然大悟,轉頭看向酒館中的海賊,果然,那些海賊要么穿得十分破爛,要么就是有一身十分華麗的時裝,像景添他們穿得這么家常的則根本沒有。
很快老板將紅酒和杯子拿了過來,放在吧臺上之后,再次對景添勸導:“盡早離開這座島嶼吧,這里不是你們這群‘小家伙’的久留之地。”
“感謝你的忠告。”景添微笑,拔掉瓶塞為羅賓和娜美倒酒。
“吶,厄爾斯。”娜美喝了一口紅酒,放下酒杯低聲說道:“我們走吧,我很不喜歡這里,反正那些海賊也只是拿我們當普通人,就不要在這座島上為我進行什么磨練了。”
景添轉頭向身后的那些海賊看了一眼,眼見都是一些雜兵級別的貨色,只好點點頭答應了娜美的提議。
在酒館坐了不到半個小時,從那些雜兵海賊的嘴里也沒聽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是些夸夸其談的吹牛而已,如此之下,景添只好帶著娜美和羅賓走出了酒館,來到了外面的街上。
“找個人問問書店在哪吧。”景添四顧之后并沒有發現書店的蹤影,因此向羅賓提議道。
“隨便抓一個。”娜美開口,不等景添回應,立即向從她身邊經過,準備進入酒館的一名海賊問道:“喂,這個鎮子的書店在哪?”
“啊?”被問的海賊滿臉狠色,十分不爽地轉過頭看向娜美,當即便是一愣。
“我問你這座鎮子的書店在哪個方向。”娜美蹙眉重復一句。
“呦呦,真是意外收獲。”海賊并沒有回答,反而露出了意外的神色,當即轉頭向一棟建筑的墻壁拐角喊道:“薩奇斯副船長!薩奇斯副船長!快來,這里有個上等貨!”
聽到那有些熟悉的稱呼,景添當即眉角一挑,將揍飛對方的念頭壓了下來,轉移視線看向娜美。
“什么上等貨?”一道十分慵懶的聲音傳來,從墻壁拐角處走出了一群人。
當先并居中的那個男人身材十分高瘦,一頭淡藍色及肩卷發,長長的‘刻薄臉型’,長著一只同樣顯得刻薄的尖鼻子。
“你個混蛋要是敢騙我…”男人的話只說到了一半,因為他看清了娜美和羅賓的長相。
“薩奇斯副船長,我怎么敢欺騙您。”被娜美問路的海賊滿臉討好之色,抬手向娜美比劃著說道:“您看,這樣清純的貨色如何?應該會讓您產生新鮮感吧?”
“混蛋!你的意思是我讓薩奇斯感到厭煩了嗎!”被薩奇斯摟在懷中的那個時尚女人怒喊道。
“哈哈,寶貝不要在意。”薩奇斯將摟著美女肩膀的手臂緊了緊,肆笑著說道:“青澀的果實哪能和你這個成熟的果實相比,我只是體驗一下新鮮感而已。”
“混蛋!”娜美看明了眼下的情況,當即咬牙切齒地低聲咒罵。
“呵呵…”景添輕笑,低聲說道:“麻煩終于出現了,盡管去做,無論什么情況我都給你兜著。”
“喂。”薩奇斯安慰好了懷中的女伴,抬頭對娜美喊道:“小姑娘,跟我上船如何,以后跟著我吃香喝辣,金錢、寶石和漂亮的衣服任你挑選享受。”
“閉嘴!惡心的家伙!”娜美嬌喝,滿臉的厭惡。
“嗯?”薩奇斯瞬間將臉上的笑容收起,陰郁著說道:“小姑娘你不會是傻的吧?你可要想好了,注意一下我是什么人…”
將危險的眼神放在景添身上,薩奇斯接著說道:“最好也為身邊的人想想,撒,再說一遍你的決定給我聽聽。”
“我說你去死!”娜美嫌棄地大喝。
滿場一靜,半晌過后,周圍看熱鬧的海賊‘哄’然大笑了起來。
薩奇斯身后的人沒敢笑,紛紛小心地觀望薩奇斯的表情,也有海賊向景添投來或是憐憫、或是殘忍的目光。
“呵呵呵呵…”薩奇斯突然輕笑起來,放下摟著懷中女伴兒的手臂,緩緩伸進了敞開的皮草大衣中。
下一刻,薩奇斯的身形瞬間躥了出去,繼而一道刀光閃過。
大量的鮮血噴灑而起,一名站在‘圍觀圈’最前方、剛才笑得十分肆意的海賊,此刻胸前出現了巨大的斜向刀痕,瞪大了雙眼,呆滯地緩緩倒地,胸口瞬間沒有了起伏。
周圍笑聲瞬間收歇,許多海賊的眼神紛紛變得危險,但更多的還是顧慮,向薩奇斯小心地戒備起來。
“哼哼哼哼…”薩奇斯發出一陣陰沉的笑聲,提起彎刀,伸出舌頭將上面沾染的血液。
緩緩邁步,薩奇斯來到了娜美面前,向毫無畏懼之色、正瞪著他的娜美看了看之后,薩奇斯腳步一邁,來到了景添面前。
“撒,小姑娘,再將你的決定重復一遍來給我聽聽。”薩奇斯歪著脖子,將耳朵對向娜美的方向,做聆聽狀。
“哎…”娜美突然低頭嘆了口氣。
就在薩奇斯面露笑容,以為娜美終于轉變了念頭的時候…
“厄爾斯,我有些理解你的想法了。”娜美突然開口,無奈地對景添說道:“增強實力的確很有必要,否則沒有實力的話,碰到這種白癡想要揍他都沒有辦法。”
“看來…”薩奇斯的身上開始散發殺氣,表情陰狠地沉聲說道:“你做出了錯誤的決定!”
薩奇斯話音一落,瞬間將手中的彎刀揮舞,快速向著景添的腦門劈砍而下。
但旁邊突然伸來一根金屬短棍,將彎刀阻擋了下來。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口哨聲,令薩奇斯的表情更加陰郁。
“報上名來!”薩奇斯心中震驚于娜美的力量,但面子上卻不能表現出來,一邊不動聲色地用力下壓彎刀,一邊沉聲向娜美喝問。
娜美此時有些發愣,詫異地看向架住了彎刀的短棍,想不到自己的力量會有這么大,攔下對方的攻擊一點壓力都沒有,反而十分輕松。
感受著體內加速運轉的靈氣,娜美的臉上漸漸出現了自信的笑容,翹著嘴角,對眼神已經快要藏不住震驚之色的薩奇斯笑道:“你沒那個資格知道,惡心的混蛋!”
“好膽!”薩奇斯厲喝:“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獵狗海賊團的副船長!”
“虛張聲勢。”娜美的眼神更加輕蔑,當即不想多說,持著金屬短棍的雙臂于用力一提。
薩奇斯反抗不能,手中的彎刀瞬間被掀得向上提起,若非用力握緊了手指,他的彎刀好懸沒脫手飛出去。
周圍頓時響起了一片驚呼聲,有些眼力的海賊不少,娜美和薩奇斯之間的情況自然被他們看懂了。
薩奇斯感覺自己的臉皮仿佛正在被火焰灼烤,血液上頭,令他的雙眼不斷發脹。
“找死”嘶聲大喝,薩奇斯再次將彎刀劈砍,這次目標直指娜美,仿佛用盡了渾身的力氣。
“去死吧混蛋!”娜美此刻信心正足,面對攻擊、當即將手中的棍棒向上掄起。
一聲震響,一柄彎刀瞬間打著旋兒飛上了高空。
全場驚愕。
“喂…薩、薩奇斯…”薩奇斯的那名女伴滿臉的不敢置信,勉強扯起嘴角,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對薩奇斯說道:“快別玩了,繼續藏拙會令我們‘鬣狗海賊團’丟人的,趕快處理了她吧。”
“處理?”娜美的眉角一挑,于薩奇斯的發呆中、再次掄起了金屬棍。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