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代風影還在消了磁的金砂之海中折騰,不過任他再折騰也沒提煉出多少金沙,勉強有那么人頭大小的一團漂浮在身側,再想釋放什么大型忍術是不可能了。
雖然四代風影還會其他普通忍術,但就連他自己都知道那是無用的,如此下來四代風影只能期望著不死之身可以讓他留下些底氣。
兩只蛤蟆由于自來也的仙人模式時間到了、進而化作煙霧返回了通靈界,接下來自來也在一旁警戒,而景添則取出一大張空白卷軸,不斷書寫封印。
幾分鐘之后景添大功告成般地一甩筆墨,接著拿起封印卷軸,對自來也抬高音量,貌若興奮地說道:“好了,這是我改良的封印術,可以將穢土轉生之人封印起來,這樣以后他們就不會再被通靈出來了!”
“真的?”自來也一臉欣喜,接過卷軸一邊贊嘆地看著、一邊點著頭說道:“那真是太好了,這下大蛇丸以后就不能再打擾先代大人他們的安寧了!”
景添聞言輕輕頷首,嘴角不由翹起。
“大蛇丸!”
轟隆——
綱手的喝聲響起,繼而遠方突然傳來了轟鳴之聲,而這邊景添也瞬間消失不見。
再出現時景添已經來到了綱手身邊,眼見著綱手再次一拳猛地砸到地面之上,令地面爆出大坑、迫使大蛇丸快速從地下鉆了出來。
“就知道你沒走。”景添站在綱手身邊、看向對面想要控制兩名先代火影未果的大蛇丸說道。
“凱伊小鬼…”大蛇丸陰沉著臉,瞇眼打量景添低聲說道:“又是你破壞了我的好事…”
“我該說榮幸么。”景添右手在左腕上一掃,再次取出兩卷空白卷軸,隨即對綱手道:“拖住他,我書寫術式將兩位先代大人封印起來。”
“好!”綱手始終盯著大蛇丸渾身戒備,聞言重重點頭。
“呵呵呵呵…”大蛇丸眼神危險地看了看景添,輕笑中突然招呼一聲:“兜。”
藥師兜的腦袋自大蛇丸身旁地下升起,肩部的傷勢此時已經被他暫時控制住,不過臉色卻白中泛青,看向景添的目光充滿了怨毒。
景添略微皺眉。卻忍住了沒有行動。
藥師兜將身體完全鉆出,毫不啰嗦地伸出獨臂抓住大蛇丸的右手,快速代為結印。
“我不會給你們封印的機會。”大蛇丸眼見手印結完,心中大定地對景添和綱手說道:“我要你們一直都處于危機之下。可要保護好你們的村子…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有人沖進去…”
“不好!”景添臉色大變。
“哈哈!解!”大蛇丸肆笑一聲,繼而睜目厲喝。
隨著大蛇丸解除了穢土轉生,兩名先代火影和遠處結界中的四代風影一起化作了塵土,露出里面已經死亡的三名祭品。
“呼…”
景添突然表情轉變,長長松了口氣。
大蛇丸見此雙眉緊皺。臉上的笑容緩緩收起,目光直直地盯著景添。
“謝謝啊。”景添翹著嘴角點頭:“本來我的封印術式才只研究到一半呢,你不主動解除忍術的話還真有些不好辦。”
“…”大蛇丸渾身查克拉劇烈鼓動,殺氣鋪天蓋地。
嘭嘭嘭嘭…
遠處相繼傳來四聲輕響,維持結界的影分身同時消散,令景添身上的查克拉反應稍微提高了一些,而自來也見結界消散后也快速沖了過來。
“凱伊…”大蛇丸的語氣中充滿了惱怒:“你好…你很好!”
“哦,謝謝夸獎,以后我會更加努力的。”景添滿臉認真地點點頭。
“兜。”大蛇丸瞇起雙眼輕呼一聲。
“是,大蛇丸大人。”藥師兜知道眼下該怎么做。立即準備撤退,不過卻忍不住將怨毒的目光看向景添。
“看你這么不友好,不如留下來我們聊聊?”景添和藥師兜對視的目光中充滿了冰冷,下一瞬突然念動。
一道無印的‘涅槃精舍之術’被景添瞬間放出,接著動作不停,右手突然豎起胸前、單手結了兩道手印。
大蛇丸始終都在防備著,因此剛剛見到天空中飄落的羽毛便立即鼓動查克拉解除了幻術,不過下一刻他卻和藥師兜一起陷入了黑暗之中。
“混蛋!”大蛇丸下意識地使用出了泥土替身之術,并在地下時趁著手臂上血跡未干,直接逆轉通靈之術。逃去了通靈界。
大蛇丸是跑了,但藥師兜卻被拋棄了下來。
由于怨恨景添炸碎了他一條手臂,因此藥師兜剛才一直都在和景添對視,如此一來。景添的雙重幻術被藥師兜吃了個正著。
在眼前一片漆黑之中,藥師兜突然感覺喉嚨一涼,繼而‘嗤嗤’的液體噴射聲音響起…
景添此時站在藥師兜身旁,感知力發現藥師兜體內的查克拉有往脖子上涌去的趨勢,立即再次將手臂揮出。
一顆面帶迷茫之色的頭顱沖天而起,藥師兜這個劇情后期的oss就這么被景添提前終結于此。
“這下子大蛇丸可有夠麻煩的了。”景添甩去苦無上面的鮮血。抬腳輕輕一碰、將藥師兜那失去了頭顱卻仍舊跪在地上的身體踢倒。
“大蛇丸離開了?”自來也問道。
“和你當初一樣,逆轉通靈逃走了。”景添輕輕點頭。
“什么逃走了。”自來也立即不干了:“我當初可沒有逃!”
“是是。”景添轉頭看向靜音那邊:“先去看看鳴人吧。”
“那小鬼沒事。”綱手將頭轉向兩位先代火影那邊,看著那兩名死去的祭品咬了咬牙,抬手握住胸前項鏈說道:“剛才我已經給他治療過了,睡一天就好。”
“那么綱手。”自來也微笑:“這場打賭你輸了吧?之前鳴人可是成功地用出了螺旋丸。”
“切。”綱手不爽。
“那么五代火影之位?”自來也接著詢問。
“啰嗦!我會回去的!”綱手低吼。
“呼!那就好…”自來也總算安心,面色輕松起來。
戰斗完結,各有所得,眾人開始向短冊街返回。
回到旅館各自換衣洗漱不談,等重新集合時綱手的身影卻不見了。
“我也不知道綱手大人去了哪里啊…”靜音一臉無奈地面對著自來也的詢問。
“凱伊,你看見綱手了嗎?”自來也有些焦急。
“放心吧,她沒跑。”景添感知一番后笑著搖頭:“在賭場呢。”
“賭場…”自來也松了口氣。隨即一臉無奈:“她這毛病…”
“你還好意思說別人。”景添撇嘴:“見到女人就走不動道的家伙。”
“去去去,小孩子懂什么。”自來也不屑地里連連揮手,隨即轉身向酒館走去:“我去喝一杯。”
“喂,那是喝花酒的地方。你確定只是為了喝酒?”景添挑起眉角、在自來也身后打趣道。
自來也沒有回應,頭也不回地哼哼了兩聲…
綱手直到傍晚時才返身回來,直接來到了景添的房間,一臉不爽的樣子。
坐在榻榻米上正研究忍術的景添見此,不由傷口撒鹽地問道:“又輸了?”
“閉嘴小混蛋!”綱手沒好氣地嗆聲:“我現在可是第五代火影。你給我老實點!”
“切。”景添回過頭,視線再次放在被他寫得密密麻麻的卷軸上面。
“你在弄什么?”綱手好奇地走了過來,盤腿在景添身邊坐下,伸手將卷軸拿了起來,不過看到上面那密密麻麻的術式便是雙眉一蹙。
“這是我用來詐大蛇丸的那個封印,針對穢土轉生之術的。”景添回答:“早一天研究出來早一天安心,總不能真像大蛇丸說的那樣、每天都提心吊膽地防備著。”
“嗯。”綱手應了一聲,將卷軸扔回景添面前,隨后無聊地身體仰倒,躺在了榻榻米上。
景添眼神下意識地被綱手那兩團聳立、晃動的隆起吸引了一下。隨后連忙在綱手的危險目光下轉回頭,繼續開發封印。
時間就這么悠悠而過,景添漸漸靜下心來研究卷軸,而綱手則雙目直視天花板不知在想著什么,屋內一時寂靜無聲。
不知多久之后敲門聲響起,隨著景添一聲‘進’,房門被人推開,靜音將頭伸了進來:“凱伊大…綱手大人您回來啦!”
“嗯…”綱手有氣無力地回應一聲。
“自來也大人在下面餐廳,鳴人也醒了,讓我來叫凱伊大人下去吃飯。”靜音進入房內。抱著粉色小豬輕聲說道:“綱手大人也沒吃呢吧?一起嗎?”
“好,去喝酒!”綱手坐起身,一拍景添肩膀,笑得非常奸詐地說道:“走。陪我去喝酒!”
景添無奈嘆了口氣,一邊收拾身前卷軸一邊沒好氣地說道:“你是不是又在惦記我那點兒錢了?這次還想把我灌醉?”
“小子…”綱手表情變得恐怖起來:“這些天的帳我還沒和你算清呢…”
“昨天晚上你不是說過兩清了嗎?”景添一臉‘你耍賴’地怨聲道。
“昨晚不算,你那是因為被我下藥才醉倒的!”
“虧你說的出來,那你下藥這事兒怎么算?”景添荒唐地樂了。
“少羅嗦!”綱手左臂一伸直接摟住了景添的脖子,也不在意景添的臉栽進她的柔軟之上,低頭威脅著說道:“我是第五代火影!你給我乖乖聽話!”
“切…”景添不想挨揍。因此即使臉貼著和他腦袋差不多大的柔軟、他也沒敢亂動。
見景添這么老實,綱手不由有些失望地‘嘖’了一聲,隨即放開景添,起身催促著和靜音一起向房間外走去…
景添下樓時所有人都到了,進入包間在綱手身邊坐下,景添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滑坐了下去。
“好好坐著!”綱手心里不知將景添擺在了什么位置,見到景添這幅癱軟姿態后不由開口訓斥。
在自來也的詫異注視下,景添轉頭看了看一臉危險的綱手,只得無奈重新坐直。
酒菜被一一端上,服務員退去之后自來也倒了一盅酒,舉起提酒道:“那么就提前祝賀你上任第五代火影之位了。”
“哼哼。”綱手得意地笑了。一張少女似的面容十分青春迷人。
“什么!”鳴人聞言驚訝地放下手中魷魚燒:“第五代火影?”
“怎么?你有意見?”綱手仰頭將酒喝下,得意不減地問道。
“唔…”鳴人一張小臉幾乎皺成了一團,雙眉倒豎擰在一起,看了綱手半天。這才開口數落:“綱手奶奶成了第五代火影…”
聽見‘奶奶’這個詞,綱手眼角不由一抽,額前青筋略微浮現。
“和三代爺爺比起來…”鳴人毫無察覺地繼續吐槽:“她脾氣又差又任性,亂花錢、好賭博、不光陰險還很笨,她真能勝任第五代火影這個工作嗎?”
在自來也一臉無語、靜音心虛恐懼、景添一臉贊同、綱手滿臉陰郁地咬牙切齒之下。鳴人繼續作死地說個不停:“再說明明都已經五十多歲了,還非要把自己變得那么年輕,這么愛騙人怎么能做火影呢?”
“混賬!”綱手終于忍無可忍,一拍桌子令酒菜跳起,隨即俯身至鳴人面前,一臉兇惡地吼道:“小鬼!我們出去談談!”
“啊?”鳴人一臉痞子像:“怕你啊,出去就出去!”
“你笑了?”剛要離開包間,綱手眼角余光突然發現了什么,不由危險地轉頭看向景添。
“你眼花!”景添面無表情,語氣肯定。
“別落在我手上…”綱手威脅一句。撩起門簾走了出去。
“哎…”自來也突然嘆息一聲,一邊起身一邊搖頭道:“鳴人那個白癡…”
結局是一早就注定的,對付鳴人這個沖動的小鬼、綱手只用一根手指就足夠了。
六天前那晚與景添的交談、綱手僅僅是心中有所松動而已,而過后幾天對鳴人的觀察,這才令綱手重新拾起了希望,堅定了信心。
心中對鳴人已經認可,因此綱手最后并沒有如上次那般彈鳴人腦崩兒,而是俯身輕輕親了一口,一番鼓勵。
鳴人的性格很容易被影響,綱手的舉動令鳴人立即忘掉了兩人間的所有不快。抱著腦袋傻笑起來,再也不提綱手是否可以勝任火影之位。
欣喜地攥著綱手親自為他戴上的項鏈,鳴人一路領頭地和眾人一起再次返回酒館,一邊開口大吃一邊不時傻笑。
這晚景添還是沒能逃過。就連靜音也被牽連,雙雙醉倒不醒…
翌日清晨,景添在溫暖柔軟的懷抱中蘇醒,已經習慣了的他并沒有驚恐什么的,十分平靜地將手從柔軟上收回,為綱手整理好衣襟。這才抬頭看去。
綱手早被景添的動靜弄醒,而她也同樣習慣了每天早上的狀態,因此并沒有發怒,只是挑著眉角玩味地看著景添動作。
“今天回木葉嗎?”景添打了個哈欠半坐起身。
“不,給我錢,今天我要好好地賭個整天。”綱手同樣半坐起身,抬手整理一下衣襟后轉頭對景添說道:“對了,木葉那幾家賭場還開著嗎?”
“賭場?”景添回憶,隨即點頭:“我記得好像看到過一家,其他就不清楚了,沒在意過。”
“有一家就好!”綱手臉上出現笑容。
“不要忘了你回村后的身份。”景添翻了個白眼兒:“不說誰敢跟你賭,你這個一村之影不去工作而出現在賭場…好嗎?”
“切,到時候我用變身術進去。”綱手不屑,隨即再次伸手:“拿錢來!”
景添無奈搖頭,一邊從左臂封印中取出一沓紙幣,一邊嘆息道:“怎么像個和家長要零花錢的孩子似的…”
綱手毫不在意,掂了掂手中紙幣后再次伸手:“你才是個還沒斷奶的小鬼吧,再拿兩沓!”
景添一噎,眼神兒不由往綱手胸口看了一眼,見到那凸露出來的白嫩皮膚之上、留下的清晰口水痕跡后,景添只得苦笑著再次取出兩沓紙幣,遞給了綱手。
綱手拿到錢一切都好說,吩咐景添趕緊起床洗漱后直接沖出了門外。
“哎…又要窮了…”景添嘆息一聲,慢騰騰地下地出門,拿著洗漱用品向公共洗漱室走去…
綱手本身就像個得了關節炎的患者似的。不過預測的不是天氣,而是運氣。
要有壞事發生時綱手一定會贏錢,但好運的時候綱手賭博卻是一定會輸,并且越好運她輸得就越慘。
這不。成了五代火影的綱手一大早從景添那要了六十萬兩的賭資,結果僅僅一個上午過去她便輸了個精光,一臉暴躁地返回了酒館旅店。
自來也和鳴人都在,綱手也不好意思開口再問景添要錢,因此只好按下性子。吃過午餐之后開始整裝向木葉村返回。
如果快行的話隊伍一天就可以趕回木葉,但所有人都沒有那么急切的心思,因此一路慢慢而行,遇鎮修整…賭博,用時三天這才趕回了木葉。
木葉如今沒有火影,雖然沒有混亂但體系也處于資源浪費地運轉之中,如此一來綱手的回歸并沒有被太多人知道,景添一行人就這么安靜地進入了村子,來到了火影樓。
在火影樓頂見過了兩名顧問,派人去宣告全村并邀請大名觀禮不談。眾人簡單聊了兩句之后便離開了火影大樓,向醫院而去。
“哦?這不是凱伊嗎?還有鳴人也在。”
醫院走廊內,景添等人和奈良鹿丸父子走了個對面,一身中忍服的奈良鹿丸詫異招呼出聲。
“升職了?”景添打量鹿丸,隨即笑著打趣:“看你以后還怎么悠閑。”
“別提了,真是麻煩死了。”奈良鹿丸郁悶地嘆息一聲。
“您是…”直到此時奈良鹿久這才從震驚中回神,連忙向綱手和自來也兩人招呼:“真是好久不見了,綱手大人、自來也大人!”
“奈良家的小鬼?”綱量著年過三十的奈良鹿久,點點頭道:“變了許多嘛,如何?你家有沒有好好養那些鹿啊?那些鹿茸和鹿血可是上好的藥材。”
“當然有!您當初的吩咐不敢或忘!”奈良鹿久恭敬地微微鞠躬。
那邊在寒暄。這邊鹿丸湊到了景添和鳴人身邊,小聲問道:“喂,這個年紀不大卻拽得要命的女人誰啊?”
景添看著耳朵一動的綱手笑而不語,乖乖地保持沉默。
“他就是新火影。”鳴人毫不知情。用手兜著嘴湊到鹿丸耳邊,小聲嘀咕道:“看上去雖然年輕,實際上已經有五十多歲啦。”
鹿丸聞言愕然,進而嘴角一抽。
“走啦!”和奈良鹿久隨意寒暄了兩句的綱手突然呼喚,繼而邁步向前走去。
鳴人應聲,起步追了上去。而景添路過奈良鹿久身邊時禮貌地點點頭,奈良鹿久則回了個笑意的頷首。
很快一行人來到了三代的單人病房,綱手直接推門而入,開口叫道:“老頭子,讓我看看你死了沒呢。”
“哦?綱手啊,真是好久不見…”三代火影沒有在意,高興中帶著愧疚之色地開口招呼。
“哼,真是狼狽啊。”綱手看著三代那空空如也的雙肩,皺眉嘲諷:“一個大蛇丸就把你弄成這樣,他還真沒說錯,你老了。”
“呵呵呵,歲月不饒人啊。”三代仍舊不生氣,樂呵呵地回應。
“切。”綱手撇嘴,邁步走到三代身邊,抬手浮現綠色的醫療查克拉開始檢查。
半晌綱手放下手臂,搖搖頭道:“我也沒辦法,你的細胞壽命所剩不多,如果治療的話恐怕就沒幾天好活了。”
“沒關系,沒關系。”三代笑呵呵地搖頭:“有你們在的話老頭子我就放心了,做個普通人殘活兩年已經很知足了。”
“你倒是看得挺開。”綱手語氣柔和下來。
“吶吶綱手婆婆!”鳴人一臉毛躁:“快去看看佐助吧!”
“去吧去吧。”三代笑著點頭:“老頭子我沒有事,先去看看別人。”
“嗯。”綱手點頭,在鳴人的催促下轉身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