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分的熱情下不得已景添只能擠著笑臉應下了總統的邀請,去總統府吃了一頓似是而非的西餐,并應下了一系列雞毛蒜皮的合作請求,這才好不容易擺脫了熱情的總統。∷,
不過總統不在身邊賠笑臉了但是還有一群官員和記者呢,景添無奈和露西對視后只得打消了去找布魯斯班納的心思,干脆由官員陪著去瑪雅古跡真正的旅游一番了。
逛了一趟考古公園的瑪雅遺址,又在蒂卡爾國家公園鉆了一下瑪雅文明留下來的金字塔,不過這次在金字塔里面景添可是沒有感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不像埃及金字塔那樣對神識有干擾作用,反而好像只是個普通建筑而已。
一天過去,雖然景添沒有去找布魯斯班納但他的消息還是被布魯斯班納知道了,畢竟景添來到危地馬拉的新聞到處都在播放,在一個小城鎮內的布魯斯班納見到后有些懷念地嘆了口氣,而后仿佛乞丐一般光著上身、提著破碎得都是漏洞的褲子、光腳一栽一斜地向著美國方向步行而去。
景添既然是打著旅游名號出來的就不能只逛一天就離開,因此接下來又在危地馬拉共和國留了三天,將所有著名景點都逛遍之后這才讓飛機飛回了美國,而他自己則和露西兩人隱蔽地進入了墨西哥范圍。
墨西哥的恰帕斯州處于國家東南部邊際,緊鄰著危地馬拉共和國。這些處于南、北美洲紐帶上的國家曾幾度成立中美洲聯邦,但是同樣幾屆的聯邦都沒能長久,因為各種內亂而導致分崩離析,直到如今明白聯邦無法成立后幾個國家組成了聯盟才使內亂紛爭平息下來。
墨西哥雖然并不屬于聯盟國但墨西哥的恰帕斯州卻是聯盟的一份子,如此一來聯盟內各國不會封閉國境線的政策也導致墨西哥同樣也沒有封閉國境線,使得景添和露西輕易地進入了恰帕斯州,在城市內最好的一個賓館定了房間等待起來。
兩天過后,腕表上的甄維斯分系統提醒景添布魯斯班納已經到來。景添收到消息后一邊不時關注一邊和露西在這座城市內逛了起來。
如今的布魯斯班納可謂是十分凄慘,從危地馬拉開始光著上身、手提著下身的破爛褲子,步行了五天才來到了恰帕斯,整個人臟兮兮的看著比流浪漢還要凄慘。
原本光腳走路的布魯斯班納幾乎走不多遠雙腳就會變得鮮血淋淋,不過其體內的伽馬細胞卻在他不變身的情況下仍舊修復著傷口,更是將細菌和病毒什么的直接吞噬消滅,直到如今布魯斯班納已經適應了光腳走路,腳下一層厚厚的繭子也使他不再像前幾天那樣感到疼痛難忍了。
布魯斯班納是昨天晚上進入的恰帕斯,在一個集市上隨便找了個位置便靠著背后的電線桿蜷縮成一團睡了起來。
第二天上午景添和露西兩人到來時布魯斯班納仍舊在沉睡,兩條胳膊自然前伸雙手相握。姿勢簡直和乞討的流浪漢一模一樣。
景添和露西在布魯斯班納身前站定,低頭看了看對方后景添從兜里掏出一張面值為十的美元,俯身將錢塞進了布魯斯班納的雙手中,以防對方不醒景添還特意稍微加重了手指的力度點了布魯斯班納手心一下。
布魯斯班納的反應十分迅速,雙臂突然一抖,不過想起如今身處何地后這才放松下來,有些迷茫地抬頭看去。
隨著看清了身前男人的面孔后布魯斯班納雙眼漸漸睜大,一時竟然呆滯在了那里。
景添見此開始大秀演技,臉上露出一個微微驚訝的表情。而后又變成了歉意的表情,好像在因為弄醒了對方而感到抱歉似的。
在布魯斯班納瞪大了雙眼中景添一臉友好微笑地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就在布魯斯班納幾乎忍不住想要開口呼喚時,景添離去的腳步突然一頓。一臉疑惑地轉過后來仔細地打量布魯斯班納:“等等…我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見過?”
布魯斯班納一臉亂糟糟的絡腮胡子,同樣亂糟糟劉海兒下的雙眼看著景添欲言又止。
這時露西走了過來,景添轉頭對她道:“親愛的你幫我想想,我怎么感覺好像見過這位先生似的。”
露西看著景添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很快收起后轉頭開始打量布魯斯班納,半晌后露西同樣演技大開,試探地輕聲說道:“班納博士?”
“班納博士?”景添疑惑地重復了一句。而后一臉驚愕地問道:“等等!你說誰?布魯斯?”
隨著驚呼景添迅速轉頭看向眼神復雜、甚至眼眶帶有溫潤淚光的布魯斯班納,仔細打量了幾眼后一臉震驚地蹲了下來,不顧對方渾身的臟兮兮的樣子伸手抓住了布魯斯班納的雙手:“真的是你!布魯斯!”
布魯斯班納開口張合幾下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景添則一臉又是驚喜又是心疼地低吼道:“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你到底都經歷了什么?”
“厄、厄爾斯…”布魯斯班納千言萬語最終只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你怎么弄成這樣!”景添說著起身將布魯斯班納給扶了起來:“什么都不要說,現在跟我走!”
景添說完拉著布魯斯班納轉身就走,這時露西伸手阻止,指了指布魯斯班納光著的一雙腳。
景添低頭一看后皺了下眉,對布魯斯班納道:“等我一下。”
說完也不給布魯斯班納開口的機會,景添轉身向不遠處的小攤位走去,扔出一張美元后在攤子上拿了一雙鞋,而后又在緊鄰的兩個攤位上隨便拿了t恤和褲子。
腳步匆匆地走了回來,景添將衣物往布魯斯班納的懷中一塞:“先找個地方換上,然后跟我走,其他的回去再說。”
“厄爾斯…”布魯斯班納鼻翼噴張兩下,微微低下頭輕聲道:“謝謝…”
“謝什么。”景添抬手拍了下布魯斯班納的肩膀發出‘啪’地一聲清脆聲響:“以后為我努力工作就好了哈哈。”
布魯斯班納欲言又止,不過景添卻沒有理會直接拉著他向不遠處的一個公廁走去:“先去換衣服!”
布魯斯班納仿佛提線木偶似的被景添牽著手向前走去,在后面盯著前方的景添背影只覺得鼻子發酸,眼眶中的淚水終于忍不住留出了一滴,卻被他連忙低頭用懷中的衣服擦掉了…
景添對布魯斯班納這個人的感官其實很好,雖然說現在的情誼有一半是裝出來的。不過即便不是裝的景添也不會跟著布魯斯班納進前面的公廁,畢竟他那超人的嗅覺離老遠就聞到里面的氣味兒了。
因此景添在離公廁還有十來米時便停下腳步,轉身抱歉地對布魯斯班納毫不遮掩地笑道:“好了,你自己進去吧,我享受慣了弄得一身都是臭毛病,就不陪你進去了。”
布魯斯班納想要露個笑容卻只能嘴角抽了一下,真誠地點頭輕聲道:“你已經為我做的夠多了…先失陪…”
景添再次拍了下布魯斯班納的肩膀,點頭讓開了身子。
布魯斯班納此時也想開了,沒再感天動地的說什么道謝的話,坦然接受了景添的雪中送炭后向公廁走去,不過脊背卻挺直了起來將景添的恩情死死地烙印在了心底,發誓總有一天定要回報這份恩情…
沒過多久布魯斯班納便走了出來,頭發和臉上還有些濕漉漉的滴著水珠,景添見此搖頭道:“又不差這一時,跟我回去再整理多好,這里的用水也不知道干不干凈。”
布魯斯班納聞言微笑著搖頭:“沒關系,我不會生病…而且這種生活方式也習慣了…”
“看來這些年你過得不怎么樣…”景添真摯地感慨了一句,隨后擺了下手道:“走,和我回酒店,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聊聊。”
布魯斯班納下意識地就想要拒絕,不過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下來,畢竟此時他是真的需要幫助,需要景添送他去弗吉尼亞的卡爾沃大學尋找資料。
至于為什么不想要景添幫助到底,卻是布魯斯班納害怕自己因為意外而變身傷害到對方,因此才在明知道景添能幫他做詳細身體數據檢查的情況下、布魯斯班納仍舊想要去卡爾沃大學去尋找幾年前的身體數據資料了。
來到集市門口攔了一輛綠色的甲殼蟲出租汽車,三人上車后直奔酒店而去,并因為有外人在場的緣故在車內也沒有交流什么。
十多分鐘到達了酒店,景添隨便地扔了一張美鈔給司機,沒理會對方的驚喜感謝帶頭進入了酒店。
回到房間后景添招呼布魯斯班納坐下,再次語氣堅決地問了下衣服尺碼后呼叫了服務人員,拿出幾張美元讓對方幫忙去買身衣服,至于樣式就和景添身上穿的一樣就好,休閑運動褲外加t恤。
在景添和服務員交流時布魯斯班納幾次欲言又止,最終無奈微微嘆息一聲,將褲子要最大尺碼的話給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