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去,昊學倒是和袁紫衣、程靈素好一番折騰,弄得兩女十分奇怪,為什么今天忽然兇猛了很多,倒像是分別很久不曾相見似的?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可是大家天天見面,為何忽然有這種奇怪的感受,實在是難以索解。
回到天龍世界,昊學跟在玄難旁邊,并不特別出格。
由于眾人中了游坦之的掌毒,這才一起去找神醫薛慕華救治。
在薛慕華家中又是大鬧一場,丁春秋作為武功最高者,逐漸控制住局面。
不管是慕容復所屬的包不同、風波惡、鄧百川等人,還是聰辯老人蘇星河的八大弟子,都被丁春秋強勢壓制,無論比武功高低還是看心機歹毒,都不是人家的對手。
剩下的就只有昊學所在的少林寺僧侶們了。
玄難的師弟玄痛大師也中了游坦之的掌毒,很快就和丁春秋話不投機。
丁春秋冷笑道:“少林高僧,名頭不小,老夫今天領教領教!”
話音未落,已經大袖飄飄邁步而上,一掌飛起,像是不帶任何力道,向玄難拍來。
昊學皺眉想了想,知道玄難功力上大概能和丁春秋打平,但是對方用毒,玄難就無法抵御。
這老和尚剛才對自己挺不錯的,就算自己表現得渾渾噩噩迷迷糊糊,也一直把他當成是需要保護的晚輩,在如此混戰之中,始終保護他周全。
有這份情義,那就須得報答。
昊學哈哈一笑:“玄難師叔祖,這老頭看上去沒什么功夫,不如讓我先試試吧,我要是頂不住,再請你老人家出手。”
說著話竟然插入戰圈,把玄難輕輕一推退后數步,自己接下了丁春秋的攻勢。
這下,許多人都被嚇了一跳。
少林派…這么牛逼了?
星宿海星宿老怪丁春秋,雖然人品卑劣性情歹毒,但是論及一身武功以及用毒之術,也稱得上是獨步武林。老實說,玄難能否在他手上討到便宜,都是兩可之間。
現在隨隨便便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和尚,就要獨斗丁春秋?
瘋了吧!
丁春秋也是微微詫異,心想不作死就不會死,殺玄難或許我還顧忌影響,不敢太得罪少林派,難道你一個小和尚,我都不敢殺了?
看來,多年不來中原,這里的人們,已經忘了我星宿老仙的名頭!
丁春秋冷笑一聲,掌勢不變,一瞬間就將昊學籠罩在掌底,其他人再想撲上來救援,已經晚了。
玄難等少林寺眾僧低頭閉眼,雖然這小和尚似乎腦子不好使,總也是規規矩矩的少林中人,就這么死在星宿老怪手下,這個仇,少林派早晚要報!
他們不忍心看昊學的死狀,卻很快聽到一連串的驚呼聲。
“唉我去!”
“我靠!”
“什么情況?”
“丁老怪手下留情了?嗯!一定是投鼠忌器,害怕少林派找后賬。”
“雖然這小和尚不算什么,但少林派的威名天下皆知,丁老怪也還是有所顧忌呢。”
驚呼聲中,只見昊學還是笑嘻嘻地站著,丁春秋卻是面有驚容,遲疑不定。
好厲害的小和尚!
只有丁春秋本人,知道他剛才那一擊,并未容情。按照這小和尚的身份和年齡來看,絕對是一擊必殺,沒有半點意外。
可意外偏偏就發生了,人家不但擋住了自己一掌,反而送過來一股雄渾犀利的內勁,沖得自己胸口現在還有些發悶,內息不暢。
好家伙!少林派果然是臥虎藏龍,一個隨便的年輕和尚,就有如此功力?
丁春秋根本不信,目光掃過玄難等人,微微冷笑。
這分明是你們故意安排,打算來個扮豬吃老虎吧?
如果少林寺真是如此恐怖的實力,隨便一個低輩弟子都可以和我相抗衡,那早就橫掃天下,縱橫無敵了。
倒要看看,少林派安排這個奇怪的小和尚,是什么路數!
丁春秋雖然大意之下吃了點虧,卻不認為自己真實功力不如這個小和尚。實在不行,還有一身毒功沒用,談勝敗,太早了些。
“再來!”
丁春秋一退而進,雙掌同時飛舞起來,快速絕倫,在空中微微彎曲手指,形成一種奇異的爪形,向昊學惡狠狠地抓來。爪子沒到,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腥氣,顯然這手爪當中,含有極厲害的毒性。
三陰蜈蚣爪?
昊學點點頭,看星宿派掌門施展這路正宗的星宿派武學,的確是有其獨到之處。
見招拆招,將掌勢一一化解,打的輕松寫意,丁春秋卻是越來越心驚。
這小和尚,是從哪里蹦出來的!
恐怕就算少林方丈玄慈,也未必有這份功力!
尤為奇異的是,不但招式上占不到便宜,甚至丁春秋寄以厚望的毒攻,也是徒勞無功。
三陰蜈蚣爪修煉不易,尤其是需要將至少上萬條武功的毒性,練入手掌之內,臨敵時可以施展出來,將毒性打入對方體內,自然而然地克敵制勝。
可雙方斗到現在,互相之間拳掌相交不知多少次,按理說,毒性早該過去了才對。
然而對方越打越精神抖擻,哪有半點中毒的跡象。
邪門!太邪門了!
中原武林不厚道,說我星宿老仙是邪門歪道,你們這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少林寺,才真正邪門得讓人看不懂。
太欺負人了!
昊學現在想要擊殺丁春秋,易如反掌。
只是他怕把丁春秋干掉了,后面很多劇情受到影響,也間接影響了他對劇情的掌控。
所以,點到為止,最后一掌送出,將丁春秋一個偌大的身體打得憑空飛起,向后足足飄了幾丈,才立足不穩地落到地上。
“星宿老仙,法力無邊!看這輕功造詣,當真是獨步武林!”
不明所以的星宿派弟子,剛吹了半句,就被惱羞成怒的丁春秋順手一掌,打了個腦漿迸裂。
其他的弟子噤若寒蟬,不敢再大吹特吹,這才知道,師父剛才不是施展輕功,而是比斗上吃了虧,被人家一掌打飛的。
這時候吹噓,無異于當面諷刺,就算丁春秋臉皮極厚,也有點承受不起。(